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開,開房?”小四簡直要驚掉下巴。


    “就是那個酒店,怎麽,身份證沒帶嗎?”淩崖指著工地對麵的酒店問道。


    “帶是帶了,但是,但是……”小四臉蛋通紅,這個事情你讓一個女孩子怎麽說嘛。


    啊呀,討厭了。


    “那就沒問題了,走!”淩崖很著急,拉著小四的手就往酒店走去。


    “開開開,開一間房。”小四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酒店前台小姐姐。


    “這麽早?”前台小姐姐有些驚訝。這裏並不是什麽大酒店,相反因為對麵就是工地的關係,這段時間酒店生意一直都不好。


    早上八點都沒到就來入住,這實在太稀有了。


    “嗯。”小四紅著臉點了點頭,她自己也覺得太早了,然後偷偷地瞄了一眼淩崖。


    老板著急嘛,她這個助理也沒辦法。


    “你們一起的?”小姐姐問道。


    “嗯。”小四點頭。


    小姐姐當時了然,然後拿著小四的身份證一通操作,遞給小四一張房卡“十樓,1024。”


    “走。”淩崖迫不及待地去往電梯間,小四緊隨其後。


    小姐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即便這種情況她見得很多,但依舊長歎一聲“唉—男人啊,唉—女人啊。”


    真真然是個炮火連天的時代。


    滴滴!


    淩崖推門而入,卻是見得房間裏隻有一張床。


    “咦,怎麽是大床房?”淩崖嘀咕一聲,但也僅僅隻是嘀咕並沒有糾結,直接邁步進入房間。


    反倒是小四心跳如擂鼓,臉紅如日落,雙腿仿佛是被拘禁住了一般,在門口方寸之間掙紮。


    “愣著幹嘛,快進來啊。”淩崖催促道,開著門可不方便做事。


    “我我我……”小四我了半天,最終還說了一句:“老板,我不想。”


    小四拒絕了淩崖的邀請。


    她雖然,雖然心中對淩崖有那方麵的感覺,但,但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助理。


    而在拒絕淩崖的同時,她心中也已經做出了決定。今天就辭職走人,當時就走,不做這個助理了。


    沒想到老板是這樣的人。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枉我,枉我……呸呸呸!


    “也行,去幫我找個望遠鏡過來。”淩崖言道。


    “望,望遠鏡?”小四不明白,那事跟望遠鏡有什麽關係,這麽近還看不清嗎,用得著望遠鏡?


    “對,遠的地方可能看不清。”淩崖指著對麵的工地說道。


    “您,您是想看工地,觀察工地?”小四瞠目結舌。


    “不然呢?”淩崖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是觀察工地我來這裏開房幹嘛?


    而他之所以用小四的身份證開房,那是因為他的身份證不行。


    他身份證上的照片還是沒毀容之前的,現在毀容了,刷臉的時候根本就對不上。


    而且,在沒恢複容貌之前,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臉。


    工地既然進不去,那就退而求其次,在其對麵的酒店觀察它。


    說不定這種居高臨下,遠遠觀瞧還會有不一樣的感覺,生出別樣的靈感。


    聽到淩崖的話,小四石化當場。


    李小四你之前在想什麽呢,在想什麽呢!太尷尬了,太臊得慌了。啊啊啊!


    噠噠噠!


    出於這種羞赧,小四都沒說話,直接跑下樓給淩崖去找望遠鏡。


    “小四今天好奇怪。”淩崖皺眉嘀咕一聲,然後關上了房門,走去窗邊觀察。


    他看了一眼時間,早上6:55分,農民工兄弟已經全部就位,工地也在這個時間複蘇。


    哥哥哥……的切割聲。


    嗯嗯嗯……的車輛聲。


    邦邦邦……的敲打聲。


    喂喂喂……的喊話聲。


    各種各樣的聲音連成一片,宛若交響樂,雖然亂,但卻亂中有序。


    “就是這個。”


    寫《農民工》怎麽能沒有工地裏的聲音呢,這些聲音得加入伴奏裏麵。


    淩崖在手機的備忘錄中記下了這一條,而不是打開錄音錄製聲音。


    藝術來源於生活,但要高於生活,工地伴奏並不是直接錄音就能拿來用的,他會做出適當的編排。


    所以接下來,他將記錄下工地的一些東西,尤其是發出聲音的東西。


    挖掘機、拖拉機、貨車、泵車、推土機、吊機、升降機、榔頭、對講機、肉嗓子。


    咚咚咚!


    而就在淩崖記錄的過程中,響起了敲門聲,淩崖打開門一看,是小四帶著望遠鏡回來了。


    雙筒望遠鏡,但是能拆卸成兩個單筒望遠鏡。


    “這麽快?”由不得淩崖不意外,現在這個點賣望遠鏡的店絕對沒有開門,甚至老板都還沒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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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看不起買望遠鏡的老板,而是他們就算去的再早也不會有生意,還不如多睡一會兒。


    急不可耐,一大早就去買望遠鏡的,除了淩崖估計也沒誰了吧。


    “前台就有。”小四回答道。


    “前台!”真是個神奇的前台,連這東西都有,也不知道平時他們用來幹嘛。


    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淩崖拿過望遠鏡,將之拆成單筒的,然後走去窗邊看向工地。


    小四出於好奇,也拿起另外的一個單筒望遠鏡與淩崖一同撅著屁股,在窗邊望向工地。


    老板到底在幹嘛?


    “咦,老板,你看那邊,就是剛才那個人。”小四招呼淩崖。


    淩崖順著小四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確是看到了那個人。那個幫他說話,姓何的農民工老哥。


    他應該是木工,正在整理一堆雜亂的方木。長的放一堆,短的放一堆,而且碼得整整齊齊。


    從遠處那麽看過去,人很小,方木也很小。淩崖不禁想到了小時候玩過的一個遊戲—挑棍。


    一把棍棍握在手中,隨著手鬆開,棍棍即在桌上散亂開去,一根壓一根。


    玩家要做就是:在不動其他棍棍的情況下,無論你用任何方法,將一根一根的棍棍全部拿起來。


    這個遊戲老少皆宜,講究的是一個快狠準,一般情況下是兩個人對戰。


    到最後誰手上拿的棍棍多誰就獲勝。


    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淩崖每次都能獲勝,天生了一雙巧手。


    何老哥如果不是在太陽下,方木如果不是數倍大於棍棍的話,就真是在玩遊戲,而不是在幹活。


    喂!


    轟隆!


    “不好!”淩崖尖叫一聲,扔了望遠鏡就往門外跑。


    小四亦如是。


    因為就在剛才,一輛貨車倒了下來,轟隆一聲,直接將何老哥砸在了下麵。


    在酒店已經看不見他人了。


    幹活不是遊戲。遊戲是在安全的室內進行,幹活則是在露天,且不知什麽時候危險就突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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