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田小次郎與齋藤佐一的切磋,最終以津田小次郎完勝。


    盡管齋藤佐一中途不斷使用牙突尋找機會,但都被津田小次郎輕而易舉地防了下來。


    衛宮看得出來,兩者之間實力的差距非常懸殊。


    看門大爺不虧是《fate》中疑似劍術天花板的存在,以天選之人降臨到這個世界,劍術依然可以稱得上頂峰。


    “也不知道小次郎的劍術和師父的劍術比起來,誰更厲害一點?”


    衛宮看了眼坐在旁的幾人。


    衝田小司似乎還在回憶剛才的劍技,若有所思。


    緋村心太眉頭緊鎖,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齋藤佐一和津田小次郎,意義不明。


    沒修煉過劍道的間桐慎二和剛剛坐回來的齋藤佐一先不談。


    幾人之中神最為淡定的就是比古清十郎,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若是論及劍術的天花板,比起《fate》中尚還不明朗的形勢,《浪客劍心》中比古清十郎的劍術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最強。


    什麽劍心,誌誌雄,雪代緣,宗次郎,齋藤一之類的人物,在遇到比古清十郎,都得往後站站。


    這個說著‘我略懂一些劍術’的中年男人,其實是個連原著作者都說‘比古清十郎的實力遠超其他人,所以盡可能不讓他出場’的男人。


    “津田先生,剛才你用的那一招…”


    衝田小司等津田小次郎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來到衛宮這一桌,坐在餘留下來的空位上開始詢問起來。


    津田小次郎將野太刀放在一側,微微笑道:“你想問的是?”


    “燕返?”


    聽到這個名字,除了早已知道實的齋藤佐一和衛宮外,其他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即便是像間桐慎二這些普通人也不例外。


    實在是太出名了。


    雖然當今有些人仍對佐佐木小次郎這個人是否存在懷有疑慮,但這並不妨礙佐佐木小次郎以及他的絕技成為島國千家萬戶知道的名詞。


    津田小次郎當然知道眼前這些人在想些什麽。


    他淡笑道:“在下也曾聽聞過佐佐木小次郎斬下過飛燕的事,所以同為小次郎的自己,自然也很好奇,劍術所能到達的極致,是否真的能將天上的飛燕斬下來。”


    比古清十郎這時表認真了起來:“所以,你去試了?”


    “沒錯。”


    津田小次郎點了下頭。


    “雖然有風鳥花月相伴,但一直待在這間寺廟裏,在下總得為自己找點事做,所以試著去斬下天上的燕子就成了在下一直以來的願望。”


    間桐慎二不出聲道:“你是怎樣辦到的?斬下燕子這種事怎麽看都不太現實吧。”


    “其實最開始在下也沒到能夠成功,隻是想找件事消磨時間罷了。”


    津田小次郎淡然笑道。


    “起初,燕子的速度確實是一個令人感到頭疼的問題,當在下的劍術好不容易達到了能比肩燕子的速度時,卻又發現燕子仍舊能夠輕易躲開在下的劍技。


    直到後麵在下才發現,燕子能夠承受風力躲開刀鋒,跟速度是快是慢都毫無關係。不管是怎樣的刀,都沒辦法不振動空氣地揮動。它們就是感受那振動,改變飛行方向的。


    所以在下就在想,既然燕子始終都能找到逃跑的方向,那麽,如果在下的刀能在燕子反應之前,連續揮出幾刀,封死燕子的退路,是否就意味著,在下就能斬下它了呢?”


    衝田小司皺了皺眉頭。


    她繼續問道:“所以津田先生,你到最後是究竟是如何做到能夠幾乎同時揮出三刀的呢?”


    就當衝田小司滿懷期待地等待答案的時候,卻隻見津田小次郎搖了搖頭。


    “在下也不清楚。”


    “哈?”


    麵對眾人困惑的神色,津田小次郎拾起野太刀,輕聲道:“在下從三歲開始學劍,六歲開始妄想斬落天上的飛燕,曆經十五年時間,才修成。


    在這十五年的時間裏,雖然在下一直都沒有向誰說過,但斬落飛燕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在下的執念,歸時斬燕,去時練劍,複一,年複一年,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飛燕就已經被在下斬落在腳邊了。”


    “執念?”


