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帶鹽可保證飯菜的可口,給別人帶鹽,有時候難免嗓子會發鹹的。


    知道別人的口味,比知道別人的取向還要難的。


    沈約一腳踢在那個要麵子的胸口,卻讓稻川幸介的所有手下都有要吐血的感覺。


    稻川幸介也感覺胸口發悶。


    伊始他覺得鬆野芳華插一腳進來很麻煩,如今卻發現,有沒有鬆野芳華,眼前的事情都很麻煩!


    暗自咬牙,稻川幸介冷聲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麽?”


    他這話問出來,在場的一幫手下倒有了說不出的別扭。


    沈約皺眉道:“稻川先生,你好像說了我的台詞!你說的話,不應該是我問的嗎?”


    稻川幸介也感覺的確如此,看了倒地的兩個手下一眼,“好吧,你們的國度有句俗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的。”


    沈約微微點頭,“的確如此。”


    心中卻想,還有句俗話就是——給你臉不要,你一定要我們抽你才行。


    智聯這件事顯然已經不能用和平手段來解決了。


    那他們要完成這件事情,就得施壓。


    但這是在東瀛,都說猛龍可過江,但又說強龍難壓地頭蛇……


    沈約心思轉動,想著下一步的計劃。


    金鑫聽到稻川幸介有示弱的意思,嘿然冷笑,心道你來這裏,總不是想和我們交個朋友?他內心焦灼,但也知道暴躁解決不了問題。


    要救智聯,最好還是靠沈約的頭腦!


    雪仍在下。


    哈氣成霜。


    稻川幸介不知道眼前這兩位都在想著遙遠的未來,看他們都是沉默無聲,內心壓力增大,放緩聲音道:“我最近接到一單。”


    雖然感覺很沒麵子,不過稻川幸介感覺沈約說的沒錯,被人踹倒那更沒有麵子。


    “有人花錢,讓我派人去取一個包裹,不要翻看裏麵的東西。然後肯定會有人追蹤取錢的人,追蹤的人叫做金鑫。是華夏一家叫做金湯安保公司的經理。下單的人將金鑫的照片交給了我。”


    稻川幸介看向金鑫,“我如今也是第一次見到金……總的真人。”


    鬆野芳華微有訝異,她沒想到金鑫說的身份居然是真的。


    沈約一直留意稻川幸介的細微表情,感覺稻川幸介不像在撒謊。


    “然後呢,下單的人讓你怎麽做?”沈約問道。


    稻川幸介沉默了會兒,“下單的人讓我們留住那個金鑫。同時說,金鑫這個人脾氣不小,也不會束手就擒,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動用一些暴力手段。”


    金鑫冷哼一聲,看向沈約。


    他有個決定? 但不知道是否應該做。


    沈約也在皺眉。


    攤攤手,稻川幸介道:“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並不知道什麽智聯,其實和金總、這位先生也沒什麽恩怨。”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沈約的名字,但最忌憚的就是沈約。


    他眼睛不瞎? 看得出金鑫也在聽沈約的命令。


    當老大久了,自然可以看出對方誰是老大。


    “但幹我們這行的,性質就是這樣。拿人錢財? 為人消災。”


    稻川幸介看起來很想化解眼下的恩怨,“不如……大夥有空,一起喝個咖啡如何?”


    一幫手下很是意外。


    喝茶是老式做派? 如今灰色組織也在琢磨年輕人的喜好? 也流行喝咖啡了。


    那些手下不是意外能喝到領導請的咖啡? 而是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麽解決。


    盯著沈約,稻川幸介很是“真誠”道:“這位先生? 你意下如何?”


    鬆野芳華目光閃動? 似要說什麽,卻強行忍住。


    她年紀不大? 但環境會促進成長,在灰色組織過日子? 她的成長遠比同齡人要快。


    她看得出有問題? 但她要是幫沈約? 哪怕是她自身的意願? 但在外人眼中,始終意味著是住吉會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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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成為組織的人,那就代表很難脫離組織,也意味著行動代表著組織!


    鬆野芳華自然明白這點。


    沈約笑笑,“我意下不如何!”


    稻川幸介怔了下,一時間搞不明白沈約的意思。


    沈約悠然的說道:“我感覺稻川先生不是想請我們喝咖啡的。”


    稻川幸介眯縫起眼睛,“這位先生的意思是?”


    “我或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約看著稻川幸介,如同看個小人般,“稻川先生還是不想放棄這個買賣,但又感覺人手不太夠用。”


    稻川幸介的嘴角抽搐了下。


    “稻川先生怕我們跑了,於是就想了個緩兵之計。邀請我們去喝咖啡,順便找來更多的手下。”沈約又道。


    鬆野芳華暗自輕籲一口氣。


    這種表麵叫哥哥,暗地捅刀子的套路,她很清楚!


    她並不知道,沈約比她更清楚這種套路。對麵是人是鬼,沈約一眼看的清楚。


    稻川幸介的套路是好的,但很多肢體語言都說明他在包藏禍心。


    “那時候談話很不方便的。”


    沈約淡淡道:“咖啡就免了,我們在這裏說個清楚就好。”


    稻川幸介暗自握拳。


    他沒想到沈約不但手腳利索,頭腦居然也不差,竟然說出了他的全盤計劃。


    “下單的人是誰?”沈約微笑著問道。


    稻川幸介眨眨眼睛,“這位先生,你雖然器量小了些、也不懂規矩……”


    沈約保持微笑,激將法的套路,他也經常用的。


    對方的激將法,他會當作對方在講笑話一樣。


    口舌之爭傷不到別人,如果可以的話,一刀斃命豈不是最痛快的事情?


    “但你應該知道,稻川會既然是組織,就有組織的規矩。客戶的資料,我們是絕對不能透露的。”稻川幸介很有職業操守道。


    沈約笑道:“稻川先生看起來很懂規矩。”


    稻川幸介感覺說是也不好,否認也糟糕,急中生智道:“反正比很多人要懂規矩了。”


    他為自己得這個回答拍案叫絕,恨不得放到網上去,說不定能收獲幾個讚。


    “但稻川先生恐怕沒有聽明白。”


    沈約的語氣突然變的比天氣還要寒冷一些,“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問你。我問你,就要得到答案。”


    他的話看起來更應該放在網上。


    話音落,雪落的聲音似乎都聽得到了。


    金鑫精神振作,他已經知道了沈約的決定。


    鬆野芳華有些驚詫,實在沒想到沈約會說出這種話。


    沈約這般放話,無形中,就是在向稻川會挑戰!


    稻川幸介眼睛眯縫成了一條縫,其中有寒芒閃動,“這位先生,你是在威脅我?威脅整個稻川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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