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兄弟三,複當年12紅顏


    新嶼聽慧如轉述林楊二人遭遇到這裏,不免心為之一顫,原來唐進猜測是對的?身經百戰的勝南和宋賢兩個,會因一時激動而陰溝裏翻船,暴露在寧孝容臥榻之側!?但轉念一想,若他二人真的因此暴露,為何還能盜藥成功,一路順利走出寧家?寧孝容不可能欲擒故縱啊,以他們寧家人的個性作風……


    新嶼疑惑著問:“他們、因此而暴露了?”


    慧如搖頭:“有驚無險!”


    卻說那危機當頭,宋賢剛意識到會生什麽,就被勝南一拽,直接穿過一道石穴添進了正巧經過的寒屍末尾,趁那群寒屍未有察覺,又再次轉移借地形藏身,如電掣風飛,緩得一緩,宋賢確定,寧孝容就算醒也找不到這裏,總算喘了口氣,轉過頭來:“真現你,混進哪裏就像哪裏人……”勝南亦一笑,耳語說:“自是越平凡越好。”


    避過這飛來一劫,寧家一切如常,林楊離去之際,得知寧孝容雖醒未驚,不禁大歎僥幸。聖壇之側,慧如等候多時,迎上前來,勝南把事件經過簡略告之於她:“好在是虛驚一場。”“盜藥,比想象中簡單。”宋賢也說。


    “還沒有結束,天黑前,最好是離開寧家。”慧如搖頭。


    “即使適才的確暴露了行蹤,沿途也可以把他們甩了。”宋賢信心滿滿。


    “適才沒有暴露行蹤。”勝南說,“如果暴露了,寧孝容不可能裝作沒有聽見,也不可能放我們出來。”


    “萬一她是有預謀?”宋賢蹙眉,“欲擒故縱?”


    “她不會有那個預謀,因為盜藥這件事,我們尚且是剛剛才決定,她更是處在被動。”勝南分析說,“她連我們要再來也料不到,又何以能夠布置出欲擒故縱?我們雖然出了聲音,卻也沒讓她正麵看見我們。”宋賢想了想,點點頭:“剛剛她應是醒了,但沒有覺察。”


    “好,不耽擱了,我們這便離開。”勝南說罷,下意識地回看了一眼,聖壇的景象,表麵幽暗深邃,內在又生機勃勃:“蟲跡穿幽穴,苔痕接斷棱”,不經意間引述,慧如與宋賢皆覺得,這詩句應景。


    “這時候還不忘留意這些。”吳越微笑,聽到林楊一同安全離開寧家,心也舒緩,又不禁更增疑慮,“可是,既然沒有暴露,怎麽會音信全無?”


    慧如明顯有了一絲不安的表情:“吳當家以為,他們生了什麽?”


    “我的部下們,有些猜測是寧孝容欲擒故縱,但這不像是寧家的做法,寧家也實在沒有必要隔絕他們倆卻單單放過教主你。既然勝南也是這麽判斷的,看來可以徹底排除這個可能。”吳越蹙眉,“還有人猜測,並非寧家插手,而是勝南和宋賢不和內訌、在教主你離開之後暴露了行蹤,因此被金人鑽了空子。”


    “金人?他們的手腳,真會有這麽快?寧家尚且預料不到盟王會去,金人又哪裏會預料到?”


    “預料不到,但未必手腳不快。勝南先前就去過寧家一次,加上鄭覓雲被宋賢殺死,一定會吸引金人留意寒潭那一帶,他們雖想不到勝南這麽快會再返回寧家,但若是現了勝南行蹤,就會以最快的度圍困他們。以過去的勝南和宋賢,也許不會輕易被人盯上,被困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是現在這個關係,老實說我也考慮過,萬一他們內訌,像楚風流那種作戰水準,立刻有可乘之機。”吳越問,“所以我很想問教主,勝南和宋賢一路關係如何?”


