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秋英被茹素拉著上了馬車,從醫館,一直繞了半個京城,到了一家富麗堂皇的樓前,範秋英掀開簾子探出頭,看到門口的牌匾也富麗堂皇,上麵寫著“春風樓”三個字。


    春風樓?


    什麽鬼?


    茹素示意她到了,正要下車,卻突然看到門口停著的另外一輛馬車上下下來一位男裝打扮的人,雖然是男裝打扮,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來,果然是那人,隻是那人不是在寺廟裏恕罪?


    真沒想到堂堂公主也會來逛這男風館?


    公主?


    寺廟?


    男風館?


    範秋英懵了,這都是些什麽信息?


    愣神的時候,已經被茹素拉著走了進去,很快便出來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不,不是女子,是男子,對,這些打扮的跟女子一樣,還塗脂抹粉的分明是男子。


    男風館?


    難道是?


    範秋英腿一頓。


    “夫人第一次來,就不作男裝打扮了。”茹素對著出來的管事的遞了個眼色,管事的心領神會。


    暗道,東家這肯定是有介紹了一個大客戶來。


    東家?


    恭王妃,你到底還有多少馬甲?


    你那夫君恭王殿下知道嗎?


    範秋英還從未見過如此女子,在外麵是堂堂王妃,私下裏又是開設醫館,又是男裝打扮,現在還開設男風館。


    關鍵這男風館與眾不同的很,她雖然沒去過,可也聽過,這京城裏不僅有供男子娛樂的,也有供女子娛樂的,隻是這男風館的男倌作女子打扮,還讓客人女扮男裝,還真是聞所未聞,頭一次見。


    莫不是王妃為了把自己的癖好發揚光大?


    咳咳。


    “夫人沒事吧?”茹素見狀趕緊問候。


    “沒事,我沒事,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這裏的香味有些多。”


    “你說得對。”茹素點頭,又遞了一個眼色給那管事的,管事的心領神會,接著便有整改的意向。


    範秋英想起剛才那女子來,忍不住問,“不知道剛才那位貴人是誰?”


    “你說剛才門口那位?”茹素回憶了一下,剛才夫人似乎一直盯著門口那位看來著,應該說的就是她,見範秋英點頭,便道,“來這裏的都是顯貴的女子……”


    等等,自己這麽說了,那不是側麵暴露了自己是女扮男裝的事情,那自己還如何調戲這位夫人?


    可是不說的話,那不是說謊,算了,這位夫人看著很聰慧,大概、八成早就看出來了。


    於是道,“清瑤公主。”


    “咳咳。”範秋英懵了,倒不是因為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是這恭王妃竟然就這麽告訴自己了?


    難道不需要幫客人隱藏什麽?


    不是該有保密的嗎?


    你是怎麽做老板的?


    “怎麽了?香味還是太濃?”茹素不解,於是琢磨了一下,該不該帶這夫人換一處地方談事情,畢竟這裏的空氣實在是差了些,她之前也提過他們,可是就答應了 ,還是塗上很厚的脂粉。


    當然,這跟這京城的貴女們的喜好也有關係。


    不知道這些女子為什麽都喜歡妝容濃鬱的男子。


    有什麽好的。


    跟他們家王爺那樣,不施粉黛,不是很好?


    這每個人都塗上這麽厚的脂粉,加在一起,就形成一種怪異的濃重的香味。


    其實她每次來也覺得太刺鼻了。


    沒辦法啊。


    得賺錢啊。


    這些男倌可都是她從全國各地的災區找來的,一個人在這兒能解決一家子的溫飽。


    唉,她做好事,卻不留名,實在是太難得了。


    去哪兒找她這麽好的王妃啊。


    “咳咳咳。”範秋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叫做好事不留名?


    好吧。


    也算是。


    你可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王妃。


    禁不住想,如果恭王那家夥一直沒死,恭王妃做了皇後,那這明國會是你怎麽一副場景啊?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茹素見她實在是咳嗽的厲害,隻好提議。


    “不用,咱們進去吧。”範秋英趕緊搖頭拒絕,她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仇家,還沒好好打個招呼呢。


    清瑤公主,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你可是我的恩人,我該好好地感謝你。


    “阿嚏!”剛剛尋到合適小倌兒的清瑤公主覺得自己後背發涼,好像有什麽東西一直盯著自己,心裏毛毛的。


    “恩家?是不是奴家身上的香粉太濃了?”被挑選中的小倌兒叫歡子,是清瑤公主的熟客了,每次來,都能得到大把的賞賜,所以很是恭敬有加,也賣力的很。


    “沒事。”清瑤公主搖頭,她就喜歡這種濃鬱的香味,隻有這樣,才能忘卻那寺廟裏的檀香。


    一想起自己在寺廟裏過得日子,她就生不如死。


    吃的是素齋,住的是硬床,一眼望去都是光頭尼姑,這讓她想起了兒時,生不如死,簡直生不如死。


    她早就發過誓,絕不會再過這種日子,所以,別以為她會乖乖的在寺廟裏吃齋禮佛認錯,絕不可能。


    她堂堂公主,睡幾個男人,還被口誅筆伐,這些人難道忘記這天下是他們獨孤家的天下了,她獨孤清瑤也就是女兒身,要是男兒身,難道還做不得皇帝?


