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


    兵貴神速,了解完具體情況後川上濟就掛斷通訊。聽到波本提到樓梯,他就知道大概在哪裏了。


    炸彈廠的樓梯加起來有五條,但開放的隻有三條,那三條裏又有一條通往地下室,排除。


    因此,能給波本撲街的地方隻有兩條:


    一條是川上濟剛走過的樓梯, 按定位上他們之間的距離來判斷,肯定不是,排除。


    還有一條,是對麵。


    分析到這裏,川上濟的臉瞬間垮下來了。


    對麵啊……意味隻有兩個方法:


    一,沿著二樓的環形構造, 在被烤熟前繞道對麵;


    二, ……


    川上濟歎息一聲, 開始脫衣服,他需要減重。


    首先是黑色哥特風的長大衣,落地時發出與衣物不相稱的重響聲。


    接著是裏麵的淺色襯衫,穿著會遮擋裝置,不方便,襯衫袖口是可拆卸的,別著麻醉針,神經毒素針,微型屏蔽器,紐扣炸彈之類的東西。


    川上濟把袖口從衣服上卸下來,留在了手腕處。沿著手腕往上,川上濟的左前臂和右前臂還各綁著能發射鋼絲的絞索裝置。


    襯衫脫下後,是一件有防彈效果的黑色短袖。


    接著,灰發青年又脫掉戰術手套,蹲下身,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一卷黑色布膠帶,開始往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纏。


    研究組那邊說這膠帶能防火防毒隔熱隔燙,吹得神乎其神——鬼知道那幫不靠譜的家夥有沒有試過。


    這樣一來, 川上濟的體重至少減重了六七斤。


    他把微型炸彈、煙霧彈、竊聽器和定位器、槍的零件、研究組的藥劑、袋裝檸檬糖和散裝檸檬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扔在風衣上。


    雖然直接脫掉效果更好,但露腿是不可能的,川上濟不準備為波本犧牲到那個地步,而且繃帶也不夠。


    嘖,光是風衣和襯衫川上濟都心疼到滴血了。


    最後,他用風衣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裹,直接往下麵冒著煙與火的爆炸區一丟,付之一炬。


    準備工作完畢。現在,營救小夥伴開始。


    右手絞索出鞘,直直向二層的天花板激射而去,川上濟記得那裏有一個類似鐵鉤的凸起裝置。


    第一次沒勾住,第二次成功了。


    然後,川上濟縱身跳上護欄,拉了拉鋼索試了下力,感覺還比較結實。


    然後他一個彈跳,向對麵蕩去。


    絞索可通過按鈕控製收縮,在蕩秋千的過程中川上濟控製著自己的高度,不斷上升。


    他穿過中間中滾滾濃煙,濃煙下是低調燃燒的火,至於會不會突然高調起來——川上濟祈求檸檬糖的保佑。


    灼熱,無法躲避的灼熱,沒了衣物保護,皮膚更加真切地感受到高溫。


    嘶——去他的隔熱隔燙,他要找研究組那些忽悠人的坑貨算賬。


    川上濟忽然領悟到煙熏豬肉製作方法的真諦,在親身實踐的方式下。


    好在,川上濟成功到了對麵。


    瞅準機會,他用另一根絞索掛住護欄,把自己固定住。


    之前的舉動其實很危險。


    要是絞索突然鬆動,他會直接摔到下麵的火裏;要是力度不夠,蕩過來勾不住攔杆,他可能會一直在中間做單擺運動,繼續領悟煙熏豬肉的真諦。


    這麽一算,波本欠他至少兩條命。營救同伴是分內的工作,不算。不然欠他三條命。


    唔,這回是他搞事,波本倒黴本來就有他的責任,扣一條命,就當隻欠了一條吧。


    啊,我真大方。


    川上濟通過控製絞索的收縮,成功站在了護欄上。他覺得自己現在三分熟。


    背後有煙,麵前有火,好在麵前的火焰中有一塊“淨土”,是之前波本用滅火器清理出來的。


    川上濟不知道這一點,感歎了自己的好運氣,不然他還得靠絞索從天花板上過去。


    那塊“淨土”離他的距離不算很遠,川上濟成功跳了過去,站在塌陷的邊緣。


    然後他就看見波本像一條蛆在那裏扭動。


    嘖,怎麽總感覺波本和五穀輪回之地那麽有緣呢?每次看見他都能聯想到一些帶味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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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上濟成功下到波本身邊。


    “我看看。”川上濟圍著波本左瞅右瞅,“沒聞到血腥味——好吧,我忘了自己帶了防毒麵具呢……疼不疼?腿有沒有知覺?”


