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不會很沒用?”


    楚月可憐兮兮的表情把楚憶軒從鬱鬱寡歡中驚醒,這個像黑夜精靈一般的美麗人兒就差掛起眼淚來。


    哥哥這才驚覺,自己的保護在不經意間傷害了妹妹的感情。站在哥哥身後,被哥哥保護著,是一種幸福。看著哥哥冒死戰鬥卻是一種同樣深沉的擔憂和無力。


    楚憶軒俯身親吻著妹妹被淚水浸透的眼睛,把聲線放得無比柔和:“沒有人可以做到無所不能。你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好嗎?”


    楚月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哥哥,那暖至心扉的淡笑模樣令她癡迷沉淪,好半晌才用力點點頭,收回自己泫然欲泣的表情。


    “月讀,我們走吧。”楚憶軒招呼了自己的式神一聲,準備打道回府。


    月讀收起天空中投影出滿月的九勾玉,神色依然冷清:“一個值得尊敬的戰士。”


    “是啊。”楚憶軒感慨地歎道,有些沉重。


    “很奇怪的神權。”月讀轉而看向那金箍棒。


    玄黑色的金屬棍身,兩頭是璀璨黃金的鏤空龍形金箍點綴著朵朵祥雲,看起來威武霸氣,似乎還在低聲訴說著靈猴的坎坷人生路程。


    楚憶軒輕輕伸手摩擦金箍棒,冰冷的外殼下透著淡淡溫暖,威嚴中傳達著桀驁不馴的狂氣和不屈戰魂。磨砂一般的手感讓金箍棒不會輕易脫手。


    肉眼所見,這是一支金箍棒,但實際上,這是神權的具現化,就像孫悟空身上一整套華麗披掛一般,都是通過神權具現而成的。


    值得奇怪的大概就是這金箍棒沒有隨著孫悟空的兵解而消失,反而是真正作為孫悟空的禮物留了下來,留在楚憶軒手上。


    “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楚憶軒說著,屈指輕輕一彈,金箍棒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匯入楚憶軒眉心,融入消失,“神話中的定海神針,孫悟空的神權之一。小則隱若發絲,大則通天徹地。”


    楚憶軒摸摸眉心,他記起孫悟空之前說的話。兵器,終究隻是兵器還,到底有什麽意義還是取決於使用者的心。這是孫悟空對於楚憶軒封劍不用的失望,也是對楚憶軒的勸慰。


    如意金箍棒?不!


    這是劍!


    楚憶軒搖搖頭,他暫且辦不到。撒哈拉沙漠的屍山血海對楚憶軒的影響太過於深遠,不隻是死亡人數,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大多和楚憶軒都有不淺的交情。


    比如說……上一任的士師。


    要讓他鼓起足夠的勇氣再次拔劍,除了一個強大的敵人之外,他還需要一個契機。


    星空有些稀薄淡遠,月讀看著自己的陰陽師進入發呆狀態,眼神閃爍一下瞬間消失,回到楚憶軒精神空間裏的式神符裏。


    悵然若失地搖搖頭,那種全世界都沒有自己容身之地的飄渺感又開始侵蝕他的心神。那是惺惺相惜的英雄悲壯末路引發的失落感,他現在需要尋找一些真實。


    “回家吧。”楚月弱弱地拉引哥哥的風衣。


    楚憶軒低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看起來有些蒼涼而悠遠,像是飽滿的淡淡幸福,又像是一種若即若離的溫柔。


    “嗯,回家!”


