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過午飯,我,潘鵬,王可還有烏棠坐在了一起,商量起這件案子。


    “就目前咱們在窟窿洞裏發現的情況,已經可以證實了那並不是什麽奇觀,而是有人刻意操作。當然,這不僅僅是惡作劇,因為伴隨它的,是遊客的失蹤,是裏麵有人活動,我們幾乎已經確定,那就是遊客很有可能被裏麵那個人給謀害了。”


    王可白了我一眼,“我說流氓,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消息?”


    我沒理她,而是繼續說:“目前來看,這個人跟幾年前烏棠見到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烏棠他們見到的是一個一動不能動的家夥,而我們見到的是一個下*身都是肉瘤的家夥,顯然也是不能動彈。隻不過這些年他為了生計,臂力更強大了一些而已。這就引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個家夥這些年是怎麽在山上生活下去的?”


    潘鵬點了點頭,補充道:“順著這個思路,我們找經常去窟窿洞的人,也就是目前所得之的馬老頭,也許馬老頭會跟那家夥有什麽接觸,這個需要調查。”


    “動機,我在想的是動機。”王可這時候插話了,“如果他真的已經在那裏生活這麽久了,為什麽突然造出一個琉璃洞出來,突然的要對陌生人進行加害?要知道,製造那些琉璃光彩並不容易。”


    “動機確實不清楚,以及作案方法。目前可以得知的就是凶手絕對不是一個人作案,應該會有幫手。可是在山洞裏,他們是怎麽作案的呢,這個作案手法很值得考究。不過想來烏棠的阿爸應該是知道些什麽,所以才定了兩條規矩,夜裏不能進洞,進洞不能太深。”我補充道。


    這時候潘鵬轉頭問烏:“你阿爸和那個馬老頭,關係怎麽樣啊?”


    烏棠搖搖頭:“我不知道,也沒有多少密切的接觸吧,就是普通的鄉親鄰裏。”


    “那你阿爸懂互聯網麽?我在想嗎,能針對性這麽強的引起驢友的關注,肯定對網絡有一些研究,這是連我都做不到的。”


    烏棠搖搖頭:“我阿爸對互聯網並不懂,而且我們這邊比較閉塞,精通互聯網的確實不多。”


    我拿起一根煙抽了起來,分析道:“其實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終極目的就是引人來到窟窿洞裏,然後殺人。因為他們明明有著很多群體選擇,為什麽偏偏選擇了驢友論壇?因為在驢友看來,探險出意外隻是正常,他們不會覺著奇怪,反而會刺激他們的好奇心。也就是說,就算他們真的把驢友殺了,也並不會得到太多的社會關注,所以他們才營造了琉璃洞這麽一個說法。”


    潘鵬表示讚同:“按照邏輯的話,確實是這樣,為了吸引驢友,弄了琉璃洞,然後找專門的人發出去。也就是說,發這個帖子的人,也是我們的調查目標之一。同時可以看出一點,凶手是個心思很縝密的人,隻是想簡單的製造一起失蹤案,都要準備做那麽充足的文章。”


    “但是他做的文章越多,活動的越多,露出的馬腳也就越多,不是麽?”


    潘鵬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還有其他什麽消息沒?烏棠,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麽?”


    烏棠結結巴巴的說:“我沒有什麽要補充的,我就是在想,我阿爸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說話的時候她拿著在山上見到的煙袋。


    其實所有的推理中,烏棠的阿爸是很重要的一環。他為什麽知道那兩條禁忌,他是從哪裏知道的那兩條禁忌,這將直接關係到我們這一次能否破案。但是很尷尬的是,她的阿爸已經失蹤了,而今天淩晨摸黑闖入烏棠家的人,不確定是不是她阿爸。


