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副市長見張凡重新打回來,以為張凡要繼續懇求呢,急忙搪塞道:“張先生,這事先放兩天,從長計議。市長現在很忙,我也很忙……”


    “鄭市長,我是想幫你和市長個忙,不知給麵子不?”


    “什麽意思?請張先生直說。”


    “鄭市長您此時是不是在醫院?”


    “你怎麽知道?”


    “在醫院指揮搶救兩名醫生?”


    “啊?”


    “是不是兩名為了防治疫情而染上了禽流感的醫生?”


    “張先生,此事上級要求保密,你怎麽知道的?”


    “鄭市長別管我怎麽知道的,我現在想幫你個忙,把這兩個醫生的病給治好,行不行?”


    “你?會治病?”


    “我本是醫生出身……”


    張凡剛說到這裏,鞏夢書已經完全明白了張凡的用意,忙奪過手機,笑道:“鄭市長,我是鞏夢書……嗬嗬,沒錯,張凡不是普通的醫生,可以說是神醫!包括我兒子的脈管炎,顧老、嶽老還有張部長,這幾位老前輩的病,都是張凡給治好的……好好,你不用派車,我們開車過去就行了,這樣可以省時間……好,一會見。”


    鞏夢書放下手機,高興的衝張凡道:“小凡,這下子你大有作為了,我相信你,”


    幾個人都非常興奮,馬上動身出發前往醫院,


    濱海市中心人民醫院高幹病房內,氣氛緊張,醫護人員在走廊裏穿梭來往,如臨大敵。


    醫生休息室裏,政府市長和一群官員,表情嚴肅,在聽取院長的病情匯報。


    “……這兩位患者病情十分嚴重,各項生命指標已經下降,我們已經采取了各種手段,但是情況每況愈下,用最樂觀的估計,這兩位患者挺不過今天晚上午夜……”


    院長手拿報告,頭上冒汗,因為他看見了鄭副市長嚴厲的目光,不敢繼續說下去。


    鄭副市長濃眉緊皺,久久沒有說話。


    “鄭市長,要麽,我們請京城派專家來吧?”院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鄭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李院長一眼,他心裏明白他院長的小九九!


    李院長這是在給自己減輕責任而已:既然這兩個患者已經活不過今天晚上,京城來的專家難道有靈丹妙藥?但隻要有京城來的專家看過,對李院長來說,就是一個最好的擋箭牌。


    “李院長,難道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李院長搖了搖頭,表情非常痛苦,如喪拷妣:“這次流行的禽流感,它的病毒是一個新的變種,人類對它沒有免疫力,我們以前的抗病毒藥物根本不起作用。”


    “不起作用?”鄭副市長話語裏有幾分慍怒:不起作用要你們這些白吃飽幹什麽?


    李院長繼續道:“除非有神仙下凡,否則這兩位患者的命是保不住了。”


    “這兩位醫生是好樣的,他們本來都有日常手術任務,完全可以不去疫情第一線,當市裏組織醫療隊的時候,他們兩人自告奮勇參加醫療隊,結果卻不幸……”鄭前搖了搖頭,把手無奈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現在疫情現場已經死了那麽多人,如果再犧牲兩位醫生,上級追究起責任來……”


    正在這時,休息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走進來,小聲地在院長耳邊說了幾句。


    李院長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裏高興:接盤子的江湖醫生來了!不請自來!好!有人接盤就好!


    “鄭市長,外邊有個中醫,是要求見您——”李院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知道這事兒,快叫他們進來!”


    他院長馬上站起來,推開門。


    四個人站在門外。


    為首的是一個20歲多歲的年輕人,看不出什麽特殊的地方,除了長得帥氣一點。


    李院長很熱情地道:“你們是來見鄭市長的吧?快請,快請進!”


    張凡、鞏夢書、巧花和劉董走進了休息室。


    鄭副市長馬上站起來,跟大家一一握手,然後對鞏夢書說,“鞏先生,我這裏已經束手無策了,真是山窮水盡,你在這個時候搬來救兵,不管最後結果怎麽樣,我都感謝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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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前的話裏,既有客套,又有擔憂。


    顯然他對張凡的能力持懷疑態度:中心醫院的專家們都撓頭,難道一個年輕人就能讓病人起死回生?


    張凡點點頭。


    張凡看到了鄭副市長眼裏的擔憂和懷疑。


    他很理解鄭副市長的心情,但沒有說什麽話,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隻有拿出實實在在的療效,才能以理服人。


    鞏夢書微笑了一下,“我對張凡先生的藝術很有信心,時間緊迫,小凡,你趕緊上手吧。”


    張凡看了李院長一眼,“院長,麻煩你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患者的病情,我要有一個大致的概念。”


    李院長並不習慣於向一個年輕人做匯報,有幾分尷尬的掀開病曆夾,“張先生,你看,病人的數據都在這兒……”


    張凡伸手接過病曆夾,快速地掃了幾眼,對於幾個重要的數據,已經默然於心,然後把夾子合上,還給李院長,“噢,問題不大,數據我都看了,我現在就去急救室。”


    “請,快請!”李院長一聽,有點兒喜出望外,本來他以為這個年輕人看到那些嚴重的數據後,知道病人快死了,他會找一些原因借故告退,沒想到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個張凡真要對病人下手啊。


    好!


    叫他弄去吧!


    弄不活還弄不死嗎?


    患者如果死在他手裏,將來追查起責任來,這小子準保替中心醫院挨了槍子兒!


    一個小女護士送來了口罩和手套,張凡戴上,回過頭來,對鞏夢書說道:“鞏叔,你先陪鄭市長聊聊天,我估計沒什麽大問題,我去去就來。”


    “好好,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鞏夢書笑道。


    去去就來?


    這人說話好大口氣!


    難道要重演是溫酒斬華雄?


    一屋子的官員和醫生護士聽到張凡大大咧咧的話,幾乎都差一點笑出來。


    這個年輕人也太狂了,這麽嚴重的病,他說起來倒是輕描淡寫。


    看樣子是個愛吹牛的人,沒有什麽真才實學。


    江湖郎中嘛,吹牛是習慣。


    鄭前發現張凡剛才根本沒有認真查看病曆,他心中的懷疑又增加了幾分,你不好好了解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麽可能采取正確的醫療措施呢?不要把這件事當兒戲好不好?


    鄭前此時有點後悔,不該聽信鞏夢書的推薦。


    如果張凡把這兩個患者給治死了,我這個當市長的也推不開責任哪!


    想到這裏,他臉色更加沉重。


    鞏夢書恕始終麵帶微笑,他掏出一支煙,遞給鄭副市長,“這裏允許抽煙吧?”


    李院長馬上回答:“休息室嘛,就是大家抽煙聊天的地方。”


    其實在休息室的牆上掛著一個禁止吸煙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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