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晶跑上樓，轉過樓梯就和杜夫人撞個滿懷，撞得腦袋暈暈的，“媽，你搞什麽鬼，你埋伏在這裏幹什麽嘛。”
原本是躲在這裏偷聽的杜夫人臉上一陣尷尬：“我。。。”
“走開，別管我。”
杜月晶順便咬老媽一口，就衝回房間了。
杜夫人被大條的寶貝女兒叫破。得很尷尬，幹脆故作大方的走下樓來，在周小渝身邊坐下，坐的有點近，以至於她身上的一股女人香味傳入了周小渝的鼻子。
周小渝稍微的挪開了一點。
杜夫人更是尷尬，老想到先前的那一幕。她故作鎮靜的道：“聽你們說話很有意思，看起來你很懂禮貌。”
換了套睡前衣服的杜夫人不但美麗依舊，風姿也更加卓然。
周小渝不怎麽敢搭話。
杜夫人又找點話說：“你還是別叫我‘夫人’了。我的名字是王麗情。”
周小渝弱弱的叫了聲：“哦，情姨。”
王麗情看看天花板：“還是叫情姐比較好吧。”
“情，情姐？”周小渝傻眼。
王麗情把他的疑問算作“收到”，起身舒展一下熟透了的身材，懶洋洋的道：“今天玩的好累，我要睡覺去了。”
她走上樓，轉入走道前，再次回頭看了下麵的周小渝一眼。
周小渝看時間也不早，沒什麽可以做的，回到吳媽給安排的客房。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不禁的又想到了王麗情這個女人。
之前他老覺得這個家夥不怎麽對，現在他終於清晰了。她不論身材風韻樣貌都是極品，但是她的眼神中欲 望過於強烈，所以她不夠剛。
小菜鳥接著又想：王麗情以前一定是個美麗的村姑，一定很早就生下杜冰了，所以才會顯得那麽年輕。。。
清早來的很快，周小渝總是睡的很香。
如常的在天不亮的時候他起來，到外麵優美的環境中走了一圈，打了一趟拳，回來的時候，吳媽剛好也下來了。
見到周小渝，吳媽道：“我做早餐給你們吃，之後你把二小姐送去上學。”
她又特別警告：“不許把車交給二小姐開。她沒有分寸，也沒有駕照。”
“哦。”周小渝點了下頭。
正在此時，由樓上的某處傳來一陣又大又刺耳的音樂，還蠻有節奏。
吳媽點頭道：“嗯，二小姐醒來了。”
周小渝上樓去，果然杜月晶的房間門是開著的，這似乎是她故意的，她就是想讓這個房子裏的人誰也不安穩。
杜二小姐的房間裏開著電視，兩個惠威的超級音響震得咚咚響，她穿著緊身短裝運動服，跟著電視上的三點式MM跳健美操。
她跳來跳去的喊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周小渝覺得這家夥搞怪滑稽的同時，卻也不禁感應到了小女生的“活力”。
對麵的房間門打開了，穿著米色薄睡衣的王麗情走出來，她看周小渝在也不介意，走入杜月晶的房間，關掉音響，然後伸出手指在杜月晶額頭上戳了幾下：“你討厭死了。”
收拾過女兒，王麗情轉身出來的時候停了停，看周小渝一眼道：“你送她去上學，我還睡一會兒呢。”
她扭著屁屁進開。
周小渝看著她背影的時候，杜月晶叫道：“不許偷看她的屁股。”
王麗情聽到的時候臉微微一紅，不過假作沒聽到，走入房間，關門。
吃過早餐，出門前，杜二小姐的家當不少，大包小包的滿滿兩包，由周小渝給她拿著。
出來的時候大概問了問才知道，帶這麽多東西是因為今天周五。杜月晶她們放學不打算回來了，學校在郊外，她們有野外活動，帶著都是帳篷睡袋之類的。
到車庫拿車，杜月晶指著跑車道：“我們開法拉利。”
周小渝不是不想滿足她，卻是搖頭道：“我不會開這種。”
杜月晶道：“我技術很過硬的，我來開。”
“沒門。”周小渝直接回她一句，開打了奔馳的車門。
杜月晶垂頭喪氣的走入了後排，她故意給周小渝臉色，不坐前麵，以此表示和他劃清界限。
文士學校很遠，出城有十多公裏。
周小渝無法明白學校幹嘛那麽遠，也無法理解這種貴族私立學校的意義，和他念過的那種學校是不同的。
