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子琛話還沒說完,我剛喝入口的果汁直接噴了出去,濺到了他臉上,還有桌上的菜。


    三個人都驚愕住。


    我捂著嘴,窘迫的站了起來,說了聲對不起,忙朝洗手間跑去。


    “鄒總不好意思,她感冒還沒好……”


    離開座位時,我聽到陸正南跟鄒子琛道歉。


    我跑進洗手間,洗了下手,又把濺在身上的果汁用紙吸了吸,又擦了一下臉,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才真是太冒失了。


    鄒子琛他決對是故意的,我就應該噴他一臉。


    想著一會出去還得要麵對他,我就要崩潰。可我總不能一直在衛間裏呆著吧。


    磨蹭了一會,我還是走出了洗手間,卻被門口的身影嚇的腳下一滑差點跌倒,還好及時扶住了門框。


    鄒子琛斜靠在女洗手間門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牆壁,饒有興趣的盯著我。


    為什麽,我每次從洗手間出來總會碰到他呢?


    難到我跟他在這個地點特別有緣?還是他陰魂不散呢?


    “你表現的這麽心虛,不怕陸正南看出來嗎?”他嘴角夾著的笑意,眸子卻冰冷的能掉出渣來。


    “不勞鄒總費心,”我從牙縫裏擠出話。


    “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陸正南現在是恒遠的設計師,跟我抬頭不見低頭見,難保那天我說漏嘴,那可就不好了。”他笑的陰鷙。


    我握緊的拳頭,迎著他的視線,“你放心,我自己會跟他說清的。”說完,我轉身就走。


    手腕瞬間被人扣住,一股力道,讓我不由回轉了身,差點撞進他的懷裏。


    “你要幹嗎?”我氣惱,想抽回手,卻被他扣的死緊。


    他定定的看著我,眼底冷峻的讓人害怕,“那天床上的血……你是第一次,對不對?”


    我慌亂的瞥開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哼,不知道,我看是不敢承認吧。”他一個旋身把我按在牆上,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你跟孟成陽當了一年多的夫妻,難到一直有名無實……為什麽?”


    我驚恐的掃了一眼洗手間的入口,真怕有人過來。轉眸哀求的望著他,“能不能別這樣。”


    “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鄒子琛執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眼底有我看不懂的波光。


    “啞了。”他用力的搖晃了一下我的肩。


    我突然怒火中燒,他憑什麽這樣置問我,我為什麽要跟他交待,他又是我的誰。


    “鄒子琛,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我咬唇,“你快放開我。”


    他突然笑了起,“我不放,你又能怎麽樣。”他眯起眼,挨近我。


    我猛地低頭,在他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


    “呃……小野貓。”鄒子琛低罵了一聲。


    我仰頭威脅他,“你在不放開……我還咬。”順勢撅起嘴。


    鄒子琛低頭飛快啄了我一下,還波了一聲響。


    我嚇的差點腦溢血,整個人都僵掉,心跳漏了半拍。


    “你再咬我一下試試,”鄒子琛漆黑的眸子含著狡黠的笑意,悠悠的說道。


    “鄒子琛……你這樣跟一個無賴有什麽區別。”我用力的想把他推開,他卻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我不由的朝走廊入口又看了一眼,心裏又氣又急。


    他麵色一凝,“你就那麽害怕被陸正南看到。”


    “是的,因為我喜歡他,我不想讓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我氣急,低吼。


    他愣住,眸子逐漸陰冷下來,旋即,甩開我的手,轉身即走,沒半點遲疑與憂鬱,好像我是多少令他厭惡的東西。


    望著他大步離去的樣子,我苦澀一笑,無力的靠在牆上,好一會才往回走。


    剛走出洗手間,就見陸正南迎了過來。


    “臉色怎麽這麽不好,”他走了過來,擔憂的問道:“還好嗎?”


    “沒事,就是覺的有點丟人。”我皺著眉,有點不好意思。


    陸正南捋了一下我額邊的碎發,笑的溫和,“你呀,總是這麽冒失。”


    我聳了一下肩。


    “走吧,他們在那邊等著呢。”陸正南很自然的就要牽我的手,我先他一步抬起了手,輕搭在他胳膊上。


    回到座位,歐陽雪正跟鄒子琛低語,咯咯直笑。


    歐陽雪見我們回來,笑問道:“小童,你還好吧,剛才沒嗆到吧?”


    我尷尬的朝她搖了搖頭,“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再次道歉,餘光瞄了眼她身邊的人。鄒子琛麵帶微笑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好像剛才他沒去過洗手間。


    “嘿,沒事。”歐陽雪笑的好不介意。


    陸正南為我拉了一下椅子,示意我先坐下,柔聲問:“剛才吃飽了沒有?”


