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兩幫人沒仇沒怨的,我有什麽口好滅?”譚老大不承認光頭殺人滅口的指責,還不停的鼓動他繼續動手,“你現在有機會殺了這姓白的小子,可別錯過了。他們白家的手段別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的。你以為我這些年藏起來是為了躲避條子?呸,條子能逮住我二十年前就逮了,還能讓我逍遙到現在?實際上我是再躲血靈會的追殺,因為我可惹不起那幫人。白家是血靈會的狗,跟他們一個德行。你惹了他,就是惹了他,再怎麽裝熊也不可能讓他們放過你的。”


    “原來你是血靈會要抓的人,怪不得能夠認出我的身份。恐怕在我還沒上車之前,你就已經發現我了,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把我騙上車。你這家夥倒是好深的心機,難怪能夠在血靈會的追捕下逃脫。”


    聽到白容花的讚賞,譚老大罵道:“我有個屁心機。都是黃大牙貪圖幾個小錢,才非讓你上車的。我當時還在車上眯眼睡覺呢,哪知道他會給我惹出來這種亂子來?”


    “剛開始的時候,或許你真的沒有注意到我。可是我上了車以後,你總該有所覺察。更何況來到這個飯店以後,你要是沒有覺察,怎麽會讓那個廚子在飯菜裏麵下藥呢?你倒是很深的心機,還知道把**分別放在不同的飯菜裏麵。這樣在食物混合以前,**無色無味,讓人根本就無法覺察。等到人們吃喝完畢以後,就是覺察到也晚了。這種下毒的功夫不一般,那個廚子恐怕也不是什麽普通人吧。”


    白容花說完之後,譚老大也沒出言反駁,想必是承認了這事。相對於他的淡定,光頭就有些憤懣不平了:“譚老大,虧著你也是道上的人,怎麽就這麽下作呢。有本事咱們就真刀真槍的打一場,下藥算什麽本事。”


    “沒你的事,你就老實待著。那個藥那麽貴,你以為我是開銀行的,能有的是錢拿它當鹽加啊?”


    聽到譚老大說自己的飯菜裏麵沒有毒,光頭稍微鎮靜了一些。不過他手裏的槍,這會卻有些犯了難,因為他不知道該打誰了。本來為了活命,他該把譚老大和其餘的人全都殺掉。估計最後能夠有命活下來的就是賀玉顏了,因為她是白容花帶來的人,譚老大可不敢朝她開槍。不過這會譚老大說白容花已經不行了,他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該趁著這個機會殺掉白容花。畢竟在江湖上可沒什麽一言九鼎的老實人,這會白容花讓他做狗,說不定下一刻就改了主意想吃狗肉火鍋呢。


    “你想做狗,可就得用心做。”白容花盯著光頭的眼睛,然後狠狠地說道,“主人要狗咬人,狗可沒有猶豫的資格。”


    “小光頭,你可別犯傻。如果殺了我們,你就再也沒有幫手了。”譚老大再次鼓動道,“姓白的小子,之所以現在還不殺你,就是因為還有我們這些人的存在。等你殺了我們這些人,他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你。就算到時候他受點傷,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這歇幾天也能緩過來。反正到時候這裏的人都死光了,他要養傷想養多久都沒問題。”


    “譚老大,你要是還有種,就從屋裏出來。光知道躲在後麵,誰願意給你衝鋒陷陣?不管這小子還有幾口氣,誰要是第一個衝上去,不還是得死嗎?老子還沒活夠呢,可不願意白白送死。”


    “小光頭,我要是出去,別說那小子會不會動手,就是你朝我開槍,我不也是白白送死嘛。不過隻要我還活著,這小子就會有所顧忌,你也就有機會了。聽我的,快開槍啊。”


    “呸,我要聽了你的,還不知道怎麽死呢。”光頭毫不留情的駁斥了譚老大的說法,然後跟白容花商量道,“你剛才也聽譚老大親口說了,他跟你們那個什麽血靈會可早就有仇了。這會你們兩邊有仇,就抓緊解決啊。我就是一個局外人,就不跟你們摻和這事了。你們該怎麽著就怎麽著,就當我今天沒來過行不行?”


    “他有他的罪過,你有你的錯。想要活命,自然得付出點代價。你可以選擇相信他,代價是承受我的怒火。你也可以選擇相信我,代價就是殺幾個人。你是老江湖,這麽簡單的算法難道還弄不明白?”


