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向北插了一句話道:“伯父,您就放一萬個心,師姐跟著我在一起,您還怕她有危險嗎,我會讓她開開心心每一天。”


    “歡歡喜喜過大年。”不知道何時,鑽出來一個小娃娃,聽徐向北說得有趣,立即插了一句話。


    聽見這話,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是笑了起來。


    小娃娃看樣子不到六歲,比焰兒還年幼,甚至是連說話都稚氣未脫。


    但是,這小男生長得很可愛,雙目英氣勃勃,鼻子挺秀,一瞧就知道將來能做一番大事業。


    徐向北將小男生一把抱起,開口問道:“小東西,你這麽小,就唱著要過年啊,你過年想幹什麽?”


    小男生舔了舔嘴巴道:“過年可以吃餃子,吃小龍蝦。”


    小孩說話就是逗趣,聽著小男生的話,珀斯娜塔莎和羅伯特都是點頭微笑,便連徐向北也被勾起了思鄉情懷。


    羅伯特看著珀斯娜塔莎,她自幼修煉冰蝶玉心功,縱然和父親相處,也是清冷寡言,很久沒有這麽開心快樂了。


    感激地看著徐向北,羅伯特心中欣慰。


    徐向北對著羅伯特眨了一下眼,就像在說:這是我份內的職責。


    徐向北對著小男生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道:“吃太多餃子,會發胖,你想不想和叔叔這樣,威武健壯?”


    小男生點了點頭。


    徐向北露出潔白的牙齒一笑,取出了一本神階高級的內功心法,塞到了小男生手裏道:“我看你天賦異稟,神光外露,這本秘籍送給你了,保衛世界和平,保衛棲凰城軍民百姓,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好不好?”


    小男生將內功心法卷軸接在手裏,現在他的年紀,頂多隻能築基修持,也不懂得這篇秘籍的珍貴,但是別人送的當然就收下,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份天大的福緣。


    小男生親了徐向北一下,然後又要去親珀斯娜塔莎。


    徐向北連忙把他抱開,開玩笑道:“我都沒權利親,你就不用親了,去玩泥巴吧。”


    說完,徐向北便將小男生送走了。


    見小男生離開,徐向北湊到珀斯娜塔莎身邊,低聲道:“師姐,適才那個男人想吃你豆腐,被我給打跑了。”


    見他竟然把小男生誇張成男人,並且得意洋洋,珀斯娜塔莎啐了他一口,轉身對羅伯特道:“父親,我們走了。”


    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並肩連騎,騎跨著長腿鹿羚,穿過棲凰城的南門,出門離去。


    城樓上,無數的軍民百姓揮手與他們告別,唱著山歌為他們送行。


    “北少俠,大小姐,明年春祭前請一定回來,我給你們包餃子。”


    不知道是哪位阿姨牽頭呐喊,城牆上發出山呼海嘯的送行聲,徐向北和珀斯娜塔莎千裏奔襲來救助他們,要是沒有他們,棲凰城早就被抹除在大陸上了,哪兒有重建的家園。


    陽光明媚,山風凜冽,長腿鹿羚引吭嘶鳴。


    與這些軍民揮手致意,徐向北一夾長腿鹿羚腰腹,帶著珀斯娜塔莎絕塵而去。


    此時,從總督府中顫顫巍巍的走出來一個體態龍鍾的老人,正是珀斯娜塔莎的爺爺珀斯梅洛。


    珀斯梅洛是珀斯家的老族長,修煉天賦普通,年紀近百了也隻不過是勉強達到戰尊的境界,可是儼然是這棲凰城裏的最強依仗了。


    珀斯梅洛走到了羅伯特身邊,悠長的歎息。


    羅伯特道:“爸爸,您為何不讓我告訴娜塔莎她的真正身份呢?”


    珀斯梅洛搖了搖頭:“娜塔莎單純質樸,可以撞上向北這樣的有為青年,有這樣的歸屬就是最好的結局,你又何必讓她多生苦惱呢。”


    聽父親這麽說,羅伯特也釋然了,點了點頭道:“不錯,一些隱秘,藏著比公布出來更好些,無論如何,我羅伯特還是當她是親生女兒。”


    珀斯梅洛緩緩地回到府內,喃喃自語道:“哎……能讓娜塔莎能幸福美滿,平凡過日子我就算報答恩人了。”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徐向北在楓葉林中策馬狂歌,衣袂飛舞,壯誌激昂,歡嘯聲直上百裏雲霄。


    徐向北雙手勒住韁繩,湊近珀斯娜塔莎道:“這首歌詞怎麽樣?”


    珀斯娜塔莎看了他一眼道:“挺押韻的,但是意境慘烈了一點,似乎有種胸臆難排解的憂慮?”


    “你真是我的知音人。”徐向北灑然一笑,點頭道,“其實這也不是我自己創作的,是我家鄉一首傳唱的歌謠,我覺得貼合意境,所以吟唱出來。”


    珀斯娜塔莎眼波微蕩,揣摩歌詞意境,沉思了一會兒道:“少年兒女江湖老,前塵如潮水,人的生命如白駒過隙,這首歌詞真的挺傳神。”


    珀斯娜塔莎喜愛音樂,善奏琵琶,當然點評到位。


    一路走來,珀斯娜塔莎的恬淡性子正在被徐向北影響,換做以前,她難得有這種楓林漫步的情懷雅致,現在卻在徐向北身邊露出笑臉。


    自從救助了棲凰城的圍城之危後,徐向北在西北境也算具備了知名度,周邊的幾個毗鄰的城市,都在傳頌著這段傳奇,甚至把徐向北的名字和傳說中東臨大陸,濟世蒼生的救世聖人聯係在了一塊。