    “其實,楊宋賢的記憶,很亂。”慧如說。


    “他們……果真有內訌的可能?適才聽你講了這許多,似乎宋賢對勝南已經放下了防備。”


    “可是,楊宋賢提了不該提的,盟王也答了不該答的。他二人,中途的確有過磕碰。”慧如說罷,吳越一怔。


    那些完美的配合和驚險的遭遇,即使何慧如作為旁觀者也懂,這對盟王來講,是與兄弟冰釋前嫌的最好契機。又也許,在雙方的隱痛都沒有被觸及的時候,這看似融洽的一幕幕,都給關係的破冰帶來希望,她一路隨行,清清楚楚,有了楊宋賢的盟王,心若重生。


    “我們是不是因為偷盜與盟主結識?我在寧家時,想起來的就好似有盟主的印象。”關於當年勇闖虎山寨的點滴,也給了宋賢想要了解過去的動力,勝南聽得耳熟,宋賢叫“盟主”的口氣,都和當年對易邁山的一模一樣。


    勝南點頭:“算起來,還真是因為盜藥,遇見了如今的盟主。”


    “哦,她以前,原來也是土匪窩裏爬出來的?”宋賢帶著些不解,“倒真是英雄莫問出處。”英雄莫問出處,當年的宋賢,何嚐不是逢人就說,說我的兄弟林勝南,他其實有著如九分天下一樣傑出的才幹,你們不要因為出身就排斥他……盡管所有人都不會理會這句話,宋賢卻不在意在他自己的榮耀裏畫蛇添足。勝南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那麽,玉澤是誰?”卻在這時,宋賢忽然把話題從吟兒直接引去玉澤,勝南不禁一愣,他知道,他本不該再拖延。


    “玉澤,是你和我,都可以為之奮鬥追求一生的女子。”他回避了太久的真相,他卻必須承認它。


    “有先來後到的,是不是這樣?”宋賢,顯然也再不會從這個話題移開。


    勝南遲疑了一忽,上次的教訓還在,他不可以再率性而為。


    “你不要遲疑,要在心裏盤算的話,都不是真心話。”宋賢的語氣變得僵冷,“你實話說,玉澤她,從始至終心裏都隻有你是不是?隻不過,你為了我,把她放棄了?是不是這樣?”


    “我沒有你想得那麽高尚,我若是真的放棄了她,也許就不會造成今時今日這種局麵。”勝南語帶悲慟,但不後悔,“我沒有放棄她,盡管你是我刎頸之交,她卻是我至愛知己。”


    “那她為何,現在卻不在你的身邊?”宋賢略帶一絲驚疑。


    “她、已經不在這世上。”他心中永不可磨滅的慘痛。說服自己接受這個噩耗,他用了太久太久,甚至賠上了自己的從前,去硬生生地接受。


    “什……什麽?!”宋賢得知這噩耗,驚詫不亞於當時的他,可是宋賢,你明明是第一個得知這噩耗的人啊……


    “玉澤,已經不在了。”勝南輕聲地重複。


    “不在了……因為我,她不在了?”痛苦劃破沉默,宋賢的神色裏有太多煎熬,有些記憶,再提起來,本就是一種煎熬。


    寒潭傍晚,天色分得很講究,新月雲外飄一撇,餘陽緞上潑滿行。他三人,氣氛忽然變得僵滯而緊張。


    “不,她出事是因為我,是因為戰禍。”勝南低聲說,宋賢驀然打斷:“別說了!”他轉過身去:“生了這些事,以前的記憶,記得還不如不記得!”


    “你明明有印象,你隻是斷章取義,把什麽都硬怪在自己頭上!”勝南洞悉了宋賢的慚愧,一把將他拉回頭,“她不是因為你才不在!事實上你更曾試圖挽救她,可是沒有用,連你自己也受了重傷,才會失憶……”


    宋賢陡然一驚,如醍醐灌頂,一把揪住他:“那麽,你在何處?為何你不救她?我是你刎頸之交,她是你知己深愛,以你這般高強武功,不會連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不是嗎?”