八點左右的時候，在杜月晶的指揮下來到。
這裏倒是依山傍水，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個湖，環境優雅。
在廣場把車一停，周小渝大概看了看，這個時間來來去去的車很多，大多數周小渝連牌子也叫不上來。
杜月晶帶著的東西比較沉，她似乎要先送回在校內寢室，周小渝本想給她拿著。但也不知道為什麽，進到這裏的時候，杜月晶顯得很怪的樣子。
她一個勁的催促周小渝：“不用不用，我自己拿，你快走吧，我不喜歡在這裏看到你。”
說著，她背著兩個沉重的包裹，跑向廣場一側。
周小渝目送著她跑遠。
遠處廣場盡頭，準備上樓梯的杜月晶被兩個斜坐在樓梯上的女生叫住：“杜二，你背那麽多東西還想野營呢，我有說讓你去嗎？”
杜月晶停也不停的道：“要你管，我愛去就去。”
其中一個坐的較近的女生忽然伸個腳。
“哎呀——”
跑得很快的杜月晶一下就絆倒在樓梯上，腦袋被砸了一下，不及起身就破口大罵起來。
周小渝領教過杜二小姐的嗓門，遠遠聽著都有點頭疼。
“叫，你叫，讓你叫。”
另一個女生起來在杜月晶屁股上踹幾腳，這下杜月晶聲音真的小了許多。
周小渝幾次想走過去，卻最終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不是他不顧及杜月晶，而是他覺得幾個未成年女生之間的拉扯，自己一個大男人去過問似乎有些不妥。
遠處，兩個看著很彪悍的女生圍著杜月晶，在她的包裹上狠踩幾腳，踢飛。
兩個女生回頭看了奔馳車這邊的周小渝一眼，這才走開，其中一個道：“別人怕你我不怕，有種叫你姐來殺我啊。”
周小渝終於忍不住了，朝著那邊走去。
“這位先生。”
一隻手拉住了周小渝。
回頭看是個年輕魁梧的男人，穿著有點奇怪的製服，周小渝雖不大明白，卻也不難猜測他是學校的保衛人員之類的。
那個男人道：“你送人來的吧，沒事就離開，別在這裏逗留。在學校裏逗留超過十分鍾，需要辦理留校卡。”
周小渝道：“我馬上就走了。我家小姐被打了，我去看一眼。”
那個保衛追上兩步拉住他：“不辦卡就馬上離開，那邊是女生校樓，你不能去。”
這邊一番糾纏，遠處的杜月晶已經爬起來，擦擦出血的嘴，撿回被踢飛的包裹，照樣跑的飛快，一轉眼就閃不見了。
周小渝也不禁笑了，也放棄了“越權”過問的衝動。
不過這次保衛有意和他過不起了，拉扯直接轉變為提著他的襯衫領：“我說你不會聽人話還是怎麽的？拽什麽拽，你以為開奔馳來就了不起了，不過是個車夫，你以為你比我好？”
說實在的周小渝不大明白他說什麽，正愁沒地方發泄，當即斜眼瞅著那家夥道：“放手。”
“我不放你要怎麽？”
那個保安說著大力一扯。周小渝就著他的拉力前傾，貼身的時候一指彈在保安手上，保安手痛，不覺鬆開了衣領。
周小渝扯著他的手一帶，腰部一用力，一個快捷的背摔。
那個保衛一整個的身體臨空甩了出去。碰的一下，實實在在的摔倒在廣場上。
“這是你沒有盡責的懲罰。”
周小渝也比較心虛，說了句撐場麵的話，溜到奔馳車裏開著就跑。
保衛爬起來指著大叫：“老子記住你的車牌了，你等著。”
廣場邊一群目睹熱鬧的半大男生一起叫道：“哇，酷。。。”
開出學校的時候還早。
周小渝撥了個老板的電話，接通後，他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打給我到底想幹什麽，還是就想聽我的聲音，幹嘛不說話。”
電話的那頭，杜冰開玩笑的聲音傳來。
周小渝想了想，不知道怎麽和老板說關於她老媽的事，最終隻是道：“老板，我剛剛看到你妹妹被人揍了。”
杜冰道：“在哪，在學校嗎？”
周小渝道：“是啊。”
杜冰道：“那就別多管。那個地方雖然是學校，但是很複雜。我老媽是個蠢女人，她一心要杜月晶走進她指定的所謂上流社會，非念那個學校。這事上，就是我老爺子都考慮不周全。既然選了，那就去承受。”
