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穀回寧王府的路上,為避免顧瑾璃奔波太辛苦,亓灝放慢了騎馬的速度。


    顧瑾璃靠在他的懷裏,輕聲道:“我還想著這次見到林笙能與她好好說會話的。”


    “下次有機會我陪你過來。”亓灝摟在顧瑾璃腰間的手緊了緊,又道:“不過不管你想去哪裏,都得提前告訴我。”


    剛才在悠悠穀裏的時候,亓灝已經說了好幾遍了,顧瑾璃聽到他繼續重複,不禁無奈道:“好了,我記住了,你莫要再絮叨了,跟七老八十了一樣。”


    “你這是在嫌棄我了?”亓灝見顧瑾璃翻了個白眼,不由得語氣沉了下來。


    “不敢不敢。”感覺到亓灝的手開始不安分的亂動起來,顧瑾璃急忙服軟。


    “不敢就好。”亓灝輕哼一聲,將唇貼在顧瑾璃的耳邊,意味深長道:“你若不聽話,我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


    杜江就騎馬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再者自己現在還沒出孕期的前三個月,亓灝怎敢光天化日的說出如此混賬的話來!


    “你!”顧瑾璃紅著臉,瞪了亓灝一眼。


    亓灝勾唇一笑,對於顧瑾璃的低頭很是受用。


    與此同時,老皇帝也收到了刺殺失敗的消息。


    他將賈公公剛端上來的熱茶直接摔在了地上,老臉因怒氣而漲紅。


    拍著桌子,他咬牙切齒道:“好好的一個機會,竟……竟還沒能殺了她!”


    賈公公不敢吱聲接話,隻好低著頭,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小賈,去給朕查一下,是誰出手壞了朕的好事!”


    “是,皇上。”賈公公被老皇帝犀利的眸光一盯,急忙應了聲。


    “出去。”老皇帝心情煩躁,此時看著誰都不順眼。


    大手一擺,示意賈公公離開。


    賈公公訕訕點點頭,出了禦書房。


    由於薑源生死了,顧瑾琇喜悅歡暢的心情持續了兩天。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仍舊興奮滿滿。


    坐在梳妝鏡前,她梳理完頭發後,拿起盒子裏的唇紙往嘴唇上抹了抹。


    看著鏡中光彩照人的自己,她露出一個美豔的笑來。


    一邊往門口走,她一邊問道:“聽說今個早上麗妃送來了兩個小宮女?”


    丫鬟道:“是,王爺將她們安排在了後院。”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麗妃派來的人說,是伺候您的。”


    顧瑾琇冷笑道:“伺候我的?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為了給她兒子暖床?”


    深吸一口氣,她一臉無所謂道:“罷了,隻要別出什麽幺蛾子就成。”


    剛踏出房門兩步,忽然被清王堵住了門口。


    “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裏?”瞧著顧瑾琇一副盛裝打扮過的樣子,清王上下掃量了她一眼。


    “我……”顧瑾琇本以為到這個點了,清王還沒回來,可能也就留宿在書房了,便皮笑肉不笑道:“我沒有要去哪裏,隻不過是想去迎一下王爺。”


    咬了咬唇,她大著膽子道:“對了,聽說母妃給王爺送了人過來,要不然王爺今晚過去瞧瞧?”


    這意思,也就是在讓清王去找那兩個宮女廝混。


    而她,要去宣王府。


    “嗯?”清王還沒將這件事情告訴顧瑾琇,聽到她提起來,有些意外。


    又見她臉色並未有任何不悅或者是嫉妒之色,看著她的眼神便帶著審視,“你要我過去?”


    大概是覺得自己表現得有些明顯,顧瑾琇心虛道:“畢竟是母妃的人,王爺不能拂了母妃的心意。”


    身下忽然又瘙癢了起來,清王擺擺手,煩躁道:“改日再說吧,本王今晚留宿書房。”


    說罷,他轉身去了書房。


    他現在莫名其妙的患上了隱疾,可卻隻能偷偷摸摸的用藥。


    而與顧瑾琇即便是一個人睡離間,一個人睡外間,但也時刻擔心自己的“秘密”被發現。


    所以,除了書房,他想不到還有其他可以供他秘密抹藥的地方了。


    顧瑾琇見清王突然走人,心中冷笑。


    因為在她看來,清王可能不是去了書房,而是以此作為今晚去寵幸那兩個小宮女的借口。


    嗬嗬,男人啊,嘴上說著不要,可他們的心裏卻齷齪好色的很!


    “主子,您……您還出去嗎?”小丫鬟站在顧瑾琇身後,問道。


    顧瑾琇將手裏的帕子一甩,轉身悶聲道:“不去了,回去睡覺!”


