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4號,帝國北部的治安軍在這次剿匪作戰中,已經被“匪軍”反過來拖得七七八八。


    這些農場主們的大型拖拉機車輛,本應該是進攻時的助力,卻由於,沒有行軍隊列,沒有兩側斥候保護,反而變成了最大負擔。


    恩馬戰後總結:“越先進的武器,越需要人員素質和紀律體製。否則的話,先進武器不僅僅沒有戰鬥力加成,反而是累贅。”


    其實,這個位麵“訓練”不是問題,一些“魅惑係”的奧法發展到今天,是可以直接灌輸戰鬥經驗的。這些農場主們算是輕敵了,但其實是可以補救的,但他們沒法補救的是他們的指揮體係。


    與其說農青軍是匪軍,他們才更像是匪軍,多個“山頭”聯合指揮,就算帝國派來軍事顧問,也都整合不到一塊去。


    混亂指揮直接導致了戰術混亂。


    兩個星期前農場主氣勢洶洶的進攻,結果半路被各種炮擊,停滯了三天後,收到了一個壞消息:自己身後的莊子被刁民們拆了。


    在前線亂糟糟的田埂上,那些個從莊子中跑出來的家丁們一點都沒有保密意識,一把淚一把鼻屎跑到了莊園主(師座們)的麵前哭喊嚷嚷著“婆娘和孩子在匪徒手裏”。這讓大軍人心惶惶。留去不定。


    結果兵分兩路,嗯,回家那一批人算是一路,但在這一路人馬中,馬上又兵分多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10月2號到4號這三天。


    帝國靖安軍返回救援這一路,在農青軍的指揮沙盤上,確定要優先殲滅掉。


    這些農莊主們就是“回救”也沒有達成統一協定。拖拉機隊伍是分散走的,每一個隊伍最多就兩三百人,而且呢,還是拉成一條長隊,那些農機拖著彈藥輜重,作為一個部隊核心,沒有得到保護。這些農莊主畢竟不是帝國軍事學院畢業的,他們沒有建立警戒網絡。執拗的讓農機大搖大擺的向前開。


    當然,地主武裝也沒有能力建立這樣的掩護,以地主老爺為中心的作戰隊伍,那隻有內圈才有執行力,外圈呢,都是豬八戒巡山的架勢。


    ‘領主’(恩馬化名)製定了,分割,逐步殲滅的架勢。


    戰鬥分為多個階段開始,而每一個階段,青農軍們都調動了“農用迫擊炮車”。


    一次又一次“急速射”重創了“帝國靖安軍”隊列。


    而農青軍在前沿布置的部隊扛著輕機槍開始穿插。堵住敵人逃竄方向。


    事實上,在堵住“逃竄”這個戰術上是不成功的,當地主們的裝甲車遇到了炮火掃射後,地主軍團就如同耗子群一樣四散逃竄,一下子抓沒了,不可能有成建製這一說。


    這一幕,讓恩馬寫戰報的時候,感慨道:“人,真的是比豬要難抓。”


    …北地是帝國相對落後的地方,工業經濟落後,文教落後…


    這些被抓到的俘虜,還是在青農軍俘虜營地接受了“正規化隊列紀律訓練”。


    這些俘虜們被列隊押送到已經占領的鎮子內,一起唱歌(這些不是主世界歌曲,衛鏗有意隱藏自己來自主世界的信息),排隊打飯,學會整齊的走路,然後一起討論自己生活故事。


    至於“帝國靖安軍”的指揮官們,也就是那些頑固農場主們,而是分開關押幾天後,經過了一番教育後,則是穿著灰色布匹的衣服,被按在地上,給俘虜們道歉。


    地主老爺們,怎麽放下自尊心給俘虜低頭?——不過這些莊園主們既然能把掠來的女子,逼迫屈從。揮舞著鐵拳的教導隊就能用同樣的手段,逼著他們認命。


    “讀心術”是一個審訊用的好方法,直接通過農莊主身邊的人進行攻破,讓他們吐露坦白,當審訊隊伍在了解這些農莊主一切勾當時,再用強大心理攻勢進行突破。


    對於被壓迫者們來說,從來沒有曾經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戴著高帽子,背著牌子,點頭哈腰,給他們道歉,要更加震撼了。這不亞於一個“精神震撼彈”的奧術。


