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蘭芬道:“說啊蘭芬,她自己吃的什麽藥,搞得這麽嚴重呢!有什麽藥可以把人吃得抽搐發癲暈過去啊?”


    蘭芬吞吞吐吐的說:“那,那隊長,你,你等她醒來,你自己問她就知道了。”


    我看著蘭芬:“你吞吞吐吐幹嘛?你害怕什麽?”


    蘭芬說道:“你這麽凶的樣子,我是有點害怕。”


    我問道:“是嗎?我問你,你為什麽突然進來,給我說這些?”


    蘭芬說:“她,算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說:“是嗎?那她經常這樣子嗎?”


    蘭芬說:“就這一次,我怕你送她去醫院給她做檢查什麽的,她不舒服,所以才來阻止,等下她就會好的。”


    我說:“會好的?是嗎?”


    正說著,那女犯耷拉著頭,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真會醒來了啊。


    那應該是沒事了。


    我說道:“看來真是你朋友啊,你都懂她吃錯藥這樣子了。”


    但我心裏總覺得不對勁啊。


    蘭芬說:“那,隊長,我先帶她回去了,她沒事的話。”


    我說道:“行,帶回去吧,以後她吃藥你看著點。”


    我心裏當然不會相信她吃錯藥這樣子,但是蘭芬為什麽要出來說她吃錯藥,我先讓蘭芬帶她回去,我再去查訪一下,到底為什麽這樣子。


    蘭芬帶著紫藤花出去的時候,我跟著出去,對小嶽小陳她們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這是蘭芬的朋友,隻是吃錯藥而已,讓蘭芬帶走就行了。”


    小陳問我:“吃錯藥?吃錯什麽藥成這樣子啊?”


    我說:“等她醒來再問吧。現在她還這樣子。”


    小嶽問蘭芬道:“那要不要送醫院啊蘭芬,她都這樣子,不送醫院,能好嗎?”


    蘭芬說道:“沒事沒事,過一會兒就好的,她,以前也這樣子過。”


    剛才蘭芬在辦公室裏麵的時候,明顯說以前沒有出現過這樣情況,還支支吾吾的,而現在又突然說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也怕她這麽帶走紫藤花,萬一掛了,這可是大事,我馬上成為攻擊的對象,興許被康雪她們整下台。


    我揮揮手,讓小嶽她們都散了,該回去幹嘛幹嘛,讓蘭芬自己帶著女囚回去就行。


    小嶽她們都散了,然後蘭芬扶著軟如一灘泥的紫藤花慢慢走下樓回去。


    我悄悄的跟在了身後。


    偷偷的跟下去,到了樓下,淋著細雨,天空灰蒙蒙的,那女囚紫藤花的臉色慘白。


    該不會等會兒死了吧?


    我擔心著。


    蘭芬慢慢的帶著紫藤花走了一會兒,四處看看四周沒人,頓時,一把扯著紫藤花的衣領趕快往前拉著走,生怕人撞見似的。


    然後幾巴掌打在了紫藤花臉上,啪啪聲那麽遠我都聽見了。


    我靠,不是說是朋友嗎,有這麽對自己朋友的嗎!


    蘭芬扯著紫藤花快速走向監區,然後進了監區裏,到過門口有值勤的獄警管教,她又好好的扶著紫藤花了。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我跟了進去。


    蘭芬過了門口值勤,帶著紫藤花進去了。


    跟進去後,蘭芬帶著紫藤花往監室方向走,到了拐角,卻看看四周無人拉著紫藤花進了一個小角落裏。


    我趕緊跟過去偷看。


    隻看到蘭芬把紫藤花靠在牆上,緊接著拳腳相交,劈裏啪啦對著紫藤花一頓暴打:“你之前答應我的什麽!為什麽要整那麽多!”


    整什麽?


    到底整什麽?


    打得紫藤花軟塌塌的倒下去,蘭芬低聲罵道:“你差點沒害死我!要有下一次,我以後不會帶給你!走!”


    接著,蘭芬帶著紫藤花出來了。


    我趕緊躲藏好。


    蘭芬帶著紫藤花回去了監室,回到了監室後,紫藤花啪嗒一下就倒在了床上,蘭芬還狠狠抽了她幾巴掌:“再有下次,我先整死你!”


    然後蘭芬出來離開。


    這時候,監室的人都去幹活了,沒人在監室,我原想進去問問紫藤花到底怎麽回事,但是我想,她估計和蘭芬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可能不會告訴我。


    要查蘭芬和紫藤花,最好從身邊人下手啊,我想了想,薛明媚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我去勞動車間,讓人把正在幹活的薛明媚帶上來。


    薛明媚跟著我到了無人角落,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她的衣服撐起來,衣擺裏,看到她細腰,白皙。


    我說道:“幹嘛,給我展露你的好身材嗎?”


