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農民工
都市之我要成為全知藝術家 作者：西岐二公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啊！這麽急，那我折返回琴緣吧。”小四說道。按照路程來算，從這裏到琴緣比到家更近。
“啊？”淩崖滿臉問號，為什麽要去琴緣，這跟琴緣有什麽關係？
“您不是想上廁所嗎？”小四疑惑地問道。
“額……”淩崖直接無語，小四怎麽會想到這上麵去“我有了音樂靈感。”
“哦哦哦。”小四這才恍然大悟，油門一腳踩了下去，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家。
淩崖馬不停蹄衝進了書房，打開手機錄音，將靈感記錄下來。
首先是旋律，樂器用的是吉他。節奏淒涼中帶著悲壯，聽著讓人想到艱苦歲月，不自覺地流淚。
然後是歌詞：
少小離家老大不回
工地喜事，停電、下雨、女人路過
無親無故，無有愛人
隻有工友，來年就散
賣命工作剛夠養家
沒有保險，沒有退休
高高低低生生死死
今天出門沒帶火機‘兄弟，借個火’
三五成群，幾個小菜，幾瓶啤酒，喝完之後明天再幹
兄弟！兄弟！兄弟！
工程竣工，就地解散。
自此一別，無有再見。
兄弟！兄弟！兄弟！
來時荒蕪人煙
走時萬家燈火
那個老板，沒有給錢。
還我錢！還我錢！
初稿歌詞差不多就是這樣，這就是淩崖聽到收音機關於《姻緣法》修訂後所產生的靈感。
他關注的並不是那些被丈母娘刁難，被房子卡脖的癡男怨女。因為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有車有房有實力。
他想到的是一個群體——農民工。
農民工這個稱呼已經特指是從農村來城市，進入建築工地裏幹活的男人。
試想一下，當買房子不再成為丈母娘的要求，不再成為剛需的時候，房地產業能支撐多久？
熬不到冬天。
房地產若是轟然倒塌，這些進城幫著建房的農民工將何去何從？
那個老板沒有給錢，還我錢，還我錢。
不是老板不給錢，而是老板自己也沒錢。因為沒人買期房了，他沒有那麽多資金。
這將會是一場巨大的連鎖反應，甚至於世界經濟都要因此停滯幾年。
尤其是農民工的就業問題，沒有地方造房子了，他們幹嘛去？
去工廠嗎？
工廠收不了這麽多工人，農民工隻能賤賣自己。原先一天200，我100就給你幹了，我50也給幹了。
收入下降了，物價卻不一定下降。就像物價上漲了，工資不同步跟著上漲一個道理。
所以淩崖憂心農民工這個群體。
而之所以憂心他們，是因為淩崖做過農民工。在走上藝術道路之前，他也曾在工地裏掙飯吃。
除了當藝術家之外，他真就不會其他的技能了，隻能賣賣力氣。
但他是幸運的，成功了，甚至差一點就成為頂流明星。
可萬萬農民工之中，又有多少人有他這樣的幸運呢？
萬中無一。
所以他必須得寫一首歌，為農民工寫一首歌。歌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農民工》，要的就是這個直白。
隻是這畢竟隻是初稿，淩崖不太滿意，一整晚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
差點，還差點。
但是到底差在哪兒呢，淩崖躺在床上根本想不出來。
吱吱吱！
小墨也被淩崖搞得不能睡，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好好好，不吵你，不吵你。”淩崖安撫著小墨，呼嚕呼嚕毛。
但忽然，他的手停住了。小墨好奇地看著他，啥情況呢又？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淩崖十分激動，然後手機設置了明天早上五點的鬧鍾，接著給阿三發短信【我明天不過來了】。
最後大被蒙過頭，呼呼大睡。
“小四，小四，起床了。”次日淩崖敲響了小四房門，呼喚她起床。
“老板，怎麽了？”小四睡眼惺忪地問道。才五點鍾啊，天還沒亮呢。
是地震了還是海嘯了，抑或是火山噴發了，有必要那麽早起來嗎？
“快快快，跟我出門。”淩崖催促道。
“哦。”小四雖然心中表示強烈抗議，但終究還是快速洗漱，素麵朝天地隨著淩崖出門了。
“老板，我們去哪兒？”司機小四問道。
“去最近的建築工地，快，他們快上班了。”淩崖急切道。
“好的。”小四當然不明白淩崖想幹嘛，但對於淩崖的命令她慣來是忠誠地執行的，駕駛車輛帶著淩崖來到了附近的建築工地。
而淩崖之所以去建築工地，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采風。
