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這隻右手,五指俱全,尤其食指和中指的顏色還偏黑。


    這一刻我想的是,一眨眼不僅沒有斷指,他這兩根指頭還挺有火候的,不然為啥那麽黑,就跟胡子的手指做對比吧,都是扒子出身,差距明顯不是一點半點。


    胡子眼睛賊,他眯著眼觀察一番後,又下個結論,說一眨眼的兩個手指是假的。


    我再次仔細觀看,想確定一下,但一眨眼清理完手套,又把它戴上了。我沒機會了。


    我隻能悄聲問胡子,為啥說那手指是假的。胡子說,剛才一眨眼動了動右手,那倆手指依舊僵直,沒啥反應。


    說實話,就憑這個,胡子的斷定似乎還太早。


    我琢磨有什麽辦法,能再讓一眨眼脫了手套,問題是那服務員傳完這道涼菜就再也沒露麵,整個桌上的菜也全部上齊了。


    村民們吃飯都挺快,沒到一刻鍾呢,一批批人就陸續離場了。我和胡子不能最後走,不然就很容易暴露了。


    我打心裏也不得不歎口氣,跟胡子又扒拉幾口飯,填飽肚子後,隨著大部隊一起轉移。


    我們出了門口後,溜溜達達的想繞一個大圈,最後再回到夏利車上。我沒走多久呢還趁空回頭看了看,一眨眼出現在他家門口,就站在賬桌旁邊,他沒把精力放在賬桌上,反倒正抬頭看著我和胡子。


    我心裏激靈一下,也拽了胡子一把,讓他回頭瞧瞧。


    但胡子納悶的回頭時,一眨眼已經轉身又走到院子裏了。胡子還問我呢,“讓我看啥?”


    我心說難道是我亂想了,一眨眼的出現,就是一個偶然?我也搖搖頭,沒對胡子多說什麽。


    我們回到夏利旁邊時,我趕緊掏鑰匙,想把鎖打開。胡子手欠,提前拽了拽副駕駛的門把手。


    我本來還想損他一句,那意思這夏利車質量不太好,鎖著的狀態下,你這麽拽,很容易讓門把手壞了。


    但話沒等說出口,伴隨哢的一聲,胡子竟把車門打開了。


    我和胡子都呆了。胡子問我,“你剛才沒鎖車?”


    我從不會犯這種錯誤,而且赴宴之前,我還特意確定過這件事。我突然冒出個念頭,也把我這邊的車門打開,探頭往裏看。


    前排車座並沒什麽異常,但在後排座上,放著一個小黑布包。我招呼胡子趕緊上車,我也把黑布包拿了過來。


    胡子沒急著說啥,不過呼吸有點粗,這表示他心裏也被震到了。


    我打開黑布包,對著手掌一倒,又是五顆裸鑽。


    胡子順手還拿起來一刻,舉著查看。


    我腦子一度有點亂,還跟胡子念叨說,“在我們離開這期間,賊來過,又送了五顆假貨!”


    胡子搖搖頭,把他捏著的這顆鑽石舉起來,跟我說,“這顆是真貨,不信的話你咬一咬,絕對咬不壞。”


    我冷不丁有這種衝動,問題是我也不傻,尤其鑽石可比我牙齒硬多了,我這麽咬下去,碎的肯定是牙。


    我回了胡子一句,說願意咬的話,你咬吧。


    胡子趁空又看了其他那四顆鑽石,最後下結論說,“五顆中,兩顆是真的,剩下是假的。”


    假鑽我當然沒必要留著了,又放回小黑布包裏,至於那兩顆真鑽,它那麽小,我覺得放在兜裏不保險,就把它們藏在襪子裏了。


    這次意外,就發生在一眨眼家的旁邊,但也並不足以說明,這跟一眨眼有絕對的關係,尤其他一直在吃宴席,壓根沒時間過來作案。


    我跟胡子也不急著再監視啥的了,一起商量著。


    胡子的意思,“報警吧,至於接下來怎麽做,讓警方拿主意。”


    我不讚成。警方現在一門心思的針對一眨眼,我怕這事說出去,一眨眼又要惹不少麻煩,甚至別弄出個冤假錯案來。


    我最後來了個折中,給黎子揚去了個電話,不過沒提這黑布包和真假鑽石的事,隻是跟他匯報下工作,順便問了問,“另外蹲守‘富豪’家的那組線人的進展情況怎麽樣了?”


    黎子揚說那邊同樣沒什麽進展,他還給我和胡子鼓勁,讓我倆沉得住氣,其實他說這話時,語調稍微有點尖嗎,估計心裏是有點急了。


    通話期間,我一直品著黎子揚的話,甚至在心裏還有反複咀嚼的意思。我想通過他給我的消息,再挖出點啥線索來。


    我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無聊”之餘,還把鑰匙插到夏利車上,擰開了。


    當電路一接通後,我和胡子都聽到滴滴的響聲。這聲音原本就不是夏利車該有的,而且這麽急促。


    我和胡子都想到炸彈了。我還忍不住喊了句,“快逃!”


