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孫澤,你們兩個一定注意,不要受傷。對方下半場,一定會重點照顧你們的。


    你們一個九號、一個十號,可是球隊的靈魂啊!


    包子,你這個十號,下半場位置回收一些,把盯防你的防守隊員拉出來,找到空檔,適時的用你那會操控手術刀的右腳,為孫澤多穿直塞球。你作為隊長,記住一定要提醒隊友在場上保持冷靜,隻要我們不犯錯,今天一定能夠拿下風壇。”黃芝教練在球隊走出更衣室,準備進行下半場時,單獨把我和孫澤留下,進行了上場前,最後一次部署……


    裁判一聲哨響,風壇的球員,各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向我們半場撲來,他們的陣型,由上半場的4-4-2變成了現在的4-3-3。中場減少了一人,鋒線上增加了一人,力圖扭轉敗局。4-3-3這種陣型,中場有三人防守,可攻可守,荷蘭使用此陣型被譽為“全攻全守”,不過此陣型需要後衛有極強的守衛能力,一旦主力後衛缺陣,4-3-3將麵臨後方空虛的危險。


    黃芝教練一看對方變陣,也讓我們將陣型調整為3-5-2,這個陣型是阿根廷隊在八六年最先創造的陣型,意在通過強大的中場調控能力來控製比賽,中場人數多,力量強,奪取中場者得天下。


    “黃芝姐,今天這裁判這哨吹的也太偏了,我們可是主場啊!就算你不照顧主隊,也不能這麽偏袒客隊啊!”李玲趁啦啦隊休息的時間,跑到黃芝麵前抱怨起來。


    其實不用李玲說,今天這裁判的哨吹的,就是一個旁觀者也會看不過去的。但是黃芝是參加過世界杯和奧運會的前女足黃金一代國腳,鏗鏘玫瑰的名頭現在提起來,也會讓國人振奮,所以今天這樣的哨,她見怪不怪了。


    “李玲,裁判的尺度是有問題,但這也是對包子他們的一種曆練。以後進入了複賽,打客場時,類似的問題,還是會遇到,所以今天就先讓這群平時目空一切的毛小子們,先體驗一下吧,何況隻要我們正常發揮,拿下這場比賽,應該隻是個時間問題。”黃芝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四十歲,但歲月的無情,絲毫沒有給她的容貌帶來任何改變,她和李玲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絢麗的姊妹花一樣……


    “包子”,我剛卸下後場的長傳球,便聽見孫澤的喊聲,我瞄了一下他的位置,然後將球從兩名風壇防守球員之間,將球傳向禁區。


    那兩名防守球員,還沒轉過身的時候,孫澤已經迅速的擺脫了他們,直接麵對守門員了。對方守門員立刻棄門而出,向孫澤撲來。


    孫澤見對方守門員出來了,做了個射門的假動作,在騙過守門員,讓他失去身體平衡的一刻,將往左球一扣,便閃身躲過了門將。孫澤麵對空門,剛要射門,就被後麵回防的後衛鏟翻在地。裁判示意比賽繼續,前場的幾個隊友立刻向主裁和邊裁提出抗議,而風壇隊,則趁此機會,打起了反擊……


    此時的比分是1:1平,剛才風壇隊通過一次進攻中的遠射,將球打在我方隊員的後背上,而且位置在禁區線外,裁判居然判了點球,“黑哨、黑哨”,一時間觀看比賽的師生高喊著口號,表達著對裁判的強烈不滿。


    風壇隊的5號隊員是場上隊長,他將球擺在十二碼線上,裁判一聲哨響之後,5號將球罰向我方守門員的右側,而我們隊的守門員則撲錯了方向……


    “包子,一會你換到右側,在對方的右路多做文章,他們左後衛現在體力有些透支,你得球後,多突破他幾次,也許會有機可乘。”黃導趁著重新開球前,把我叫到身邊,對我耳語了幾句。


    裁判一聲哨響,我們隊開球,將球傳向本方後場,然後我衝孫澤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兩個互掉位置,然後我換到了右路。


    風壇隊借著扳回一分,所才生的氣勢,繼續向我們隊進行瘋狂的逼搶,風壇中學的啦啦隊,也在場邊為他們的球隊搖旗呐喊。李玲的啦啦隊,也毫不示弱的為我們加油鼓勁。球場內外每個人的情緒,這個時候,都已經被調動到了頂峰……


    在裁判的偏袒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向場邊的電子記分牌看了一下,比賽已經進行到了六十九分鍾(青少年足球比賽,全場時間是七十分鍾。),第四裁判舉牌補時二分鍾。絕殺會在這場比賽中出現嗎?出現絕殺或者沒有絕殺,理論上講是二比一,但現實中,很少出現絕殺,所以無論世界上哪個聯賽或是洲際杯比賽,uu看書 .uuknshu.om 如果出現絕殺,往往是勝者天堂、敗者地獄……


    比賽進行到讀秒期間,我們隊反搶成功,將球傳到左路。


    孫澤飛快的追趕著足球,在球即將出了底線的那一刻,將球傳中。我甩開了早已被我拖垮的對方左後衛,飛身魚躍衝頂,我隻感覺到自己頂到了足球,但是隨後,一個黑影向我飛來,接著我隻感覺頭部受到了重創,另外我還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射到了我的眼睛。我想揉揉刺痛的眼睛,但發現自己的胳膊抬起來,異常的艱難。怎麽回事?難道我鬼壓身了?


    我不信這世間,有什麽詭異的事情,其實鬼壓床,無非是身體過度疲勞或睡姿的關係,人在睡醒之後,大腦先蘇醒過來,而肌肉卻還處在睡眠狀態之下,肌體不能受大腦支配,所形成的所謂的“夢魘”。


    我躺在床上,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肌肉,能夠逐漸的清醒過來,好從這該死鬼壓床的狀態中擺脫出來。


    我眼睛盯著天花板,正在那裏煎熬。突然我發現,我不是睡在自己家裏。這天花板上的吊燈、這窗戶、窗簾、這臥室的大小、這裏麵的布置,沒有一樣是我熟悉的,乃至房間的味道都不一樣!


    不對,我記得我不是被一個飛來的黑影撞在了頭部了嗎?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我現在應該在醫院才隊啊?


    我身體不能動彈,所以我隻能眼睛的轉動,觀察著房間裏的一切。


    “巴蒂斯塔,該起床了,再不起床,你的訓練就要遲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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