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觀看直播的人險些笑出來。


    敢情這位姐妹是出來洗白的,可惜現在這種世道,群眾的智商比起以往有所提高,可不是你兩三句話流兩滴眼淚就能解決的,薛柔這種事就算發律師函也洗不清了。


    “惡心,快滾吧,還有臉說冤枉。”


    不過看直播的大多是男性,倒真有一兩個憐香惜玉的。


    “人家都哭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無論做了什麽事,薛柔已經後悔了,你們欺負女孩子有意思嗎?”


    這些人中有早就安排好的水軍,當然也有些本身大腦就缺氧的,頓時引起無數反駁。


    “水軍多少錢,五毛一條評論?”


    “後悔有用要警察幹嘛,真是邏輯爆炸的聖母婊們。”


    薛柔將所有評論收入眼底,不徐不疾,眼中閃過一絲冷笑,這些人自以為聰明,但很快,就會被她玩弄在股掌中。


    “我知道現在你們對我誤會很深,我就算說什麽也沒辦法繼續為自己辯解了。”薛柔咬著下唇,稍稍讓開攝像頭正前方的位置,“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懇求當初同在劇組的其他人能幫幫我。”


    何永明出現在屏幕中,他身材矮小相貌也不出眾,觀眾根本不認識這是哪根蔥,何永明對著鏡頭有點不習慣,低著頭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何永明,是《風塵》的場記。”


    何永明生怕別人不相信,拿起手中的《風塵》職員表對準鏡頭,而後又在手機上找出幾張與徐輝以及劇組中其他演員合影的照片,一一展示給觀眾。


    這種證據很難造假,畢竟一查就能知道,旁人不知不覺中認可了何永明的身份,但也不知道這位其貌不揚的男人究竟是出來幹嘛的,搞笑嗎?


    “這段時間我一直被自己的良心折磨,加上薛小姐懇求我很長一段時間,今天我終於要說出真相,其實《風塵》這部電影並不是徐輝拍攝,而是徐輝的妻子——聶秀蘭執導的作品,薛柔小姐之所以被徐導趕出劇組,並非徐導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而是因為薛小姐勸說徐導不要做這種名不副實的事,徐輝擔心被薛柔告發,所以開了記者會將薛小姐趕出劇組。”


    何永明雖然一直待在劇組,但自己卻從未麵對過鏡頭,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話,心髒砰砰跳個不停,想著幸虧提前背了下來,要不然今天這件事還真不好弄,肯定會緊張地說不出話。


    他一邊想著,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何永明的手指卻在身後薛柔的膝蓋輕輕摩擦,回味著之前的好滋味。


    薛柔低下頭,看起來無限委屈,垂下的眼角閃過一絲厭惡。


    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等目的達到了,她絕不會再讓這個惡心的男人碰自己一下!


    何永明看了眼近乎瘋狂刷屏的彈幕,薛柔伸出手悄然捅了捅男人後背。


    “如果大家不相信,這是劇組中許多工作人員偷偷拍攝的視頻。”


    劇組中通常情況下是不允許拍攝的,避免布景之類的東西提前泄露,但徐輝那段時間自己都焦頭爛額,心神不定,都是聶秀蘭在拍攝,她也懶得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反倒讓不少人偷偷拍了拍攝時的視頻,現在這些都被何永明收集起來,當做證據。


    薛柔看著口風漸漸轉變的彈幕,唇畔勾起一抹笑容。


    她卻不知道,此刻數以百萬計的觀眾中,就有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臥槽,這件事特麽太不要臉了吧,竟然還想強行洗白,當初徐輝那個陳世美把薛柔趕出去,不就是發現薛柔兩邊三刀,和淩晨搞在一起嘛,現在她倒找出這麽惡心的借口。”曲野哇哇大叫,她從第一眼看到薛柔就萬分討厭對方,仿佛薛柔是她生命中的宿敵,這種厭惡隨著薛柔的舉止以及每次針對小雪的行動越發加深,要是此刻薛柔站在自己麵前,曲野肯定狠狠甩她兩巴掌,讓她看看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薛雪麵色平靜地看著屏幕,今天是她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的第一天,沒想到就趕上這種有趣的事。


    上一世她就知道薛柔本身擅長操縱輿論,可以說是天生的戲子,原本在演藝圈應當大放光彩,沒想到到了這種絕境竟然還能找到翻盤的機會,不愧是曾經奪走自己一切的人。


    曲野義憤填膺了半天,卻發現薛雪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急道:“小雪,你怎麽不說話啊,你看看這些評論,竟然好多都在說薛柔無辜可憐。”


    薛柔翹起唇角,“我們現在多找點人來刷彈幕,難道就能改變風向?”曲野的性子太單純,反倒讓她覺得很可愛。


    “那怎麽辦。”曲野沒聽出薛雪話語中的打趣,還在執著,“我們可以把當初那件事說出去啊。”


    薛雪搖了搖頭,“薛柔現在抓住的漏洞是《風塵》電影,將自己的謊言摻雜在真相之後,甚至也算利用了白恬。”


    “什麽?”曲野不明白了,薛雪解釋道。


    “當初白恬那件事後,人們對這種事件就始終抱持懷疑的態度,擔心又不小心冤枉了好人,薛柔正是抓住了旁人這種心理,徐輝找人拍攝這件事既然被薛柔爆出了,那多半就是真的,而薛柔將自己被趕出劇組的謊言隱藏在真實中,旁人也就會認為這也是一種真實。”


    曲野恍然,更是咬牙切齒,“真不要臉!”