    東方的晨曦還沒來得及點亮地平線,楚憶軒已經帶著楚月一步千裏,回到陽光明媚的寒冷j市市郊別墅。


    一切就像沒發生那樣,楚憶軒揉揉妹妹的頭發,看到她露出小貓享受撓癢一樣的表情時收手,催促著她進入幻世。


    這小丫頭會上癮的!不是幻世,而是哥哥。


    一天多的時間沒有進入幻世,可現在暫時沒有什麽值得天問特別注意的情報。


    月之痕的熊孩子看樣子已經出門了,據伊莉莎姐所說,娜西阿姨被緊急調令去地精族出使。


    不過想一想應該沒什麽值得擔心的,不論是大陸組織還是各族王國,亦或者是三個魔王,多多少少都知道月之痕就站在娜西背後。隻要不腦殘的話,沒人敢對娜西出手。


    娜西走在外麵,可以很不謙遜地說,自己就是幻世大陸上後台最硬的人!


    當然,想一想就是了。娜西阿姨還不至於說這樣羞恥度爆表的台詞。


    天問帶著傾語到了亡靈界,尋找丟在這裏放養的未亡人王者阿爾薩斯。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阿爾薩斯在亡靈界混得怎麽樣了,順便把巫妖王的全套裝備送給他。


    當見到阿爾薩斯時,天問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確實是小看這個王子殿下了。


    他渾身掛著冰霜,死亡之力灰蒙蒙地圍繞在他周身,宛如幽獄。手上握著的還是曾經承載聖光力量的巨劍,鎧甲也還是生前的鎧甲,現在看起來有些殘缺。


    讓天問側目的是與阿爾薩斯並肩作戰的五位死亡騎士,揮動著包裹死亡之力的巨劍,駕馭著夢魘,身著灰蒙蒙的嚴整騎士鎧。跟隨在阿爾薩斯身邊,在一群黑武士間來回衝殺。


    死亡騎士啊,沒想到阿爾薩斯這麽早就已經自力更生地征服了不少死亡騎士這種高級亡靈。


    死亡騎士這種高級亡靈除了亡靈法師之外,隻會服從於具有王者位格的亡靈。想要折服這些心高氣傲的強大騎士,不僅要比他們更加強大,還要有足夠的人格魅力使之願意為你驅馳左右。


    這可不是易事,阿爾薩斯在亡靈界的經曆有多麽不可思議,有多麽艱難,那隻有他自己知曉。


    戰鬥已經進入尾聲,阿爾薩斯不知是在什麽時候感應到士師來臨,他一記凶猛的揮斬把麵前的黑武士劈成兩半,駕馭著夢魘迎向天問。


    “師。”他翻身下馬,渾身冰霜盡數抖落,聲線已經枯槁,隻能通過精神力波動進行溝通。即使這樣,他精神波動中流露出純淨的開心與喜悅情緒還是那樣爽朗明亮,就像生前的聖騎士一樣。


    隻是,他早已不複當時高貴神聖的模樣,渾身上下都在萎縮枯槁,變成麵目可憎的亡靈模樣。隻剩下僵硬壯碩的肌肉撐著枯萎的皮囊。


    他虔誠地單膝半跪在亡靈法師麵前,伸手似乎想握起他的手,親吻亡靈法師的戒指。隻是阿爾薩斯看到自己伸出的手,他遲疑了,甚至畏懼了。


    用這樣殘破的雙手,真的配得上觸摸士師嗎?


    “你看起來過得並不好。”天問淡笑著毫不介意伸手捧起阿爾薩斯失落而低垂下去的臉龐,試圖傳遞一絲絲溫暖。那幹枯的臉頰有些冰冷生硬,仿佛訴說著飽經風霜的過去。


    阿爾薩斯有些惶恐地抬起頭,用日漸昏暗的眼眸看向這個比神靈更完美的亡靈法師。呆呆地看著,虔誠而形穢自殘。


    “怎麽了?”天問淡笑著扶起阿爾薩斯,指尖傳回的觸感告訴他阿爾薩斯到底經曆了多麽慘烈的戰鬥。


    阿爾薩斯站起來,輕輕搖頭:“不,沒什麽。”


    “你可不是這麽想的,要知道,我可是你的亡靈法師。”天問看著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阿爾薩斯直言不諱道,淡笑著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阿爾薩斯沉默了一下,才抬起頭,以莫大的勇氣直視天問:“師,我以為我有資格在你身邊贖罪,為自己的罪行懺悔。”


