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站在淋浴下麵,而且這淋浴離馬桶比較近,我最後圖省事,還一屁股坐到馬桶上了。


    我任由熱水打落在自己身上,時不時的我還張開嘴巴,喝上一口。


    這種水並不幹淨,都是從“大腦袋”(蓄電式熱水器)裏流出來的,但我不在乎。


    其實我這麽喝著幾口水,心裏反倒也多多少少有些舒服。


    我回憶著這一切,也聯係著這一切。不得不說,小柔昨夜很明顯是有動機的,隻是到現在為此,我並不知道動機是什麽。


    這大腦袋隻是40l的容量,很快熱水就告竭了,水溫也由熱變冷。


    我不想光淋了一遍水,至少也能好好洗一遍身體啥的。我就又行動起來,給身上打肥皂。


    而就當我一身是泡泡的時候,外麵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我心說胡子這爺們又作什麽呢?


    我本來沒想管,想先洗完再說,但廁所門被敲響了,聲音還很急促。


    我隨手扯了一條浴巾,把自己的關鍵部位包裹上,等打開門時,胡子一臉古怪的表情。


    他指了指門口,跟我說,“有人敲門,我順著貓眼看了看,是阿虎。”


    我一愣,緊接著又皺起眉頭。我原本就有個疑問,我倆下船後,為何會被小柔知道?


    現在一看,既然阿虎又來了,很可能是他跟小柔串通好了。


    我沒時間也沒機會想太多,也怕這麽耽誤下去,阿虎別離開了。


    我跟胡子說了句,“一切小心。”又示意他,把門打開,讓阿虎進來。


    胡子很實在,心裏藏不住事,這一刻他還沉下臉來。


    等開門後,胡子往後退了一步,阿虎借空也走了進來,他還念叨說,“你們怎麽搞的,回來了不聯係接頭人不說,又自作主張的住到這裏。”


    我品著他這話,一時間有點想法。至於胡子,他根本不多想,還繞到阿虎身後,把房間門關好,並上了反鎖。


    阿虎一臉不解的看著胡子。


    胡子哼了一聲,不客氣的罵了句,“你個病貓。”隨後他向阿虎撲了過去。


    換做以前,我倆加一塊肯定不是阿虎的對手,但經過幾個案子,尤其我倆被手術後,身手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胡子這一抓,阿虎潛意識的想躲避過去,不過胡子留著後手呢,他又一變招,最終抓在阿虎身上。


    胡子想盡力也盡快的把阿虎摔倒。阿虎一時間奈何不了胡子,不過也沒那麽麵,沒讓胡子得逞。


    他倆幾乎扭打到一起。


    我旁觀著,但我並非一直袖手旁觀,等逮到一個空隙了。我也撲了過去。


    自打醒來,我腦中混亂的同時,那個小人就沒消失過,這一刻,因為我要打鬥,原本沉默的小人又活分起來。


    我按照他的思路,快速出指,還戳在阿虎的後肩膀上。


    阿虎悶哼一聲,身體也有些發軟。胡子借勢拽著阿虎的胳膊,一發力,把阿虎弄到屋裏,還跟丟沙袋一樣的把他丟到床上。


    像這種賓館的床,本身質量就不咋樣,外加平時很多客人光顧,沒少在床上晃悠,這讓床有些扛不住阿虎摔倒時的衝擊力。


    伴隨砰的一聲響,床腳塌了一塊。


    這時我和胡子還一左一右的湊到阿虎身旁,我用手指頂著阿虎的脖子,胡子直接壓住阿虎的右太陽穴了。


    阿虎有些動怒,外加也有點犯懵。


    他冷冷的問我倆,“怎麽?要跟我練練身手?”之後他也鬆了句話,讚道,“你們的進步確實很快,了不起。”


    胡子打斷阿虎,“少婆婆媽媽的,說吧,把我哥倆弄到這裏來,到底打什麽主意呢?”


    阿虎徹底一愣,他這人很聰明,稍微一琢磨,他有點回過味來了。


    他盯著我倆,一邊示意他不會有危險動作,一邊讓我摸他的衣兜。


    我能感覺出來,阿虎這幾個表情不像是裝的。我照他說的做,最後還從他衣兜裏把他手機拿了出來。


    他讓我看看短信。


    等翻開那個頁麵時,我看著第一條,也就是最新的一條,發信人是毛蟲,短信內容裏說了一個賓館地址,也就是我倆現在住的地方。


    這短信言外之意很明顯,讓阿虎找過來跟我們匯合。


    我和胡子都猜到一個人——小柔。小柔離開後,我的手機就不見了,這麽一看,肯定是她拿走的,她還用那個手機給阿虎發了個信息。


    胡子拿出猶豫的樣子,對阿虎既信任又不信任的。


    阿虎趁空稍微掙脫幾下。我看的出來,他沒惡意。我就當先鬆手了,隨後胡子也妥協了。


    阿虎最後坐在這個已經塌了一塊的床上,他倒是挺淡定,摸了摸兜,拿出煙吸了起來。


    他問我倆,“到底怎麽回事?”