    可是所幸除了棲凰城的軍民,很多人都沒看過他的相貌,因此徐向北走到了沿途的村鎮,也沒被當做頂禮膜拜,圍觀探奇,但是這一路都聽到無數路人的讚美,他也不禁有點飄飄然,醺醺然。


    看著他那沾沾自喜的樣子,珀斯娜塔莎掩口一笑。


    二人一路上走馬開花,縱情山水,行程也不快,本來珀斯娜塔莎是想回敘利爾雅神殿的,可是徐向北傷感北落師門的攔阻自己救人,心結難解,一時間也猶豫徘徊,不想回去。


    珀斯娜塔莎幾次為北落師門說好話,可是這次徐向北的被傷得很深,就是不願回去,也不讓珀斯娜塔莎太早回去,勸她多在外麵遊玩幾日,在他心中,敘利爾雅神殿雖然要回去,但是也不急於一時。


    見徐向北不願意太早回敘利爾雅神殿,珀斯娜塔莎開口問道:“你是不想回敘利爾雅,還是不想回馬斯格爾城啊?”


    徐向北眼神中閃爍出常人難以察覺的厲芒,疑惑她為何有此一問。


    珀斯娜塔莎又接著道:“你是擔心回去以後,遇到五開拍賣商貿會的那個千金小姐,不知道該如何跟她交代吧?”


    徐向北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她說的是朱豔茹,看她的神情,聽她的語氣,有點酸溜溜,明顯是有點妒意,徐向北心中打翻了蜜糖罐,她吃醋,才說明在乎自己嘛。


    不過,兩女在他心裏,到底誰更重要,徐向北早就有了答案,當然是眼前人咯。


    珀斯娜塔莎撫摸著坐騎的頭部,問道:“不回敘利爾雅神殿,我們要去哪?”


    “飛洲大陸山河秀麗,地傑人靈,如果你能陪我攜手同遊,那是最開心的了。”徐向北笑道,“然後我還可以帶你會我的家鄉,那裏有……機械的鳥兒,鐵皮的坐騎,最小的都會都比大陸上的王城繁華。”


    “得了吧,說得和神話故事一樣,你使勁吹!”珀斯娜塔莎表麵不相信他,眼神中卻露出希翼的色彩。


    徐向北思考了一會兒,取出了圖霸帝國的山川河流總圖,自己辨別了一下方位,到最後一拍腿:“我們去星舟城,帝都皇城,我還聽聞哪兒有全國最優秀的培訓機構,叫什麽三合高院,匯聚了帝國中最年輕有為的英才。”


    “你想進三合高院?”珀斯娜塔莎有點好奇,以他現在的本領,就算去任職一個高院教練,都不在話下。


    誰知道,徐向北的其實誌不在此,笑咪咪道:“我其實是抱著遊曆大陸的心態,喝最醇的酒,愛最美的人,結交最聰明的朋友,見最卓越的英雄。”


    二人當下調轉馬頭,順著無定河,一路向西,路上風光迤邐,自不在話下。


    西行了將近三天,二人還是沒跨越無定河,這條河的盡頭就是星舟城邊境。


    傍晚,徐向北捕獵了一隻麋鹿,洗剝幹淨,架起篝火,細心的烹飪起來。


    看著徐向北熟練的解剖出腸髒,宰殺麋鹿,珀斯娜塔莎眉有點不忍心,騙過頭找個借口走開了。


    看出珀斯娜塔莎不喜歡殺生,徐向北心中有點惻然,太善良了其實未必是好事,這世界弱肉強食,不相文明社會那樣有社會律法強行約束人,如同珀斯娜塔莎這樣的善人,其實活得不快樂。


    “難道以後要多吃齋。”沉思了一會兒,徐向北終於也相通了,隻要娜塔莎高興,他有情飲水飽。


    鹿肉烤好,徐向北想招呼珀斯娜塔莎回來一塊享用,可是呼喚了幾聲也不見回應,徐向北怕她有意外,忙順著她離開的方向前去尋找。


    沿著珀斯娜塔莎離去的方向,順著足跡摸索,徐向北不久來到了一條湍急的小溪邊。


    站在溪岸遊目四顧,卻也沒發現珀斯娜塔莎的身影,可是溪邊的一塊山岩上,卻晾曬著她的綢裙,體香猶在。


    “是不是到溪中去沐浴了?”徐向北嘴角上翹,唇邊上揚,施展天魔亂舞消失在原地,然後躲到了一顆大樹旁。


    徐向北臉色有一點興奮,呼吸也有點急促。


    “我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好,被娜塔莎驚覺到,她絕對會發火的。”


    “但是多刺激啊,美人出浴啊。”


    “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


    “唉算了吧,偽道學的一套,做人何必講究那麽多約束。”


    正在猶豫不決,舉棋不定,突然他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赫然回頭,竟是一張嬌豔美麗的少女臉龐。


    而詭異萬分的是,在少女的後背上,背負著一對五彩羽翼,正悠閑的懸浮扇動。


    “哇……什麽鬼。”徐向北做賊心虛,嚇得驚叫一聲。


    珀斯娜塔莎立即被這邊的狀況驚動,見徐向北站在不遠的山岩旁,臉色漲紅,連忙揮出紅綢帶,將綢裳勾了下去,運功蒸掉身上的水珠,穿戴好衣服。


    而徐向北那邊,飛翼少女看上去人畜無害,可是卻不動聲色的張開櫻唇小口,對著徐向北噴出聲波。


    徐向北被這聲波震蕩,隻覺得腦際一陣暈眩,眼前一黑,暈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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