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嘴婆見了錢,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她笑眯眯地說:“好吧,這個事兒就算了啦。”


    快嘴婆樂嗬嗬地接過一千元錢,揣進口袋裏。


    我說:“你兒子喜歡撒謊,他隻怕根本就不承認偷窺的事兒,因為,他不知道我已經有了證據。”


    快嘴婆說:“侄女婿呀,你能不能把這個證據毀了,還留著幹嘛?”


    我嘖嘖嘴,說:“毀了可以,但要等半個月後,不然,你們要是變了卦,我就慘了。”


    我算好了,隻要半個月,二楞子屁股上的傷就好了,到那時,他即使想告我,我也可以一推二五,根本就不承認了。


    快嘴婆問:“為啥要等半個月呢?”


    我直言不諱地說:“半個月後,二楞子屁股上的傷就好了,到那時,你們再想反悔,也沒證據了。”


    快嘴婆拍拍胸脯,說:“老娘我說話算話,不信,你到村子裏去打聽一下。隻要我不反悔,我兒子就不敢報警。他要是不聽我的話,我扒他三層皮。”


    快嘴婆話音剛落,二楞子就闖了進來。


    “媽,您跟他廢話啥,快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走。”二楞子氣呼呼地說。


    現在,有快嘴婆給二楞子撐腰,所以,他格外囂張。


    我瞪了二楞子一眼,暗示他:你給我小心點!


    二楞子翻著眼睛說:“你還敢瞪我,哼!等會兒警察一來,你就蔫巴了。”


    快嘴婆跺了一下腳,罵道:“你這個畜生,整天給老娘惹禍。你還嫌禍惹得不夠大嗎?”


    二楞子見自己的媽竟然沒向著自己說話,詫異地問:“媽,您…您這是咋了?”


    “你給老娘滾回家去!”快嘴婆厲聲說。


    “媽,他…他把我屁股都打爛了,您就不給我報仇了?”二楞子不解地問。


    快嘴婆指著二楞子,教訓道:“你這個孽種,想女人就趕快結婚,怎麽能爬牆頭,偷看人家姑娘換衣裳呢?”


    二楞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茫然地問:“媽,我…我什麽時候偷看姑娘換衣裳了?”


    我撇撇嘴,對快嘴婆說:“你看,被我說中了吧,他在證據麵前竟然敢不承認。”


    “你…你有啥子證據,說我偷看姑娘換衣裳?”二楞子氣急敗壞地問。


    我理直氣壯地說:“二楞子,你別鴨子死了嘴巴硬,我告訴你:在鐵證麵前任何抵賴都沒用。”


    快嘴婆從牆邊抄起一根棍子,掄起來就要揍二楞子。


    二楞子嚇得滿院子跑,邊跑邊辯解道:“媽,我沒偷看姑娘換衣裳嘛……”


    “我讓你嘴巴硬……”快嘴婆一棍子打在二楞子的屁股上。


    “媽呀!”二楞子慘叫了一聲,叫嚷道:“媽,我屁股都被這個家夥打爛了,您還揍我的屁股呀。”


    “你給老娘滾回家去!”快嘴婆厲聲叫道。


    二楞子嚇得一溜煙跑出文歌家的院子。


    我撇撇嘴,說:“你看,你兒子竟然死不承認幹了壞事,要是我把證據毀了,豈不是倒了大黴呀。”


    快嘴婆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二楞子報警,他要是敢不聽我的,我打斷他的腿。”


    二楞子沒走,他扒在牆頭上,往院子裏偷窺。


    我一眼就瞅見了二楞子,於是,我小聲對快嘴婆說:“你看,你兒子又扒上牆頭了。”


    快嘴婆一扭身,見二楞子果然扒在牆頭上。


    快嘴婆怒不可遏地吼道:“二楞子,你要不想死,就趕快給我滾回家去。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二楞子大叫道:“媽,您上了這家夥的當了。”


    快嘴婆揚起棍子,衝出院子。


    二楞子見他媽真發火了,隻好狼狽不堪地逃走了。


    快嘴婆對我招招手,說:“對不起了,我回家去好好教訓他。”


    我笑著說:“沒關係。”


    快嘴婆臨走時說:“等你和文歌結婚時,我一定會來喝喜酒。”


    我見這麽輕易就擺平了快嘴婆,不禁大喜過望,高興地說:“等我和文歌結婚時,一定請您來喝喜酒。”


    快嘴婆剛走,文歌就回來了。


    “文歌,沒找著文惠呀?”我見隻有文歌一個人回來了,便問道。


    文歌陰沉著臉,不悅地問:“梁哥,您欺負我。”


    我見文歌莫名其妙生了氣,不解地問:“我…我咋欺負你了?”


    “梁哥,您是文惠姐的未婚夫,咋跟快嘴婆說,要跟我結婚呢?您這麽一說,快嘴婆會把這個話傳遍村子的,將來,我在文家台子還咋活呀?”


    我一聽,壞事了!


    文惠說我是文歌的未婚夫,是為了讓二楞子死心。


    二楞子肯定把這個事兒告訴了快嘴婆,所以,剛才快嘴婆才會說喝我們的喜酒。


    我不過是隨口打個哇哇,想不到又被文歌聽到了。uu看書 ww.uuknshu


    這個謊是文惠撒出來的,但我不敢說出來。我一旦說了出來,就會讓文歌埋怨文惠,這種出賣人的事兒,我可不能幹呀。


    我腦袋瓜子一轉,計上心來。


    我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文歌呀,你和文惠的名子就一字之差,我說錯了,把文惠說成了你,唉!你看,我這個腦袋呀,太混帳了。”


    文歌疑惑地說:“梁哥,您是口誤呀。”


    “對,口誤。唉!我在公司裏也經常叫錯文惠和文嫻,不信,你問文惠就知道了。”我又找到了一個佐證。


    文歌聽我一解釋,就破泣為笑了。她說:“梁哥,我不怪您,誰都有了口誤的時候。”


    我見文歌不生氣了,便說:“文歌,你能原諒我,太好了。這樣吧,我再到快嘴婆家去一趟,澄清這個誤會。”


    文歌擺擺手,說:“不必了。”


    文歌問:“剛才,快嘴婆找您算帳來了?”


    我笑著回答:“對呀,快嘴婆氣勢洶洶地跑來找我算帳,被我三言兩語就擺平了。”


    “啊!”文歌一驚,好奇地問:“梁哥,您是怎麽擺平快嘴婆的?”


    我笑了笑,說:“很簡單,編了一個謊話,說二楞子翻過牆頭,跑來偷窺。然後,又掏出一千元錢,給二楞子治療臀部的傷。就靠這兩條,就把快嘴婆擺平了。”


    “啊!”文歌欽佩地說:“梁哥,您真行,怪不得文惠姐喜歡上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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