周小渝道：“老板你怎麽這樣說，她是你妹妹啊，她有時挺可憐的。”
電話裏的杜冰道：“倒是意外了，看起來你似乎和她相處的不錯？”
周小渝愣了愣，才又很氣憤的道：“沒有啦，你妹妹討厭死了，都被我打倒一次了。”
杜冰當然知道妹妹的為人，卻也不禁一陣頭暈：“我說周老師，你能不能答應我別到處打人，相信我，最不能解決問題的就是武力了。”
周小渝老臉微紅，不太有膽子說出剛剛又在學校打了一個家夥。
杜冰以為他受教了，又道：“嗯。。。我老媽她怎麽樣？”
周小渝也不知道怎麽說，支支吾吾的道：“還好啦，挺客氣的。”
杜冰似乎也有些什麽想說不好說的話，沉默了片刻，最終隻是道：“嗯，那就好，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說了，有問題找我。”
周小渝最後搶著問：“真的不管你妹妹嗎？”
杜冰道：“不要管，也管不了。讓她自己處理。人都有這一步。她囂張慣了，其實去那個學校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可以讓她懂得，不是所有人都會讓著她，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給杜家麵子。還可以讓她知道，人可以孬種一輩子，卻凶不了一輩子。”
嘟——
電話斷開了。
周小渝開著車，回想了一下老板的話，不得不承認有道理，隻是始終覺得殘酷了些，也現實了些。。。
回到梨園別墅裏的時候時間還很早。
王麗情剛剛吃過吳媽做的早餐。看她的樣子很隆重，穿的衣服和昨天不同，款式上顯得有點輕佻。
周小渝道：“情，姐。。。杜夫人要出門嗎，我送你。”
王麗情走過來輕拍他一下肩膀：“不用，今天我不單獨活動，周五通常我都是約人打球的，嗯，你就自己放鬆一下吧，旁晚如果需要，我打電話給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
周小渝抓抓頭，自己也不大知道號碼。
王麗情有點媚的眼注視他一下，自己伸手過來周小渝褲袋裏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撥出，之後她掛了電話，又塞進周小渝口袋裏，“現在你有我的號碼了，我也有你的了。”
周小渝十分受不了她這般的舉動，很不自然。
王麗情一副老手的樣子，左右看看吳媽不在，站近了一些湊過來：“嗯。。。你，那個，你和杜冰沒那個吧？”
周小渝也不完全菜鳥的樣子，隱隱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他尷尬的道：“沒有。。。”
王麗情眯笑著，不再說什麽，相當滿意的樣子，扭動著成熟美 臀出門了。
周小渝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這個“老板娘”，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周先生。”身後傳來吳媽的聲音，她遞來一杯熱熱的飲料：“喝茶，我在裏麵加了點杏仁，看看喝得慣嗎？”
周小渝接過杏仁茶，隨口問：“怎麽杜夫人的日程都那麽緊的嗎？”
“這不關你的事，別多問。”吳媽轉身走開了。
周小渝抬著喝了一口茶，覺得十分爽口。
得承認，這個吳媽不論做什麽都是極品，從飲料到飯菜，沒有一種是不可口的。就連昨天弄的一壺普通的冰鎮檸檬水也非常好喝。
周小渝覺得好玩，隔行如隔山，但是有些道理是通的。
就像那個叫大寶的菜鳥的拳打的再好看也是花架子，受不住陳浩東一擊。而蒽姑則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用十分普通的拳打穿任何防禦。這就是功力。換到廚藝上的話，吳媽有點類似這種味道了。。。