    這要是不碰見清王還好,可偏偏撞見了正著。


    她要是再出去,難免清王會懷疑自己。


    看來,隻能等下次再出門了。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而她今晚用心裝扮了這麽久,精致的妝容,華美的衣服,真是白白浪費了!


    歎了口氣,她將衣服隨意的丟在了地上,爬上了床。


    在扯被子的時候,她嗅著身下發出來的隱隱臭味,臉色紅了又白。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身體會發出異味來。


    一開始懷疑清王,可清王也沒有和別的女人亂搞過,難道說原因在宣王身上?


    這樣想著,顧瑾琇的美眸中劃過一道暗流。


    與此同時,被顧瑾琇心心念的宣王,這兩日身下也同樣的瘙癢起來。


    他寢食難安,但如此尷尬的事情,他又不能與人訴說,隻好自己生生的挨著。


    每日都在煎熬中度過,仔細的回想了一番,他好像找到了源頭,但又不敢確定。


    以前,他似乎從未有過任何不適,可自打與顧瑾琇歡好過幾次後,這才有了異樣的感覺。


    莫非,是顧瑾琇染了髒病,現在傳染給了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宣王氣的額頭青筋暴露。


    芙蕖院裏,亓灝摟著顧瑾璃的肩膀,待她發出一陣均勻的呼吸聲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身下抽了出來。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他穿戴好衣服離開。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床上的顧瑾璃睜開了眼睛。


    一晚上,他雖然就在她身邊,可是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能看出來,最近亓灝有心事,可是他不說,她也不好再問。


    因為,不說便代表著不想讓她知道。


    而她不問,也不至於讓彼此尷尬,招人嫌棄。


    她不好奇他到底瞞著她什麽事情,她僅僅是擔心。


    瞧著他大晚上的突然離開,顧瑾璃的心裏更加的不安起來。


    長歎一聲,她撫摸著平坦的小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出了房間後,亓灝特意走到了院子外麵。


    杜江老早就等在了院門口,他見亓灝出來了,急忙上前道:“王爺,查出來了。”


    亓灝背著手,眯著眼睛冷聲道:“是他嗎?”


    杜江點頭,肅然道:“是。”


    “原因呢?”一邊往書房走,亓灝一邊幽幽道:“難道,就因為她的身世?所以就要對阿顧動手?!”


    他的聲音陰測測的,壓抑著滿滿的怒氣。


    顧瑾璃的身世,就算是她非死不可的理由,但是她是無辜的。


    在鳳國滅亡的時候,她還沒出生。


    她出生後至今,對於鳳國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可是,老皇帝卻要斬草除根,這未免太過殘暴。


    “王爺……屬下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杜江猶豫了會,低聲道:“興許,皇上殺顧側妃,不隻是因為她的身世,還可能覺得您花費在她身上的時間和精力太多,投入的感情也太多,擔心她會影響了您的大事。”


    杜江所說的,亓灝不是不知道。


    隻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愛了就是愛了,他無法做到遮遮掩掩,偷偷摸摸。


    見亓灝沉默不語,杜江又道:“王爺,您應當是最了解皇上性子的人。”


    “一次刺殺不成,皇上肯定還會再來第二次,直到達成目的方能罷休。”


    “難道父皇真的要逼本王造反不成?!”亓灝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


    亓灝說過,為了顧瑾璃,可以放棄一切,也可以做到極致。


    所以,杜江在聽到亓灝這話後,不敢不當真。


    神色一慌,杜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惶恐道:“王爺,您千萬不可衝動!”


    “真要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的話,您可就要背上千古罵名了!”


    “自古以來,弑君篡位的人不在少數,可他們在史官的筆下,不知道受了多少人唾棄!”


    “您……您就是為了顧側妃,也不能這麽做啊!”


    “倘若您日後真的登基為帝,顧側妃免不了又會成了那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百官們必定會想法子讓您殺了她!”


    “到時候,您能殺了文武百官嗎?還是說,您要讓顧側妃為難?”


    杜江說的,字字在理,句句真誠。


    不得不說,他想的很是長遠,又很現實。


    亓灝如果真的因為顧瑾璃而造反,那麽顧瑾璃便是引誘亓灝顛覆常規的罪魁禍首。


    而亓灝到時候已經成了皇帝,百官們不能彈劾新帝,可卻可以將矛頭指向顧瑾璃。


    顧瑾璃既然與亓灝恩愛情深,又怎可能置身事外,看著亓灝因為這些事情煩憂?


    她愛亓灝,正如亓灝愛她一樣。


    他們為了成全對方,會無所畏懼的犧牲自己。


    因此,顧瑾璃很可能“以死謝罪”,保全亓灝,保全他的帝位。


    當然,她並沒有什麽“罪”,隻不過是從古至今,女人們在男人眼裏都是犯罪的根源。


    要不然,怎麽會有什麽紅顏禍水之說?