    自己那父皇是什麽德行,她最清楚不過了,自己那皇兄太子她也清楚得很,他們都能做得,她這個自小為了替皇朝祈福就被送去寺廟禮佛,後好不容易回朝卻被派去昌國和親嫁給一糟老頭子的公主,為什麽就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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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可以獸性大發不管男女都睡,皇兄更是可以覬覦父皇的女人,他們枉顧人倫就可以,她睡幾個大臣,睡幾個人夫,睡一個昌國的不受寵的皇子,怎麽就該被人唾棄了?


    父皇還想把她關在寺廟裏,嗬嗬,做夢。


    她就是要出來,不僅出來,還要享盡天下之福。


    她還要好好地收拾那些對她口誅筆伐的所謂文人,還有那個悍婦,那個腿軟某處更軟的家夥,還有陷害她的顧佑堂。


    想著,清瑤公主摟著歡子的細腰朝著暖屋走去,一路上都能聽到歡子歡快的笑聲。


    以前他總以為讀書入仕才會改變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命運,可是世事難料,溫飽都成問題,更何談其他,卻沒想到如今他竟然實現了兒時夢想,不僅住的是香舍,睡得也是美人。


    更關鍵,他知道此時在他身邊的美女的身份何其貴重。


    嗬嗬。


    公主。


    那他不就是駙馬了?


    一串旖旎聲從沒有關緊的房門裏透出來。


    範秋英駐足在前,聽見了,也看見了。


    哎呦,可真是要長針眼了。


    這次換茹素咳嗽了。


    “夫人,哎呦,沒想到夫人也喜歡,那我要不讓他們把這裏最好的叫來,夫人放心,我跟夫人一見如故,錢都記在我的賬上。”說著,就要讓人去辦。


    範秋英咳嗽了兩聲,趕緊回神,“多謝美意,我隻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而且沒想到堂堂公主之軀竟然也如此放浪形骸。”


    “公主如何?我跟你說,來咱們這兒的可都是顯貴之女,好了,那咱們去樓上吧,樓上有我的雅間,不會這麽吵的。”


    茹素說著,就要在前麵引路。


    “不了,我覺得這裏就很好,咱們去這間吧?”範秋英指著隔壁的那間。


    茹素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狐疑的盯了範秋英一眼。


    暗道,這夫人是看上裏麵的小倌兒了?


    還是看上清瑤公主那個蕩婦了?


    範秋英忍住沒有咳嗽,笑著悄聲解釋道,“貴人在側,沾點貴氣,沾點貴氣。”


    “夫人機智!”茹素笑著搖頭。


    範秋英和茹素以及茹素的丫鬟小五一起進了隔壁的包間。


    範秋英和茹素坐下,等著小二端來茶水和點心,茹素急切的問道,“夫人說的那種麵霜,夫人可是在用?有沒有戴在身上,可否拿出來讓我看看?”


    範秋英笑著從自己的懷裏拿出那盒麵霜,遞給茹素。


    茹素打開,一股濃重的藥味,別說,混在這些雜七雜八的香味裏,倒是讓人提神醒腦。


    可還是禁不住問,“我用過不少的好東西,大都是香氣襲人,夫人這倒是別致。”


    “不瞞公子,麵霜裏加香味劑大都是為了迎合女子的愛好,其實用處不大,夫人要是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在裏麵添加上。”


    “奧,這樣,那我可否試用一下?”


    “當然可以,隻是這效果可不是立竿見影的,估計得用上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如此,那我又如何知道夫人這麵霜的好壞呢?”


    “公子自然有識人之明,再說我又跑不了,如果效果不好,倘若傷了公子的麵,那我隻怕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茹素怔了一下,覺得這話裏有話,莫非這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自己男裝打扮,而且也從未透露過身份,甚至沒有提到過恭王府,應該不會的吧?


    對,肯定是自己多慮了。


    “說的也是,敢問這是夫人自己研究出來的嗎?”


    “不是。”


    “那?”


    “不瞞公子,是我女兒的師父研究出來的,我自己用著好,才拿出來的,我那女兒的師父自稱還是神醫,我一粗鄙之人也不清楚,可是他確實醫術了得,我想應該做不得假的。”


    “敢問這神醫的名諱?”


    “歐陽慧。”


    “什麽?歐陽慧?名動四海的神醫歐陽慧?”茹素不敢相信。


    範秋英:唉,名氣這麽大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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