既然要寫農民工，那自然要到他們中間去，跟他們有交談。如此才能有所收獲，能作出與眾不同，不為人知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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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崖準備將《農民工》做成民謠，而民謠就是講故事的音樂，動聽的故事。
工地到了，太陽剛剛升起，建築工地門口卻早已人頭攢動。頭戴安全帽的農民工兄弟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從大門進入工地。
【高小寶】
【陳小龍】
這是打卡機器發出的聲音，不用出示工作證，隻要刷臉就行。
【非法闖入！非法闖入！】
輪到淩崖的時候，機器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而且還閃紅燈。
因為機器能識別人臉放行的前提是，先到安全員那兒登記。
姓甚名誰，電話號碼，什麽工種，銀行卡號這些。
淩崖不能被識別，且被判定為非法闖入，那是合情合理的。
“幹嘛呢！幹嘛呢！幹嘛呢！”頭發花白的保安，操著一口不太純正的普通話從保安室出來。
衝著淩崖就是一頓吼。
“師傅，我想進去看看，采風。”淩崖欠身道。
“采花都不行，別說采風了！我們這雖然是工地，但也不是什麽人想進就進的。出了點事誰負責任？走走走。”保安鐵麵無私地驅趕淩崖。
淩崖無奈隻能退走，而在退走的時候，卻聽到保安嘀咕道：“大白天的還戴著麵具，一定不是什麽好人。沒報警抓你就夠好了，還想進去。”
“你……”小四當時就不幹了，你個保安雖然歲數大，但也不能不知道情況就瞎說。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吃飯睡覺洗澡都戴著麵具。
小四又準備用法律的武器來維護淩崖。
“算了。”淩崖拉住了小四，犯不著為了這事跟人置氣。他戴著麵具難免不讓人多想的，已經習慣了。
“這話有點難聽了，說不定人家臉受傷了，所以才戴麵具呢。”一名戴著紅色安全帽，黑的發紅的老哥幫淩崖說了一句話。
“你個老何，走走走！”保安擺擺手，催促他快點進去。
人世間還是不缺乏好人的嘛。
但是今天有保安在，淩崖想進工地是不可能了。
但見得淩崖眼珠子一轉，對小四說道：“小四，走，開房去。”
“啊？”淩崖滿臉問號，為什麽要去琴緣，這跟琴緣有什麽關係？
“您不是想上廁所嗎？”小四疑惑地問道。
“額……”淩崖直接無語，小四怎麽會想到這上麵去“我有了音樂靈感。”
“哦哦哦。”小四這才恍然大悟，油門一腳踩了下去，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家。
淩崖馬不停蹄衝進了書房，打開手機錄音，將靈感記錄下來。
首先是旋律，樂器用的是吉他。節奏淒涼中帶著悲壯，聽著讓人想到艱苦歲月，不自覺地流淚。
然後是歌詞：
少小離家老大不回
工地喜事，停電、下雨、女人路過
無親無故，無有愛人
隻有工友，來年就散
賣命工作剛夠養家
沒有保險，沒有退休
高高低低生生死死
今天出門沒帶火機‘兄弟，借個火’
三五成群，幾個小菜，幾瓶啤酒，喝完之後明天再幹
兄弟！兄弟！兄弟！
工程竣工，就地解散。
自此一別，無有再見。
兄弟！兄弟！兄弟！
來時荒蕪人煙
走時萬家燈火
那個老板，沒有給錢。
還我錢！還我錢！
初稿歌詞差不多就是這樣，這就是淩崖聽到收音機關於《姻緣法》修訂後所產生的靈感。
他關注的並不是那些被丈母娘刁難，被房子卡脖的癡男怨女。因為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有車有房有實力。
他想到的是一個群體——農民工。
農民工這個稱呼已經特指是從農村來城市，進入建築工地裏幹活的男人。
試想一下，當買房子不再成為丈母娘的要求，不再成為剛需的時候，房地產業能支撐多久？
熬不到冬天。
房地產若是轟然倒塌，這些進城幫著建房的農民工將何去何從？
那個老板沒有給錢，還我錢，還我錢。
不是老板不給錢，而是老板自己也沒錢。因為沒人買期房了，他沒有那麽多資金。
這將會是一場巨大的連鎖反應，甚至於世界經濟都要因此停滯幾年。
尤其是農民工的就業問題，沒有地方造房子了，他們幹嘛去？
去工廠嗎？
工廠收不了這麽多工人，農民工隻能賤賣自己。原先一天200，我100就給你幹了，我50也給幹了。
收入下降了，物價卻不一定下降。就像物價上漲了，工資不同步跟著上漲一個道理。
所以淩崖憂心農民工這個群體。
而之所以憂心他們，是因為淩崖做過農民工。在走上藝術道路之前，他也曾在工地裏掙飯吃。
除了當藝術家之外，他真就不會其他的技能了，隻能賣賣力氣。
但他是幸運的，成功了，甚至差一點就成為頂流明星。
可萬萬農民工之中，又有多少人有他這樣的幸運呢？
萬中無一。
