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鈺這狀態,讓我很擔心,最後他暴走到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亂踢桌椅了。


    我強行要拽他,發現這招並不好使後,我索性直接抱住他,用我的身體把他壓製的死死地。


    我讓方皓鈺冷靜,又提了駱一楠,那意思,我倆先對駱一楠的傷勢處理下,至於別的事,也問問他,看他怎麽說的。


    方皓鈺又緩了小半分鍾,表情才慢慢平靜。


    整個屋裏亂糟糟的,我們來果敢時,也帶了一些紗布和消毒水這類的醫療藥品,但現在都找不到了。我倆索性用最原始的法子,用清水給駱一楠腦袋上的傷口洗了洗,又用幹淨的布給他包紮一下。


    駱一楠暈的很徹底,在包紮期間,他都沒醒的意思。方皓鈺使勁掐著他的人中,足足折騰一支煙的時間,駱一楠才睜開眼睛。


    當他看到這屋裏是這個德行時,一時間一臉的詫異。我和方皓鈺先後問他,“怎麽回事?”


    駱一楠瞪著我倆,想說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吱吱呀呀,這也是個脾氣急的主兒,估計一下子急的怒火攻心,最後還跟啞巴似的,阿爸、阿爸上了。


    方皓鈺怕他這麽下去,別因此憋出什麽病來,就讓他再緩一緩。而我觀察著駱一楠,突然有個猜測。


    我心說他不是被一口老痰卡到了吧?我想扣一扣他嗓子眼試試,但又覺得這麽做很髒。


    我跟方皓鈺提了一嘴。方皓鈺跟駱一楠的感情深,也不在乎這些了。他讓駱一楠張大嘴巴,隨後他把手指伸進去,對著駱一楠的嗓子眼攪合起來。


    突然間,駱一楠臉紅了,方皓鈺急忙縮手。駱一楠又對著方皓鈺猛地呸了一口。


    跟我預料的一樣,方皓鈺胸口上多了一大塊汙濁物。方皓鈺皺著眉,看著胸口。要是這口粘痰是別人吐的話,方皓鈺這變態,弄不好得殺了對方,這次他隻能強行忍下來。


    而且駱一楠嗓子眼清爽了,這下能說話了。


    他反問我倆,“屋裏這麽亂,怎麽回事?”


    我和方皓鈺都一愣。我倆也沒急著回答,我讓駱一楠說說,他暈前都看到了什麽。


    駱一楠這期間還摸著自己的腦袋,慘哼一聲,念叨句,“媽的,我怎麽受傷的?”但聽到我的問話後,他又有點回憶起來了。


    他告訴我倆,他一直在屋裏躺著休息,原本還不怎麽困,但最後不知道咋搞的,他上下眼皮直打架。他知道自己要守著屋子,為了不睡,他使勁掐自己呢。問題是這都不管用,他漸漸沉睡起來,等再一睜眼,就現在這德行了。


    他還把胳膊露出來,讓我倆看。我看到他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分明是掐出來的。


    我打心裏挺納悶,心說這麽虐待自己都不行,他還能睡著,這是有多困?


    方皓鈺也隱隱有責備駱一楠的意思,還指著床下,提醒說,“毒化物的箱子沒了。”


    駱一楠跟觸電一點,喊了句啥?他又坐起來,弓著身子往下看,當發現床下空空的之後,駱一楠急的又咳嗽上了。


    我對方皓鈺使眼色,讓他別再刺激駱一楠了。


    方皓鈺也怕這麽下去,駱一楠別真的生一場大病,我倆安慰好一通,才把駱一楠的情緒弄穩定了。


    我們仨的態度一致,既然虎幫的人把箱子搶走了,而且按胖老板說的,鄧爺和胡子已經去找虎幫要箱子了,我們就先耐著性子等一等消息。


    其實我們也想給鄧武斌打一個電話,問問啥情況了,但我們從國內帶過來的手機,在果敢不好用了。估計是跨國後,信號接收方麵出了點啥岔子。


    駱一楠拿出咬牙切齒的樣兒,他很恨自己現在這狀態,還說不然憑他本事,能怕虎幫那些人麽?


    我心說這就是馬後炮,他現在既然身體不行,就別提當年勇了。另外我不經意的看了駱一楠衣兜一眼,發現那裏鼓囊囊的,還有個凸起。


    這讓我想起男人的褲襠了,因為有個棒子在,所以男人褲襠總鼓囊囊的,問題是駱一楠的衣兜裏又沒棒子,怎麽會凸呢?


    我順手摸了一下。駱一楠和方皓鈺冷不丁對我這舉動不解,而當我摸著一個彈殼,把它拿出來後,這倆人和我一樣,全愣了。


    這彈殼跟我們在瑞果雨林撿到的彈殼一樣,都是那幫狙擊槍留下的。我記得彈殼都被鄧武斌拿著,駱一楠什麽時候又揣了一個呢?


    駱一楠也直犯懵,還問我倆,“鄧爺把彈殼放在我兜裏是什麽意思?”