此後的整個上午，都顯得有點無聊。
周小渝獨自在寬敞的健身房中練拳，一遍又一遍。
原本是躲在這裏偷聽的杜夫人臉上一陣尷尬：“我。。。”
“走開，別管我。”
杜月晶順便咬老媽一口，就衝回房間了。
杜夫人被大條的寶貝女兒叫破。得很尷尬，幹脆故作大方的走下樓來，在周小渝身邊坐下，坐的有點近，以至於她身上的一股女人香味傳入了周小渝的鼻子。
周小渝稍微的挪開了一點。
杜夫人更是尷尬，老想到先前的那一幕。她故作鎮靜的道：“聽你們說話很有意思，看起來你很懂禮貌。”
換了套睡前衣服的杜夫人不但美麗依舊，風姿也更加卓然。
周小渝不怎麽敢搭話。
杜夫人又找點話說：“你還是別叫我‘夫人’了。我的名字是王麗情。”
周小渝弱弱的叫了聲：“哦，情姨。”
王麗情看看天花板：“還是叫情姐比較好吧。”
“情，情姐？”周小渝傻眼。
王麗情把他的疑問算作“收到”，起身舒展一下熟透了的身材，懶洋洋的道：“今天玩的好累，我要睡覺去了。”
她走上樓，轉入走道前，再次回頭看了下麵的周小渝一眼。
周小渝看時間也不早，沒什麽可以做的，回到吳媽給安排的客房。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不禁的又想到了王麗情這個女人。
之前他老覺得這個家夥不怎麽對，現在他終於清晰了。她不論身材風韻樣貌都是極品，但是她的眼神中欲 望過於強烈，所以她不夠剛。
小菜鳥接著又想：王麗情以前一定是個美麗的村姑，一定很早就生下杜冰了，所以才會顯得那麽年輕。。。
清早來的很快，周小渝總是睡的很香。
如常的在天不亮的時候他起來，到外麵優美的環境中走了一圈，打了一趟拳，回來的時候，吳媽剛好也下來了。
見到周小渝，吳媽道：“我做早餐給你們吃，之後你把二小姐送去上學。”
她又特別警告：“不許把車交給二小姐開。她沒有分寸，也沒有駕照。”
“哦。”周小渝點了下頭。
正在此時，由樓上的某處傳來一陣又大又刺耳的音樂，還蠻有節奏。
吳媽點頭道：“嗯，二小姐醒來了。”
周小渝上樓去，果然杜月晶的房間門是開著的，這似乎是她故意的，她就是想讓這個房子裏的人誰也不安穩。
杜二小姐的房間裏開著電視，兩個惠威的超級音響震得咚咚響，她穿著緊身短裝運動服，跟著電視上的三點式MM跳健美操。
她跳來跳去的喊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周小渝覺得這家夥搞怪滑稽的同時，卻也不禁感應到了小女生的“活力”。
對麵的房間門打開了，穿著米色薄睡衣的王麗情走出來，她看周小渝在也不介意，走入杜月晶的房間，關掉音響，然後伸出手指在杜月晶額頭上戳了幾下：“你討厭死了。”
收拾過女兒，王麗情轉身出來的時候停了停，看周小渝一眼道：“你送她去上學，我還睡一會兒呢。”
她扭著屁屁進開。
周小渝看著她背影的時候，杜月晶叫道：“不許偷看她的屁股。”
王麗情聽到的時候臉微微一紅，不過假作沒聽到，走入房間，關門。
吃過早餐，出門前，杜二小姐的家當不少，大包小包的滿滿兩包，由周小渝給她拿著。
出來的時候大概問了問才知道，帶這麽多東西是因為今天周五。杜月晶她們放學不打算回來了，學校在郊外，她們有野外活動，帶著都是帳篷睡袋之類的。
到車庫拿車，杜月晶指著跑車道：“我們開法拉利。”
周小渝不是不想滿足她，卻是搖頭道：“我不會開這種。”
杜月晶道：“我技術很過硬的，我來開。”
“沒門。”周小渝直接回她一句，開打了奔馳的車門。
杜月晶垂頭喪氣的走入了後排，她故意給周小渝臉色，不坐前麵，以此表示和他劃清界限。
文士學校很遠，出城有十多公裏。
周小渝無法明白學校幹嘛那麽遠，也無法理解這種貴族私立學校的意義，和他念過的那種學校是不同的。
八點左右的時候，在杜月晶的指揮下來到。
