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的玩家這樣消極遊戲真的好嗎?”天問無奈地歎口氣,關掉那個再次被月之痕霸占前五的等級排行榜。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不能怪玩家不給力,月之痕刷經驗的速度貌似是有那麽一丟丟可怕的。什麽陰兵借道啊,什麽靈力擬態棋子啊,什麽漫天箭雨啊,什麽聖光劍斬啊,什麽恐懼收割啊……算了,就當是月之痕是個例外好了。


    戰役帶來的升級讓天問可以分配的自由屬性點暴增,回想一下,好像自己很久沒加屬性點了吧,上一次加屬性是在什麽時候來著?呃,好像還是妖族和人族戰爭期間吧。


    天問抬頭看看周圍茂密的森林,貌似每次都是到精靈的地盤才想起來要加點嘛。


    加點很幹脆,把所有屬性點全投入精神屬性去。召喚亡靈要精神力,契約要精神力,控製亡靈要精神力,魔法控製需要精神力,瞬間銘刻要精神力,概念調取要精神力,概念分割要精神力……毫無疑問,對天問來說加點投入精神屬性無疑是性價比最高的。最重要的是,天問還有好多有趣的實驗都要龐大精神力做後盾的呀!百鬼夜行那個理論階段的魔法也要龐大的精神力支付構建聯合契約才行的。


    “我們現在去哪?”這樣的問題並沒有人問。月之痕,隻要在一起,去哪裏都好!


    遷南鎮距離精靈的地盤真的非常近,月之痕一時興起的賽跑後就麵對一個尷尬的問題,沒路了。


    所以這就是炮灰亡靈的免費勞動力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所以就說,這根本不公平好吧?我感覺你們在合夥坑我。”天問聯想到賽跑前一時衝動答應“跑最後的人負責午餐”這個坑爹的條款,怎麽想都是在給我下套啊!


    傾語嬉皮笑臉地蹭進哥哥懷裏:“願賭服輸,哥哥。”


    “午餐一定要豐盛哦!”烏星強勢補刀。


    “坐等軍團長的愛心午餐。”仙音也笑起來。


    緋伸手捏捏仙音的水嫩臉頰:“小貓咪,你在勾引誰呢?”


    “嘁,你行你上啊。”仙音不滿地嘟嘟嘴,也不反對緋捏在自己臉上的手。


    “咳咳,學著點。”緋對仙音小聲念叨一句,又麵帶魅色地轉向天問,雙眼迷蒙動情,“軍團長大人,你是準備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撩漢技能等級加一。”天問麵無表情吐槽道。


    這種時候認真你就輸了。雖然天問保證自己點頭的話緋一定不會拒絕,但以後絕對要麵對月之痕整齊圍觀人渣的眼神還有妹妹的柴刀伺候……等等等等,這裏有個問題,為什麽我會想到妹妹的柴刀啊!


    難道我真的是妹控?


    食屍鬼在月之痕隊伍前麵勤勤懇懇地開路,用利爪撕裂蒺藜,硬生生走出一條路。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走的亡靈多了就成了路。


    天問陷入自己的沉思,糾結於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所以……我果然是第一天認識自己。嗯嗯,我是……呸呸呸,我不是妹控!


    轉過一棵大樹,月之痕前麵有一尊石刻的雕像,模糊的麵容,挺拔而纖細的身姿,身著皮甲,手握彎刀。


    天問轉過身笑眯眯地扮演起導遊的角色:“好了,我們算是非法入境抵達巴珊要塞的警戒線了。請大家跟緊隊伍,文明參觀。”


    如果這樣去當導遊應該沒問題吧……大概?