    現在線索差不多分析完了,我們正準備起身去找馬老頭談談口風來著,結果昨天的那兩個背包客下來了。我們改變策略,直接的先找當時發帖的那個人。


    經過我們的了解,窟窿洞是兩個月前,有人在驢友論壇發的忒自,附帶了照片。當時確實引起了不不小的轟動,所以近期有越來越多的人過來,而且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曬照片。我們問他,還能找到當初的第一個帖子麽?兩個笑笑,回到我們說他們主要內容是玩,而不是研究網絡。


    這個回答,氣死我了。不過並不是離開了他就不行。我問他們要了論壇的網址,直接打電話給李允文。這個家夥,當初查紅袍神案件的時候,連四年前已經被刪除的帖子都能找到,還能直接的定位出ip,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上次因為他查出了紅袍神的詛咒這個帖子,當我們結案的時候,我有跟他當麵致謝。當時這個跟我差不多年紀,身價卻超我幾百倍的人也表明了態度,隻要需要他隨時待命,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多少客氣,就把網址扔給了他,把事件也給他描述了一遍,讓他幫我找到當初第一個發帖的人以及ip地點。


    李允文沒有一點的架子,應承了一聲,說晚上之前給我答複。


    我們也不能幹等著,現在唯一比較好調查的就是馬老頭。


    馬老頭住在村子的南頭,以打鐵為營生。平時沒事就喜歡訓鷹,遛狗啥的,所以當我們還沒有進馬老頭的院子,就聽到了他家的狗狂叫個不停。


    敲門不一會兒馬老頭出來了,看上去大概四五十歲,還是很健壯的樣子。看到我和潘鵬兩個生麵孔之後老頭警惕的問:“有事?”


    我笑笑,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充當一個驢友問他:“大爺,聽說您對窟窿洞那邊很熟悉,可否帶我們過去一樣啊!我們是旅遊的,聽說裏麵美景很多,想見識見識。”


    馬老頭好像並不是很歡迎我們,臉上並沒有多少好脾氣:“不好意思,我對那邊不熟。”


    “別介啊,我們可都是聽飯店的老板說了,您對那一片熟悉的很!是這樣的,本來我們是準備自己過去的,但是已經無緣無故的失蹤兩名驢友了,這整的人心裏有些害怕啊!”


    有時候我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馬老頭來了一句:“不帶!”然後直接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差點夾到了我的鼻子。


    潘鵬拍了拍我的肩膀:“這馬老頭什麽脾氣啊,怎麽比我還火爆?”


    我被碰了一鼻子灰:“你問我,我問誰去?得,性子這麽古怪,查查他總沒問題吧?”


    然後我又敲了敲門,邊敲門的時候還邊說:“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馬大爺,您要是不帶我們去也成,跟我們講講那邊的情況也可以啊!”


    但是沒想到裏麵回應我的是一個鬆狗鏈子的聲音,然後我就感覺到他家門裏麵,有著一條大狗趴在門上,衝著我們汪汪叫個不停。


    我這有些生氣了,這是什麽態度啊!我氣的正想要一腳踹開他家門的時候,隔壁的一戶人家開了門,伸出腦袋問:“你們找馬老頭?”


    “啊,是的!”我很熱情的走兩個過去,畢竟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法,還是從他的身邊周圍著手。


    這是一個老太,老太歎了一口氣:“馬老頭可不就是這臭脾氣,跟誰都蹦不出三句屁來!”


    我看著老太屬於挺健談的人,就問:“難道馬大爺生活中沒什麽朋友?”


    老太咯咯的笑了,說:“有,怎麽沒有啊?他的朋友就是他的狼狗們,還有他的鷹仔們。嘿嘿,也得虧你們倒黴,我聽說前兩天他在窟窿洞那邊訓鷹,都訓了三天了,結果誰知道鷹死了,馬老頭脾氣正不好來著。”


    “那大娘您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麽,還有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今天啊!今天他從那邊回來的,肩上空空,一打聽才知道,鷹仔好像是被一群蛇給吃了。嘿,這個馬老頭可是訓鷹的能手,漠北沒有第二個人咯……”


    訓鷹的能手我倒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今天回來,鷹被蛇吃了。這似乎,跟我們想要調查的東西有些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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