    “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別想太多。自己給自己太多壓力,就算的亡靈之軀也會垮掉的。”天問說著,又看了看正在收尾的幾位死亡騎士。“而且,對於現在的你來說,暫時在亡靈界會適合一些。”


    “願你的仆人有一天能終日親吻你的鞋尖。”


    “你是我的學生,阿爾薩斯。”天問淡笑著搖搖頭,“我帶著你言傳身教——會有那麽一天的。”


    天問從背包裏取出一整套的巫妖王套裝,幽冷的騎士鎧擺放在亡靈界獨有的死寂沙地上,霜之哀傷符文劍散發著冷徹靈魂的微光。


    “為你量身打造的,試試看吧。”


    阿爾薩斯一把抓起了霜之哀傷的劍柄,細細摩擦觀賞。看得出他對這符文劍的喜愛遠遠超出對鎧甲的興趣,霜之哀傷和阿爾薩斯的相性很高,它在阿爾薩斯手中快活地輕鳴起來。


    “棒極了!棒極了!”阿爾薩斯就像如願以償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你喜歡就好,這把符文劍叫霜之哀傷,它的能力會慢慢為你展現。”天問點點頭,溫婉的淡笑絲毫不變,“阿爾薩斯,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從這裏往西南方向走,我要你為我奉上黑武士的契約,時間不限。你能辦到嗎?”


    “必不辱命!”阿爾薩斯把霜之哀傷刺在沙地裏,向天問單膝下跪,鄭重地保證道。霜之哀傷已經把周圍的沙子都凍結起來,散發著更濃鬱的死亡氣息。


    “去吧,尋找更多的死亡騎士為你而戰。”


    “是為你而戰,師。”


    天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傳送陣的光華騰起,帶著傾語又回到了摩絲莊園的地下室。


    本來他是想去找阿爾托莉雅的,探望一下新上任的人族王國女王,順便把誓約勝利套裝送過去,可是看看窗外紛飛的大雪,再看看莊園裏溫暖的壁爐。


    “我可是亡靈法師來著,要是跑腿這種事都要親力親為,豈不是太掉價了?”天問嘟囔著,自認為找了一個好借口。


    於是理所應當地召喚個吸血鬼當信差,把毫無誠意的問候和誠意滿滿的誓約勝利套裝送過去。


    至於初來乍到的吸血鬼伯爵大人會不會迷路,這倒是不用擔心,吸血鬼自有獨特的問路方式。如果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吸血鬼還是老老實實呆在亡靈界玩沙子吧!


    坐在壁爐前寬敞的絨毛沙發上,亡靈頭子舒適地眯起眼睛,傾語像小貓一樣蜷縮著依在哥哥大腿上。


    有時間閑下來,天問習慣整理一下腦中的思緒。


    首先是神靈。現在幻世大陸上活動的神靈已經達到三個,一個是宅在矮人王國東部海涯的最強boss路西法,一個是對天問死纏爛打的大魔王迪蒙,一個是自稱正義之友的小光頭阿薩羅特。


    很不巧,月之痕現在什麽都做不了。迪蒙可以勉為其難地算入盟友,阿薩羅特現在不清楚什麽情況,隻是時不時出現在戰場上搞事情讓三大魔王煩不勝煩。至於那個能召喚神靈的神靈路西法,天問表示對這個boss完全無從下手。


    如果神靈中還有什麽值得關注的,那就是先天神靈了。


    死神克萊德,不多說,自家人。冥神的話,根據現在還扣押在精神海裏的虛影來看,目測非敵非友。至於月神——嗬嗬,一言不合就送福利,我才不承認有這種神靈做敵人!