    當批判鬥開始時候。恩馬看著場內驟變的“概念”,以太界中崩塌的場麵,恩馬吐了一口氣:“權威越高,崩塌帶來的震蕩越大,”隨後不禁抬頭看起了上方。


    衛鏗:這個世界上最高的權威莫過於那些神祇,在近乎於永恒的信息概念前,他們將自我的意識,寄存於概念中。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形成概念,進而也會麵臨崩塌的。


    到這兒,衛鏗突然一頓(感應到工業神格顫動),搖了搖頭否定道:“我本不應該執著與此,‘在這個世界形成概念’縱然怎麽龐大恢弘,也不能代表生命的最高、最廣。


    …完整的生命,有新生,就有死亡…


    生命現象,是“智慧”在自然界不斷興起和衰落的周期中,掌握主動的“有所作為”


    “生命”的存在證明,是一個複雜綜合有序的體係中完成代謝。


    相對於普通人推動曆史,然對多元位麵中神祇在一切比重中占據的太重了。所以追求‘神祇’為最高,本身就阻礙了生命。)


    生命永續,但是任何一種生命狀態,也都是有始有終。即使有一天,我的某個意識達到了現階段類似於神靈的模式。卻也依舊要有所選擇。


    我會追逐閃耀,同樣澹然麵對,承載使命的自己,在完成使命後的自我謝幕。”


    恩馬看了一眼,那些在群體批判下,難堪不已的農莊主們(騎士的後代),低語道:“我會選擇我退場的方式,而不是苟延殘喘,如此難堪。”


    ……


    農青軍們打完了“回救”這一路,就要消滅那個冥頑不靈,仍然朝著根據地“挺近”那一路。


    農青軍們已經通過先期的俘虜審訊,將肥固特這個力排眾議要“進攻”的師座的“體重”都打探出來。至於其他情報也都套的差不多後,


    指揮部甚至在勸說教育中,尋得革命大義的階層兄弟,安排了幾個人去肥固特那兒“報信”,暗中偷偷放掉拖拉機的油料。


    10月10號。北方大地上早晨的霧氣朦朧,鳥兒們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來覓食,因為接連不斷槍響和發動機黑煙,帶來了破壞自然的嘈雜。


    北部起義,正對挺近根據地的“帝國靖安軍第一兵團”決戰在上午9:33分打響。


    農青軍的裝甲車輛到達八十輛,這些車輛隻有二三十噸位,也就大卡車那麽大,裝甲是一塊塊球墨鑄鐵拚裝的,不是什麽正經的裝甲,機槍火力則是達到一百台(這是二十毫米口徑的槍械,在地球上算機關炮)。


    先前殲滅“回防任務”的帝國靖安軍是一場擊潰戰,農莊主裏麵的被召過來械鬥的莊稼把式們見勢不妙,拔腿溜了。


    這使得那些農莊主們先前在戰場上丟棄的重型裝備基本完好無損,讓農青軍的工程師們就修複修複,就能立刻投入使用。


    當真是應和了“沒有槍,沒有炮彈,敵人給我們造。”


    肥固特是倒黴的,他的這支部隊是最後一批被殲滅的,麵對的是積累了戰鬥經驗值的農青軍,其滿腹“軍事才華”無法像“灰化肥揮發”般發揮。


    而由於先期其他農莊主部隊逃的太快,農青軍指揮官們這邊吃一塹長一智,在計算戰力後,選擇圍殺。


    九百多人的農青部隊,將他們包圍了起來,四麵八方炮火準備後,進行了步坦結合的穿插作戰。按照正規作戰,裝甲部隊應該作為穿插的尖刀,但是這個包圍戰規模太小了,而地主軍團太“麵團”了,他們沒有隱藏指揮部。也


    所以農青軍這場鄭重其事的戰役,其實沒那麽正規。


    當農青軍的裝甲車陶瓷鋼板上掛著沙袋衝過來是時候,是真正體現了坦克的刀槍不入特性,帝國靖安軍的殘黨們放了兩輪槍發現的在外掛沙袋上毫無作用後,直接潰散了,當然隨後就被跟在後麵的農青軍們用槍托敲擊,舉手投降。


