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想到胡子了,不然周圍還哪有其他人?但胡子怎麽可能偷偷跑過來摸我屁股,尤其還這麽悄無聲息的呢?


    我承認,這一刻心裏咚咚直跳,但我也壯著膽子,猛地一回頭。


    身後是一片灌木,哪有人?我又盯著自己的屁股,琢磨著剛才到底咋回事?


    我發現有一小枝灌木延伸出來,離我屁股很近,我懷疑是不是它,剛才趕巧碰到我屁股了。


    我就握著它,對著自己屁股劃了兩下。這枝條有點鋒利,刮得我很疼,也絕不是剛才那種感覺。


    我皺眉想著的同時,身子前方傳來沙沙的聲響,這又引起我的注意了。


    我回過頭去。前方的灌木叢很密,不過這密度也不能完全擋住我的視線,我看到灌木裏麵突然出現兩隻眼睛。


    它們跟燈泡一樣,甚至綠幽幽的,很瘮的慌。我跟它相距不到半米的距離,我不知道這一刻的自己是啥感受了。


    我還想到鬼了。這眼睛盯著我並沒持續太久,在我又一眨眼期間,它們消失了,估計是閉上了。


    我徹底嚇得叫了一聲,身子還差點失去平衡,向後坐去。


    難以想象,這麽一坐之後,會是什麽後果。關鍵時刻,我急忙來了幾個蛙跳。也勉強讓自己沒踩到啥,躲過一劫。


    我又急匆匆的擦了屁股,等提褲子站起來後,我望著四周的灌木叢。乍一看沒啥異常,但我又一邊用腿掃著灌木叢,一邊四下走了一番。


    胡子隔遠看到我這舉動了,他很不解的來了個電話,問我,“小悶哥啊,你解決完大號後,這又來了什麽興致?大晚上的,是想捉螞蚱麽?”


    我不想跟他在電話裏說這些,就讓他等我,我也不找原因了,立刻趕回車裏。


    我問胡子,“剛剛你蹲大號的時候,遇到啥怪事沒?”


    胡子想了很久,最後很鄭重的說,他蹲的時候無聊,揉了會棒子,不知道這算是怪事不?


    我暗罵一句,心說這個色鬼,啥時候都還不正經呢。我又把我的遭遇跟他說了。


    他聽完第一反應是哈哈笑了,說你是在講鬼故事麽?


    我急忙擺手,那意思,鬼故事個屁啊,而且又強調,當時屁股被摸,這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胡子也摸我屁股一下,問是這感覺麽?


    他一個大老爺們,一摸之下,讓我覺得太不自在。我讓他跟我一起下車,去那片灌木叢中再尋找一番。


    胡子不想去,還連連直搖頭。我正勸他的時候,夏利車頂傳來砰的一聲響。我和胡子全一激靈,也都抬頭往上看。


    這車頂沒天窗,全都是鐵皮,我們也看不出個啥來。胡子念叨說,“什麽東西落下來砸到咱們車了?”


    沒等我回答啥呢,夏利車的擋風玻璃上又傳來砰的一聲響,伴隨這聲音,玻璃上還裂了一個大口子。


    我想到一個可能,跟胡子喊著說,“他娘的,車頂有人。”


    胡子不敢相信的一愣神,這時擋風玻璃上啪啪聲不斷。我和胡子看到半截木棒子,正從車頂上落下來,對著擋風玻璃不住的敲敲打打。


    胡子拿出一臉狠勁,看樣這就要下車。


    我覺得這麽做不妥當,尤其敵人在車頂,我們下車的瞬間,腦袋豈不就成了他攻擊的目標了麽?


    我讓胡子坐穩,我急忙起車,又猛地往前開去。


    短短十多米的距離,我硬是讓車速開到小四十邁,我又猛地來了一個急刹車。


    我想讓夏利車幫我們一個忙,至少這麽一急刹,能讓車頂的敵人摔下來。


    我也密切觀察著前方。車玻璃碎了不少地方,這多多少少幹擾了我的視線,但並無大礙。


    我最後沒啥收獲,這期間胡子舉著拳頭,對準車頂不住的砸著。


    他這拳頭也挺硬,外加夏利車本身的車皮就薄,他砸了一通,有的地方都微微變型,往上凸出一小塊。


    車頂上一直沒啥動靜了。我打心裏衡量一番,又招呼胡子,“警惕點,一同下車。”而且我倆都是車門一開後,迅速跳了出去。


    我倆一左一右站在夏利車兩旁,一起抬頭看著。車頂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胡子連連稱奇,也不覺得我剛剛說的是鬼故事了。我一時間直犯懵,試圖找個解釋。