    其他的神靈暫時還沒有碰見……如果那個虛空中遇見的小光小暗不算神靈的話。


    想到這裏,天問眼睛微微睜大。


    他驚然發現自己似乎總是在有意無意之間會漏掉某些不正常的事,這本身就不正常!


    可是刻意回憶這些不正常的事情,又回憶不起來,記得清楚,但卻無法從記憶中提取出來。如果不是剛剛靈光一閃,想到小光小暗的事情,他恐怕還不會發現這一點。


    他皺皺眉頭。


    既然不正常的事情會慢慢被抹去記憶節點,那過一段時間,自己是不是連現在的想法都會忘記?


    到底的誰在抹去我的記憶?神明?還是我自己?


    “喲,天問回來啦?”正在思量間,月之痕已經從地下室的魚貫而出,嬉笑著和天問打招呼。


    “啊,回來了。”天問舒展開眉頭,露出柔和的淡笑。並不計較自己思路被打斷,事實上,他還應該感謝被月之痕打斷思路。否則他這種鑽牛角尖的想法隻會讓他自尋煩惱。


    仙音甩下雪披,坐到軍團長右手邊,順勢把腦袋依偎在軍團長肩膀上,抱著軍團長的手臂:“這天氣怪冷的。”


    緋也同樣坐到軍團長左手邊,以同樣的姿態摟著軍團長的手臂:“是啊,還是這裏暖和。”


    “我說,你們要不要這麽放肆。”烏星用手指撓撓自己的臉頰,沒辦法,軍團長太受歡迎了,自己稍微慢半步,連位子都搶不到。


    “咋?你有意見?”緋驕傲地揚起頭,絲毫不覺得自己抱著軍團長手臂放在自己酥胸上摩擦有哪裏不對。


    喂?妖妖靈麽?我要報警,這裏有女流‖氓,還是倆……呃,是仨。


    看著傾語分分鍾被帶壞,天問臉就黑下來,抽手在左右兩個美人的俏麗臉上捏了捏,接著很自然地把手放到她們平坦的腰腹。


    “安分點!別教壞小孩。”天問勾起邪魅的弧度。


    “哥哥,我不小了!”傾語用小腦袋頂著哥哥結實的胸膛,表達著小小的不滿情緒。


    仙音和緋則是癡癡地看著天問展露的出邪意魅力,那種令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吸引力,就算明知道是萬丈深淵,依然會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跌入沉淪的黑暗中。


    會上癮的,對軍團長真的會上癮的。


    她們著魔一般摁著軍團長修長白皙的手在自己柔軟平坦的腰腹間撫摸,似乎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獻給這個男人。


    天問無意間側目看到了仙音和緋的表情,不由得恍然一驚。


    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嗎?


    天問目光一凜,看著身前散發暖意的壁爐,神色變得有些憂鬱,憂鬱而淡然,恬靜地淺笑起來。


    仙音和緋也頓住了,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有開口,隻是看著軍團長。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月之痕每個人都看向軍團長,知道他馬上有話要說。


    “我有話想跟你們說。”好半晌,天問果不其然開口說話了。聲音飄渺空靈,令人捉摸不透。


    所有人看著天問,靜待下文。


    “或許你們也發現了,我的人格不太穩定……唔,這樣開頭,你們可能不太理解。我這樣說吧,你們應該知道的吧,在現世中我是士師。那你們應該多多少少有聽過八年前撒哈拉的事情。”講到這裏,天問頓了頓。似乎卡在夢魘般的回憶中。


    過了一會兒才接著開口:“我不太清楚你們知道多少,我簡要跟你們說一次好了。那時候我召集裏世界個中高手,齊力召喚出萬世之惡,罪的集合體……反正是個很不好的東西。我想一舉封印它,結果失敗了。嗯,也可以說成功了,至少那東西確實被封印在我身體裏了。結果就是在我失去意識期間,那些應邀而來的人被我屠得所剩無幾。我自己的話也被封印的‘那東西’一直影響著。”