    肥固特縮在裝甲車輪子後,晃著自己手槍,大罵道:“頂住,給老子頂住。”


    就在他手舞足蹈時候,費莫跪倒了,但是跪的不是他,肥固特一轉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


    “繳槍不殺”洪鍾的聲音,對著這幫縮在輪胎後麵的慫蛋們喊起來,


    啪嗒一下,費莫當即甩了槍,跪了下去,附和道:“對對對,繳槍不殺,好漢饒命。”肥固特瞪了這貨一眼,暗罵:‘他娘的,這是老子的台詞。’


    但隨著刺刀衝到他倆麵前,他倆同步尿了


    …全身腐朽的僵屍,是不會了解自己背部燒焦了一小塊…


    天空帝國北部民亂在10月下旬告一段落,


    四十五個鎮子被“領主”領導據說叫做“鐵星”的地方力量攻破,在這些鎮子內的地主們被遊街示眾後。開始宣布接受帝國統治,當然隻是宣布,每個鎮子中,農青軍都安排了教育小組。


    而除了肥固特等少數頑固分子,多達2300名的俘虜則是全部被“批評教育後放回來”。


    教導組們對這些俘虜們灌入了:“靖安軍才是匪徒,非法掠奪的”,每人還發給他們兩塊銀幣作為路費。好家夥,這可比地主原本給他們的工資還要多。


    這些被俘虜的人,跑回來後,以此還嘲笑那些先跑的人沒這個運氣。


    在北方農青軍這邊,則是在勝利氛圍中,凝聚出了“熾熱鐵星”的概念。


    北方戰役中新興力量用軍事手段拿下了一係列的大鎮子,但是在後續政治,經濟上給本土實力重錘,遠比這場軍事衝擊要強烈。


    農青軍根據地也幹脆是延伸到了這些村莊內,開始招收人員,對城市方麵依舊是暫時妥協,在與城市趕來的對話人員中,宣稱依舊會供應足額的糧食,但是征兵方麵,由於逃走的黑戶太多,得緩一緩。


    過去,大戶是怎麽抗拒征兵的?以糧食供應為威脅,那麽現在農青軍就能怎麽來,至於帝國方麵,是接受合格狀況,還是準備來圍剿?


    恩馬挖好了“坑”鋪上“偽裝網”誠摯相邀。


    火紋曆3428年10月份這場戰鬥,在整個帝國內是無聲無息的。一些大城市的有心人注意到,北部的起義有些不同尋常,但是既然這些鄉村沒有抗拒糧食供應,那麽也就暫時不管了,帝國現在沒有多餘的兵力鎮壓。


    然而在帝國的異見者中,也沒有對這場戰爭有過多了解。


    恩馬作為“郵差”,固然是連接著帝國反對派相互交流的係統,但是沒有把這場勝利,當成成果過於宣揚起來。


    衛鏗解釋:“對於這些上層革命派來說,他們是盯著城市中心變革的路線。所以就算說了成果,他們也不會有所在意,並且這宣揚沒什麽好處,整個帝國反對派內目前還沒多少鬥爭經驗。這時候把農鄉根據地暴露,隻會被他們當成城市奪權的籌碼。”


    衛鏗:籌碼隻有在最關鍵的時候壓上來,這樣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而最關鍵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呢?打破雙方力量平衡的時候。在天平兩端配重上,最後一個砝碼的話語權是最大的。


    …種田才是硬道理…


    11月份後,北部農田領地在抓緊時間進行農業生產,一百台拖拉機整合起來,組成專門的聯合耕作團,一路從北到南從東到西邊進行收割。(帝國北東部的氣候比西南要快一周)


    這個農鄉聯合公司的模式,對農用機械調度,以及勞動力運用的效率。遠遠超過天空帝國內“貴族容克”農莊的模式。


    農青會對鄉間舊勢力,例如肥固特等老地主們還在改造。


    這是強硬且充滿技巧的改造,但不是粗獷的鎮壓奪走土地,平均分配。


    因為直接搶奪田地會引起很多人的不安,因為還有不少中農,富農擁有土地,並且哪怕是農奴,也是想要擁有土地。直接打破概念,會讓所有人不知所措。


    農青會的土地政策中沒收的土地,僅限於,荒地荒山。這些荒山閑置的土地資源,在舊地主的名下,沒有有效利用,又不準許他人利用。


    往往是農場主樹立了一塊碑文,就把整座山定為家族資產,任何賤民入山,輕則鞭撻,重則打死。


    “這種占地的行為”,恩馬形容:“就像二十一世紀大學中,某些人用一本書就占據了一排座位。”