    我們回答不出來,但也沒較真。我隨手又把彈殼揣回他兜裏了。


    方皓鈺讓駱一楠好好休息一番,先別亂想了,還強調,“有我們呢。”


    駱一楠罵咧咧的應了一聲,不過看得出來,他就是在應付,心裏止不住怎麽琢磨呢。


    方皓鈺跟我說,“咱們去跟胖老板問問虎幫的老窩在哪,然後一起出去轉轉。”


    他這想法太可怕了,我急忙勸了幾句,讓他別打這歪注意。


    細想想也是,我倆在歡樂今宵剛殺了虎幫的人,虎幫估計正滿果敢的調查呢,我倆在敏感時期還露麵的話,跟頂風作案有啥區別?


    但方皓鈺還是閑不住,最後我倆折中,我陪他一起下樓,在一樓待一會兒。


    我倆去一樓後,也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方皓鈺不怎麽愛說話,一臉愁容的一邊玩魔方,一邊望著窗外。


    沒多久從賓館小門的方向又走進來一個人,是樓強。


    這期間胖老板帶著賓館服務員,已經把一樓清理了一遍,讓這裏看著沒那麽亂了,樓強進來時,也就沒發現這裏被搶劫過。


    我隔遠先看到他了,看他繃著臉正要上樓,我喊了一嗓子,樓強拿出很詫異的樣子,湊過來後,問我倆,“怎麽在這坐著?”


    方皓鈺低著頭掰魔方,沒回答。而我壓低聲音反問他,“買槍的事,談的怎麽樣?”


    這一刻,樓強臉色差的可以,甚至還一呲牙,稍縱即逝的露出猙獰樣兒。他說,“我找到那家按摩院了,也見到賣槍的人了,但那幫挨千刀的狗東西,要價特別貴。”


    隨後他比劃個手勢,舉例說,“國內黑市的一把五四(手槍),才兩三千,而這幫狗東西賣的左輪,還是那種老掉牙的貨,一把就要三兩萬,這不是搶錢是什麽?”


    我對槍的行情並不了解,但樓強這麽一說,我打心裏一算,豈不是說,果敢這裏的價格比國內貴十多倍以上?


    方皓鈺又插話問,“步槍呢,多錢?”


    樓強伸出十個手指,翻了一遍。我猜他再告訴我們,至少二十萬。


    方皓鈺突然笑了,連連說好,最後還把魔方收起來,繼續說,“這次槍也弄不到,毒化物也丟了,怎麽搶?”


    樓強聽到這話,反應很大,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他這舉動,也把遠處正收拾衛生的胖老板嚇到了。我趕緊把樓強拽坐下來。我還四下看看,覺得我們不適合在這裏聊了。


    我想帶著他倆,先上樓。但方皓鈺還是不肯上去。


    我說了駱一楠的情況,樓強記掛著駱一楠,自行先上樓了。


    我和方皓鈺又這麽悶坐了半個多鍾頭,鄧武斌和胡子出現了,他倆直接從正門走了進來。


    我觀察他倆的表情,雖說都陰沉著臉,但我太了解胡子了,他十有八九是裝出來的。


    鄧武斌很警惕,而且剛進門就看到我倆了,他一招手,那意思全上樓。


    我之前勸了方皓鈺好幾次,讓他上樓,他都不聽,但鄧武斌的話,對他來說簡直跟聖旨一樣。


    我們六個人,在房間內聚在一起。駱一楠身體還不太好,就還在床上躺著,側著腦袋聽我們說話,我們五個都坐在桌前。


    我、方皓鈺和樓強都在乎毒化物怎麽樣了,就搶先問這個。


    鄧武斌說他和胡子去虎幫後,發現也真跟胖老板說的一樣,虎幫的人把搶來的貨物全堆在一個大倉庫裏,u看書.kashu.c 他和胡子不想惹事,跟虎幫負責看貨的小頭頭說,想用錢把皮箱贖回去,但……


    鄧武斌說到這,停頓了下來。方皓鈺聽的直著急,還催促上了,“鄧爺,接下來怎麽樣?”


    鄧武斌正掏出煙盒呢,原本想抽煙,但這一刻,他又一捏煙盒,估計裏麵的煙全斷了。


    胡子拿出一副很氣憤的樣子,接話說,“虎幫的小頭頭先後找來兩個皮箱,但都不是咱們那個,最後我們想買也買不成了。”


    我品著這話,又問,“言外之意,那箱子沒了?”


    胡子點點頭,樓強忍不住提高嗓門,說怎麽會這樣?方皓鈺有個猜測,說虎幫既然跟同盟軍有接觸,這裏麵的人或許有行家。他們看到那皮箱後,一定覺得不一般,尤其那皮箱外麵還包裹一層鋼板,比一般皮箱要重,他們想把這箱子匿下來。


    鄧武斌看著方皓鈺,也點點頭,表示他也這麽想的。


    方皓鈺獰笑起來,說同盟軍跟老緬軍一直矛盾不斷,他們真要用什麽工具把箱子完整無損的打開,知道裏麵是毒化物時,更不會給咱們了,畢竟這可是一個好武器。


    樓強和駱一楠都急的罵起來,尤其駱一楠,別看躺著,但嗓音一點都不弱。


    最後鄧武斌一擺手說,“別想這些用不著的了,太陽島賭場,老子搶定了,而這毒化物,是一定要用的,所以無論怎樣,皮箱必須找回來,大家都想想,有什麽辦法,能逼著虎幫和同盟軍,把皮箱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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