    我那還有胃口吃。


    “嗯,”我輕應了一聲。


    “那我們一塊去酒吧吧。”歐陽雪興致勃勃,“子琛答應一塊去了。”


    陸正南望著我,詢問:“你喉嚨行嗎?”


    “要不你們去吧,我喉嚨還沒好,去了隻會掃你們的興。”我歉意的說道。


    “歐陽,你們去吧,明天你就要回北京了,跟鄒總好好聚聚,我們就不去搗亂。”陸正南輕笑道。


    歐陽雪嗲瞥了一眼陸正南,臉色嬌羞,轉頭去看鄒子琛。


    “走吧,人家也要談情說愛。”鄒子琛給了歐陽雪一個無趣的眼神,起身,朝陸正南揮了揮手完全無視我,便先一步往外走去。


    “那我們先走了。”歐陽雪朝我們擠了擠眼,很是開心。


    “去吧,玩的開心點。”陸正南笑道。


    我跟目送著兩人出了餐廳,鬆了口氣。


    等我收回視線,才發現陸正南正望著我,用的是探究的眼神。


    “幹嗎這樣看我?”我莫明的心虛。


    “你跟鄒子琛是不是有過節呀?”他一手撐在餐桌滿臉好笑的盯著我。


    我垂下眼瞼,“我跟他能有什麽過節。”


    “那我怎麽感覺……你對他有很強的敵意,而且一晚上你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他看你的眼神也……怪怪的,我很少見他那樣看人,像是討厭又像是……無奈。”陸正南望著我思索的說道。


    “我隻是不怎麽喜歡他這個人。”想著剛才鄒子琛在洗手間裏說的那些話,我就想抓狂。


    “可我怎麽聽說,榕城未婚的女孩都視他為夢中情人。”陸正南輕笑,“難到你不覺的他長的很帥。”


    我望向他,認真的端詳起。


    陸正南與鄒子琛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還有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陸正南的五官偏清秀,臉上總帶著一股書生氣,笑起來很陽光,給人感覺親切溫潤如鄰家哥哥。


    而鄒子琛身上總有一股淩厲之勢,盛勢凜然,讓人不敢直視。


    我淡淡的說道:“長的帥不一定是什麽好事。”


    陸正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你就這麽沒信心呀。”我瞥了他一眼。


    他嘴角含著笑,很認真的望著我,伸手,輕輕的撫了一下我的頭,又問道:“你真的吃飽了?”


    我輕笑,“嗯,就算沒飽,也被自己惡心飽了。”


    他寵弱的拍了一下我的頭,低笑,隨之招來服務員買單。


    出了餐廳,他問,“還早,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好呀。”我回的爽快。


    陸正南的眼睛是雙眼皮,眯笑起來,眼眉微彎,如明媚的陽光照的人心暖暖。他就那樣望著我,伸出手,等著我。


    我望著他的手心,遲疑了一下,把手輕輕放入他的掌心裏。


    陸正南一瞬不瞬的望著我,眼裏是濃濃的欣喜,隨著,他緩緩的收攏手指,把我的手包容在手心。


    他的手心微涼,還有點濕潤。


    我有點不適,但並不排斥。心裏禁不住暗暗寬心。


    難到自己的怪症就這麽好了?


    陸正南的臉微微泛起了紅暈,手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我鬱鬱的心情被他的笑容一掃而空,不由的也笑了起來。


    “我們走著去吧。”陸正南晃著我們緊握的手,心思明了。


    “好吧,剛好前麵不遠就有一家電影院。”我稱了他的心。


    我們手拉著手,慢步在街邊,朝不遠處的電影院走去,街燈把我們兩的影子拉的長長的,緊緊的連在一塊。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陸正南這樣溫馨的牽著手走在街頭。


    本來十分鍾的路程,他牽著我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到電影院。買票時,我本想抽回手,陸正南卻孩子氣的不放手,買飲料跟暴米花時,他也是緊緊的拽著不放,寧可一手艱難的拿著那些東西。


    看完電影,他送我回老別墅,才依依不舍的放開我的手。


    我好笑又好氣,從餐廳出來他就沒放過我的手,那怕兩人的手心全是汗,他都不放,整整牽了四個多小時。


    “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有點無奈


    “我看著你進去就回去。”他凝視著我,好像這一切都很不真實一樣。


    我被他身上那股濃烈的不舍深深的震撼。


    心下一軟,我前上,踮起腳尖在他臉上飛快的親了一口,旋即,轉身跑進了院裏,羞澀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進客廳時,與林曉月碰了個正著。


    “哼,”她朝我冷哼了一聲,指桑罵槐道:“剛離了婚的人,夜夜笙簫,難怪會被人揍。”一臉譏笑的掃了我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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