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離開這裏的辦法。”


    “你且說說看。”


    沐森森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其實,這山洞裏最大的秘密就是——山神,他與我們同在。”


    “什麽意思?”秦將軍不動聲色。


    沐森森微笑,“山神,他就在我們之中。”


    “胡說八道!”秦將軍本能反駁。


    沐森森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可他就在這裏。”


    秦將軍覺得嗓子發幹,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呼吸聲變得粗重了許多,強自穩了穩心神,反駁道:“山神是什麽樣子,我們都見過。我們每個人都是在山神殘暴的血洗之下,勉強苟活下來的,每個人都很不容易……”


    雖然不相信,但心底卻冒出寒氣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篝火旁邊的那些人看過去。


    沐森森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


    “事實的確如此。否則,山神是如何用山神之眼,來選擇祭祀品的呢?因為他就在這裏,他看得到,他就可以選擇自己不喜歡的人去送死。”


    “……你這話,可有什麽依據?”


    “有啊。”沐森森笑起來。“將軍,我能看看你的手掌麽?”


    秦將軍的手掌心束著一層軟皮甲,將他整個手掌包裹進去,僅留出五個手指來。


    秦將軍一怔,本能拒絕。“這與我的手掌有何關係?今天被選中的祭祀品並不是我。”


    沐森森似笑非笑,“自從進入這山洞裏之後,你可曾看過自己的手掌?”


    秦將軍皺著眉頭,“我沒必要看。山神一天隻會選擇一個祭祀品,既然有人已經被選中,我何必多此一舉?”


    “不如解開軟甲看看,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在你的手掌心。”


    秦將軍:“……荒謬!”


    臉色冰冷,轉身就走。


    沐森森在他身後說道:“隻是看看手掌而已,又不是讓你去死,你為何如此抗拒?如果一切正常,那就說明我的猜測有誤,大家都可以放下心來,安心在這裏待夠七天就是了。你也並不會有任何損失。”


    秦將軍腳步放緩,果然在思索沐森森的話。


    片刻後,他重新轉過身,抿著嘴唇,開始解開手背上的軟甲。


    很快,左手露出來,掌心布滿老繭,粗糙堅硬。看上去就是正常武夫的手。


    然後,解開右手……


    秦將軍的動作瞬間僵硬,瞳孔也不可思議地收縮起來。


    這……


    這不可能!


    沐森森看了一眼,彎起眼睛,“真的有啊。”她說道。“其實,我還真的是隨便猜的。”


    秦將軍死死攥住右手掌心,臉色更加蒼白,“這是什麽東西?這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就在他的右掌心,赫然有一枚血紅色的,閉合的眼睛。


    像是長在他手心裏一樣,充斥著不詳和殺戮的氣息,似乎下一秒鍾,那眼睛就會睜開,令人毛骨悚然。


    “我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耐,在你帶著軟甲的右手心做什麽手腳?”


    “……難道,今夜被選中的人是我?”秦將軍聲音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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