    “首先介紹一下這座雕像,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聖堂守護者。上麵附加了至少八重的監視魔法,以及堅固銘文。透過厚厚的青苔我們可以看到雕像本身具有極其鮮明的藝術特點,繁複而精湛的雕刻技藝是千年前精靈的雕刻藝術主流。大部分細節都完美保存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有維護的情況下至少還能使用兩千年。看看這皮甲的雕刻方式,完美展現出皮甲堅韌而輕便的特點,複雜又精美的紋路還可以看出月神宗教信仰的氣息,具有鮮明的種族藝術色彩。麵容的模糊化處理也是那個時期的雕刻特色。”


    雪白的小狐狸菲黎從天問的領口裏鑽出小腦袋,伸出猩紅的小舌頭輕輕舔過天問的白皙脖頸。


    “我們再看看這個魔法陣的銘刻附魔手法……”


    “拒絕小廣告。”傾語一臉正氣地看著哥哥。“能講點正經的不?”


    “噗,哈哈哈……”後麵的月之痕就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天問尷尬地撓撓臉頰,又順手摸摸菲黎的小腦袋:“那我們過去吧。”


    月之痕一行人繞過聖堂守護者雕像,瞬間……什麽事都沒發生。


    畢竟被銘刻破魔、分解、遮斷銘文的骨矛劃過以後,什麽脆弱的魔法陣根本不會留下來。


    但這裏畢竟是精靈的要塞,怎麽可能明目張膽地告訴敵人我在監視你。雕像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雖然監視魔法陣在雕像的隱秘部位,但依然隻是掩人耳目。


    月之痕仔細觀察一番,在樹根下發現了更加隱蔽的監視預警魔法。


    都是套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天問為了表示對這個世界套路的義憤,毫不猶豫就是一支破魔銘文的骨箭紮下去。


    巴珊要塞,應該不遠了。那座依山傍水而建的要塞主要是用以防禦獸人的侵擾,對人族這邊隨有防備但也相對較少,銘刻魔法陣還是很昂貴的,而且附加在這種隨隨便便的樹根上更是需要經常複刻一遍,才能保證有效。


    月之痕小隊的精兵優勢也體現出來了,人少而且深諳探險之道,無聲無息潛入備戰的邊境也不是難事。不過速度確實被拖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他們現在還算非法入境。


    讓天問意外的是,克萊德竟然從亡靈空間鑽出來,在月之痕錯愕的眼神中甩出噬魂蟲,把剛剛飛過的一隻小鳥吞食個幹淨。天問瞪大眼,他分明看見一個被破壞的魔法陣一閃而逝。


    套路!這這……這套路真深!


    月之痕沒想到精靈竟然喪心病狂地把監視魔法陣附到動物身上充當使魔。月之痕也沒想到克萊德深藏不露,竟然對魔法陣敏銳到一種登峰造極的境界!


    警戒型的魔法陣本來就是以隱蔽著稱,又是附加在飛鳥身上,更是難以被察覺,這都能被克萊德發現,也沒誰了。


    放心,我們不會舉報你開掛的。


    接下來的行動簡直輕鬆愉快,克萊德三兩下就能翻出隱蔽的魔法陣,比什麽排雷裝置都要給力。


    月之痕開始接觸到巡邏的精靈,那些緊張兮兮的士兵看起來是被昨天惡魔攻克月亮嶺和哨兵嶺的消息嚇得不輕。這也是惡魔在幻世大陸入侵中首先獲得的有效成績。


    不過這些巡邏隊想發現故意隱蔽身形的月之痕小隊無異於癡人說夢。


    說起來,精靈族玩家不少呢,僅次於人族玩家。


    精靈族這邊不僅有種族魅力加成,職業也比較多。比如說自然係魔法師、德魯伊、月之女祭司等等,相對的精靈族的戰士就比較少,騎士更是基本沒有。當然,最主流的還是遊俠和魔法師,但玩家那種半吊子的弓箭技巧根本不可能當一個好遊俠,所以導致精靈族的玩家不是德魯伊就是脆皮的法係職業。


    不過大多數精靈玩家的級別都偏低,人族和妖族的大戰他們錯過了,妖族確實有派遣軍隊過來,但也隻是意思意思,用以混淆視聽。精靈族玩家基本完美錯過這場戰爭,隻能在精靈森林默默刷任務和魔獸。然後在毫無征兆、毫無信息的情況下玩家最多的月亮嶺和哨兵嶺的玩家直接掉一級,接下來還要麵對戰鬥力爆炸的惡魔。這就是慘。人族玩家好歹上過戰場,有一些戰場經驗,在對抗惡魔的時候也能撲騰兩下,運氣不錯還能撈回本,甚至賺一兩件不錯的裝備。精靈玩家表示傷不起,正麵戰場根本不是他們能玩的。