    聽到白容花說的話,光頭懊惱的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然後他端起槍對準了廚房,不過在他真的扣動扳機的時候,卻突然把槍口對準了白容花。


    “媽的,真拿老子當傻瓜了。”光頭一邊開著槍一邊罵道,“你小子要是還能殺人,犯得著跟我廢話?還要讓老子當狗,老子先讓你變成一條死狗。”


    光頭突然轉變立場,讓白容花有些感到措手不及。剛才譚老大也沒有說謊,白容花確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子彈打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一顆接著一顆的鑽了進去。不過他並沒有像光頭料想的那樣,一下子被衝鋒槍給射死。實際上白容花懂得輕重,他抬起自己的雙臂,用它們護住了自己的頭。之後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竟是要頂著子彈強行走到光頭的身邊。


    “譚老大,你他娘的快出來啊。”光頭一邊端著槍掃射一邊罵道,“老子信了你,才打了頭陣。你要是這會再不出來,待會等著我讓他弄死了,下一個可就輪到你了。”


    唇亡齒寒的道理,每個人都懂。可是真到了那麽危險的時候,到底能有幾個人又勇氣站出來,可就很難說了。現在光頭頂在前麵,要想殺死白容花,這會確實是最好的時機。可是譚老大跟楊大廚老老實實的躲在廚房裏麵,然後房頂上的大杆子悄無聲息的簡直要讓人忘了還有他那麽一個人。至於老黃趴在地上,身上抖得跟篩糠一樣,就更沒有什麽指望了。


    張芸生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那個白容花擺明了很強,強到張芸生自己出手的話,估計不用上龍在九天之類的大招,是不可能把他拿下的。可是如果這會出手,無疑會暴露自己也是一個修行者的事實。剩下的那些人雖然看起來不像什麽修行者,不過他們毫無疑問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到時候他們趁機發難,很難想象最後會是誰輸誰贏。張芸生可不想陷進那些無畏的紛爭之中,他想了一下,然後還是趴下了身子。


    在場的人那麽多,可是沒有一個敢出手,哪怕是喊上一嗓子助助威的人都沒有。現在的光頭心裏百感交集,真是後悔死了自己向白容花出手的決定。不過路是自己選的,即使這會後悔,也沒有掉頭回去的機會了。想到這一點,光頭咬牙切齒的跟他唯一還有可能說動的老二喊道:“老二,你的槍法好,就別抻著了,快點抄家夥上啊。”


    “老大,這小子銅皮鐵骨,我打中了也沒用啊。”


    “笨蛋,誰讓你打這小子來。這小子有我頂著呢,用不著你動手。你就隻管朝著剩下的人開槍,有一個算一個,打著誰算誰。他娘的,我就不信這個邪。這小子有妖術護身,我就不信剩下的人也有。他們不是想讓咱們當冤死鬼嘛,u看書 w.uukan咱們就拉他們當墊背的。”


    光頭的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人心裏全都嚇了一跳。因為在第一次火拚的時候,大家就已經看到了老二的槍法了。他的槍幾乎真的算得上是指哪打哪了,如果被他打中,除了死似乎不可能有第二種結局了。


    譚老大躲在屋裏,或許還能鎮靜一些。大杆子在房頂上,總歸安全感也多一些。這會場上危機感最強烈的就是張芸生和老黃了,他們兩個幾乎同時喊道:“別開槍。”


    “早幹嘛去了。”光頭喊道,“老二別管他們,給我開槍打。”


    “光頭老大,我有辦法。”老黃大聲喊道,“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能弄死那小子。”


    或許是老黃的話讓光頭動心了,或許是老二失了銳氣,早就沒有了開槍的勇氣。這會光頭沒有催促,老二也就沒有開槍。不過他的槍還對著老黃呢,如果老黃不拿出點幹貨,這一回恐怕是很難交差了。


    “老黃,你可別瞎整。”


    譚老大的話才喊出半句,就再也沒了下文。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老二朝著廚房裏麵開了兩槍。雖然這兩槍沒有打中誰,可是光是聽著槍響就知道他可不是嚇唬人而已。


    老黃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然後跟老二喊著:“別亂開槍,譚老大沒別的意思,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大而已。”


    “人都要死了,你還嫌事情不夠大?”


    光頭一麵憤恨的罵著譚老大一麵不斷地後退著,因為衝鋒槍的子彈隻能延緩白容花的腳步,並沒有辦法徹底阻止他的前進。這會光頭已經退了很多步,再退的話就要從這間屋子裏麵徹底出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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