張小兵沒想到對方真砍,根本沒有做好準備,當反應過來時,刀已砍到他腦袋上了。


    不過詭異的是,砍刀鋒利的刀口都已經碰到了他的頭發,但硬是沒有看下去,如果砍下去,他腦袋就分家了。


    這是要將他一刀劈死的節奏,這些人幹起來,真敢下手。


    砍刀的後背,扣著一隻手,正是這隻手如鐵鉗子一般將砍刀扣住,救了張小兵一命。


    這隻手的主人是李國。


    張小兵驚出一身冷汗,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麵臨死亡的那種滋味,同時也讓他憤怒不已。


    “我草尼瑪。”他一聲怒吼,凶狠地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那人痛叫一聲,撤刀捂著肚子弓成一隻大龍蝦。


    張小兵沒就此放過他,衝上去,自來水棍照著他的腦袋狂怒地砸了下去,他這是要往死裏砸,不計後果。別人敢要他的命,他也不會手軟。


    “你瘋了!”李國大叫著衝上去,一把將張小兵拉回來。


    張小兵這一棍子真把人砸死了,他這一輩子也就完了,他可不是李國,有殺人的權利。


    這小子才19歲,正值大好年華,李國可不想他就這麽完了,他人生的路還長著呢。


    然而,李國低估了張小兵的膽量,沒想到這家夥真敢下殺手,所以慢了些,加上自來水棍比較長,這一棍子砸下去,雖然沒砸中對方腦袋,卻擦著對方的耳朵砸下。


    這根水管張小兵很陰損,照著朱大壯手中的鐵棍樣式捆了些鐵絲上去弄出倒刺,結果這些倒刺整個將那人的耳朵刺穿,半邊耳朵被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啊……啊……”


    那人捂著他的耳朵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草,幹死他們!”殘豹的小弟們這下徹底被激怒,瘋叫著殺了回來,這次連殘豹都叫不住。


    下一刻,大戰爆發,殘豹這邊十幾個人怒吼著衝上來,和李國三人戰成一團。


    激戰正酣之時,“砰砰砰!”三聲槍響在李家坪上空打響,混戰的人群在槍聲的震懾之下,不得不停止戰鬥。


    響徹李家坪上空的警笛聲無比的刺耳。


    “聚眾鬥毆,全部帶走!”


    ……


    城南派出所,所長老宋坐在審訊室的長桌前,瞪著對麵的李國、張小兵和朱大壯三人,惱怒地道:“李國,又是你。還有你們兩個小子,不是第一次進派出所了吧。”


    說起來,張小兵和朱大壯算是派出所的常客了。


    “嗬嗬,宋所長,這次真不是我們的錯,是他們要搞死我們,我們這是正當防衛。”張小兵笑嘻嘻地道。


    “砰”一聲,老宋一拍桌子,板著臉喝道:“嚴肅點,這裏是你嬉皮笑臉的地方嗎!”


    “額,我……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嘛。”張小兵嘟囔著低下頭去。


    “你,你呀。”老宋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接著轉向李國:“李國啊,你比他們都大,你怎麽也不懂事啊?你說你剛回來,上次是李豹,這次又是殘豹,你跟豹有仇啊。你天天這麽鬧,你爸媽受得了嗎?”


    李國無奈地苦笑道:“宋所長,實在抱歉,給您添麻煩了。今天這事,我真沒辦法,我正在上班呢,他們一幫人就跑來堵我家門口,害得我班也沒上成,我爸媽還被他們嚇得不輕。”


    事情的經過老宋基本上也了解了,今天這事說起來也還真怪不了李國他們,是殘豹一夥挑起的事端。


    殘豹是什麽人,當警察這麽多年,他當然知道,西門街那一帶的混混頭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西門街派出所的同行們沒少抱怨這幫人渣給他們惹的麻煩。


    這次被李國收拾了,也算是為西門街派出所的同行們出了一口氣了。


    “好了,你們也不用多說了,事情的經過我都了解了。對方輕傷五人,重傷八人,也沒打算追究你們的責任,所以簽個字後就可以回去了。”


    老宋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卻在心驚李國幾人的戰鬥力。


    對方十五個人,而且人人手裏有刀,卻有十三個人受了傷,他們三個卻什麽事沒有,僅隻是張小兵和朱大壯受了點輕傷,李國毫毛都沒掉一根


    主要還是李國這家夥恐怖啊。


    老宋心驚的同時,朝旁邊負責記錄的一女警道:“吳娟,讓他們簽字。”


    “是。”吳娟答應一聲,將審訊記錄拿起來,逐一讓李國等人簽字。


    吳娟,正是上次李國和李豹發生衝突時,跟著老宋一起出警的那個女警,李國見過一麵。


    李國簽完字後,朝她笑笑,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吳娟也微笑著回了一句,接著將本本送給張小兵和朱大壯簽字。


    張小兵對這位女警早熟悉了,為了這個女警mm,他恨不得天天跑派出所。


    “嗬嗬,娟姐,這次又麻煩您了,真是過意不去,不如今晚我請你吃飯吧,怎麽樣?”這小子又笑嘻嘻起來。


    吳娟鳳眼一瞪:“少廢話,簽字。”