這裏倒是依山傍水，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個湖，環境優雅。
在廣場把車一停，周小渝大概看了看，這個時間來來去去的車很多，大多數周小渝連牌子也叫不上來。
杜月晶帶著的東西比較沉，她似乎要先送回在校內寢室，周小渝本想給她拿著。但也不知道為什麽，進到這裏的時候，杜月晶顯得很怪的樣子。
她一個勁的催促周小渝：“不用不用，我自己拿，你快走吧，我不喜歡在這裏看到你。”
說著，她背著兩個沉重的包裹，跑向廣場一側。
周小渝目送著她跑遠。
遠處廣場盡頭，準備上樓梯的杜月晶被兩個斜坐在樓梯上的女生叫住：“杜二，你背那麽多東西還想野營呢，我有說讓你去嗎？”
杜月晶停也不停的道：“要你管，我愛去就去。”
其中一個坐的較近的女生忽然伸個腳。
“哎呀——”
跑得很快的杜月晶一下就絆倒在樓梯上，腦袋被砸了一下，不及起身就破口大罵起來。
周小渝領教過杜二小姐的嗓門，遠遠聽著都有點頭疼。
“叫，你叫，讓你叫。”
另一個女生起來在杜月晶屁股上踹幾腳，這下杜月晶聲音真的小了許多。
周小渝幾次想走過去，卻最終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不是他不顧及杜月晶，而是他覺得幾個未成年女生之間的拉扯，自己一個大男人去過問似乎有些不妥。
遠處，兩個看著很彪悍的女生圍著杜月晶，在她的包裹上狠踩幾腳，踢飛。
兩個女生回頭看了奔馳車這邊的周小渝一眼，這才走開，其中一個道：“別人怕你我不怕，有種叫你姐來殺我啊。”
周小渝終於忍不住了，朝著那邊走去。
“這位先生。”
一隻手拉住了周小渝。
回頭看是個年輕魁梧的男人，穿著有點奇怪的製服，周小渝雖不大明白，卻也不難猜測他是學校的保衛人員之類的。
那個男人道：“你送人來的吧，沒事就離開，別在這裏逗留。在學校裏逗留超過十分鍾，需要辦理留校卡。”
周小渝道：“我馬上就走了。我家小姐被打了，我去看一眼。”
那個保衛追上兩步拉住他：“不辦卡就馬上離開，那邊是女生校樓，你不能去。”
這邊一番糾纏，遠處的杜月晶已經爬起來，擦擦出血的嘴，撿回被踢飛的包裹，照樣跑的飛快，一轉眼就閃不見了。
周小渝也不禁笑了，也放棄了“越權”過問的衝動。
不過這次保衛有意和他過不起了，拉扯直接轉變為提著他的襯衫領：“我說你不會聽人話還是怎麽的？拽什麽拽，你以為開奔馳來就了不起了，不過是個車夫，你以為你比我好？”
說實在的周小渝不大明白他說什麽，正愁沒地方發泄，當即斜眼瞅著那家夥道：“放手。”
“我不放你要怎麽？”
那個保安說著大力一扯。周小渝就著他的拉力前傾，貼身的時候一指彈在保安手上，保安手痛，不覺鬆開了衣領。
周小渝扯著他的手一帶，腰部一用力，一個快捷的背摔。
那個保衛一整個的身體臨空甩了出去。碰的一下，實實在在的摔倒在廣場上。
“這是你沒有盡責的懲罰。”
周小渝也比較心虛，說了句撐場麵的話，溜到奔馳車裏開著就跑。
保衛爬起來指著大叫：“老子記住你的車牌了，你等著。”
廣場邊一群目睹熱鬧的半大男生一起叫道：“哇，酷。。。”
開出學校的時候還早。
周小渝撥了個老板的電話，接通後，他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打給我到底想幹什麽，還是就想聽我的聲音，幹嘛不說話。”
電話的那頭，杜冰開玩笑的聲音傳來。
周小渝想了想，不知道怎麽和老板說關於她老媽的事，最終隻是道：“老板，我剛剛看到你妹妹被人揍了。”
杜冰道：“在哪，在學校嗎？”
周小渝道：“是啊。”
杜冰道：“那就別多管。那個地方雖然是學校，但是很複雜。我老媽是個蠢女人，她一心要杜月晶走進她指定的所謂上流社會，非念那個學校。這事上，就是我老爺子都考慮不周全。既然選了，那就去承受。”