    他猛然像全想通了一般,扔開勝南的衣袖,像七月十七的夜晚,勝南扔開他的手一樣決絕:“我懂了,你不是救不了,你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去救,你林阡,為了你戰事的順利,不惜犧牲你自己的女人,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楊宋賢,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勝南難掩驚愕,救不了玉澤,是他命中最大的遺憾,他顯然無法忍受宋賢這樣的過分,不禁怒喝:“慕容荊棘竟是這般誤導你?!這女人,真是險惡透頂!”


    宋賢臉色也全變:“你錯了林阡,她從來沒有誤導過我一字一句,你不得在我的麵前中傷她!”驟然恢複排斥,“我現在,不過是承認過去我是你的兄弟,現在的我,已經和過去沒有什麽聯係,我也許可以和你做到朋友,最深也隻到這一步,你無權幹涉我的私生活,更不該去中傷我所愛的人。你原先想跟我講述我的過去,我也聽了一些感受了一些,但是,現在我不想知道了,這麽多醜惡的真相,不知道或許會更好……”


    “你若執意信她而不信我,我再怎麽解釋都是捏造!”勝南麵色也很不好看,強忍著悲憤,他明白宋賢思想一向簡單。


    “你有什麽可以解釋?”宋賢冷笑,“我聽人講,當今世上,論武功已經沒幾個是你的對手,害死玉澤的人再怎樣高強,如果你拚命保護,他也不可能得逞,不是嗎?你當時一定是在恨玉澤,你一定是忽略了她,所以選擇袖手旁觀,不是嗎?!”


    是,愛一個人,本就該像宋賢一樣,時時刻刻守護在她的身旁,她遭到危險時,應該第一時間擋在她的前麵,然而,他卻給她帶來了危險,他離開她的時候明明也還在恨她。而且,不僅僅是玉澤,受害的還同時有雲煙。勝南忽然沉默,他明白,南北前十在夔州之役大敗之後,已經盯準了他的女人傷害。


    “既然楊少俠想要逃避,盟王要講什麽都是生搬硬套了。”慧如冷冷說。


    “我本不想幹涉你的私生活,但那個是慕容荊棘,楊宋賢,你好自為之。”勝南輕聲說,事關慕容荊棘,態度決不轉彎。


    “剿滅魔王之後,我就會跟她走。”宋賢冷冷堅持。


    “她會比你先走。”勝南亦語氣冷硬,饒是慧如,也聽得心一寒。


    像繃緊的弦,明明就息息相關,卻差一點便斷,如果在這弦上可以出滅絕敵人的箭——卻說不清是箭先,或是弦先斷?


    吳越聽得勝南的最後一句,啞然失笑:“他真這般說?”


    “總覺得楊宋賢是故意在逃避,有些話他口不對心。”何慧如回答,“不過,吳當家一提醒,我突然覺得也許他們真的內訌了……”


    吳越真恨當時在場的是何慧如而不是自己,慧如對勝南宋賢了解不深,以她的經曆去揣摩宋賢勝南的心理,出入偏差是肯定存在的,然而在這個本該調和他們的過程裏,何慧如竟然先行一步了,放著兩個火氣大的人冷戰,這時候如果暴露了行蹤被楚風流的人馬盯上,勝南和宋賢就不再是最佳拍檔。


    “糟糕,我本以為,楊宋賢可能恢複了記憶,故意給盟王釘子碰,報複盟王。”慧如回憶說,“我以為他口是心非,想要欺騙盟王繼續對他愧疚……”


    吳越搖頭:“他若是恢複了記憶,才不會這樣跟勝南講話,也不會這樣懷疑勝南的本性。以他的性子,要是恢複了記憶,一定是抱著勝南哭,才不會故意地報複他。”


    “我……又錯了?”何慧如可憐巴巴地問,教吳越也不忍心點頭說,是,你又做錯了。


    “看來還是範遇那個烏鴉嘴言中了,是內訌了之後被楚風流找出來圍困。但趙顯也說,楚風流雖然有機會找到他們,可是想困住他們,恐怕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事情一定還有玄機。”向何慧如了解了事態,吳越依然不能下定論,隻能再找莫非商議,沿途路過紅襖寨駐地,部下們還在吵嚷,吳越遠遠聽見了,還是選擇過家門而不入,這樣才耳根清靜。


    “我覺得,他們的敵人還不止楚風流……”莫非低頭思索片刻,“以哥哥對林兄和楊少俠的了解,他們萬一被困,應該怎樣突圍?”