    而將這些“少數人強占土地”收歸公有化,然後重新分配的行動,那是沒有遭遇任何阻力的。鄉民們都拍手稱快。


    至於那些三年內有耕作跡象的土地,產權沒有任何變動。


    但是,這些土地“種什麽”卻由不得鄉土中舊勢力做主了。


    …衛鏗:“新時代的村霸,不是靠著霸田來養狗腿子,而是靠著壟斷城鄉之間溝通,”…


    “舊統治(被)體係的崩潰在於,占地的成本太高,而新資本是控製航道交流”這出自萬倫大陸六百年前一位金融專家的總結。


    這是監獄中那些革新派們討論的熱門理論。而現在,在北部農鄉的黑板上,用作授課的材料。並且開始了實踐。


    在天空帝國內,以恩馬為首的鄉青派是穿梭過大城市的,現在控製農鄉的資本不在於“土地生產資料”,而在於農副產品的銷售渠道控製。


    在資本體係下,是要爭奪“資本”控製權的。


    農青會和地主集團們爭奪的要點不在於土地產權,對農青會這樣“工業化”集團來說,現在要做的是將所有輸送到城市的渠道給控製住了。而控製了“渠道”就有了在“工業化”中切蛋糕的能力。


    城鄉結合區域的商業渠道,這是近古時代東方開放那個階段,第一代村霸們致富的渠道。衛鏗在神州位麵有現成社會資料。


    恩馬:“我有一套成熟的體係,不流血的,來打擊地主勢力。”


    …城裏人套路,比鄉下人要多得多。…


    肥固特在監獄裏麵徘回著,現在他比過去要老實點多了,見到改造營的訓導員,開始點頭哈腰,時刻拿著筆開始學習。因為他想早日出去。


    肥固特:“我堅決跟著農鄉會的政策走,讓我西邊我堅決不走東!”


    這個抗拒分子突然轉變成積極分子,是為啥呢?因為他的家人來見他了,給他做了“思想工作”。開始勸說他好好改造!


    咳咳咳。


    因為這些農場主的家族局麵變了。


    在戰後,所有家族急吼吼想要來找農青軍來贖他們老爺時候,農青會則是沒要他們錢,而是反向開始做他們工作。


    農青會:現在舊的農場主在改造中,我們不會沒收你們家族的產權,但是現在農場的產權法人必須得更換,你們家族所有合法繼承人,來我們這裏登記,我們幫你們先分配一下。


    簡而言之,還是分地了,但是沒有直接分給佃戶,而是分給他們家族內沒有“犯法”的人。什麽,還想抗拒?抗拒的人,沒有地分哦?


    很快,這些農場主家族的人從營救家主,開始轉而變成圍繞,農青軍分地了。


    “家主回不回來,先延後,這個家接下來誰來做主,這個得先討論一下!”這是所有大家族內部本來的矛盾,現在農青軍扣著他們家主,直接把他們這個矛盾激化了。


    這場轟轟烈烈的決定“家產”的活動,雖然是,這些農場主家族內部“分地”,但是恩馬提出了一項“政策精神”:農鄉活動,我們要根據地方情況來定,盡量讓大家參與進來。


    分地?該怎麽分?


    清官難斷家務事,於是乎,這些進入農鄉的工作組們,開始村口召開會議,統計整個農鄉區域的人口,讓農場主的佃戶們投票,決定分配土地。


    農鄉工作組們不負責分配,但是維持秩序,負責公開唱票。同時嚴禁各個繼承人威脅投票人。


    於是乎,這些地方上農場主們的兒子、侄子,全部都被變成了大善人,開始尋求各家各戶的支持。


    所以肥固特在改造營中急迫,他那幾個兒子根本鬥不過他侄子。而且這分配完成後,哪怕帝國打回來,這分配也是定局了。


    …比沒收財產更慘的是,自己的財富讓自己看不上的人分了…


    衛鏗:這一招,也就是和近古時代,搞拆遷的那幫人學得。


    隻要把地產產權的相關人,盡量的搞多一點,那就是可以拉一派打一派。旁白:古工業時代,多少釘子戶的拆遷協議書,都是釘子戶涉及到矛盾後被關進去,然後其不知道哪裏找來的親戚代簽同意拆遷協議。