周小渝道：“老板你怎麽這樣說，她是你妹妹啊，她有時挺可憐的。”
電話裏的杜冰道：“倒是意外了，看起來你似乎和她相處的不錯？”
周小渝愣了愣，才又很氣憤的道：“沒有啦，你妹妹討厭死了，都被我打倒一次了。”
杜冰當然知道妹妹的為人，卻也不禁一陣頭暈：“我說周老師，你能不能答應我別到處打人，相信我，最不能解決問題的就是武力了。”
周小渝老臉微紅，不太有膽子說出剛剛又在學校打了一個家夥。
杜冰以為他受教了，又道：“嗯。。。我老媽她怎麽樣？”
周小渝也不知道怎麽說，支支吾吾的道：“還好啦，挺客氣的。”
杜冰似乎也有些什麽想說不好說的話，沉默了片刻，最終隻是道：“嗯，那就好，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說了，有問題找我。”
周小渝最後搶著問：“真的不管你妹妹嗎？”
杜冰道：“不要管，也管不了。讓她自己處理。人都有這一步。她囂張慣了，其實去那個學校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可以讓她懂得，不是所有人都會讓著她，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給杜家麵子。還可以讓她知道，人可以孬種一輩子，卻凶不了一輩子。”
嘟——
電話斷開了。
周小渝開著車，回想了一下老板的話，不得不承認有道理，隻是始終覺得殘酷了些，也現實了些。。。
回到梨園別墅裏的時候時間還很早。
王麗情剛剛吃過吳媽做的早餐。看她的樣子很隆重，穿的衣服和昨天不同，款式上顯得有點輕佻。
周小渝道：“情，姐。。。杜夫人要出門嗎，我送你。”
王麗情走過來輕拍他一下肩膀：“不用，今天我不單獨活動，周五通常我都是約人打球的，嗯，你就自己放鬆一下吧，旁晚如果需要，我打電話給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
周小渝抓抓頭，自己也不大知道號碼。
王麗情有點媚的眼注視他一下，自己伸手過來周小渝褲袋裏拿出手機，按下一個號碼撥出，之後她掛了電話，又塞進周小渝口袋裏，“現在你有我的號碼了，我也有你的了。”
周小渝十分受不了她這般的舉動，很不自然。
王麗情一副老手的樣子，左右看看吳媽不在，站近了一些湊過來：“嗯。。。你，那個，你和杜冰沒那個吧？”
周小渝也不完全菜鳥的樣子，隱隱有點明白她的意思。他尷尬的道：“沒有。。。”
王麗情眯笑著，不再說什麽，相當滿意的樣子，扭動著成熟美 臀出門了。
周小渝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這個“老板娘”，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周先生。”身後傳來吳媽的聲音，她遞來一杯熱熱的飲料：“喝茶，我在裏麵加了點杏仁，看看喝得慣嗎？”
周小渝接過杏仁茶，隨口問：“怎麽杜夫人的日程都那麽緊的嗎？”
“這不關你的事，別多問。”吳媽轉身走開了。
周小渝抬著喝了一口茶，覺得十分爽口。
得承認，這個吳媽不論做什麽都是極品，從飲料到飯菜，沒有一種是不可口的。就連昨天弄的一壺普通的冰鎮檸檬水也非常好喝。
周小渝覺得好玩，隔行如隔山，但是有些道理是通的。
就像那個叫大寶的菜鳥的拳打的再好看也是花架子，受不住陳浩東一擊。而蒽姑則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用十分普通的拳打穿任何防禦。這就是功力。換到廚藝上的話，吳媽有點類似這種味道了。。。
此後的整個上午，都顯得有點無聊。
周小渝獨自在寬敞的健身房中練拳，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