    “感覺還好,應該隻是壓住了。”波本說。


    “嘖,壓住了啊……”川上濟用手試著推了推波本腿上壓著的石板,他自然推不動。


    但是可以解決。


    此處空間較大,哪怕發生二次坍塌川上濟也有自信帶著波本躲過去。


    “先說好,如果我幫你脫困,結果你的腿被鋼筋洞穿或怎麽的,造成大出血。”川上濟一臉嚴肅,“你別告我謀殺。”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他覺得自己被困住就是卡沙夏搞得鬼。


    “給個準話,行不行?”


    “行。”安室透翻了個白眼,“我不告你謀殺,你要不錄個音?”


    “錄音算了,沒興趣。”


    “那你問什麽?像是死人能告你狀似的。”


    嘖,都這關頭了,波本還不忘懟他。


    “唉,有點後悔了,我為什麽要在營救小夥伴這件事上這麽積極主動……完全可以讓你來求我救你嘛。”


    “那你還是還是滾吧,卡沙夏。”


    互懟的時候川上濟也沒閑著,他仔細觀察著壓著波本的那塊混凝土,腦子裏在關鍵地方做記號。


    川上濟準備用老方法,紐扣炸彈。位置安的好炸開這塊混凝土肯定沒問題。


    和波本鬥嘴也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雖然沒有表達出來,但在這種情況下行動受限,波本心裏肯定很恐慌。


    川上濟知道自己是什麽德性,如果他是波本,大概率也會覺得卡沙夏這個混蛋不可能來救人。


    可以適當安撫一下,對方情緒平靜可以更好地配合他。


    “好了。”


    觀察好情況後,川上濟把一隻手搭在波本肩上,他試圖微笑,但有防毒麵具擋著,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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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把壓著你的東西炸開。”川上濟解釋,“但是,這樣絕對會引起二次塌陷。”


    “看來你有辦法避開塌陷?”


    “有,但是你得抱緊我。”


    聽到這,安室透的表情有點古怪。


    他又想起之前的猜想——卡沙夏搜他身摸走他聯係公安的手機,然後是身份暴露情報泄露一條龍。


    “別走神,你以為我想抱你?”川上濟不屑地說。


    這時候還走神,他很想給這憨憨一腦殼。


    接著,川上濟開始安炸彈。


    紐扣炸彈啟動,碎石四濺。安室透感覺到桎梏的鬆動,他猛地將自己被壓住的腿抽出。


    川上濟的爆破很優秀,他以最小的炸彈用量解決了那塊混凝土。


    當然,波本身下廢墟又發生塌陷。這情況在川上濟的意料之中,他再次啟動絞索,鉤住樓梯的護欄。


    波本倒是聽了他的話,死死摟住他,掛在川上濟腰上。


    絞索支撐兩個人的重量還是有些勉強,川上濟覺得自己的右手快被拽脫臼了。


    他們緩緩滑到一樓。


    川上濟收起絞索。手臂一陣劇痛。


    嘖,真的脫臼了呢。


    川上濟不動聲色地接上,這時候找波本扯屁也沒用。


    波本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還把重心靠在他身上,腳底下不平,兩人差點一起滑一跤。


    “看樣子你不能自己走?”


    “應該是骨裂。”波本忍痛皺眉。


    “給,把防毒麵罩先戴上。我可以架著你走。”


    進行爆破工程時,川上濟還不忘撈著波本的麵罩,細節方麵他還挺注意的。


    再結合波本身上的防護服,這家夥上樓之前肯定去了儲物室。


    還不算太傻。


    “我們的任務目標……”波本出聲問道。


    “啊,應該是跑了吧,在這種鬼情況下我沒堵住他。”


    前半句話是真話,千木良辰絕對跑了。


    “這次大意了,那個條子很可能是警方放的魚餌。”川上濟繼續解釋,“炸彈廠外麵估計還有他們的人。


    嘖,我們兩個,隨便哪個被抓了,條子們的職業生涯就圓滿了呢。”


    安室透:……


    其實這次行動就是來活捉卡沙夏的。


    安室透忽然意識到,現在是絕佳的動手機會。


    他受傷了,卡沙夏對他沒防備,外麵就有公安的人;炸藥廠發生了爆炸,借口都是現成的,就對組織交代卡沙夏被炸成渣渣了……


    隻需一抬手,他就可以弄暈卡沙夏。


    “我們要趕快撤離。”


    川上濟架著波本,艱難地往門口處移動,他對臨時搭檔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


    “好在,我們有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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