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睡醒沒?我給你送來了飯菜,再不吃我就全部倒掉了。”穀月軒提著一個竹籃走進山洞,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居然有燒雞。昨天秦紅殤說今天她讓二師兄來送飯,於是就改修煉《逍遙心法》了。


    當香噴噴的燒雞味道被他聞到時,立刻就放下了修煉,跳起來跑去抱著穀月軒激動的說道:“我差不多有半個月沒開葷了,還是軒哥你懂我,哈哈哈哈。”


    穀月軒一把推開他,冷淡的說道:“臭小子,會不會叫二師兄?”


    “啊額,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太激動了,所以就忘了。二師兄,以前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咦,兩隻燒雞、兩個空碗,但為什麽沒酒?”徐軒逸接過竹籃就迫不及待翻看裏麵的東西,沒想到有肉沒酒,著實讓人失望。


    “嘿嘿,誰說沒酒?”穀月軒扭頭走來,然後又搬著一大壇白酒回來,徐軒逸已經能夠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他緊張的咽下口水。


    “師弟,為了慶祝你成功通過考驗,師父特命我帶這些來給你開開葷。來,是兄弟的話,咱們今晚就不醉不歸。”


    “啊額~好,好吧。呐,這隻燒雞給你,一人一隻,今晚不醉不歸。來幹來幹!”


    師兄弟兩人冷淡的關係從這天開始才逐漸好轉,這是無瑕子的有意安排。


    不知道喝了多久,燒雞僅剩下骨頭,酒碗碎片撒了一地。酩酊大醉的徐軒逸平躺在石台上吼吼大睡,口水流了好多。穀月軒靜靜地坐在一旁,他抱著酒壇喝著剩下的烈酒,一絲醉意也沒有。內功練到高處,喝一壇酒想醉都難,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喝酒沒醉了。


    “白酒,少了芳冽之氣,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而飲,那就醇美


    無比,須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哈哈哈哈……認識這小子究竟是對還是錯?”穀月軒喃喃自語,他瞅了一眼熟睡如死豬一樣的徐軒逸無奈的搖搖頭。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戶照進簡陋木房,震耳欲聾的起床聲立刻就從木房裏傳出去。


    “喂~大死豬起床了!”


    “來,二師兄來幹…來,來幹……”


    秦紅殤氣的直跺腳,她伸出手捏著徐軒逸的耳朵大聲喊道:“天亮了,師父找你有事!”


    “啊啊額…小師姐你嚇我一跳,師父找我什麽事?”


    “啊,流氓壞蛋,快把衣服穿上跟我去見師傅。”秦紅殤羞紅了臉,因為徐軒逸赤裸著上身,本意上用手捂著眼睛不想看到,但實際上一直在透過手指間的縫隙偷看。徐軒逸看在眼裏樂在心裏,故意慢吞吞得穿好衣服,然後簡單的洗漱一下就跟著秦紅殤走了。


    “軒逸,從即日起,你便是我無瑕子的四弟子。逸兒切記,身為逍遙派弟子,要以懲惡揚善、助人為樂為己任,切莫助紂為虐誤入歧途,莫要讓為師失望。”


    “是。弟子徐軒逸拜見師傅。”徐軒逸跪在地上三叩首,拜師禮畢方起,然後拱手向西門蕁謹、穀月軒、秦紅殤一一行禮:“見過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姐。”


    “什麽呀,什麽三師姐?我是你小師姐,一定要記住咯~”眾人都笑,這一天就在歡聲笑語中平淡渡過。


    西域,魔教,醉魔亭。


    “少主的下落查到了嗎?”一位黑衣長袍的中年人一隻手把玩著小巧玲瓏的玉器一隻手負在背後,他的麵前單膝跪著一個黑衣蒙麵人。


    “啟稟大護法大人,少主的下落已經查到了。”聽到這話,黑衣長袍中年人顯得很激動,甩手扔掉手中的玉器急切的詢問道:“他現在在哪?”


