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那個江陵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整容成江陵的樣子!”一回到別墅,大龍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易寒沒見過江陵幾次,說道:“我雖然和他不熟,但是這個‘江陵’應該是沒有整過容的。”


    “沒整過容?那怎麽會和江陵一模一樣?難道當初我們埋的那個不是江陵,這個才是真的?”大龍此時也有些模棱兩可,求救似的看向蘇佑。


    “江陵從小,左耳後方,有一塊黑色的胎記,我們埋下的那個江陵,是真的。”


    “那現在這個就是假的了?”大龍追問。


    “吃飯的時候,我起身盛飯,看到了這個江陵的左耳耳後,也有一塊胎記。”蘇佑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蘇佑也不知道這兩個人誰才是真的江陵,或許兩個都是假的,又或許,兩個都是真的?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背後操控這一切的是誰,又懷著怎樣的目的。


    太多的疑問,無處可尋。


    “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誰了?事事都衝著你們來,該不是命犯太歲了吧?”易寒挑眉笑道。


    蘇佑看了他一眼,這人不熟悉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高高冷冷,不易靠近,怎麽熟悉之後,就變得這麽賤了?


    “呸呸呸,你他娘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俺們哥倆百無禁忌!太歲見了我們都得繞道走!”大龍反駁道。


    易寒的話倒是提醒了蘇佑,抬頭看向易寒說道:“幫我一個忙。”


    蘇佑很少主動提出要求,易寒立馬豎起耳朵聽。


    “查我的身世。”蘇佑平靜的說,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看待自己的身世,也是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世產生了興趣,他總是覺得,所有的線索冥冥之中都指向他的來曆,他便更加好奇。


    “決定了?”易寒話中帶話,他是個明白人,能在偌大家族鬥爭之中脫穎而出,最後主掌家族生殺大權的人,自然是個明白人。


    蘇佑點點頭,沒有回答,氣氛一下子低沉下來。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寂靜,是個陌生的號碼,蘇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哪位?”


    “蘇佑,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對方的聲音用了聲音轉換器,聽不出是男是女。


    “你是誰?”蘇佑厲聲問道。


    “你不要管我是誰,我隻問你,想不想要知道你的身世?”


    身世?怎麽不想知道!可是奇怪的是這邊蘇佑剛讓易寒派人去查他的身世,那邊電話就打過來問他想不想知道身世之謎,世界上的巧合真的會有這麽多嗎?


    “你到底是誰?是雲朵的主人?還是光頭強的老板?還是……蘇左亦背後的人?”蘇佑開門見山地問道。他知道,有些事實,就是事實,就算是你不想承認,他也是事實。


    “哈哈哈哈……”一陣尖銳的聲音,聽得在做的三人都不禁皺起眉頭。


    “你果然很聰明,沒想到你竟然注意到了那幾個老家夥!不過……”那人頓了一下,繼而說道:“我是真心想要幫你的,信不信由你,今晚十二點整,來江嶼堯的辦公室,你想知道的東西都放在了他的保險箱裏……”


    “嘟嘟嘟……”


    蘇佑還想說什麽,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關機。


    “這個怪人說‘那幾個老家夥’,是不是說明他是不同於那些人的另一種存在?而且他還知道那些人的事情,難道他們都是認識的?”大龍猜測道。


    易寒轉頭問道:“你今晚真打算去?”


    蘇佑點頭,“我還有別的選擇嗎?要想馬上就知道,我必須去。”


    “你自己去太危險了,我們陪你!”易寒說道。


    大龍補充道:“就是就是,那個人說他是真心想要幫你,但是我覺得他才不會有那麽好心,一定是另有所圖!此去一定危險重重,阿佑,再不我們不去了吧,你想知道的事情易寒也可以幫你查啊,雖然可能時間慢一點,但是絕對安全啊。”


    “你怕了?”蘇佑反問。


    “怎麽可能!我隻不過是覺得反常必有妖,你想啊,他既然想要告訴你想要的東西為何不直接給你送過來,還這樣神神秘秘的?他既然能知道你的電話號碼,那麽查到我們的住處又有何難!”大龍覺得自己說的對及了,說完之後還像模像樣的點點頭。


    “不管怎樣,今晚我去定了。”


    大龍見蘇佑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說。


    當晚十一點已過,蘇佑三人就驅車前往江嶼堯生前的研究所。


    長春的夏天,處處都是大排檔,小販的叫賣吆喝聲,杯盞相碰聲,食客們的嬉笑聲不絕於耳,隻要是晴朗的夜晚,這樣的繁華景象通常要持續到後半夜兩三點鍾。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燒烤的濃煙,蘇佑和大龍倒是不覺得有什麽,他們曾經還特別好這口,隻是這些年不長在長春,漸漸的癮頭子也就沒那麽大,但易寒就不同了,他從來沒有在如此喧鬧的大街上擼胳膊網袖子的,更沒有在露天的環境下擼過串!看到那些吃喝的正高興的男女老少,眼中明顯有幾分好奇,但是出於身份,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好奇心。