    齋藤佐一喃喃自語:“正所謂一念通神,難道指的就是這種狀態?”


    ()()“一念通神嗎?”衝田小司悶悶不樂道:“這我根本就聽不懂嘛…”


    衛宮聽到衝田小司的話之後,投以一個認同的目光。


    看門大爺說了這麽半天,就沒一句話他是聽明白了的。


    小時候在道場學習劍術也是,什麽,什麽,他壓根就不怎麽聽得懂,比古清十郎講解了半天,最後還是手把手來教,才讓衛宮學會了的。


    至此,衛宮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類天選之人麵前,想要講究絕對的合理完全就是個錯誤的選擇。


    比如茅場晶彥,誰能想到他會找到那麽多變態,和他一起開發即時全息投影技術,而且沒想到的事是,還真讓他們做成了。


    齋藤佐一看見陷入‘自閉’狀態的衝田小司,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向著津田小次郎,把今天會這麽晚過來拜訪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其中包括衝田小司正在研究一門和有著某種相似技巧的絕技,這件事也一並告之了津田小次郎。


    “原來如此。”


    津田小次郎笑道:“還是那句話,雙眼所能見到的事物終究有限,對於劍客而言,知曉萬事萬物的方式,用手上這把刀就夠了。”


    “我明白了。”


    衝田小司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齋藤佐一看了眼笑容滿麵的津田小次郎,無奈道:“我說津田,今晚你不會打算和每個人都過上兩招吧?”


    “嗬嗬…倒是有這個想法。”


    津田小次郎起,麵向寺廟正:“在下這一生,自願遵循祖輩遺願,以劍和守護這間寺廟為生。”


    他轉過頭,湛藍色的眼眸掃過在場每一位佩刀之人。


    “在下沒有什麽遺憾,唯一能稱得上念想,或者說願望的東西,就是去追尋劍道的極致。”


    以彼之道,應己之劍道,證劍道之極致。


    津田小次郎的願望隻是如此。


    衝田小司和津田小次郎的切磋很快就開始。


    比起齋藤佐一,衝田小司目前的實力自然是有所不如。


    在幾次試探之後,津田小次郎大概也摸清了衝田小司的底細。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感到遺憾。


    長年在深山中修行,津田小次郎所見識過的劍術流派其實比間桐慎二這類普通人還要少。


    所以對於衝田小司的天然理心流,津田小次郎感到十分新奇。


    “誠於心,順於心的劍客嗎?”


    津田小次郎望著有著明亮雙目的衝田小司,暗自點頭。


    “衝田小姐。”


    “嗯?”


    “接下來請看好了。”


    津田小次郎舉刀於前,擺出架勢。


    衝田小司神嚴肅。


    與小次郎的交手中,她應付地非常吃力。


    津田小次郎那種風格獨特的劍技,總是讓衝田小司感到一陣陌生感,無論交手多少次,都摸不準竅門。


    所以每時每刻她的精神都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


    這個姿勢出現的瞬間,她便認了出來。


    不過,和場外看的時候感受完全不同。


    那種快要把空間凝實一般的氣勢,強行壓在上的感受,真不好受。


    這就是嗎?


    ……


    “士郎。”


    “嗯?”


    衛宮正在琢磨著剛才津田小次郎最後說的那些話,突然聽到坐在一側的師父比古清十郎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轉過頭,隻見比古清十郎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猛地一激靈。


    衛宮吞吞吐吐道:“師父…你想讓我上去?這不是丟咱們飛天禦劍流的臉嘛…”


    比古清十郎擺了擺手:“雖然不知道你上山的具體原因,但從你聽見津田小次郎的名字就立馬改變主意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有事想要找到津田小次郎吧?”


