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夫婦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時候天也快要亮了,杜毅夫婦必須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看這樣,你們先在這壇子裏委屈些時日,讓他們每日為你們上夠三炷香。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我做一場法事為你們倆超度,到時候你們便可投胎轉世,等到下輩子還有機會再續前緣。”我指著樂器店老板他們對杜毅夫婦說道。


    “真的麽?我們真的還可以再續前緣?”杜毅夫婦無比激動道。


    “放心吧,我隻要在你們身上布下同心結,等到你們來世十八歲的時候自然會在同心結的引導下重逢,至於到時候你們是否還能在一起,就要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我肯定地說道。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眼中充滿了柔情,臉上的欣喜之前溢於言表。而後我念動收魂咒將他們收進了一個壇子中,最後在外麵貼了一張鎮煞符。


    “拿著,每日不可少了他們的三炷香!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我再來為他們超度!”我鄭重地將壇子交給了樂器店老板。


    “天師,我的一個朋友有心髒病,好像是被嚇死了,你看能不能處理他的身後事?”樂器店老板小心地接過壇子,指著那邊躺著的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們一起去看了那被嚇死的人,正是那個火炎很虛弱的那個人。更巧的是,他就是那官宦子弟的後人,當真是因果循環!


    看到這個人雙眼圓睜,麵目很是可怖,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景象,可是那兩隻鬼也沒有那麽恐怖嘛!後來才知道兩隻鬼在和我纏鬥的時候讓他們產生了幻象,之後在那和尚的幫助下他們才醒來,隻是這個人已經被嚇死了。


    “這位大師才是得道高僧,況且這件事他也有份,你朋友的身後事就由他來操辦吧!先前我受了很嚴重的傷,可能需要修養一陣。”我如實地說道,隻是話還沒有說完身體便忍不住的後仰。還好有柳馨扶著我,否則我真的要摔在地上。


    “大師,這兩個成煞的屍體和那被嚇死的人就勞煩你處理了。像這種意外死的人容易變成鬼魂徘徊人間,還煩請大師超度超度。這裏有三張離火符,將他們的屍體用桃木焚燒後放入骨灰盒中,一起接受香火吧。”我特地囑咐了一下。這成煞的屍體必須用桃木焚燒,否則日後必定成僵屍為惡人間。而這被嚇死之人需要好好超度,防止他成為鬼魅傷人。


    “這些事交給貧僧就是,道友請放心!”


    天亮之後樂器店老板開車送我和柳馨回家,因為之前他見過柳馨,雖然如今知道了柳馨不是人,他倒也不怎麽害怕。


    臨走之前那和尚十分驚奇地看著在陽光下自由走動的柳馨,把我拉到一旁詢問。我笑了笑沒有多作解釋,反而詢問他先前為什麽要假借我的手處理這件事。這和尚告訴我說,這是他祖上的業報,不能夠自行處理,必須假借他人之手化解。


    回家之後我衝涼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就收拾東西回了學校,再然後就在學校睡了差不多一整天。


    不過被屍煞打在後背的傷勢實在有些嚴重,竟然有惡化的趨勢,不得已我隻好請假住院。


    到醫院拍過x光後發現脊梁骨受了極其嚴重的撞擊,當時把醫生都嚇了一跳。


    當初燒的四炷香中的惡事香、孝服香和疾病香都已經應驗了,而且疾病香還是應驗在了我的身上!如今還有最後一炷口舌香,不知道會在誰的身上應驗。


    不過這些不是我擔心的,該來的始終還會來。最要緊的是怎麽快點恢複傷勢,這才能夠應付未知的凶險。


    住院期間,柳馨自然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的生活起居,每天總是能夠做出各種令人食指大動的菜肴。在我的“逼問”下,她才告訴我這是“借助”學校的食堂做的。


    而住院費用的是樂器店老板的錢,在送我回家時他偷偷留下了一張卡,裏麵竟然有五萬元之多!而上次住院的費用則是柳馨“順手牽羊”得來的,拿的一些人的不義之財。


    柳馨這樣受過傳統文化熏陶的人在以前恐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拿別人的錢財的,但是為了我卻……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一暖,鼻子也有些發酸。都說這鬼魅凶橫,可一直悉心照料我的是鬼,而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善良的人又去了哪裏呢?這到底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悲哀?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六天,這六天以來並沒有人來爭是非。而且我的傷勢也恢複了不少,就連為我診治醫生也是嘖嘖稱奇,說我恢複的速度罕見。


    我原本以為這口舌香應該是不會應驗在我的身上了,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五六個人衝進了病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幾個人中有男有女,不過他們現在都一臉憤恨地看著我,看著架勢像是我欠了他們幾百萬沒有還。


    “幾位有事麽?”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今天我們到這裏來是向你討個說法的,前幾天你幫張德誠他們處理那件事情,憑什麽其他人都沒有事兒,唯獨我們家楚洪死了?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們家一個交代,否則我就要報警了!”一個中年婦女向我咆哮道。


    我先是一愣,不過隨後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來鬧事的。


    “你們家楚洪是我殺的麽?”我反問道。


    我還沒有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人,出現這種事情也不是我想看到的。說到底,我不過是去幫忙的,我沒有義務要保護誰,而且他們家也沒有給我什麽好處。


    更何況我已經盡力了,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能夠控製呢?為了這件事情,我自己都已經住了好幾天的院,期間也沒有看到過他們中有誰來看過我,現在倒好,竟然反過來要咬我一口,當真是人心不古。


    “雖然楚洪不是你殺的,難道你敢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中年婦女怒吼道。


    “我敢說,楚洪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讓我去幫忙的是張德誠,他楚洪開口了麽?我從楚洪那裏得到了一分錢的好麽?請問憑什麽要我保證他的生命安全?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願意幫忙,那是我心地善良,就算是我不願意幫忙,難道你還能到法院告我?真是笑話!”我冷笑道。


    麵對我一連好幾個問題,那中年婦女也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小子挺衝的啊,uu看書 .uukansucm 現在哥我就把話在這裏撂下了,如果今天你不給我們家一個說法,否則日後你看著辦!反正日子還長這呢!”一個身材強壯的男子麵露凶相說道,語氣之中滿是威脅之意。


    “嫂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這個時候病房外傳來了樂器店老板張德誠的聲音。


    然後就看到另外幾個人將這五六個人請出了病房,張德誠將買的水果放在了床頭,示意我不生氣,這事情由他來解決。然後他就急匆匆地離開了病房,出去和剛才那個女人商量怎麽解決這件事情了。


    那幾個人所謂的“討個說法”無非是要得到一筆賠償金,隻要錢到手了,他們自然就不會在糾纏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經過樂器店老板他們一陣商量好了價碼之後,楚洪的妻子也就不在為這件事情上和我糾纏不清了。


    沒想到這幫個忙竟然還給自己惹來了一身的麻煩,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看來以後這個忙得少幫,至少要先弄明白那些人值不值得讓我幫。


    不過相比這件事我更關心樂器店老板他們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的,他們告訴我是那和尚推算到七日內會有人與我爭是非,讓他們來幫我化解。


    這下我對這和尚有了一些定義,要麽這和尚的道行很高,要麽他精通推演之術!否則他怎麽會知道口舌香會應驗在我的身上?


    想到此處,我心中有些激動。因為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我都可以請他幫我推演老人孫女兒的下落!隻是隨後我感覺到有些尷尬了,因為到了現在我都還不知道那個和尚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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