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一處不起眼的房屋之內,趙淮安及其誌同道合的朋友,一同居於此處。


    雖然有東、西兩廠的人嚴查京城,但他們在京城亦有著同黨,不擔心被查出來,不然也不會有機會刺殺東廠的高官。


    而若是沒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也是不知曉東廠高官的出行路線的。


    “趙大哥,皇宮之中傳來消息,說是東廠的督主萬喻樓要在下個月查看龍江水師造船廠。”


    “明著是查看造船項目的完工情況,實則是利用此時候,排除異己,殘害忠良!”


    趙淮安點了點頭,問道:“消息來源可靠嗎?”


    “可靠,是前幾次傳來消息的人親自確認的。”


    “好,那我們就會會這個東廠的督主萬喻樓,素聞他武功極高,我倒是要看看他的武功能不能勝過我手中的劍!”


    趙淮安右手一提,長劍於劍鞘之中引踱而出,響起一片劍吟之聲。


    ···


    皇宮。


    西廠督主雨化田之處。


    雨化田身軀端坐著,斜眼看著下方跪伏著的人,太監獨有的尖細之聲從他的口中的傳了出來。


    “萬喻樓那個老東西的消息可否傳了出去?”


    “已經傳出去了,而且經我們確認,趙淮安等人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準備在龍江水師廠刺殺萬喻樓。”


    雨化田圍著跪伏之人走了兩圈,再次問道:“東廠可有察覺?”


    “我們行事非常隱秘,而且不是通過我們的人傳播出去的,所以東廠應該不知曉我們的事情。”


    雨化田點點頭,“很好。”


    “督主?我們可否利用這次機會,將趙淮安等人一舉擒下?”


    砰!


    雨化田突然一甩長袖,那長袖在內勁的支撐下,猶如一杆長棍,瞬間轟在跪伏之人的身上。


    飛出兩丈之遠,口中吐著鮮血!但他不敢起來,亦不敢抬頭看督主雨化田。


    “隻可以回答問題,不能問問題,知道嗎?”雨化田緩緩的走近,彎下了腰,居高臨下的說道。


    他的語氣非常的輕盈,好似微風拂麵,又好似不值一提而不放在心上,顯得雲淡風輕。


    但是,下麵跪伏的人卻是身軀顫抖,冷汗很快就從額頭上滴了下來,混合著口中的鮮血,一同流落在地下。


    吟!


    雨化田突然右手手腕一動,便不知從何處抖出一柄長劍出來,輕輕一揮,那長劍之上便有一道小劍飛出!


    直劃地麵之人!


    咻!


    脖頸被小劍割開,那汩汩的鮮血從脖頸的動脈之中噴出,猶如霧水一般。


    雨化田左手一展,他身上的袖袍一卷,便是卷向了那一絲噴射而來的血跡。


    但,終究有一滴,落在了他的長袍之上!


    雨化田眉頭一皺,好似非常不滿意,心中暗忖,“這羅摩內功,控製力還是沒達到內力之細微,還需要習練。”


    一拉長袍上的衣繩,整個長袍散開,然後便被雨化田扔到了地上,正好掩蓋住了剛才之人的那具屍體。


    雨化田緩緩踱步回到屋中,而那院中的肮髒,自有人收拾。


    ···


    雪穀。


    季真麵朝陽光,吸收著每日清晨之初陽之氣,運轉體內的神照紫葵經。


    真氣於十二正經之中流傳十八個小周天,然後便是匯聚於一起,宛如一條河流,朝著奇經八脈衝擊而去!


    此次,季真希望能夠打通奇經八脈的第一脈!


    奇經八脈!


    為任脈、督脈、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


    任督二脈為最重要之經脈,也同樣是最困難之經脈。一旦打通,十二正經的真氣循環和奇經八脈的真氣循環鏈接起來,構成了真氣運轉的大周天。


    轟!


    真氣衝入陽維脈之中,一瞬間,季真便感覺到經脈之中似乎傳出了一股轟鳴之聲。


    那種聲音非外界之聲音,而是內聲,以肉體傳入靈魂之中的聲音。


    受此聲音一震,真氣源源不斷的衝入陽維脈之中,刹那間宛如運河決堤!


    但,很快,體內的真氣速度便慢了起來,而且真氣的運轉也開始變的凝滯了。


    如果季真體內的真氣是黃河之中的水,滔滔流轉,猶如一條水龍。那,陽維脈之中的阻滯,便如同那黃河中的泥沙,讓他的真氣變得凝滯。


    而陽維脈本身的經脈屬性,則如同黃河的九曲十八彎一般,在那一道道的曲折之後,原本的真氣已經沒有了那種一往無前的威勢。


    反而,被經脈磨滅了氣勢,隻能在經脈中周周轉轉,好似無頭蒼蠅一般。


    季真內視看到如此一般的情況,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將真氣控製著回到十二正經中。


    第一次衝擊陽維脈失敗!


    “還是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猶如治理泥沙一般,必須得一段一段的治理。這衝脈,也需要一點一點的疏通。”


    季真壓下心中有些不甘的心情,知曉自己太過於著急,暗自反思。


    “季真,你下來,我們再來比劍!”


    正當季真想要再次思索衝脈的細節之時,水笙的叫喊之聲從山穀之中傳了出來。


    季真微微一笑,折了一截樹枝,便以輕功躍了下去。


    “這是多少次了?九十八次,還是九十九次?”站在水笙的對麵,季真好笑的看著對方。


    水笙提起樹枝,挽了一個劍花,然後指著季真,眼神認真,“不是九十八次,也不是九十九次,而是一百零八次!”


    季真點了點頭,“每日兩次比劍,有時候甚至於三次比劍,這樣看來,我們在這雪穀之中,待了有近三個月了。”


    “三個月零八天!”水笙再次糾正季真的話。


    季真一聳肩,不在意之情躍於臉上。其右手樹枝一指,便是示意水笙可以開始了。


    咻!


    水笙挺刺前進,劍法展開,便是朝著季真攻了過來。


    季真對水笙的劍法,依舊是漫不經心,左手背其後,右手一截樹枝將水笙的劍法破了個幹脆。


    不過,水笙的天賦也是不錯,在和季真的比劍過程之中,劍法是突飛猛進,於內力的控製之上,同樣有著顯著的效果。


    現在,水笙已經不會因為內力的原因而折斷樹枝!隻是,劍法之上,依舊不是季真的對手。


    “二十三招,二十四招,二十五招,中!”


    季真手中的樹枝一擊點在水笙的手腕神門穴之上,頓時水笙的樹枝便落在了雪地之上。


    “有進步啊!這次能堅持到第二十五招,不錯!”


    季真點評著水笙的劍法,卻是氣得對方再次鑽入雪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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