    “接下來就是我要說的。”天問眼神有些空洞,看起來沒有聚焦點,“‘那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概念化的存在,作為封印媒介,我也付出概念化的‘心’。問題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那東西’吞掉了我的‘心’,並且開始反過來侵蝕我。”


    “擁有‘心’的‘那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我的另一個人格。它在侵蝕我的同時也在被我的‘心’侵蝕。”


    “而造成的結果如你們所見,我時不時會表現反常,且越來越頻繁。”


    所有人都做出一個呡唇的動作。密切關注軍團長的他們自然是早早察覺到天問的變化,甚至一度為軍團長展現出的人情味而暗自欣喜,卻從未想過真正的原因是這樣殘忍。


    一個溫柔淡然、出塵優雅;一個邪意凜然、百無禁忌。如果說軍團長的兩個人格有什麽共同點的話,那就是高貴。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淩駕於終生,脫離於世界的高貴。


    一種是飄渺上仙的高貴,不食人間煙火,平和寧靜。一種是帝王霸道的高貴,淩駕於芸芸眾生,鎮壓萬物。


    天問的眼神和語氣都變得悠遠:“如果,我是說如果,終有一天我變得麵目可憎,請不要顧念以往。我會在荒無人煙之地……”


    要麽生,要麽死。


    仙音眼睛閃了閃,伸手捧著軍團長的臉頰,深深注視了一眼,她瘋狂地吻上去,趁著天問還措手不及時撬開他的唇齒,肆意索取。像飛蛾撲火,毅然決然。


    她在宣告著,宣告著更霸道的誓言。


    良久唇分。


    她以劍士獨有的銳利眼神直視著天問的純黑眼瞳,粉紅的舌尖緩緩舐過強吻留下的銀絲,鼻息略微沉重,嗓音沙啞:“你會是我的,而我,不會允許你孤軍奮戰。懂?”


    天問微張著嘴,錯愕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哥哥。”傾語嘟囔一聲,接著彈起身子,雙手環著哥哥白皙的脖子,狠狠吻上去。


    甚至讓天問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她眼睛裏流淌著喜悅和悲傷,還有毅然決然的跟從。


    長長的吻差點讓天問產生窒息感,uu看書 ww.uukansh傾語才戀戀不舍地鬆口:“還不懂?”


    “看樣子是不懂。”緋露出千嬌百媚的笑容,纖細的手指挑起天問的雪白下巴。


    火熱紅唇瞬間貼了上來,天問就算反應過來也無力反抗,連拒絕的力氣都提不起來,或者說,他本來就學不會拒絕。


    好不容易才鬆開,得到喘息的機會。


    “呼呼~”天問臉頰泛紅,呼吸沉重,看出一絲絲情迷意亂的意思,“你們在幹什麽?”


    “幹什麽?”烏星的聲音和火熱的鼻息在天問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似乎在某種劇烈的情緒中變得嘶啞,“隻恨那個組織沒給我一副女性的身體,人造人的身份恐怕配不上你。”


    天問懂了,他知道了月之痕是什麽意思。一麵感動於他們的不離不棄,一麵又羞惱於他們的胡作非為。


    瞳孔深處惡作劇似的翻騰起來。


    天問的嘴角勾起邪笑,即使雙臂被兩個美人抱住,他還是扭頭親吻到烏星的唇角。


    “你們……”天問的聲音說不出的嘶啞邪肆,仿佛是黑暗世界的帝王,“選擇了一個最糟糕的選項。”


    “不,如果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的話。這再好不過。”仙音毫不客氣地直視著現在的天問,直到自己差點迷失在那瞳孔深處的黑暗中才不甘地挪開自己的視線。


    “你們不懂的,這是命運。你們的選擇,我的實現。”天問沒有看仙音,而是看向麵前的壁爐,火光在他黑暗的瞳孔中似乎被吞噬地一幹二淨,一些隱晦的情緒也被完美隱藏在黑暗之下,“我的眼睛能看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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