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付錢的時候我尷尬地發現自己的身上就剩下一些散銀子了,紅色的毛爺爺全讓我放在了冬子家的香案桌上。沒辦法,我隻好向陳靜請求支援,這被王永平給狠狠鄙視了一把。


    不過隨後陳靜發現身上也沒有帶太多的現金,因為她平時出去買東西都喜歡刷卡,所以一般身上就帶少量現金買菜什麽的。


    最後我和陳靜都將目光轉向了王永平,好在他身上現金充足,我心中無比地慶幸,還好當初把他叫上了,因為現在看來他不僅僅可以充當向導和苦力,還可以兼職錢包。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那個九叔說的話,按照他所說我的第三次死劫應該就是操縱屍體作案的幕後黑手,似乎除了立刻離開這裏還真沒有其他辦法。


    可是我要是離開了陳靜該怎麽辦?她既然已經負責這個案件了,沒有結果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讓她自己去麵對那個幕後黑手,恐怕更加危險!難道我要讓陳靜去以身涉險,而我自己躲起來麽?


    糾結這個問題太入神,以至於陳靜喊了我好幾聲我都沒有反應,最後還是她搖晃了我的手臂我才察覺到。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陳靜好奇地問道。


    “我在想還需要準備些什麽,畢竟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我笑著說道。


    “嗯嗯,那你慢慢想,這方麵我們都幫不了忙。”陳靜點了點頭道。然後她就安靜下來不再言語,似乎是怕打擾到我的思緒。


    我的心裏麵可不像臉上表現得那麽輕鬆,有好幾次我幾乎想要告訴陳靜放棄今晚的行動,可是話到了嘴邊卻開不了口。


    我心事重重地和陳靜他們回去了,接下來的時間自然是做準備工作了,比如說畫符這些。


    為了穩妥起見我讓陳靜和王永平叫上了幾個八個命格硬、膽子大並且信得過的人,然後在他們身上畫了一些符咒。


    陳靜身上已經有我給她的乾坤玉玨,再加上我修為提升後畫出來的銀色符咒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讓陳靜佩戴幾枚折好的符紙在身上就行了,畢竟那些東西畫在皮膚上還是要花費好大的功夫才能弄幹淨。


    接下來很大一部分時間用在了教他們念咒語和使用符咒,以及如何利用陣旗結陣。原本做完這些我心中應該是有底多了,但那個九叔的話卻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我很是煩躁。


    很快太陽落山,大地被黑暗所籠罩。今晚月色很好,但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月亮,古人稱之為太***經上記載像僵屍、鬼魅這類的亡靈生物往往在月圓之夜異常活躍,月光會對其產生一定的增益效果。


    除此之外,使用這一類的法術往往也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幕後之人既然選擇控屍作案,想必對這方麵的法術比較精通。


    那個神秘的九叔的話一直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最後為了穩妥起見,我給陳靜他們每人預備了一張神行符。


    這個神行符可不是一般的符咒,它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被施法的對象送至到一段距離之外,可在極為關鍵的時候保命用。這東西作用挺大的但是製作起來特別麻煩,而且還隻能用一次!以前我道行不夠,再加上也用不著這東西,所以一直都沒有篆畫過。如今不同,今天晚上要麵對的敵人絕非一般,我要盡量保證陳靜他們的安全。


    篆畫完神行符並且將所有人都教會如何使用之後天已經黑了,陳靜他們自然是去做最後的準備,而我則是到了陳靜的房間中,盤坐在床上施展靈魂出竅的法術。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鬼門關前,看門的鬼差對我點頭示意後就讓我進去了,這黃泉路還是和上次看到的一樣。滿地的彼岸花,排成長龍的魂魄……


    我徑直來到了閻王殿門前,經牛頭馬麵通報後我進殿見到了閻王、崔、陸二判官和黑白無常。寒暄幾句之後我立刻稟明了來意,知道我的來意之後閻王讓人將冬子帶到了殿上,幾經交涉之後我便帶著冬子返回陽間。


    “冬子,剛才你也知道了我帶你會陽間來的目的了,我希望你認真配合我的行動。”


    “放心吧,為了我自己的軀體,我也會認真配合的!隻是……”冬子欲言又止道。


    “你有什麽顧慮麽?”


    “隻是事後能不多讓我在陽間停留一點時間,我實在是舍不得我的父母。”


    “生離死別,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就算是我們修道之人也不能逆天而行。而且你以中元之身待在二老身旁,對你,對他們都不好。”


    “……”冬子的嘴動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其實從我了解到冬子的家庭狀況之後也在考慮能不能讓閻王通融一下,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和閻王說。等到這件事了結了以後我也準備和閻王他們說說冬子的情況。


    “你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身體在哪裏麽?”


    “西邊!”