    “他們,應該是想方設法在與我們聯絡,兩天來,恐怕是用了不少方式,敵人卻在他們的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一見他們的暗號就銷毀,寧錯勿漏。而且,像你猜的那樣,敵人絕對不止楚風流一個——想徹底困死勝南,若沒有七八個高手絕不可能,想隔絕那許多暗號,敵人需要的是兵馬,但是金人人手不夠,所以理應去借邪後兵力……邪後兵力出來了,決戰,恐怕提前到此了……”


    “哥說的對,看來,不必深入探路,決戰提前到此。”


    吳越越剖析越精確,教莫非不得不連連點頭讚同,吳越對自己的判斷卻明顯得不確定:“我隻是猜測而已,沒有什麽依據。”


    “不,哥哥猜測的,比你那些部下們講述的要合理得多。一旦證實了附近魔人和金人明顯增多,哥哥的猜測就十有**了。”莫非拍吳越的肩,“看來聯盟的人馬還要加緊些,寒潭周邊,要是真成了魔人和金人的天下,局麵就是他們占了優。”


    “勝南他真的失誤了……若一直收服不了宋賢,將是他此行最大的一個失誤,我們就要被迫被楚風流牽著走。”吳越輕歎。屏障魔王的迷宮,陣法機關比魔村任何別處都難測,若要動攻襲,真如勝南所言,不可多一人,不可少一人,不能遲半刻,不能早半刻。那種境地,若不事先冒險探路,根本無法率眾長驅直入、將魔王從深穴裏揪出來,是天把一個識路的戰友送到勝南身邊來,那麽巧,出現在勝南最需要的時候,一個經驗豐富的自己人,原本就是給聯盟如虎添翼,更何況,他還竟是勝南從小到大就完美搭檔的弟兄,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探路之旅,盡管魔門占盡地利,天時人和全歸聯盟,實力懸殊,聯盟幾乎是贏定了。


    當宋賢身份揭、探路大計在新嶼勝南心頭慢慢形成,事情也一直往著最順利的方向展:慕容荊棘中毒受傷再也攔不住宋賢的決心,勝南不費工夫得來解藥有了接近宋賢的機會,之後,雖然因故要輾轉寧家,但寧家不會主動去和金人合作,勝南宋賢隻要不留痕跡就不會和寧家有什麽牽連,解藥一到手、探路便開始、聯盟即刻全麵攻襲……太順利,順利到連勝南也忘記了,他們中間,徹底有一個心結還沒有解開。


    可能勝南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必須收服他的兄弟,那麽巧,又那麽難……


    此刻,新嶼想到諸葛其誰的那句“紅顏禍水”,方知藍玉澤才是這句中紅顏,隻一問“玉澤是誰”,便將勝南宋賢驟然推遠。耽擱他們的,本不是慕容荊棘和藍玉泓的拖累,也不是寧孝容的阻撓,而是玉澤的牽絆。要知道,不論有沒有去寧家繞彎子,走上這條路以後,勝南宋賢就必須保證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旦他倆生嫌隙甚至內訌,就都會被金人立刻抓住破綻找出行蹤。探路之旅,一旦行蹤浮出水麵,就表明功虧一簣。