    “這…也被你發現了…師父…”


    “笨蛋徒弟,我能還能不了解你。”


    比古清十郎鄙夷地看了衛宮一眼,淡淡說道:“你應該聽清楚津田剛才說過的話了吧。津田小次郎是一位純粹的劍客,喜歡用手中那把刀說話,所以無論你有什麽事想要找他,都必須得先用手上這把刀去打動他。”


    衛宮陷入了沉默。


    比古清十郎說的很有道理。


    ()()從和津田小次郎見麵到現在,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在向衛宮說明一件事。


    用刀來說話。


    “師父…”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比古清十郎淡淡一笑。


    臭小子,我還治不了你不成?這下還不是得乖乖給我上場。


    望著衛宮上逐漸攀升的氣勢,比古清十郎有些懷念,又有些痛心。


    多好的苗子…可惜了…


    “士郎。”


    “還有什麽事嗎?師父。”衛宮疑惑道。


    “放心去跟他比試一場吧。”


    比古清十郎飲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津田所追求的是劍道的極致,所以見識各種流派對現階段的他有很大好處,飛天禦劍流的精髓你雖然不說完全掌握,但其中的奧義你確實已經學的七七八八,為師很驕傲,曾經有你這樣的弟子,所以我相信你,憑借你的劍道,足以打動津田小次郎。”


    說到這裏,比古清十郎微微一頓。


    “如果你拚盡全力,還是不行的話…那麽,剩下的事就交給為師吧。所謂劍道的極致,為師會讓津田看見的。”


    ……


    衝田小司和津田小次郎的戰鬥已落入尾聲。


    毫無疑問。


    衝田小司落敗了。


    不過在衝田小司即將落敗的瞬間,津田小次郎在她的上看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落下,有三道刀光仿佛要重疊在一起。


    “你的絕技,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津田小次郎出聲詢問道。


    衝田小司半跪著,大口喘著氣,好半天才回過神。


    正當她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


    一隻手從旁邊扶著她站了起來,同時還埋怨著她道:“師父不是說過了嗎?以你的體質,絕對不能隨便使用這樣的秘術!”


    “士郎…”


    “先別說了,過去休息一會兒吧。”


    衛宮回過頭:“凜,還有小櫻,麻煩過來把小司扶過去,這家夥,真是一點也不聽話。”


    在遠阪凜和間桐櫻的攙扶下,衝田小司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卻見衛宮士郎已經轉過頭,背對著她,麵朝津田小次郎。


    “前輩…他不會也想和津田先生比試一下吧?”


    間桐櫻擔憂地說道。


    說實話,看了兩場比鬥,她還是沒有適應下來這種風格的切磋。


    “衛宮確實不是一個爭強好鬥的人,這個家夥,除了工作上的事,對其它的事好像都不怎麽上心…”


    遠阪凜說到這裏忽然想多了什麽。


    山門之外還坐著一個巴薩卡。


    當初聽阪本說,衛宮開始對於平野老人的請求也是不怎麽上心的,但在聽到巴薩卡的名字之後,神就變了,在真正見到巴薩卡本人後,更是強烈要讓巴薩卡加入劇組。


    “不會吧,莫非衛宮也看上了津田…”


    “學姐,你在說什麽?”


    “呃…沒什麽。”


    遠阪凜搖了搖頭,攙扶著衝田小司回到桌位上。


    ……


    “衛宮君,這樣稱呼你合適嗎?”


    津田小次郎等衝田小司離開之後,才重新和衛宮搭話。


    “津田先生隨意就好,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對於劍客而言,稱呼其實並不重要,不是嗎?”


    衛宮微微一笑。


    津田小次郎望著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衛宮,輕聲應和:“也是。”


    衛宮感慨道:“其實我一開始是不想和津田先生比試的,但奈何我有件事想要委托津田先生你,又聽到津田先生更喜歡用劍來交流,所以被無奈,才走了上來。”


    “這…”


    津田小次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衛宮坦然處之:“津田先生你不用在意,既然站在這裏,我就會先拋棄別的想法,用一名退役劍客的份,告訴你,我的誠心。隨便再說一句,剛才小司最後施展的那一招,名叫的招式,其實是我們飛天禦劍流的一個秘術,能夠最大限度的使人體達到所能發揮的極限。”


    “飛天禦劍流嗎?”


    “接下來,就請看看我的劍道。”


    衛宮拔刀出鞘。


    逆刃刀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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