所以他必須得寫一首歌，為農民工寫一首歌。歌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農民工》，要的就是這個直白。
隻是這畢竟隻是初稿，淩崖不太滿意，一整晚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
差點，還差點。
但是到底差在哪兒呢，淩崖躺在床上根本想不出來。
吱吱吱！
小墨也被淩崖搞得不能睡，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好好好，不吵你，不吵你。”淩崖安撫著小墨，呼嚕呼嚕毛。
但忽然，他的手停住了。小墨好奇地看著他，啥情況呢又？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淩崖十分激動，然後手機設置了明天早上五點的鬧鍾，接著給阿三發短信【我明天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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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小四，起床了。”次日淩崖敲響了小四房門，呼喚她起床。
“老板，怎麽了？”小四睡眼惺忪地問道。才五點鍾啊，天還沒亮呢。
是地震了還是海嘯了，抑或是火山噴發了，有必要那麽早起來嗎？
“快快快，跟我出門。”淩崖催促道。
“哦。”小四雖然心中表示強烈抗議，但終究還是快速洗漱，素麵朝天地隨著淩崖出門了。
“老板，我們去哪兒？”司機小四問道。
“去最近的建築工地，快，他們快上班了。”淩崖急切道。
“好的。”小四當然不明白淩崖想幹嘛，但對於淩崖的命令她慣來是忠誠地執行的，駕駛車輛帶著淩崖來到了附近的建築工地。
而淩崖之所以去建築工地，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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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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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打卡機器發出的聲音，不用出示工作證，隻要刷臉就行。
【非法闖入！非法闖入！】
輪到淩崖的時候，機器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而且還閃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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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崖不能被識別，且被判定為非法闖入，那是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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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淩崖就是一頓吼。
“師傅，我想進去看看，采風。”淩崖欠身道。
“采花都不行，別說采風了！我們這雖然是工地，但也不是什麽人想進就進的。出了點事誰負責任？走走走。”保安鐵麵無私地驅趕淩崖。
淩崖無奈隻能退走，而在退走的時候，卻聽到保安嘀咕道：“大白天的還戴著麵具，一定不是什麽好人。沒報警抓你就夠好了，還想進去。”
“你……”小四當時就不幹了，你個保安雖然歲數大，但也不能不知道情況就瞎說。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吃飯睡覺洗澡都戴著麵具。
小四又準備用法律的武器來維護淩崖。
“算了。”淩崖拉住了小四，犯不著為了這事跟人置氣。他戴著麵具難免不讓人多想的，已經習慣了。
“這話有點難聽了，說不定人家臉受傷了，所以才戴麵具呢。”一名戴著紅色安全帽，黑的發紅的老哥幫淩崖說了一句話。
“你個老何，走走走！”保安擺擺手，催促他快點進去。
人世間還是不缺乏好人的嘛。
但是今天有保安在，淩崖想進工地是不可能了。
但見得淩崖眼珠子一轉，對小四說道：“小四，走，開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