    對於敵我雙方心照不宣的這次探路,如軒轅九燁和楚風流那樣危險的敵人,很早就預料得到,所以也很早就在揣測誰是探路之人、何時前來探路,當聯盟把決戰設定在魔門深處,金人已經把決戰設在了這探路之旅上。安排如何捕獲,如何攔截,如何圍困,如何封鎖,似乎是守株待兔。守株待兔的結局是兩種,一種叫料事如神,一種就白費心機。勝南和宋賢,本可以讓楚風流白費心機,合作順利毫無破綻,金人根本沒有沾上來的機會,若真滴水不漏,可趁金人未覺而很快探路成功,繼而聯合吳越一同率眾擒魔!現如今,卻隻能在開端便成就了楚風流的料事如神。


    以金人,要在那廣袤無垠的寒潭範圍內,出動他們原就不多的近乎所有兵力,來尋找微乎其微的還未必會暴露行蹤的兩個人,似乎冒著大風險,但是,這一仗,別人不敢打,她楚風流敢。


    她當然敢戰,步入魔人的地盤,沒有乎尋常的膽量就一事無成,她相信她的對手林阡一定是敢冒險探路的,他既敢闖,她便敢攔!


    如吳越所疑,金人們從盯上林楊二人的那刻起,已經策劃著不動聲色,一路隨行,暗處監視,趁林阡沒有察覺,把他遺留的任何暗號拆除在吳越獲得之前,這些暗號,即使無法破解,卻都可以被銷毀。知己知彼的楚風流,是軒轅九燁認定的,林阡最舊卻也可能最強勁的敵人。銷毀紅襖寨暗號的經驗,當初在泰安她從不短缺。


    “王妃英明,林阡怕是想不到,有一天當他掌握了大半魔人,卻還是要被我們孤立!他二人一路探行,卻一路被我們隔離,等到走上絕境,沒有救援,他們插翅也難飛。然後,我們再來解決吳越。”五虎將之一的羅洌,這一次便負責搜索林阡行蹤,一邊說,一邊露出誌在必得的笑:“被我們找出來,林阡和楊宋賢就敗定了,我們為他們而設的層層包圍,不僅他們的暗號出不去,外麵進不來,他們自己也出不去!”


    解濤點頭輕聲地:“這次林美材借了兵馬給我們,困住他們本就有極大把握。加上現在連寧孝容也在攻擊他倆,不要說困住,就是生擒他們都指日可待……總之,這次是天助我們。”


    “他會跑去自己惹寧家,事先恐怕誰都沒有想得到。”軒轅九燁點頭,“自己給自己添了麻煩,也怪不得我們,是他林阡的死期到了。”


    解濤輕鬆一笑,“話說回來,好像很久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竟教林阡一到此處,就即刻暴露行蹤給我們,還失道寡助。”他想說,風流不愧是戰地女神,是他們的幸運。


    “子若,不可掉以輕心,憑林阡,很快會察覺到我們在阻礙。當他現他的暗號起不了作用,有了疑心,會留神注意到我們,無論我們自以為隔得多遠藏得多安穩,他絕對會有對策,對他,不能有半刻低估,而是以不變應付他萬變。”


    “王妃說得不錯,林阡一旦現阻礙,之後就不會再留紅襖寨暗號,而是重新找各種方法企圖擺脫我們。”軒轅九燁點頭正色說,“考驗我們本領的時候,還在後麵。”


    羅洌看見解濤,咦了一聲:“怎地解公子也來了魔村?不是要保衛王爺麽?”


    “是我向薛大人提議,為了增加勝算,讓子若也參與圍剿。王爺由薛大人親自保護。”九燁說。解濤眼神一直不離風流:風流,我知道,這應該是你對我的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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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風流轉頭去,看了如遭大赦般楚楚可憐的解濤一眼,再看了看他身邊稍帶點痞氣的葉不寐,悠悠道:“是啊,除了薛大人,整個金北都算上了,還怕困不住他兄弟兩個?”


    金北第五的葉不寐,是南北前十之中唯一一個對楚風流隻聽說沒有謀麵之人,曆年來金北棍界霸主,素來有“人械合一,呼嘯生風”之讚譽,本性卻據說玩世不恭,甚至稍顯輕佻。


    此刻葉不寐沒有建議沒有意見,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盯著楚風流:楚風流,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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