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書呆子,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溫嘉文不知道這個社會的上級構造是怎樣的。


    在人類金字塔的頂端,資本家掌握著資本和財富,政客掌握著話語權和軍事力量。他們是當之無愧的上層統治階級。然而,還有一種人能夠躋身上層階級,那就是學者,人類各個科學領域的真正精英。


    不同於其他兩者,資本可以靠著一代代人在財富上進行積累,福布斯上就不乏傳家百年的世家貴族;而政客則可以憑借運氣,曆史上也不乏那種因緣際會,被選民用腳投票選出來的領導者。


    但唯獨學者,是要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才能登上頂峰。


    學者以自身的學識引導人類的未來,這不是空話也不是假話。而是過去兩百年裏以曆史見證過的鐵一般的法則。


    歐洲因為大航海時代的科學探索發現而崛起,不列顛也是因為吃到了工業革命的第一波紅利而鑄就了昔日日不落帝國的輝煌。當今世界的兩級,既成就於科學技術的飛速邁進,也依托於社會科學理論製度的不斷推陳出新。哪怕說現今的華夏,那也是在諸如錢老那一代人的不懈努力之下借由著科學的力量,才締造了今日不可侵犯的原子鐵壁。


    可以說,當今世代但凡是一個正常理智的國家,就絕對不可能忽視一個卓有成就的科學家所能做出來的貢獻。而假使把一個未來的大科學家和一群堪稱社會敗類的黑澀會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一個正常國家的基本反應往往都會是...


    說吧,你想槍斃哪個。


    溫嘉文是個老師,他堅信著讀書可以改變人的命運。但他也知道,盡管這是人類改變自己生命的終極途徑,但事實上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並不會多。至於說能把這一點做到極致的,更是少得可憐。


    這種人是真正的天才,而如何鑒定這種天才?毫無疑問的,國際奧林匹克競賽金牌的含金量絕對是足夠的。


    隻是,他雖然聽說過內地去年獲得了奧林匹克數學和物理競賽的總分冠軍,但對裏麵的天才人物卻缺乏足夠的了解。他不能確定曹瑋的身份,但是又沒法去否定他。以至於說,他現在很是困惑。


    “我不明白,如果你有這種成就的話,怎麽會來香江,而且還是在一所普通的高中裏?”


    別看愛丁堡在香江算是高級別的私立中學,以他的眼光來判斷,這尊小廟還真未必能容得下這麽一尊大佛,如果他是真貨的話。


    “我現在全部的親人就剩這一個叔叔了。我不來投奔他投奔誰?至於為什麽是愛丁堡,對我來說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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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得,溫嘉文直接沒法反駁。而也是因為這番有些自負的言語,他反倒是對曹瑋的身份更加確定了三分。畢竟一般人可沒有底氣說這種話。


    而這樣一想。眼前的曹瑋竟然是能文能武,不僅人長得玉樹臨風,帥氣到讓人一眼就生出自卑和抵製的情緒,同時更是前途可期,未來是肉眼可見的無量光明。再聯想一下自己,都幾十歲的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


    越想越是自卑,感覺都要快喪失了生而為人的自信。他連忙搖了搖頭的,就開始強迫著自己回歸到正題來。


    “你剛剛說什麽來著,我這個年紀的人練武已經沒用了嗎?那這不就是完蛋了嗎?”


    溫嘉文不想要再繼續承受這種降維級別的打擊,曹瑋自然也不會再去刺激他。所以一聽溫嘉文這麽說,他也是立馬搖頭道。


    “我的意思是,常規的手段對你可能沒有作用了。但是我沒說,非常規的手段不行啊。”


    “非常規的手段?什麽非常規的手段?”


    這個問題別說是溫嘉文很好奇了,就連邊上旁聽著的陳靜儀都是忍不住的豎起了耳邊,擺明是起了什麽八卦的心思。


    對此,早有預備的曹瑋先是深吸了一口香煙,然後直接把兩個證件給掏了出來。


    “等下我說的事情呢,我怕你們不相信。所以我現在這裏做個證明,這是我的道士證和冠巾狀。我本人呢,也是正兒八經由道教協會認證的道教教職人員。”


    “真的假的?”