    這種分地,盡管農青會沒有直接沒收資產,但是卻占據了主動,現在分地農鄉農場主的家族繼承人們,對於農青會的各種水渠營造,以及糧食政策,是極度配合。


    舉個例子:在一家公司中一方占據百分之五十一股權,另一方占據百分之四十九股權,這是百分之五十一說的算,這時候突然擴股,讓出百分之十股權給新加入者,這時候誰說的算?小三說的算,因為這時候,這百分之十的股權,站在誰這邊,誰就贏了。


    這幫農村的土財主們,哪裏搞得過,在城裏見過世麵的青年。


    農青會三下五除二,農業土地生產資料兵不血刃,就實際上取得控製權。


    而在“佃戶”這多數派這邊,青農集團開辦了大量小作坊工廠。這些勞動密集型的產業剛好需要人口。秸稈的處理,魚塘看管,衣物的製造。


    火紋曆3229年,6月份,第一批糧食如約交給了城市。甚至還多了一成,用來填補“征兵工作不順利”的失誤,此時就不了了之了。


    …限製“資本”弊端,必須要懂“資本”…


    視角回到,北方青農會起義後。在火紋曆3228年12月,約克城內監獄大門口,格雷夫穿著灰色正裝,戴著帽子,從金屬大門中走了出來。


    作為帝國來說,這類政異犯,關著的時間太長,反而會引起關注,關不長不短的時間,丟出去後,讓其熱度自然的下降。到時候再讓憲兵們保持關注,對其日常信件進行不定期搜查。


    但是帝國萬萬是沒有想到,在約克城等一係列大城市內,會出現“郵差”這樣手眼通天的家夥,格雷夫在監獄中對整個帝國內革命派內的影響力,不僅僅沒有下降,反而一年寫了三本書,逐漸成思想領袖。


    至於憲兵們?哦,憲兵們現在喝茶,拎著“方糖”“巧克力”“肉脯”“豆幹”在家裏麵過日子。嗯,每天上班點卯一樣,錘一錘胸口高呼“忠於帝國”。


    在監獄大門口,恩馬這兒開著電瓶小車,駛過來了。


    格雷夫看著眼前這樣一個非常年輕的人,那是非常疑惑,當在衛鏗自我介紹後,並且拿出了格雷夫在監獄中親筆書信,自己寫了一行字,印證了筆跡後。格雷夫感慨道:“郵差同誌,你真的是太年輕了。”


    格雷夫一直以為,衛鏗是一個中年人。當然就在當麵看到恩馬,他也仍然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郵差”,如果是的話?他有預感,這個少年,在接下來帝國大變革中,將是攪動浪潮的關鍵。


    …約克城的天空中,依舊是厚實的雲,但是隱約可以看到雲後麵的陽光…


    恩馬開車將格雷夫送到了居住地,這是他逮捕前的居住地,現在已經打掃好了,衛鏗拿出了有一疊鈔票的信封,這裏麵是他生活費。


    恩馬:“安排的有些簡陋,而且,帝國眼線們盯得很緊。”


    格雷夫打開了窗戶看了看周圍,衛鏗抬起了手,在他麵前標注了周圍幾個觀察點,那邊都是憲兵們觀察點。


    格雷夫看著衛鏗這一手奧法,似乎明白什麽。


    恩馬:“這些帝國憲兵,我都交了朋友(買通),前輩你的一舉一動,帝國都監視著,如果你策劃要聯通其他同誌們,必須小心,再小心,”


    恩馬敲了敲電話線,指了指裏麵竊聽器:“現在是停電,隔壁還啟動不了,再過二十分鍾會來電,你這個電話中的內容會被他們一直關注。”


    恩馬:“對了,我會安排一些不相關的人,給你煤,送水,送外賣,偽裝成你的一個社交網絡,至於你和其他同誌聯係。”


    恩馬頓了頓,拿出了一個表格,上麵是其他城市革命組織們通訊模式,衛鏗:“你看一遍,就把它燒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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