    大龍見他如此沒有體驗過生活,十分鄙視,二話不說,拉著他和蘇佑來到燒烤攤上,要了三十羊肉串,三十板筋,三個大腰子外加三杯紮啤。


    蘇佑和大龍是土生土長的長春人,短袖往肚皮上麵一撩起來,就開始吃了。易寒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見這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這般模樣,也就不再扭捏,入鄉隨俗。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時間是差十二分鍾十二點。


    門衛的老頭已經認識了蘇佑,看是他來,以為還有些東西沒有帶走,至於時間上的問題,老頭子認為晚上才是年輕人的白天,不但深表理解,甚至還苦口婆心的叮囑了幾句,讓他不要黑白顛倒雲雲。


    後院依舊是漆黑一片,蘇佑已經來過兩次,算是輕車熟路,這次又有大龍和易寒在身邊,走的更是腳下生風。


    很快幾人就來到四樓,江嶼堯的辦公室內。


    依舊是沒有電,隻靠著三人的手機手電筒光亮。外麵燈火通明,這裏卻是黑暗一片,外麵空氣悶熱,這裏卻是陰風陣陣,大龍還打了幾個哆嗦!


    蘇佑也發覺了這裏與之前給人的感覺不同,也許是太久沒有人氣支撐的關係,陰森了許多。他也不想再這裏多呆,徑直地走向保險箱。沒有鎖,也不知道是他當初忘了鎖,還是放東西的那個人忘了鎖。


    裏麵有一個薄薄的牛皮紙袋,一定是它了。


    取到東西之後,蘇佑三人立即離開了這裏。


    回別墅的路上,蘇佑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還是陌生的號碼,蘇佑一愣,以為是那人大電話過來了,就接了起來。


    “怎麽這麽半天才接我電話?該不是我耽誤你的好事了吧?”電話那頭是祁山的聲音。


    “怎麽是你?”蘇佑詫異,大半夜的,正常人都不會在這個時間給人打電話的吧?


    “這才幾天啊你竟然就這樣對與你經曆過生死的兄弟說話,你還有沒有點人性?”祁山在電話那端抱怨。


    蘇佑沒有時間和他廢話,“你有什麽事?”


    “我能有什麽事?你快點回來開門,我在你家門口呢!”祁山滿嘴的不耐煩。


    “你在哪個門口?”


    “你家別墅唄,還能哪個門口?”


    蘇佑看了看看車的易寒,“你在長春?”


    對方打了個哈欠說道:“廢話,不在長春我能在哪啊?跨省跨河的過來找你,第一頓還吃了個閉門羹,蘇佑啊蘇佑,我好傷心啊!”


    祁山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地說著,蘇佑便黑著臉的掛了電話。


    “在沉浮島你們遇到的那個祁山?”易寒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恩。”


    “他咋知道咱們住在這裏?”大龍一頭霧水。


    蘇佑心中也滿是疑問,鬼知道這個大少爺怎麽知道他們的住址。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1點,深山老林裏麵寂靜地很。


    “你怎麽知道我們的地址?”蘇佑直截了當地問道。


    祁山冷哼一聲,“山人自有妙計。”


    大龍不屑,“你的確挺山的,山炮的山。”


    易寒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什麽富二代倒是沒什麽感覺,隻是商人的本性,處處提防著他。


    蘇佑倒是覺得這個祁山是個交心之人,也不介意他的存在,直接將牛皮袋子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眾人圍上去看,發現裏麵隻有一張紙,uu看書 ww.uuashu.om 上麵寫著一行字:辛海二樓,三段隔層,內有乾坤。


    幾人麵麵相覷。


    “按照字麵上的意思,‘辛海’應該是一個地名,這條子出現在長春,那就一定是長春的某個地點吧?”祁山問道,他還以為辛海是長春的特有的地點呢。


    “長春可沒有辛海這個地點,好像也沒有這個名字的廣場。”大龍在腦子裏勾畫了一下長春的大致地圖,確定無誤之後才開口說道。


    “我們好幾年沒有在長春了,說不定新建了這樣的地方,隻是現在太晚了,明天我們出去找找。”蘇佑說道,他現在很好奇辛海二樓藏著的是什麽東西,難道是自己的生辰八字?或是親生父母的照片?


    “這個簡單,我派人出去查一下就好,你們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易寒說著,拿著手機離開了蘇佑的房間。


    “這人誰啊?看上去很牛逼的樣子?”祁山問。


    大龍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開始吹噓道:“當然是一個牛逼的人,龍爺我身邊可都是藏龍臥虎!”


    蘇佑無奈搖頭說道:“他叫易寒,家裏是小本生意的,不過是手底下的夥計多了些罷了。”他知道祁山總有一天會繼承祁家的產業,而且同行是冤家,此時還是掩飾一些的好,以免日後麻煩。


    第二天一早,蘇佑和大龍祁山在客廳吃早飯,易寒急衝衝地從外麵趕回來,坐在桌子前二話不說,一口喝下一整杯豆漿。


    “有結果了?”蘇佑問。


    易寒意味深長地笑道:“恐怕我們又要出門了,辛海可是個好地方!”


    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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