    當然,那不是天問關心的問題。天問個人對月之女祭司的某些技能畢竟感興趣的,現世中楚憶軒對《日月星辰》中的月篇很是好奇,他能隱約感受到那是很有趣的東西,出於好奇心總想著探尋一番。也不知道月之女祭司的技能使用的能量到底是什麽,隻是感覺——哇,好神奇哎!


    《永恒之書》上也有月之女祭司的法術,但很可惜,天問並沒有相應的月屬性魔力,隻能空坐寶山。


    嗯嗯,天問才不會告訴你,純粹是因為想給月影權杖配一個名字搭邊的法術顯得更酷炫的幼稚理由。


    咳咳,至於天問來巴珊要塞的主要目的就是拉到精靈這個盟友。


    月亮嶺和哨兵嶺一天之內就被攻陷,精靈女王和長老院肯定坐不住,再加上審判庭的人遊說一番,他們肯定要過來看看情況。


    雖然天問覺得審判庭那些人在談判方麵沒什麽天賦,但還至於廢到一事無成的地步。女王和長老院還是要給審判庭這個麵子,做個順水人情的。


    月亮嶺和哨兵嶺被攻陷,那麽接下來首當其衝的就是巴珊要塞了,身為政治領袖、軍事領袖、精神領袖的女王陛下和長老們肯定都要過來,在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鼓動士氣,探查實際情況。


    月之痕現在是非法入境,就算是大陸組織的成員,但大部分下層社會成員是根本就不知道大陸組織的存在,能省事就省事,免得爆發一些不必要的衝突,到時候身為惡魔的天問就不好解釋了。


    隻要找到審判庭的人,接下來的事情都好說。


    就算找不到審判庭的人,天問也不虛,巴珊要塞後方的流羽城裏有一位亡靈法師,曾經小小接觸過,感官還不錯。按照亡靈法師極其護短的傳承特點,前輩總是不會眼睜睜看晚輩吃虧的。


    巴珊要塞現在完全陷入緊張的氣氛中,不下於天塹要塞的緊張氣氛讓許久未戰的精靈戰士有些膽怯,早上傳來的連失雙嶺的情報讓他們被恐懼扼住喉嚨。


    “我聞道濃濃的恐懼氣息。”恐懼使徒小姐是這樣形容的,“濃鬱得令人作嘔。”


    混進一個正在備戰的要塞或許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但月之痕就擅長處理這種難度任務。


    天問進階概念惡魔以後不論是調動貪婪惡魔的概念還是魅魔的概念都能輕而易舉地混入要塞,月之痕也是各顯神通使用一些不可描述的手段,這支小隊很快就在巴珊要塞內的角落裏匯合了。


    巴珊要塞內幾乎可以聞到那滿是惡意的硫磺氣味,暴虐又狂亂。


    “呐呐,現在呢?去找找精靈的統治者,然後拐進聯盟?”傾語壞笑起來,小手伸出來似乎想摟過哥哥的腰腹,最終因為手短而放棄。


    天問的食指逗弄藏在袖子裏的菲黎,一手揉揉傾語的頭發:“開玩笑,還拐進聯盟?我要他們自己求著進聯盟!”


    這才是月之痕的外交思路——跟我擺譜?行,你繼續擺。等我來了,再看看誰擺譜給誰看。


    精靈純粹就是欠收拾,被惡魔狠狠打掉門牙了還帶血往肚裏吞,繼續裝高冷。想獲得更大利益是吧?耍政治手段很有意思是吧?


    好啊,來啊,來互相傷害啊。


    仙音撩撩長發,貼身的密鱗皮甲讓她火辣的身材盡顯,安靜又聖潔的氣質讓人忍不住親近卻又覺得自慚形穢。她淡笑道:“去找他們?”


