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理……男的還是女的?”


    李耀陽笑了聲:“男的,卓少不用女助手。不過,那男的長得特清秀,誒,別不是那卓少男女通吃吧?哈哈哈哈……”


    我給了他一記衛生眼,臨前道了聲謝,轉身走進了酒店。來到5318號房前,按了一會兒門鈴,那男助理過來開了門。


    真如李耀陽所說,是個長相特別清秀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戴著眼鏡。


    “請問哪位?”


    我往裏邊看了看,笑道:“你好,我叫周若渝,是……是卓少叫我過來的。”


    助理擰起眉頭:“卓少叫你過來的?”


    我:“是啊,他之前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喝醉了,還說……他想我。”


    助理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似乎在確認我是不是在撒謊,我迎著助理的視線不躲不閃。


    “卓少在裏麵休息,睡下沒多久,你小聲點兒。”說著,這才肯放我進去了。


    “謝謝啊。”房間很豪華,兩層複式樓,卓爾在樓上房間睡覺。


    我放輕了腳步推開了門,誰知卓爾竟還沒有完全睡去,他聽到了我推門的聲音,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累極了。


    卓爾:“沐軒啊,倒杯水給我。”


    我看了看四周,瞥見床櫃上有水壺,便拿了紫砂杯給他倒了水遞上前。


    他還沒有睜開眼,樣子有些迷糊,接過了水杯咕嚕咕嚕喝下,歎喟了聲又重新躺了回去。


    但是他沒睡意,屬於酒醉心明的那種。


    卓爾:“這人一過三十就經不起折騰了,擱二十歲那會兒,這幾斤白酒算什麽?”


    沒人搭理他,他又莫明的長歎了口氣:“你可是沒瞧見那幾個老東西,輪番灌我的酒,以為我不知道?心裏不痛快,麵子上還得過去,這酒也不是白灌的。”


    我去浴室拿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他呼吸沉重似乎是真的難受。


    我正準備轉身回浴室將毛巾放了,誰知他突然甩開被子坐了起來,我嚇了一大跳。


    卓爾咂了下嘴:“真特麽難受,扶我去浴室,我去催吐。”


    說著眯著眼抬頭看了過來,當看到我時,起先還以為確實是醉了看花了眼,再三定了定神,凝眉:“你怎麽在這?”


    “卓少……是,是您打電話找我的。”


    卓爾眸光瞬間變得銳利無比:“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打電話給你?”


    我:“就,就在一,一個小時之前啊,您真的不記得了?”


    這酒上頭,之前確實會意識有些迷糊,但這種謊哪有誰會敢對他扯?


    於是他一邊狐疑的盯著我,一邊翻找著自個兒的手機,我心裏很慌,但是還得表現得從容。


    “卓少,您找手機呀?我幫您找。”說著走上前去,故意摔了一跤,一手壓在了他的胃上。


    這一壓差點就讓他當場吐了,我慌忙起身扶過他:“卓少?您,您是不是要吐了?我扶您進洗手間去!”


    “快!”


    我費力的抗著他一邊手臂,扶他進了洗手間,他吐得很是慘烈。


    “卓少,你先吐著,我出去給您弄醒酒的東西。”


    他此刻哪還會理我?我走出浴室,在床上翻出他的手機,設了識別碼。當時的手機識別還沒這麽先進,我在自個兒手機上找了一張他的網絡照片,竟然給識別解鎖了。


    我先拿他的手機給自己撥了一個電話,又將彼此的手機時間調前了一個多小時。


    他還沒出來,我下樓對沐軒說:“卓少醉得厲害,我看看能不能煮份醒酒湯。”


    沐軒想了想說道:“你別忙這了,先回去照顧他,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買來。”


    我:“他喝的是白酒,最好能買到新鮮的馬蹄榨汁,解白酒是最好的。”


    沐軒:“嗯。”


    我回到臥室,他用手撐著胃部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我趕忙上前扶過他,看他的樣子是真的難受。


    “卓少,是不是胃也不舒服呀?”


    他沒看我,也未說話,隻是坐回床上找了找,拿出了手機,當看到撥出去的電話號碼時,閉上眼抽了口氣,又揉了揉太陽穴。


    “頭也疼?”