    胡子把昨晚我倆來到笨嘴碼頭之後的一幕幕,都跟阿虎說了說。


    其實我的本意,隻希望胡子簡要說一說就行,尤其小柔跟我發生關係的那一幕,就不要談了,不然想想有些丟人。


    但胡子一點沒保留,全抖落出來了。


    阿虎一直默默聽完,他又打量著我,突然冷笑起來。


    他連說三個好,隨後也念叨,“那個丫頭片子還是賊心不死,而且心夠狠的,連這種昏招都能做出來。”


    我讓阿虎再詳細說說,最好能解一解我心頭的疑問。


    阿虎絕對的有所保留,他又很含蓄的說了幾句,那意思,你小子是個潛力股,小柔之所以這麽在乎你,也跟你的那些潛力有關。


    胡子趁空插話,說小悶又他娘的不是唐僧,咋在小柔眼裏,反倒成了香餑餑?


    阿虎打定主意不多談,他也安慰我,說小柔的事,目前不是最大的麻煩,也能緩一緩。


    我想接話,甚至最好有什麽招,能逼阿虎再多說一些。


    但阿虎自行接過他的手機,擺弄幾番後,苦笑起來。他說昨夜剛剛收到我和胡子的消息後,他就立刻起程往這邊趕來,這一路上看似沒發生什麽事,沒想到還是找了小柔這幫人的道兒。


    我有個猜測,阿虎手機其實一直沒關機,隻是被動了手腳,讓我和胡子的電話,一時間打不進去罷了。


    阿虎又拿出好奇的樣子,問我倆,“自打偷渡失聯後,你和胡子到底經曆了什麽,去了哪裏?”


    胡子再次積極一把,把那小島和野狗幫的事,跟阿虎說了。


    阿虎聽的很細,這期間我也偷偷留意他的表情,他總共皺了幾次眉,我猜不透他每次皺眉時,心裏想著什麽。


    等胡子說完,阿虎自行又點了一根煙。這回他吸得很快,估計跟心事重有關。


    等最後剩個煙屁股時,阿虎還叼著煙,拿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躺到了床上。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一臉的詫異,跟我說,“野狗幫這麽有名麽?”


    而我想的是,阿虎貌似不僅僅隻是知道這個幫派這麽簡單。


    等阿虎再坐起來時,他囑咐我,那意思,“你雖然是野狗幫的名義老大,但那個幫派可不是什麽好地方,以後務必跟他們少接觸,不然很可能讓自己陷入到萬劫不複的漩渦之中。”


    憑我對阿虎的了解,這人往往是有一說一的,所以他能這麽評價,說明真的有些嚴重了。


    另外短期內阿虎一直這麽欲言又止,甚至含沙射影的,我心頭疑團也是越來越多。


    我想讓阿虎再透漏一些。阿虎嘿嘿笑了笑。他倒是有法子轉移我倆的注意力。


    他告訴我倆,“在我倆出海這段時間,跟我們有關的冤案有新進展了。警方找到一係列的證據,這都能證明我和胡子不是造假票的嫌犯。”


    胡子先不敢相信的問了句,“真的?”等阿虎很肯定的點點頭,胡子又打了個響指,說太娘的給力了。


    而我想到了宋浩,我倆被坑,尤其隨後又經曆這麽多事,完全是那個畜生背後使絆子。


    我問阿虎,“宋浩和大肚蟈蟈呢,這倆人是不是入獄了?”


    我這麽想並沒錯,因為這案子既然找到疑點了,宋浩和蟈蟈的事,絕對是紙包不住火了。


    但阿虎拿出發愁的樣子,指著我,又指著胡子,強調說,“按最新的說法,你們倆和蟈蟈都是被陷害的,前段時間,蟈蟈剛被放出來,至於你倆,因為一直沒被抓住和露麵,所以也不像蟈蟈那樣,沒有再次放出來的說法了。”


    胡子很不解,說憑什麽?


    而我在同一刻也問,“宋浩呢?怎麽說的?”


    阿虎選擇回答我的問題,uu看書 w.ukansh.co 他說,“‘宋警官’?按那個說法,他也是被蒙在鼓裏了,所以也沒攤上啥麻煩,但因為這件事混不下去了,就離職了。”


    胡子嗬嗬幾聲,說真他娘的黑啊。我倒是往深了分析一番。


    我覺得宋浩也好,蟈蟈也把,都隻是炮灰罷了,真正的幕後,肯定另有他人。


    我也把這分析說了說。胡子連連點頭的讚同我,另外他追問阿虎,那意思,這個幕後的下場如何?


    阿虎翻著手機,讓我們看了一個半周前的新聞,有個商業集團的頭頭出事了,因為賄賂被抓了。


    我和胡子當然都不信,畢竟一個商人而已,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耐,怎麽可能是幕後?


    其實阿虎何嚐不懂?他無奈的笑了笑,提了三個字,“替死鬼!”


    隨後他還把手機一撇,似乎因為新聞的事,他對手機都有些遷怒了。他拋開這一切,又問我倆,“(幕後)大鬼還在逍遙著,你們怎麽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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