    前麵剛感覺曹瑋是未來的科學新星,結果轉眼間曹瑋把兩本證書往他們麵前一拍,說自己是職業神棍...這中間的差距實在是不可以道計,以至於說兩人一瞬間的就感覺自己連思緒都有些變得淩亂起來。


    這倒是並不出乎曹瑋的所料,所以他也是擺出了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


    “政府的鋼印就在上麵,好歹是權威機構認證,總比那些不知道來路的神棍大師來的可靠吧。”


    兩人臉上雖然依舊是一副“你是不是在耍我”的表情,但到底還是翻開了其中的一份證書。隻見上麵寫到。


    “成其道教之祖敕封,長春全德神化明應主教真君奏準。五祖七真各立宗派所以入,全真於門下者指何為進修之道路,求道者以何為進身之基礎故,祖師立成冠巾之事以為初真奔道之梯航也,學道者朝夕勿怠、勤磊功行、皈依三寶、謹守三皈五戒不犯殺盜邪淫、功圓行滿方是出家之事。今為冠巾弟子曹瑋,法名明昭子,虔誠拜求於玄門之祖,敬重度師宗人,退祈。”


    “三官大帝鑒察功過之虛實,考糾善惡之真偽,早登道岸之覺路,脫苦海之迷津。稽首皈依玄門正教龍門正宗。度師圓成子,冠巾師明虛子,攏發師明虛子。冠巾弟子明昭子。謹守清規戒律早登道岸。”


    “天運乙醜年庚辰月己卯日。”


    標準的宗教公文格式,讓兩人看的眼睛發直。而再打開另一本。長發梳成發髻,戴著白玉道冠模樣的俊逸少年郎正在照片上端正淺笑。雖說年齡比之眼前明顯小了幾歲,但不難看出照片上就是曹瑋本人沒錯。


    “你還真是個道長?”


    “貧道明昭子,全真門下北辰觀主持,見過兩位居士。”


    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溫嘉文都感覺自己有些看不太明白這個世界了。現在的道長都已經不去修仙成道,都已經開始研究科學了嗎?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他還算克製的,隻是兩眼有些發直。而陳靜儀此刻倒是發揮了警察追根究底的本性,直接懷疑道。


    “我不信。你當時才多大,怎麽可能就被傳戒授籙了?”


    “這個啊?祖傳的。我祖上是全真教的一個旁支,勉強也算是和龍門派掛著幹係。再加上這一支差不多從百年前就開始一脈單傳,所以嘍。”


    這麽說,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隻是溫嘉文聽到這裏,忍不住就有些頭皮發麻。


    “等等,曹同學...不,道長。你剛剛說的非常規的辦法,不會是和什麽法術神通有關係吧。”


    “你真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是吧。”


    身份上的轉變也就算了。曆史上不乏有科學家出生於神學家庭。但你一個本該講科學的人物突然間把身份一換,開始跟他講起了玄學。這就屬實讓他有些沒法接受了。


    溫嘉文自認為自己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他當場就表示了拒絕。


    “還是算了吧。不是我不相信你啊,道長。實在是我這麽多年的教育讓我沒法接受這種迷信的思想作風。我想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可問題就在這裏,你現在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不是?”


    直接指出了問題的核心所在,曹瑋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我倒是不強求,可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或許有其他什麽辦法能夠幫你一把,但卻絕對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支付得起代價的。我願意幫你,那也是因為我看你順眼。用一句老話來說就是我倆有緣。可和尚有一句老話是佛法雖寬不度無緣之人。你要是真不相信,那我也隻能是愛莫能助了。”


    這一句話說的溫嘉文臉色瞬間難看。他一下子就握緊了雙拳,本來文雅的臉上也是猛地浮現出了條條青筋。


    看得出來,他的心緒很是激動。而也是一番極力的克製之後,他這才猛鬆一口氣,然後宛若虛脫一般,用一種帶著些嘲弄的語氣對著曹瑋說道。


    “可你能怎麽辦?給我算上一卦,告訴我怎麽趨吉避凶?還是給我畫上一道護身符,讓我帶著我的學生去拿身體擋那些古惑仔的刀子?”


    “我是全真門下,修的是內丹法,可不會符籙這一套。至於算卦就更扯了,可能有人有這個本事,反正我是沒有。”


    “不過你也別怕,既然我說有辦法。那就是有辦法。我這一支醫武傳承數百年,自然是有我們的一套。”


    把準備好的一套工具往桌子上一擺,曹瑋不乏炫耀式的說道。


    “噔噔蹬蹬...看,金針。我準備用一套金針刺穴之術來激發你的身體潛能,讓你的身體在短時間內進入到一個最活躍的狀態。然後我再用玄門秘術——請神附體,把古代高手的魂魄暫時附到你身上。”


    “一時三會之間,仗著這附身魂靈和你激發出來的滿身潛力,即便說不能把你一下子打造成那種不世出的絕頂高手,那也能讓你有他的三分本事。而趁著這個功夫,你把這本事留住一分,想來對付幾個古惑仔也是不成問題的。”


    “我這麽說,你能聽明白吧!”


    明白,當然明白。你想要我的命你就直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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