    “這就是她的聰明之處,現在徐輝想要翻身隻有一種可能性。”


    曲野以前覺得自己腦袋還行,但不知為什麽每次遇到這種亂七八糟的陰謀詭計,就好像死機了一樣,實在是弄不懂這些人的腦回路,此刻隻能呆呆問小雪,“怎麽辦?”


    “那就是徐輝的妻子,或者應該說前妻聶秀蘭親自出來辟謠,告訴所有人這部電影的確是徐輝拍攝,自己不過是從旁協助,這種情況下旁人才有可能相信徐輝。”


    曲野想了想,猶豫道:“那薛柔是篤定聶秀蘭不會站出來咯?”


    薛雪點了點頭,“是,薛柔現在既然敢這樣做,就不怕徐輝再次翻身,徐輝之前狠狠踩了她一腳,看來薛柔是要將這一腳重新還回去。”


    曲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目光轉向正在直播的屏幕還是火大,“呸,這次真是算她走運,如果徐輝沒有爆出這件事,她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薛雪笑著抿唇,微微搖頭,薛柔可是比許多人都聰明,這樣一個被羅荼從小精心培養的棋子,絕不會放棄一絲翻身的可能,隻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徐輝會怎麽做。


    這一出狗咬狗的好戲,無論最後勝利者是誰,都不會影響她愉快的心情。


    不過薛雪沒有想到,很快她就有了一個現場觀眾的席位。


    當天下午,姬永專程來學校接薛雪用餐,自從經曆了上次那件事後,薛家已經默認了兩人交往的事實,並且隻要姬永別太晚送小雪回家,老爺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看不到,薛楠倒是有種即將嫁女兒的悲痛,不過他還有幾個月就要結婚,加上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忙得和陀螺一樣,隻能在每次見到姬永後明裏暗裏警告,平常實在沒時間盯梢。


    當然關於薛楠提出的所謂友好提議,姬永有條件的聽取,無條件的不接受。


    薛雪上了車,瑩白的麵容滿是笑意,一雙眼睛仿若可愛的月牙般彎著,姬永忍不住輕輕握住女孩柔若無骨的手掌,輕聲詢問。


    “累嗎?”


    搖了搖頭,薛雪朝椅背靠了靠,“不算很累,隻是老師可沒有你講得好。”


    姬永去諾頓商學院上課的時候真正是人山人海,就連低年級的學生也一窩蜂似的湧到教室,走廊也擠滿了人,除卻姬家小少爺的身份外,就連那些羨慕嫉妒的老師也不得不承認姬永的講課深入淺出,清晰明了,就算是用高標準來評價也是十分出眾。


    姬永低下頭,輕輕蹭了蹭薛雪的鼻尖,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那下次給你開小灶。”


    車內的溫度陡然升高,薛雪抬起頭,兩人鼻尖相碰,四目相對,濃烈的曖昧漸漸蔓延,蜿蜒生長的荷爾蒙似乎要填滿胸腔和鼻息,讓人喘不過氣,薛雪勾起唇,忽然張口輕輕咬住姬永的唇。


    男人猝不及防,瞳孔猛地緊縮,就對上女孩促狹的眼。


    姬永身上特有的味道順著嘴唇攀上來,似是香草的味道,清甜入骨卻又絕不黏膩,讓人吸毒般上癮。


    在這一瞬間,姬永的耳尖都開始紅透了,溫度一路蔓延,讓他從心底產生難以言喻的燥熱,似是要將眼前這隻勾人的小妖精拆吞入腹,可偏偏低下頭,對上的卻是一雙無辜至極的雙眸,眨巴眨巴,似是不小心在睡夢中從雲端掉落凡間的天使,隻能被捧在掌心,充滿著神聖氛圍。


    偏偏這隻比誰都純潔的天使反客為主,做著如此大膽的事,姬永心中升騰起荒謬的感覺,仿若自己是要將天使翅膀染黑的禽獸。


    這樣的認知讓熱氣從小腹猛地竄上來,男人瞳孔緩緩舒展,帶著無匹的侵略性,似是要闖入敵後方的將領,舌尖順著女孩貝齒探入,尋求那一方聖潔的泉水。


    兩人似是交鋒的戰士,又像抵死纏綿的愛侶,互相依偎又在這份甜蜜中互相對抗,薛雪柔嫩的手指勾出男人的脖子,後者的大掌也按著女孩的腦袋,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若有似無的呻吟從口中逸出,兩人終於緩緩分開,眼中帶著桃花般的流光,泛濫著春暖花開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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