    或許是剛才這麽一折騰的緣故,弄出不小的聲響,附近的一戶農家院的燈亮了,狗也叫了起來。


    這隻狗真夠雄壯的,而且叫聲很凶,被它這麽一帶,周圍住戶家的狗也直汪汪。


    我怕這麽耽誤下去,別把村民引出來,那樣的話,我和胡子就暴露了。


    我讓胡子快上車,我開著夏利,先行離開這村子。


    在路上,我覺得這事不能壓著了,就又給黎子揚去個電話。


    這大晚上的,黎子揚都睡下了。原本接電話時,聽語氣都迷迷糊糊的,但聽我一說這事,他完全清醒了,還約定,在廣溪警局的後院匯合。


    他行動比我們迅速,估計家也離警局不遠。他先到一步,還把後院門打開了。


    我在趕往途中把裝著假鑽的小黑布包隨手丟了,因為不想讓黎子揚看到,另外為了方便開車,也把擋風玻璃砸出個大洞來。


    等我把夏利車開到院裏。車擋風玻璃處的樣子最是明顯。我和胡子下車後,也沒多解釋啥,全盯著這裏看著。


    黎子揚拿出琢磨的架勢,好一會兒才開口,他反問我倆,“遇到鬼了麽?”


    我和胡子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黎子揚又有個想法,問我倆,“會不會是哪個村民從院子往外撇東西,被我倆攤上了?”


    這種可能性我也想到過,但我和胡子都清清楚楚看到那個砸玻璃的棒子了。我把這情況又強調一番。


    黎子揚不可思議的搖著頭,說在我倆之前的負責去一眨眼蹲守的兩個線人,就說過見到鬼的話,警方一度認為他們是偷懶說謊,現在一看,貌似不是那個事了。


    我這一刻特想把這個黎警官掐死了,心說原本他提到的,說那倆線人偷懶,誰能想到,他當時沒把話說全呢?


    我和胡子也被這鬼多多少少嚇到了,臉色不咋好,黎子揚又決定,讓我倆歇一歇,先別急著蹲守了。


    他不是專管線人的警察,所以廣溪警方怎麽安排線人住宿的,他並不太清楚。


    但他給我和胡子介紹個招待所,是他覺得各方麵都不錯的一個地方,而且他給招待所去了個電話,給我們訂了個房間,房費由警方來出。


    細算算,我和胡子蹲守近兩天了,確實都乏了。我倆就先行告辭了,也沒開走夏利車。


    這招待所的安防也不錯,三層以下的每個房間,都安了防盜窗。我和胡子坐在三樓靠角落的一個標間裏。


    我倆躺床上後,胡子問我,“咱哥倆這次又是遇到鬼的又把夏利車弄壞了,等於把這次任務辦砸了,警方會不會再派別的線人去蹲守一眨眼?”


    我猜有這個可能,但一時間沒太往深了想。我的意思,先好好睡一覺,補充下體力,等到了明天,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睡前還把藏在襪子裏的那兩顆鑽石拿出來了。一來它倆這麽高檔的東西,也不能一直被我的腳熏著,另外呢,它倆總溜到我腳底下麵,我一路走就硌得慌。


    我在房間內轉悠一圈,最後把精力放在牙膏上。


    我把兩顆鑽石又塞到牙膏裏了,也囑咐胡子,明早別刷牙了,不然小心滿口牙被刮花。


    胡子都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就隨意的應著。


    我這一覺睡得挺沉,外加這招待所不在鬧市區,很靜,這種環境也有利於休息。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胡子突然嗷了一嗓子,我才被弄醒。


    我冷不丁醒來,腦子還沒適應呢,就愣愣的瞪著胡子。胡子穿個褲頭子,站在床邊,直念叨說,“我衣服呢?”隨後他看了看我這邊,又問,“娘的,你衣服呢?”


    我很快緩過神來,而且對著床頭櫃看去,uu看書 .ukanshuom 空空如也。


    我倆睡前都把衣服放在這裏了,另外我把錢放在枕頭底下了。


    我也記得清清楚楚,把門反鎖了,現在門鎖原封不動的劃著,換句話說,這期間沒來過人。


    我哥倆全穿著褲頭,在屋裏找起來。


    胡子還自行念叨,說咱倆中的誰夢遊了?把衣服藏起來了?


    我倒是突然間想到那個賊了,他一定又來找我們,而且是奔著搗亂來的,光拿走衣服,錢倒是沒動。


    上一次他還把錄音帶貼到窗戶前,我順著這個思路,又來到窗前,等打開窗戶順著防護欄往下一看,好家夥,我和胡子的兩身行頭,都落在樓底下了,胡亂的堆在一起。


    我招呼胡子過來看。胡子也意識到是賊幹的了。


    他說了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的話,把這賊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我心說他這麽罵能有啥實質性的意義麽?


    我又建議,“胡子哥,你下去一趟,把衣服拿上來。”


    胡子盯著自己的褲頭,尤其他正經曆著晨勃呢,他使勁搖頭,說這麽下去,太丟人了。


    我當然也不想下去,就又做胡子的工作。


    正巧遠處有個騎三輪車的經過,看架勢是個撿垃圾的。胡子又大爺、大爺的喊著,還特意指著樓下的衣服,那意思想讓他幫個忙。


    這大爺估計一早晨也沒啥太好的收獲,正繃著臉呢,被胡子這麽一指,他眼前一亮,蹬個車子嗖嗖往這邊趕。


    我看到這,心說壞了,胡子這缺心眼的玩意兒,這不是把“狼”引過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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