    “在,在逍遙穀。”


    “逍遙穀?!無瑕子又是你,當年害死我哥哥(指魔教教主徐笑天)還不夠嗎?哈哈哈哈哈哈……他現在怎麽樣?”


    “少主尚且沒有生命危險,據探子回報,少主好像失憶了,現如今……”


    “現如今怎麽了?繼續說啊!”


    “現如今,已被無瑕子收為弟子。”


    大護法似乎很憤怒,甩袖離開醉魔亭。


    魔教,議事大殿。


    廣闊的大殿裏僅有兩個人,一為剛才那位魔教大護法,另一位年輕輕輕抱著一把劍,一身紅色緊身衣赤褐色長發,一對劍眉英氣逼人。


    “探子傳來消息,少主失憶了,現如今身在逍遙穀,無瑕子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還將少主收為了徒弟。我現在命你偽裝自己,換個身份潛入逍遙穀,然後乘機接近少主想辦法為他恢複記憶,最後帶他回魔教。還有,如果少主不願意回來,那麽你就永遠待在他身邊護他周全,直到他願意回魔教。”


    “遵命。大護法大人但請放心,屬下一定護少主周全。”


    “好,切記不要輕易暴露身份,去吧。”


    紅衣青年抱拳告退,徐大護法抬頭望著天花板,幽幽自語道:“我答應過你,一生不觸碰教主之位,並且要保護少主不被奸人所害,可我隻做到了一半。哎~”


    逍遙穀,除老胡外其餘人都聚在院子裏。


    “逸兒,你待在逍遙潛心修煉也有些時日了,現階段為師該教的武功都教給你了,你也是時候出去闖蕩江湖增長閱曆了。我這裏有些療傷用的丹藥,還有一些銀兩,全都在這個包裹裏。你帶上它,挑一個師兄陪你去闖蕩江湖吧。”西門蕁謹遞給無瑕子一個鼓囊囊的包裹,無瑕子轉交給徐軒逸,徐軒逸接過包裹看了一眼三位師兄姐。秦紅殤撅著小嘴用手不斷指著自己,西門蕁謹始終保持微笑,穀月軒冷冷的站在一邊。


    “那,那就讓小師姐陪我去吧!”


    “不行,堅決不行,師父我不同意。”穀月軒毫不猶豫就站出來反對,他可不放心自己最疼愛的小師妹跟著一個初入江湖的菜鳥。


    “二師兄你好凶啊~人家已經有自保能力了,況且人家是姐姐,保護弟弟是應該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師妹不要胡鬧。”


    無瑕子走向穀月軒,用手拍拍穀月軒的肩膀說道:“軒兒,你師妹說的沒錯。她天天待在穀內,如果得不到江湖上的曆練,以後倘若為師不在了你也不在了大家都不在了,一個連閱曆都沒有的弱女子如何在江湖上生存?小殤,你隨逸兒一同去闖蕩江湖吧。”


    “可是…”


    “軒兒還有什麽問題嗎?為師的話你也敢不聽嗎?”


    “弟子不敢。”


    秦紅殤高興的一跳三尺高,拽住徐軒逸的胳膊拉著就走,無瑕子撫摸著胡須目送兩人,穀月軒拉著西門蕁謹離開,應該是去借酒消愁了。


    夕陽照在崖頂。歸鳥在落霞中徘徊。晚風襲了煙塵。起了,又飄飄然落下。


    她穿一身素白長裙,手握一柄寶劍,晚風吹起她的墨色長發,飄飄然猶如仙女下凡。


    他身穿白色長袍,麵如傅粉,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姿容既好,神情亦佳。背上斜插赤霄劍,背著一個藍布包裹。


    她把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摟著她的腰,好一對兒俠侶,一路歡聲笑語。


    “話說小師姐,咱們是不是出來的有點急了?”


    “怎麽了?”