    “那依你之見,本王該如何呢?”亓灝心頭一顫,直直的看著杜江。


    杜江低頭,“屬下不敢說。”


    亓灝站住腳,沉聲道:“大膽說!”


    “既然皇上一心想讓您全心全意撲在政事上,那您就如他所願。”杜江想了想,道:“朝中最近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頻發,您將朝事處理得好,可以讓皇上看到您的能力。”


    “還有顧側妃那邊……您在人前,最好也不要對她表現的太過寵溺。”


    “畢竟,人心都是善妒的,您寵愛她不錯,但卻將她置在了風口浪尖上,嫉恨她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您適當的對顧側妃表現的疏離一些,這樣皇上看到了,便以為您回心轉意了,可能對顧側妃的厭惡也就減少了。”


    頓了頓,他又壓低了聲音,“皇上……皇上畢竟年紀大了,等他……他百年之後,王爺順勢登基,顧側妃有了您的庇護,便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了。”


    “你的意思是要本王等?”亓灝望著芙蕖院的方向,笑得諷刺:“本王可以為了孝道倫理不對父皇下手,可是父皇一心要殺了阿顧,本王等不起。”


    他想起了淨空大師說的那句話了,“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愛得太深,總會傷人傷己。


    為了保護顧瑾璃不受傷害,他可以強迫自己做出一副對她冷淡疏離的樣子來。


    不過,這不代表他可以對老皇帝認輸。


    老皇帝這次派刺客刺殺顧瑾璃,雖然顧瑾璃隻受了驚嚇,沒出現任何意外。


    但是,卻傷了愛月,讓顧瑾璃傷了心。


    懷著身子的人,切忌情緒起伏太大。


    況且,顧瑾璃肚子裏的還是老皇帝的親孫子,老皇帝這般太過六親不認,冷血至極!


    亓灝的性子,是無法坐以待斃的,他必須有所行動才行。


    就好比是昨日提出要把沈明輝趕出軍營,遭到了老皇帝反對的事情一樣。


    沈明輝以皇上沒下聖旨為由,繼續死皮賴臉的待在軍營裏。


    亓灝便讓梁寬派人每時每刻都緊緊盯著沈明輝及他的走狗,所有的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


    不管大錯小錯,一旦有錯,便全部以嚴厲的軍法處置。


    懲罰最少的是軍棍一百,很多人沒撐到五十軍棍,就當場斷氣。


    沈明輝氣憤亓灝吹毛求疵,雞蛋裏挑骨頭,可卻拿亓灝沒轍。


    因為在軍營裏,亓灝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短短不到兩天的時間裏,沈明輝手裏的人竟折損了一半多,他急火攻心,竟被抬回了家。


    很多沈明輝的走狗,擔心自己被亓灝挑出來毛病,竟主動提出要離開軍營。


    畢竟,人命要緊,至於亓灝和沈明輝之間的爭鬥,管他們這些蝦兵蟹將什麽事情?


    對於“識時務”者,亓灝都一並痛快的應允了。


    所以,既然他不能以造反的方式來反抗老皇帝,那便隻能退而求其次,換另一種方式了。


    “那……那王爺您……”杜江一怔,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亓灝對杜江招了招手,示意他湊過來。


    杜江附耳,待亓灝一番低語後,他大驚失色,不敢置信道:“王爺,您竟然要……”


    亓灝轉過臉,臉上的神色隱在了黑暗裏。


    半晌,他才道:“阿顧醫術高明,不會有問題的。”


    “王爺,您如此鋌而走險,萬一……萬一到時候被人發現了您給皇上下了毒,那跟謀朝篡位又有什麽區別?”杜江張了張嘴,還是忍不住勸道:“王爺,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啊!您不能衝動!”


    顧瑾璃即便是還沒到命懸一線的地步,但也算是“命在旦夕”了。


    亓灝不能不緊張,不能不提前做好準備。


    宮裏魏廖的醫術最好,所以既然要下毒的話,自然不能下那種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就能被魏廖解開的毒。


    要下那種,除了顧瑾璃,誰也解不了的毒。


    隻有老皇帝的命被顧瑾璃攥在了手裏,顧瑾璃才是安全的。


    父親和女人之間,他選擇了女人。


    不能說他不孝,隻能說是老皇帝做的太過分。


    抿了抿唇,亓灝低聲道:“杜江,不會有萬一的。”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一切有本王擔著。”


    “王爺……”在杜江眼裏,亓灝永遠都是理智的,睿智的。


    哪怕是之前寵愛尹素婉,也絕對都是有分寸的。


    正因為亓灝做什麽事情都能很好的把握一個度,所以就算是他有時候囂張了一些,惹了老皇帝生氣,老皇帝在氣消後也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他自從愛上了顧瑾璃後,越發的魔怔了……