    “不急,先逛兩圈,難得來精靈的地盤,不好好參觀一下都對不起自己。”天問也算的最膽大妄為的入侵者了,潛入別人要塞不說,還要大搖大擺地逛街?這個逼裝得滿分。


    烏星瞬間元氣滿滿地舉手:“讚成!先去餐廳吧,吃一頓再說!”


    “有道理。”傾語一本正經地讚同道。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哪裏有道理了。


    這樣想想也不是壞事,至少午餐什麽的不用自己手把手準備了嘛。


    清風與歌酒館。


    天問踏入有些寂寥的酒館裏時,不由得眼睛一亮:“哎呦,這不是海裏克斯嗎!好巧啊!”


    當然巧了!朋友,這頓飯你會買單的對吧!


    咳咳,重點錯了。


    確實很巧,海裏克斯昨天剛從天塹要塞的戰線上退下來就選擇來精靈森林提醒一下未來的盟友,並且試圖促進精靈加入聯盟。沒想到昨天剛剛分別的天問竟然立馬又在這裏見麵了。


    海裏克斯愣了一下:“哦!天問,願光明神保佑你。嗯?仙音也在這裏呀,是月之痕家族嗎?來來,這裏坐吧。”


    願光明神保佑惡魔嗎?說什麽屁話!希望你的光明神沒聽到這大逆不道的祝福才好!


    月之痕樂嗬嗬地入座,毫不客氣地舉起菜單向服務員點餐。有海裏克斯臨時外交官坐在這裏,月之痕也不怕被精靈認出來。


    隻是戰爭期間,要塞酒館的菜色並不是那麽讓人滿意。


    “喲,大叔是牧師嗎?人家第一次見到這麽壯的牧師咧!”


    “哎,大叔來精靈族做客嗎?這北方的森林有沒有什麽特產,我想帶一點回去呀。”


    “牧師不是禁酒嗎?大叔,你真的是牧師嗎?”


    ……


    月之痕很熱情地找海裏克斯攀談,仿佛一點也不在意之前自家軍團長就是被這個人逼到西北去的。


    但事實上,天問已經在桌子底下收繳到n多的整蠱道具,強效瀉藥,速效麻藥,抽搐藥劑,用來削凳腳的小刀,帶有奇奇怪怪藥劑的細針,正準備打開的不明粉末……誰敢給我解釋一下這包chun藥!


    “哎?天問,uu看書 uukansh你怎麽不吃啊?”海裏克斯和月之痕邊吃邊聊,顯得挺開心的,轉頭看看一口沒動的天問。


    別說話,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場戰爭。我這是在保護你啊!


    “這菜沒放點肉有點不習慣。”天問尷尬地笑了笑。


    如果我視而不見,你恐怕已經蜷縮著倒在某個臭水溝了。


    “啊哈哈,精靈嘛,精靈是不習慣吃肉的,隻有少部分的精靈才會吃肉。我跟你們講啊,到精靈森林要注意他們這邊風土人情。雖然我昨天剛剛被派過來接替……”海裏克斯講得眉飛色舞,天問又收繳到一包癢癢粉。


    這飯吃得真累。


    “大叔,這頓飯你請客,不過分吧?”酒足飯飽後天問準備離席了,天問拍拍海裏克斯的肩膀這樣說道。


    朋友,你要知道感恩啊,用一頓飯買自己的生命是劃算到爆的交易啊!


    “沒問題,沒問題。”海裏克斯豪爽地表示自己買單。“有機會下次請你們去寶石大酒店吃一頓。”


    不不不,朋友,你知道真相以後一定不會想著下一次了。


    “感謝招待,這頓飯我們吃得很開心。”月之痕的熊孩紙麵露微笑,很有禮貌。


    嗬嗬,你們開心就好。


    接下來雖然很想把這些不乖的熊孩紙一個個摁在牆上打屁股,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急著去辦。什麽事?噓,小點聲!跟蹤是個技術活兒……閉嘴!我不是尾行癡漢的蘿莉!


    都說不是尾行啦!尾行什麽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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