    “很好!”聽到冬子肯定的回答,我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打開房門的瞬間陳靜和王永平立刻迎了上來,兩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閃過了一絲憂色。


    “放心吧,一切都ok!”我微笑示意道。


    雖然我心中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麽輕鬆,但我總不能在這緊要關頭讓他們緊張起來吧。


    確認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我們便開始行動,這次動用了三輛便車,依舊是我和陳靜、王永平三人一車在前麵帶路,其他兩車緊跟在後。


    車自然是王永平開,我則是根據冬子的感應指導方向。不知不覺間三輛車就已經離開了喧鬧的市區,周圍的環境變得有些荒涼、寂靜,似乎除了發動機的轟鳴聲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動靜。


    “那邊!”冬子指著公路右邊的方向說道。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片雜亂的荒草叢,將一條通往那邊的小路給截斷了。


    “找個地方將車子停好,應該就在附近了。”我對開車王永平說道。


    車子肯定是無法駛入那條小路的,而且車輛的目標太大,空間太小,一旦出現什麽情況根本施展不開。


    我們十一個人下車後沿著小路向冬子所指的方向走去,那片荒草叢如同匍匐在地的怪獸,張開了嘴等著我們自己走進去。


    一陣風吹過,荒草叢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滲人。好在一行人也算是訓練有素,否則一般人恐怕早就心中發毛了。


    即便如此,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都緊緊地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似乎在這種時候隻有手中的武器才能夠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從靠近那片荒草叢開始我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地觀察著周圍,隻要一有什麽異常我就會立刻召喚出龍陽劍劈斬而去。


    好在穿過荒草叢的時候並沒有什麽變故發生,等到走到草叢另一邊的時候所有人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看著他們臉上那一抹放鬆的神色,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因為這條路注定不是平常的路,真正的危險還尚未到來。


    又走了差不多一刻鍾,一片陰影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麵前。那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可就是這原本象征著生命力的樹林在此時此刻卻給我一種不詳的預感。


    “子傑,這樹林我們能繞開走麽?我感覺到怪怪的,讓人很不舒服。”陳靜皺著眉頭說道。


    不僅僅是陳靜,其他人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他們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地的盯著這片似乎原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樹林。


    “我想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你們看後麵。”我苦笑著對陳靜說道。


    聽聞我的話之後,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後邊,在刹那之間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驚駭之色。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來時的小路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前麵相同的一片小樹林!


    可是我們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一路上我們並沒穿越過這樣的小樹林,甚至連半棵樹都沒有看到!換句話說,在我們身前身後憑空出現兩片樹林!


    “你們看!”


    其中一個警察指著右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因為有一片陰影正在向著我們靠近,借住月光可以看到,那同樣是一片樹林!


    聽起來有些荒誕,樹木不會走路,又怎麽可能主動靠近我們?可是這一切卻是發生在了所有人麵前,著實讓人震驚得無以複加。


    這還沒完,就在這個時候左邊同樣傳來了唰唰唰的聲音,就像是一陣風刮過樹林,樹葉獵獵作響一般。


    眼看著我們就要被左右靠近的樹木夾在中間,幾個被驚得愣愣發呆的警察差點就被橫向而來的樹木給撞飛了。好在被反應快的其他人給推了一把才躲過,否則之前也被撞得鼻青臉腫。uu看書ww.uuksh 可這樣一來,我們就踏入了前麵的那片林子中。


    “這是怎麽回事兒啊!”王永平有些驚慌的問道。


    我想不僅是他,其他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感到驚慌吧,畢竟他們此時所看到的已經超過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我想我們已經進去到了一個幻陣當中,大家不要害怕,否則很容易被幻想趁虛而入!”


    雖然知道幻陣對於那些心誌堅定的人來說沒多大作用,可是身處在其中時又有幾個人能夠不產生恐懼感呢?


    而且幻陣並不是最可怕的,因為它往往隻是起迷惑作用,真正有殺傷力的是隱藏在幻陣背後的布置。比如說幻陣往往和殺陣相結合,這樣就十分可怕,原本被困在幻陣中的人已經被幻陣迷惑了感知能力,殺陣有隱匿其中,可謂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喋血在這種組合陣法當中。


    “我感覺背後這個人似乎知道我們的要來,故意設置了一個局在這兒等我們來。”


    不說還不覺得,經陳靜這麽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幾乎是本能性地想到是老人的師弟或者是那個帶走柳馨神秘勢力,因為除了他們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麽人要這麽大費周章地對付我。


    可是這裏有一個疑點,這兩者中的任何修為都遠遠超過我,若真是要對我出手根本不用擺下這陣勢來。


    然而眼前已經容不得我多想,對方顯然是早已經布置好陣法守株待兔,隻等我們自己闖進來。雖然說目前並沒有什麽危險,但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破除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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