    “我忘記向師父討要兩匹駿馬了。”


    “大笨豬又想要偷懶了?哼,人家想要去洛陽,那裏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三天後就是中秋節,那裏會舉辦一年一度的燈展大會,可好玩了,去年我就來過一次。你陪人家去洛陽吧,好不好嘛?”秦紅殤拽著徐軒逸的胳膊撒嬌,不時還嘟著嘴跺跺腳。賣萌可恥,他最受不了女人撒嬌,隻好妥協答應。


    徐軒逸待在逍遙穀時,西門蕁謹教他輕功和劍法,穀月軒教他刀法和拳法,無瑕子教他琴棋書畫。


    這八種武功才藝,他學的最出色的是輕功。為了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棧,徐軒逸背起秦紅殤運用起輕功快速奔跑。


    夜幕降臨,二人來到一家客棧投宿。


    因為客棧比較偏僻建在路邊,每天經過這條路前往洛陽的人都會到這裏歇歇腳,平時一天最多會有十來個客人進去歇腳,出乎意料的是今天一次性就來了十五個人到客棧歇腳。不過這些人大多身穿緊身黑衣戴鬥笠披長袍,他們四五個人聚在一桌吃喝玩樂。


    小二長呼一口氣,重重的靠在牆角心裏想道:“他奶奶的終於吃喝上齊全了,今個兒怎麽這麽多人”,隨手扯下肩頭的毛巾擰出好多汗水。


    當徐軒逸和秦紅殤前腳剛踏進客棧,那些神秘人幾乎全都停止了吃喝然後把目光看向他們,那種眼神盯得徐軒逸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徐軒逸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恭維和尊敬。


    “啊額……小二,來一盤牛肉幾個小菜,再來一壇酒。”


    “好嘞,客官這裏坐。酒菜馬上就到。”


    小二用毛巾麻利地擦完桌子,憨憨一笑退到後廚招呼廚師去了,櫃台掌櫃低著頭忙著計算賬本。客棧氣氛很壓抑,為了緩解氣氛徐軒逸倒了一杯茶端著站起來說道:“在下徐軒逸,如有得罪,某以茶代酒自罰一杯向諸位俠客謝罪。”


    某個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那些黑衣神秘人全都規規矩矩的吃喝玩樂。


    酒菜上齊全,徐軒逸自顧自得倒酒吃菜,秦紅殤忐忑不安的看著那些黑衣人。


    “小師弟,這些人好奇怪呀。”


    “怎麽奇怪了?大俠不都是那樣嘛,黑衣、鬥笠、披風酷斃了!咻咻咻、biubiubiu…”徐軒逸從小就崇拜那些行走江湖的大俠,他心裏也有一個武俠夢,一談到大俠就情不自禁將指間的筷子當成暗器隨意投擲,同時扭動身形擺出一個個出招架勢。


    啪、啪


    他指間的筷子已經不翼而飛,秦紅殤站起來緊張地拉住他的胳膊,無辜的小眼神左看看右瞅瞅。


    這時,有一個黑衣人出去了,剩下的十四個黑衣人立刻就不安分起來。


    砰!手掌狠狠地拍擊桌麵,十四個黑衣人全部站起來,統一摘下鬥笠脫掉披風扔到地上,然後抽出藏在衣服內的刀劍。掌櫃的看到這架勢嚇得癱坐在地,躲在櫃台下不敢露頭。


    “小,小子,沒長眼睛是吧?筷子都扔爺爺頭上了,看你剛才那架勢也是行走江湖的俠客,跪下給爺爺磕三個頭再叫聲爺爺,爺爺就放過你。”光頭、兩個耳朵上分別套兩銀環,胡渣大叔臉,說話大大咧咧口無遮攔。此刻光頭大叔握著鋼刀走到徐軒逸麵前,身後跟著一幹手下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倆。


    “小師弟,不要…”


    “放心吧,你先躲起來,我可以解決。”徐軒逸附在秦紅殤耳邊小聲吩咐,然後將她護在身後並一把推走。秦紅殤躲到後廚趴在門邊偷偷觀看,後廚內的小二、廚師等人大氣不敢喘。


    徐軒逸淡淡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赤霄劍,他的九陽神功才修煉到第二重,雖然拔不出赤霄劍但是以鞘代劍耍出一套逍遙劍法卻是毫無問題。