    他依舊未看我,丟下手機重新躺回了床上。


    我倚在他身邊,給他按揉著太陽穴,低語道:“沐軒去買醒酒的東西了,馬蹄是最好解酒的,要是買不到馬蹄用大白菜或梨子也可以。”


    他閉著眼,眉頭舒展了些,說:“你倒是挺懂。”


    這話我沒接茬,說我不懂?他不相信。說我懂?又會讓他聯想到我跟別的男人種種。


    “好點了沒有?”我輕輕問了聲。


    “嗯。”他閉著眼仿佛昏昏欲睡。


    “卓少您睡吧。”我繼續給他揉著太陽穴,他睡了一會兒,不是很安穩。白酒上頭確實很難受。


    沐軒足足去了一個半小時,回來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他說好不容易在一家未關門的水果店找來了馬蹄。


    我給榨了汁煮沸了端回了臥室,待涼了些我叫了卓爾幾聲,他迷糊的應了。


    “卓少,把醒酒湯喝了吧。”我扶起了他,喂他喝下湯。


    折騰到淩晨三點,我實在支撐不住便趴在他床邊睡了過去。


    愰惚中似乎有人推我,意識漸漸回籠,我抬起臉看向已經開始清醒的卓爾,“卓少?”


    卓爾:“怎麽這樣也能睡?上來吧。”說著,騰了一邊兒給我。


    “啊?”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空床位,有點猶豫不決。


    卓爾笑了聲:“怎麽?你是嫌棄還是不敢?”


    “不是嫌棄,是,是有點不敢。”


    “不敢?我看你其實膽子挺大的。”也不知道他意指什麽,但他這麽聰明的人,肯定對我來此是有所懷疑的。


    為了表示我不嫌棄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便趕忙爬了上去,安靜的躺好。


    他一直睜著眼,呼吸有些粗重,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也緊張的看向他。


    “卓少?”


    “伺候男人會嗎?我突然來了點感覺。”


    “我,我試試。”


    卓爾戲謔的笑了聲:“不好就退貨。”


    但事實上,我感覺確實不好,他感覺也挺糟糕的,我和他在這方麵一開始實在不合拍。


    “疼……呃……”


    卓爾滿頭細密的汗珠子,硬生生被迫停了下來,“能不能放鬆?”


    “我,我疼……你,你的太……太、大了。”


    卓爾冷嗤了聲:“第一次有女人嫌我這東西大的,嘖……算了,我也不舒服。”


    他退了出來,我才舒了口氣,他拉過我的手壓上他的,“用手幫我弄。”


    “嗯。”


    我用手幫他弄著,他吻了吻我的耳根,低語:“我艸你都沒有水,是為什麽?對我沒感覺?我技術差?”


    “是,是我的問題,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對不起卓少。”


    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並握過我的手,快速搗鼓了幾下便草草結束了。


    窗外的天色微微泛白,我起身去了浴室拿熱毛巾替他清理了一下,他便拉著我躺下了。


    我躺在他的懷裏,聽著他沉穩綿長的呼吸,瞪大著雙眼尋找著答案,是為什麽?難道除了宋時寒,我對別的男人已經免疫了?


    不知不覺的,清醒的意識也未能敵過身體的疲憊,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竟然睡到了下午兩點,卓爾早已走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連手機也沒有任何關於他的信息。


    我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酒店,才剛走出來便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酒店門口按了下喇叭。


    車窗放下,隻見李耀陽衝我招了招手。


    我疑惑的走了過去:“耀陽哥?”


    “上車。”


    我打開副駕駛座,深吸了口氣:“你怎麽在這兒?”


    李耀陽嘖了聲:“還用問嗎?我送完卓少回去,他就讓我過來在這候著,等你出來再送你回去。”


    我:“哦,原來是這樣。”


    李耀陽打量了我一眼:“小妮子,勾男人還挺有一套啊!你要怎麽感謝我?”


    我:“那你要我怎麽感謝?”


    李耀陽想了想說:“給錢是不是太俗氣?”說著一臉期盼的盯著我。


    我失笑:“俗氣的辦事方式最輕鬆,不過我現在沒幾個錢,包一萬塊紅包可以嗎?”


    李耀陽挑眉:“可以!怎麽不可以?”


    疲憊的回到家裏,母親也不知道在給誰打著電話,見我回來便給掛了。


    我:“媽,誰的電話啊?”


    母親含著淚水抽了口氣兒:“律師的,他不願意給我們打官司了,還說勸軼筠認罪。”


    我微怔了片刻,“沒關係,我們再找別的律師。”


    母親:“明天就要開庭了,去哪兒找合適又了解這個案子的律師?”


    我:“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您昨兒個是不是沒休息好?先去睡一覺,我去做晚飯。”


    我扶著母親回臥室的床上躺下,心裏很亂,今早淩晨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獻身成功?


    即使我什麽也未說,他也肯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他要是真的不幫忙,今早淩晨大概也不會和我做那些吧。


    我甩了甩頭,到了今天這一步,隻能聽天由命。


    晚上吃完飯,我打開了電視機,八點檔的新聞竟然提到了天永集團,那是宋氏的公司。


    天永主要是做貿易出口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國際貿易公司,而這次曝光竟是因為奢侈品夾帶走私,現在整三艘貨船被扣在了關卡在接受調查。


    我還未回過神來,手機突然響了,心神不寧的接過電話,那端傳來了宋時寒冷冽憤恨的質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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