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輕輕的念動咒語,讓水手的脖子迅速結疤,同時雙眼緊緊地盯住了水手的雙眼。


    慢慢的,水手沉沉的睡去。


    她幫忙保住水手一命並不是因為她善心大發,而是因為她害怕浪費了。


    在她看來,每一滴鮮血都是寶貴的材料,平白無故的浪費,讓她心痛不已。


    她拿起床上的床單,強大的力量輕易地將床單撕開,撕成一條一條的,隨後編織起來,編成了一根非常長的繩子。


    試了一下,不太滿意,不過吊一個人不成問題,已經夠用了。


    她反身背起了暈倒在窗口的水手,用繩子將兩人牢牢的固定在一起,隨後從窗口爬了出去。


    有點重,零號感覺有些吃力。


    也幸好,這個房間離那個年輕人的房間並不遠,而且原來爬的時候,她也在白鳥號外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孔洞,形成了一個“走道”,好歹也讓她省了一些力氣,因此無驚無險的到了這個房間。


    將這個水手放了下來,又用繩子將他綁在了床腿上。


    零號又從窗口出去了,身上攜帶的繩子雖然因為要綁那個水手短了一截,但是還夠用。


    等到又把那個水手先生背了回來後,零號不由得喘了幾口氣,心中有些怨念。


    無奈,堂堂魔法師居然還要幹這種苦力活,無奈呀!


    檢查了一下心髒,發現心髒跳動的比昨天更有力了,也大了一圈,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顆心髒在船上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吸取著他們的生命力。


    雖然吸取的很少,但是因為他們都沒察覺到,因此這些生命能量是純淨的。


    她滿意的笑了笑,咬破手指,又在旁邊刻畫了一個魔法陣。


    這一次花了一天多的時間才算把魔法陣雕刻完成,而零號也因為失去了大量的鮮血臉色蒼白,不過她興奮地笑了笑,現在的損失算不得什麽,隻要完成了魔法陣,什麽都好說。


    他把那個水手扔到了魔法陣上,這動靜,讓兩個水手都被驚醒。


    水手先生被綁在床腳,睜大的眼睛,嗚嗚的,卻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他被零號施了魔法,渾身無力,同時嘴仿佛被縫了起來一樣,怎麽都張不開。


    另一個水手也是一樣,不過他現在要比水手先生倒黴許多,他被撥光了,扔到魔法陣上,立刻感覺渾身都被束縛了起來,怎麽掙紮也掙脫不開。


    慢慢的他的心口部分皮膚殷紅一片,不斷有血珠滲出。


    零號拿起鵝毛筆,蘸著血,細心的刻畫起了有一個魔法陣,這個魔法陣主要的作用就是催眠,讓人發困,不由自主的想睡覺。


    越是受到這個魔法陣的影響,就越是想睡覺,在這個魔法陣的影響範圍中呆了幾天後,很容易就一睡不醒,永遠的睡了下去。


    躺在魔法陣上的水手已經絕望了,這個魔法陣非常的人道,它具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以及一些催眠作用,不會讓人感到痛苦,也會讓人思維變得遲鈍,說是安樂死也不為過,隻是持續的時間著實有些長。


    但是任誰躺在這裏,毫無反抗能力,任由別人沾著自己的血去寫寫畫畫,盡管沒有痛苦,然而還是都得被嚇個半死好嗎。


    躺在魔法陣上的水手是絕望,但是也有解脫,因為這玩意兒不痛。


    可是坐在床腳下的水手先生卻被嚇得不輕,反正現在褲襠已經濕了,而且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在房間裏蔓延。


    他滿臉淚水,心中後悔不已。


    當初見到零號的時候,就應該有多遠躲多遠。


    當時的零號出現的實在是太詭異了,如果真是貴族家的小姐,身邊哪能沒有仆從跟隨,哪裏會淪落到這個樣子。


    他也是被金錢迷花了眼,才會遭到如此橫禍。


    他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那個躺在魔法陣上麵的水手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也是應該被扔到了海裏毀屍滅跡了。


    他想的也不錯,那個水手貢獻了全身的血液,變成了一隻幹屍,自然沒了作用,被零號隨手扔到了海裏。


    而此刻,屋內的景象也完全大變樣了。


    那些家具全都不見了,四周的牆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全是由血液組成的神秘符文。


    一顆人頭大的心髒在屋子中央,被一根晶瑩的血絲吊在了天花板上。


    而他驚訝的發現,此刻,他待在一張由鮮血組成的大網上,大網中間,零號像一隻大蜘蛛一樣趴伏在網的中央。


    一種難言的恐懼蔓延在他的心頭,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最喜歡看蜘蛛吃掉那些被粘在蜘蛛網上的昆蟲,甚至有時候還會捉來昆蟲,把他們扔到網上,就為了看蜘蛛捕食。u看書 ww..cm


    而他現在的處境跟那些昆蟲一樣,無論怎麽掙紮都擺不脫這張大網,最後的命運,就是被一口一口的吃掉。


    “你究竟是誰!”聲音沙啞,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能說話了,隻不過喉嚨疼痛不已,像是被沙子堵在裏麵,根本無法發出更大的聲音了,因此雖然說話了,但是聲音小的跟蒼蠅拍動翅膀的聲音沒什麽區別。


    聲音雖小,但架不住零號的聽覺敏銳,她轉過頭來,在水手先生驚恐的眼神中爬到了他的麵前,惡趣味的笑了,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曾經有人叫妾身血紅魔女莉雅。”


    恐懼,無邊的恐懼。


    隻有待在這一片的人才會知道這六個字象征著什麽,死亡,痛苦,噩夢。


    “不!不可能的!他們說的,你明明就被牧師淨化了。”看著笑語嫣然的零號,水手先生有些語無倫次,等他回過神來,突然怔住了。


    零號捂著嘴,輕聲的笑了出來,笑聲如同鈴鐺一樣悅耳:“是呢!差一點就死了,這不是被親愛的給救了過來嘛,還給人家送了這麽大一堆補品。”


    後悔,無盡的後悔充斥著水手先生的心田,尤其是零號最後一句話把他打入了地獄:“事實上,當時的情況親愛的能夠輕易地殺死人家,因為當時人家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哦,即便是先奸後殺也是可以的呢!隻要砍下人家的頭顱,拿去領賞,就能立刻成為一名貴族,還會立刻有一片屬於自己的莊園哦。”


    地位,財富這些在那一刹那,擦身而過,而現在,留下了無盡的危險,偏偏他無法逃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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