    “額,簽就簽嘛,幹嘛這麽凶,凶就不漂亮了。”張小兵一邊嘀咕,一邊在空白的地方簽下了歪歪斜斜的幾個大字,跟雞爪子似的。


    每次看到張小兵簽的那字,吳娟就想笑。


    李國瞅了那字一眼,滿腦門的黑線:“小兵,你怎麽念書的,你那字是人寫的嗎?比幼兒園的小朋友都不如。”


    “噗嗤”一聲,吳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張小兵紅著臉,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我就不是讀書的料。”


    “寫幾個字而已,跟是讀書的料有什麽關係,回去給我好好練字,下次再看你寫這麽臭的字,我剁了你的爪子。”李國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是,是。”張小兵隻好苦著臉應承下來。別人的話他敢不聽,李國的話他還真不敢不聽。


    接著輪到朱大壯簽字,這家夥寫得也是歪歪斜斜的,不過比張小兵好些,起碼比幼兒園的小朋友強一些,算是小學生水平。


    簽字完畢,幾個人回到家時天色已經黑了。


    “小國啊,你到底惹了誰啊,為什麽這幾天總有人來找咱們的麻煩啊?”母親拉著李國的手,聲音顫抖,樣子是那麽的惶恐不安。


    見母親這個樣子,李國愧疚不已:“媽,爸,我對不起你們,害你們擔驚受怕了。”


    “我們一把年紀了,擔驚受怕沒關係,主要是擔心你啊。孩子,你可是咱們家的希望啊,千萬別出事了。”母親說著說著,滿是皺紋的雙眼流出一滴淚水。


    “媽,別哭,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隻要你們二老保重就好。”李國急忙勸道。


    “是啊大伯大媽,國哥可厲害了,能讓他出事的人還沒出生呢,他不讓別人出事就不錯了,嘿嘿。”張小兵插了一句。


    “閉嘴。”李國瞪了他一眼,嚇得他急忙閉上嘴巴,半句話也不敢說了。


    接著,李國又對二老進行好一番安慰,這才將二人安撫好,從張小兵的家回了自己的家。


    本來張小兵極力挽留二老就住他們家,反正他們家有的是房間,他老爸忙著在外麵做生意,十天半月都不回一次,這裏基本上就是張小兵,和跟他一起廝混的朱大壯,馬泉三個人住。


    可是二老不願意,非要住他們自己的屋子,別人家的屋子他們住不習慣。老一輩人的思想就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李國沒辦法,隻好同意回家住。


    晚上休息的時候,李國躺在床上睡不著,他在想著怎麽用最快的速度弄一套新的房子,把父母搬出去,免得她們再被人打擾。


    想著想著,他也就這麽睡著了。


    他倒是能睡著了,而此時在永盛集團裏,卻有兩個人還沒有休息。


    董事長辦公室,林曼瑤和沈若冰強行出院,正在帶病加班。


    沒辦法,西山縣的事因為車禍的耽誤,已經是越來越危急,那邊的負責人姚元剛苦苦支撐了幾天,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再一次向總部打來了求援電話。


    如果總部再拿不出解決方案的話,那麽,那裏上千萬的投資就要打水漂了。


    為了上千萬,這個女人也是拚了。


    “董事長,材料都準備齊全了,明天我們可以帶著這些材料去西山縣。”沈若冰正在將一大疊準備好的材料裝進文件袋裏。


    “好,冰姐,辛苦你了。”林曼瑤揉了揉疲憊的額頭說道。


    沈若冰急忙搖頭:“董事長,我沒事,隻是你……我擔心……”


    “我沒事,幫我安排好明天的車,哦,也不用安排誰了,就叫那個李國吧。”林曼瑤現在很莫名地相信李國,有李國在,給人一種很安全,很可靠的感覺。


    這種感覺,也許是當初李國救過她的緣故吧。


    在那種近乎是絕地的情況下,他能把二女都救出來,這樣的男人不可靠還有什麽樣的男人可靠呢。


    “好。”沈若冰早就想好了安排李國去呢。


    “額,冰姐,你看李國這人怎麽樣啊?”林曼瑤突然從工作上的問題,轉到了李國身上。


    沈若冰一愣,不知道林曼瑤突然問這話什麽意思:“董事長,這個人嘛,我了解得還太少,不好說。你問這個作什麽呢?”


    “哦,是這樣的,韋濤已經不適合繼續做我的司機了,我想換一個司機。”沈若冰說了她的目的。


    韋濤這次的表現很讓她失望,尤其是誣告李國這事,更是讓她覺得這個人的人品太差,讓他很反感。


    “你是想讓他做你的專用司機?”沈若冰明白林曼瑤的意思了,意思就是讓李國做她的貼身司機。


    “你覺得怎樣?”林曼瑤笑著問:“他的開車技術,我覺得還不錯哦。”


    “開車技術是不錯,本事也大。”沈若冰不得不承認這些,但她的話突然一轉:“可是這人太暴力了,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可是聽說他又打人了,而且整個下午都不來上班。”


    “什麽,又打人了?”林曼瑤秀眉瞬間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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