    黎子揚以為我跟他說的呢,他一詫異,又急忙反問怎麽了?我沒空理他,甚至也不接手機了。


    我和胡子爭先從車上逃出去,我不知道這炸彈什麽時候會爆炸,甚至威力如何。我也怕自己隻顧著跑,別因此炸彈崩了,把我傷到。


    我跑出四五米遠後,急忙撲到在地,甚至雙手抱頭,蜷曲著身子,等著接下來危險的到來,這期間手機也被我甩出去了,就落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在地上躺了得有十多秒鍾,夏利車一直沒動靜。胡子本來也跟我一樣,趴在地方,但他又先抬起頭看了看,還壯著膽子爬起來,一步步小心的往夏利車靠去。


    我心砰砰跳的厲害,眼神也一刻不離胡子。他隨後打開車門,品了品後,對我擺手,那意思不是炸彈。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我的手機被這麽一摔,估計是摔到哪了,出了點小毛病。


    黎子揚一直給我回撥電話,卻一直是振動,沒有響鈴了。我起身撿起手機,猶豫著接通後,黎子揚還問剛才什麽情況呢。


    我隨便找個理由,把這事搪塞過去了,不然總不能說我倆被一個假炸彈嚇成這樣吧。


    我不知道黎子揚心裏咋想的,他沉默了一小會。我倆又聊幾句,他讓我倆蹲守時有啥問題隨時匯報,就掛了電話。


    我回到夏利車後,胡子已經坐在裏麵找原因了。最後他從方向盤下方拽出兩根電線來,這電線被做過手腳,上麵綁著一個跟u盤一樣的小設備,也就是這小東西,滴滴的總響。


    胡子問我,“那賊跟咱們開玩笑麽?”


    我也搞不懂賊怎麽想的,另外也不能讓這小設備一直留在車上吧?太幹擾我倆了。


    我對車電路不太懂,問胡子,“能不能把它卸下來?”


    胡子不敢盲目操作,我倆來這個村時,沿路看到過幾個修車行。我和胡子先把蹲守的事放在一邊,一起開著夏利,找修車行去了。


    其實我倆蠻可以去一個人,留守一個人,但留守的人,不安全。我們就打定主意同去同回。


    趕得好,有個修車行還沒下班。當技工看到這小設備後,他被逗樂了,拿出怪眼神看我和胡子。


    或許他心裏想著,這兩位是不是奇葩?為啥把這滴滴響的怪東西接到車上了?


    但他也不想想,這東西如果是我倆接的,我倆還犯得著請他把這東西卸下來麽?當然了,我沒過多解釋啥。


    足足折騰了一個鍾頭,我倆又回到一眨眼家附近,這次在我建議下,我倆又換了個地方。


    新蹲守地點也挺偏僻的,旁邊還挨著一片樹林。


    胡子的意思,要不要他抽空爬牆,觀察下一眨眼家,確保那老家夥還在家裏?


    我說沒這個必要,而且這一次我們也不把主要精力放在一眨眼身上了,反倒是嚴密觀察四周。


    一晃到了半夜。我正呼呼睡著時,胡子突然扒拉我幾下。


    我以為有情況呢,急忙噌的一下坐起來。我四下看著,但黑咕隆咚的,啥事沒有。


    我又看向胡子,他一腦門的汗,甚至忍不住直呲牙咧嘴,指著自己肚子說,“要大號,你替我守一會兒。”


    我讓他快去。我們蹲守這地方,uu看書w.uanshu 不遠處就有一片小樹林。


    胡子下車後,捂著屁股撒丫子跑過去。我本來沒什麽,但是等胡子解決完回來時,我肚子也有點小疼了。


    我心說咋這麽邪門呢?胡子倒是有個分析,說我們晚上吃的宴席有問題,飯菜不幹淨之類的,我剛剛睡覺時腸子蠕動慢,倒沒什麽,現在醒了,這勁就上來了。


    我覺得胡子是瞎分析,但我冷不丁也想不到另外的解釋。


    我先不管這些,也不想等著疼大發了再去。我又跟胡子替換了,這次輪到我捂著屁股跑下車了。


    我也沒去胡子剛剛蹲的地方,怕不小心踩到“人造地雷”。


    最後我選了個灌木叢比較密的地點,蹲在其中,這樣省著胡子隔遠一看,能發現我裸露在外的屁股。


    我這肚子時不時總疼,所以蹲大號的時間也有點長,另外我翻遍兜裏,隻有一張麵巾紙了。


    我給胡子打電話,那意思讓他趁空過來送點紙。


    胡子說他也沒紙了,剛剛就是隨便抓一把草,擦一擦解決的。他也讓我效仿著這麽做吧,畢竟都大老爺們,敞亮些!


    我在心裏把胡子埋汰夠嗆,心說這跟爺們不爺們的有啥關係?而且他咋不找個石頭刮呢?


    我決定一會把這麵巾紙好好利用下,估計也勉勉強強夠用。


    又過了一小會,正當我準備擦屁股時,毫無征兆間,我屁股上傳來啪的一聲輕響,隨後我明顯感覺到,有個手摸我,而且這手再往下一點的話,就能幫我擦屁股了,甚至再一往前的話,就能摸到我的敏感部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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