    薛明媚說道:“幹活累的。你想我展露,我隨時可以,要嗎?”


    我說:“開個玩笑罷了,我想要也不敢在這裏要啊,除非出去開個房吧。現在在監區裏,危險的很,幹點什麽事被拍下來,我就名聲不保了。”


    薛明媚說道:“剛來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怎麽那麽小心謹慎了?能不能給我一支煙?”


    我給她一支煙,點上,我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啊,你看,現在做點什麽事,都有人盯著,以前還不管事的時候,誰理我啊。我找你想了解一個人。”


    薛明媚抽著煙,問道:“又看上哪個女的?”


    我說:“你別總是那種思想可以嗎?”


    薛明媚說道:“是你自己總是那個思想。我要幫了你忙,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我問道:“什麽事啊?容易辦的就答應,難的就算了,例如越獄那些。”


    薛明媚不屑道:“給你錢你都不敢。我要你帶我出去外麵一下,現在就去。放風場。”


    我問道:“為什麽?真想越獄啊?”


    薛明媚說道:“下雨下了那麽多天,我都發黴了,在水泥牆裏麵活著,一天見不到什麽光。”


    我說:“現在外麵下雨,也沒什麽光。”


    薛明媚問道:“那是不帶了?”


    我還是帶著她出去了放風場。


    以前,我沒做隊長,沒有帶著一幫手下的時候,別說帶著女囚單獨出來放風場,就是進去監區都不給我進去。


    站在放風場,薛明媚出去淋著細雨,然後看看天空,說:“好羨慕那些小鳥。自由。進來後,才知道什麽叫做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我也點了一支煙,看著感慨的她,說道:“我帶你出來不是讓你出來吟詩作對啊,我問你,認識紫藤花嗎?”


    薛明媚笑了問:“你看上那個女人啊?”


    我說:“怎麽可能,又瘦又幹,這才多少歲她都老太婆一樣的臉。我不看上你,倒是看上她啊?”


    薛明媚道:“我當然認識,當年她剛進來,不聽話,不聽管教的話,也和我們作對,管教打得她聽話了,我也讓人揍了她,她不服,就說要和我單挑。我滿足了她,別看她瘦瘦弱弱,還挺能打,把我嘴角都打流血了,後來打得她服了,她就再也沒再鬧事。也乖乖的幹活了。”


    我說道:“看來挺熟啊。我想問的是,剛才她被人扭送到了心理谘詢辦公室,她是像是發羊癲瘋發癲癇那種瘋狂的樣子,後來翻白眼,抽搐。她是不是有什麽病史?”


    薛明媚說道:“她嗑藥了。”


    我問:“什麽嗑藥了?”


    薛明媚說道:“她溜冰。就是吸毒,她有吸毒史,不過在資料上沒有,是後來我們自己知道的,以前她還和駱春芳買過,自從駱春芳被弄出去後,就沒聽過有人能帶進來了啊。她怎麽有的?”


    我大吃一驚!


    紫藤花那發瘋的樣子,居然是嗑藥後,跟搞了搖頭丸一樣的發狂啊。


    我竟然看不出來。


    而蘭芬,說沒事沒事,蘭芬後來又打她,一切都那麽奇怪,難道蘭芬知道紫藤花是嗑藥了?


    我不禁往那方麵想:蘭芬給紫藤花帶了藥,然後,紫藤花吸了,然後紫藤花吸過量發狂了,被人帶到了我的辦公室,蘭芬怕人知道怕我查出來,剛氣得罵她整過度了,然後打她,是這樣子的。


    這就是我的推測!


    假如是真的話,我不禁感到害怕,如果是蘭芬帶這些玩意進來賣,她不想活了嗎!


    但這一切都還是假設。


    薛明媚問我道:“怎麽了?”


    我說道:“你說,難道真有人帶這種東西進來賣?”


    薛明媚說道:“聽你說的紫藤花這個狀況,應該是嗑藥了,她一個女囚,整天關在這裏死死的,不是別人帶進來她能去哪裏弄,難道說,是上次駱春芳還遺留著的嗎?”


    我深呼吸一下,說道:“分析得對,我也估計有人帶進來了,我要查一查,你留心一下,記住,別把這事給抖出去了。”


    薛明媚問道:“有什麽獎勵啊張警官。”


    我親了她一下說:“這就是獎勵。”


    薛明媚一把推開我:“滾開了!”


    送了薛明媚回去監區勞動車間幹活。


    我回到辦公室,這個事,就像一塊石頭,懸在我半空,如果蘭芬真這麽做,搞得如果被人查出來,她這輩子就會毀了。


    我要查不查?


    不查才真正毀了她,但是查了,又怕人人皆知,到時候弄得大家知道了,她就真的完了。自己人倒是可能沒什麽,但例如章xx那些人,或者讓康雪那些人知道,不掀起軒然大波我才不相信。


    我決定找蘭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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