    這樣的亓灝,杜江總擔心他會走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那一天……


    因為,他把自己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如此的孤注一擲,當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當然,杜江也不好說亓灝變成了這樣,都是顧瑾璃的錯。


    畢竟,顧瑾璃為人和善,這麽久以來,從未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張了張嘴,杜江竟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現在就去辦吧,做的事情仔細著些。”大步進了書房,亓灝關上了門,想自己靜一靜。


    杜江知道,亓灝做出這個決定,心裏必定是極其煎熬無奈的。


    他身為亓灝的忠心侍衛,隻能按著吩咐辦事。


    搖了搖頭,他足尖輕點,瞬間消失。


    第二天一上午,老皇帝還精神抖擻的,可吃了午飯後,他竟吐出了一口黑血。


    賈公公嚇得老臉慘白,立刻找了魏廖前來給老皇帝診治。


    魏廖光把脈就用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可竟診不出是什麽毒來。


    想起之前老皇帝中毒,顧瑾璃是從老皇帝的衣食起居這些小細節入手,他也便派人一一將老皇帝所經手之物都檢查了一遍。


    但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老皇帝躺在床上,隻覺得五髒六腑像是被火燒一樣,疼痛難忍的厲害。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往下落,他渾身顫抖的樣子讓賈公公瞧了一陣心疼。


    老眼裏噙著淚,他哽咽道:“皇上……”


    老皇帝疼得暈了過去,魏廖束手無策,忽然眼睛一亮,“對了,找顧側妃!”


    一開始賈公公隻顧著擔心去了,也忘記了寧王府裏還有一個無師自通,醫術高明的顧瑾璃。


    他聽到魏廖一提,頓時老眼裏燃起了希望,激動道:“對對對,上次就是顧側妃給皇上解的毒,她這次也一定可以!”


    說罷,他邁著老腿,一路小跑的出了老皇帝的寢殿。


    快馬加鞭,他親自到了寧王府。


    當時,亓灝正抱著顧瑾璃躺在床上小憩。


    聽愛月說賈公公來了,便“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忙要下床收拾。


    亓灝按住了顧瑾璃,一邊給她整理衣服,一邊不緊不慢道:“你急什麽?晚一會不礙事的。”


    老皇帝中毒,這可是一件大事。


    因為這對於那些有著不軌之心的賊人來說,可是一個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賈公公在第一時間裏封鎖住了消息,在讓愛月通報的時候也沒說明所為何事。


    顧瑾璃不知內情,可亓灝知道。


    今日他本該也去軍營的,但掐著時間算過老皇帝毒發的時間,他決定還是在府裏陪著顧瑾璃比較好。


    果不其然,賈公公來府中找顧瑾璃了。


    之所以不讓顧瑾璃這麽著急著出去,那是因為如果顧瑾璃表現得太為殷勤,不免到時候又會讓老皇帝多心,認為這次中毒是他們自導自演的。


    當然,的確是自導自演,但主謀是亓灝,與顧瑾璃沒有半點關係。


    “顧側妃,您在嗎?”焦急等在門外的賈公公見顧瑾璃不僅沒出來,竟連個動靜也沒有,不禁越過荷香,貼在了門外。


    “賈公公,稍等一下。”顧瑾璃下了床,連忙將門打開,不好意思道:“剛才在休息,不知道賈公公到訪,有失遠迎,真是失禮了。”


    “不,是老奴打擾顧側妃了。”賈公公行了個禮,眼巴巴的瞅著她,懇求道:“顧側妃,皇上中毒了,魏太醫解不了,您快跟咱家回宮裏看看吧!”


    要不是男女有別,身份懸殊,賈公公可能就拉著顧瑾璃往宮裏跑了。


    這時,亓灝也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問道:“怎麽回事?”


    賈公公回答道:“咱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皇上吃完飯沒多久就吐血了。”


    “血是黑色的,但魏太醫卻查不出是什麽毒來,所以咱家這才過來勞煩顧側妃跟自家去一趟宮裏。”


    亓灝眸光微動,緩緩道:“待阿顧簡單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就進宮。”


    “是。”賈公公一聽,立刻退了出去。


    “阿顧,這次又得辛苦你了。”這句話,亓灝是帶著十二分的真誠說的,並不是在逢場作戲。


    老皇帝曾在多年前帶著士兵滅了鳳國,又派人刺殺顧瑾璃,而在之前老皇帝被七皇子下毒的那次,是顧瑾璃出手相助的。


    今日,仍舊得需要她勞累……


    顧瑾璃看不懂亓灝的眼神,笑了笑,應了一聲“好”。


    很快,收拾妥當,亓灝和顧瑾璃坐上馬車後,馬兒噠噠噠的往宮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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