    “嗬嗬。小爺雖然初入江湖,但所學武功皆屬上乘,這次正好拿你們來試劍。”


    徐軒逸握緊劍柄,飛身躍上桌子,桌上的酒菜盡數被他踢向這些黑衣人。


    “他奶奶的,既然你找死爺爺就成全你,兄弟們給我上。”


    光頭大叔大刀舉到頭頂揮舞著砍向他,徐軒逸一腳踢在光頭大叔的胸膛上,他這一腳注入了強悍內力,如果踢在普通人身上不死也廢了。顯然光頭大叔是個練家子,一腳被踢翻在地後擦幹嘴角的血跡罵罵咧咧的又衝上去。


    刀劍無眼,生死一念間。


    “哼,以多欺少算什麽好漢,有本事和小爺單挑。”


    雖然徐軒逸有九陽神功,所學武功皆屬上乘,但他所學武功尚未形成火候,實力僅僅才達到後天境中期,孤身一人力戰十四個後天境後期的黑衣人明顯不敵。況且他拔不出來赤霄劍,一番打鬥下來卻被黑衣人逼到角落裏。這群黑衣人明顯沒有殺他的意思,一直都有手下留情,倘若一個個用全力和徐軒逸打他早就被亂刀砍死了。


    “少俠,某來助你一臂之力。”


    一位紅衣俠客走進客棧,刹那間劍已出鞘。隻見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劍光,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而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紅衣俠客獨戰十四個黑衣人不落下風,反而這群黑衣人被其鋒利的劍芒逼的節節後退。


    “你們給爺爺等著,撤!”光頭大叔放下一句狠話,然後帶領著手下狼狽逃竄。


    秦紅殤從後廚跑出來,挽著徐軒逸的胳膊走向紅衣俠客:“大俠,多謝救命之恩。在下逍遙派秦紅殤,他是我的小師弟徐軒逸。大笨豬還不快謝過大俠的救命之恩。喂,你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


    紅衣俠客對秦紅殤淡淡的點點頭,然後目光如炬的看向徐軒逸。剛才某個黑衣人一劍劃傷了他的胳膊,鮮血正在一滴一滴的順著手臂流下來。徐軒逸正在強行運用內力療傷,注意力並不在外界。


    “少…他胳膊受傷了,你快扶他坐下來,我為他療傷。”紅衣俠客完全不顧秦紅殤反對,扶著徐軒逸坐在地上,然後扯下衣服上的一塊布為他包紮傷口,傷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


    “謝謝,多虧恩人搭救。在下逍遙派四弟子徐軒逸,恩人可否報上名號?”


    “某…某無門無派薛邢,常獨自一人行走江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某的信條,適才經過這裏聽到裏麵的打鬥聲,uu看書 .ukanshu 無意下救了少俠。”


    “薛邢兄,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定會還清。不知薛邢兄日後有何打算?”


    “三天後洛陽會有燈展大會,某得到消息屆時多方勢力會有行動,某決定前往洛陽。”


    “正好,我和小師姐也要前往洛陽,不如咱們結伴同行,如何?”


    “甚好。今晚就先在客棧住下吧,明日再啟程前往洛陽。”


    夜幕已深,三人就在客棧住下了。第二天,薛邢出錢買了三匹駿馬當做三人的代步工具,其出手之大方令徐軒逸羨慕不已。要是小爺有錢就好了,也不至於事事都要師父掏腰包。閑話不多說。三人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在黃昏時刻來到了洛陽。


    “嗚哇…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古都洛陽……”


    高高的城牆,雄偉壯觀的城樓,一隊隊兵士在城頭巡邏,十幾個士兵守著城門。


    走進洛陽城,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洛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小師姐,開心嗎?”


    “開~心~”


    “我比你更開心,哈哈哈哈…”


    “薛大哥,不如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吧,燈展大會後天才開始。”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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