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笑了起來,此刻,我十二分的得意,因為,號稱最難纏的快嘴婆竟然被我一錘子就搞定了。


    文惠回來了,見我一副喜氣洋洋的神色,好奇地問:“梁哥,您把二楞子教訓得很過癮吧?”


    我點點頭,笑著回答:“我把二楞子的屁股打爛了,起碼半個月不能坐,隻能趴著睡覺,哈哈……”


    文惠大驚失色地說:“梁哥,您把二楞子打得這麽慘,要是被快嘴婆發現了,一定會找您算帳的。”


    “快嘴婆來過了,我和她的帳已經算清了。”我輕描淡寫地說。


    文惠神色大變,結結巴巴地問:“快嘴婆來…來過了?”


    文歌插嘴道:“姐,梁哥巧舌如簧,輕而易舉就把快嘴婆搞定了。”


    文惠一臉的詫異之色,好奇地問:“梁哥,您把二楞子的屁股打爛了,快嘴婆即使不暴跳如雷,也會火冒三丈,咋就能輕鬆搞定了呢?”


    我嘻嘻一笑,說:“我撒了一個謊,說二楞子偷窺,我才教訓他。我給快嘴婆看了二楞子扒牆頭的照片,還說已經提取了二楞子的指紋,這樣,快嘴婆害怕兒子坐牢,隻得答應私了。”


    “私了?”文惠楞了一下,然後,嗬嗬笑了。


    我不解地問:“文惠,你笑個啥?”


    文惠問:“梁哥,您是用錢把快嘴婆擺平的吧?”


    我嘻嘻一笑,承認道:“對,我拿一千元錢讓快嘴婆喜笑顏開了。”


    文惠撇撇嘴,說:“梁哥,算您聰明。這個快嘴婆呀,就是一個見錢親的主,她隻要見了錢,連親娘都可以不認。”


    文歌說:“中飯做好了,咱們邊吃邊說吧。”


    吃飯時,文惠又詳細問了我和快嘴婆交涉的情況,她憂鬱地說:“但願快嘴婆能偃旗息鼓,不再糾纏這個事。”


    我一楞,問:“文惠,難道你認為快嘴婆會反悔,還會來找我的麻煩?”


    文惠點點頭,說:“梁哥,假若快嘴婆回去,察看了二楞子的傷情,也許她會不甘心的。因為,你把二楞子打得那麽慘,快嘴婆會認為:一千元錢補償不了二楞子的爛屁股。”


    “不至於吧。說實話,二楞子屁股上的傷,根本就不用去治療。我給了二楞子一瓶藥,每天抹那個藥就行了。這麽一來,快嘴婆等於白賺了一千元錢,應該滿足了。”


    文惠沉思著說:“據我對快嘴婆的了解,她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假若您揍了二楞子一拳,啥傷都沒有,那麽,一千元錢也許能讓她滿足。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您把二楞子的屁股打爛了。”


    “快嘴婆說了,她說話算話,我想:快嘴婆一把年齡了,不至於打自己的耳光吧。”我覺得:文惠的擔心太多餘了。


    吃完中飯,我們仨聊了一會兒天,見太陽西斜了,就一起到菜園子裏去幹活。


    突然,快嘴婆跑到菜園子裏來了。


    我一驚,看來,文惠的擔心不無道理,快嘴婆果然來找我的茬了。


    “侄女婿!”快嘴婆離老遠就親熱地招呼我。


    “梁哥,黃鼠狼給雞拜年來了。”文惠低聲嘀咕道。


    我嘻嘻一笑,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快嘴婆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梁哥,您得小心點呀。”文惠提醒道。


    “大娘,您來啦。”我賠著笑臉說。


    快嘴婆滿麵春風地說:“侄女婿呀,你是貴客,我晚上給您接個風,請一定賞光呀。”


    快嘴婆請我吃飯,讓我大吃一驚。


    我知道:這頓飯就是鴻門宴呀,肯定沒好事。


    “大娘,您的心意我領了,吃飯就免了吧。”我推辭道。


    “侄女婿,你是瞧不起我呀。”快嘴婆不悅地說。


    “大娘,我是怕累著您呀。”我胡亂找了一個理由。


    快嘴婆嘻嘻一笑,說:“不累,你要是能賞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文惠意識到赴宴有詐,所以,頻頻給我使眼色,讓我謝絕。


    我見快嘴婆執意邀請我吃飯,知道不去是不行的。


    我琢磨著:快嘴婆請我吃飯,不外乎是兩個用意:一個是想多敲我兩個錢。二個是給我下個圈套,找人揍我一頓。


    既然快嘴婆邀請我吃飯,索性就冒險去一趟,俗話說得好:是禍躲不掉。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答應下來。


    “那我就等著你了。”快嘴婆興高采烈地走了。


    文惠埋怨道:“梁哥,我給您使眼色,難道您沒看見嗎?”


    “看見了。”


    文惠說:“梁哥,快嘴婆是個一毛不拔的家夥,她家從來不請客。今天,她破例請您吃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覺得:這頓飯有詐,不能去。”


    我嘻嘻一笑,說:“我也知道有詐,但是,不去咋行呢。一來,uu看書ww.ukanshu.co人家執意請我吃飯,我若是不去,豈不是打了快嘴婆的臉麽。二來,既然快嘴婆想找我的事,那麽,躲是躲不掉的,不如爽快赴約,一探究竟,早點把這個事了結。”


    文歌也擔心地說:“快嘴婆這個人狠毒得很,啥事都幹得出來。梁哥,您要是上了她的當啥辦?”


    我嘻嘻一笑,說:“我覺得:快嘴婆請我吃飯,八成是想再從我手裏敲一筆錢,我想:再給快嘴婆一千元就能徹底擺平了。還有二成呢,是找人把我揍一頓。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因為,快嘴婆要找人揍我,就得給人錢,你們說:快嘴婆舍得花這個冤枉錢嗎?所以,我覺得:快嘴婆是個愛錢的人,她一定會選擇贏錢的方案,而不會選擇輸錢的方案。”


    文惠想了想,說:“梁哥,您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同意。不過,我覺得您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以防不測呀。”


    我點點頭,說:“好。”


    文歌說:“我馬上去找幾個小夥子來,埋伏在快嘴婆家院牆外,假若有什麽動靜,就讓他們衝進去救您。”


    文惠附和道:“好,這個主意好。俗話說:以防萬一嘛。”


    一回家,我就從挎包裏掏出兩千元錢,遞給文歌:“你把這些錢分給哥兒們,有了錢,人家就願意賣命了。”


    “沒這個必要吧。”文歌沒接錢。


    文惠勸說道:“文歌,你就把錢接著吧,如今的社會是金錢至上,沒錢讓人幹活,人家嘴上不說,心裏也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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