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確認自己是被穿越了,歐陽南關也就慢慢安靜下來了。他不敢再多問什麽,怕自己露了餡,失憶的角色還得小心扮演。特別是白淑貞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喝了一道茶,又吃了一碗粥,歐陽南關就重新臥床睡起了午覺。唯一讓他失望的是,小青和小紅似乎沒有丫環暖床的意識和覺悟,沒讓他享受到傳說中的衙內福利。


    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時分,日影西斜,屋內的光線一下子變得很暗了。小青和小紅正在將掛在牆上的那幾盞煤油燈一一點著,她們用的居然是火柴!煤油燈的味道飄來,卻不是歐陽南關想象中的煤油味,倒有點象某種摻了香料的動物油脂,在香味的掩蓋下,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歐陽南關回憶了一下,似乎在煤油大行其道之前,歐美一直用的是鯨油,特別是抹香鯨油最受歡迎。


    他輕輕地坐起身來,馬上就被正在點燈的小青一眼瞅到了。小丫頭甜甜的聲音和笑容一起浮出:“公子,你醒了?”


    作為一個理科生,歐陽南關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古代的妹子搭話,而且他現在還處於“失憶”狀態,便順口問了一句:“這是用的鯨油吧?”


    “嗯,是抹香鯨油,公子你還記得這些呀?”呆萌喵小紅馬上開始表現自己了,她一本正經地點頭樣子,相當可愛。


    坐起身來的歐陽南關,感覺自己的狀態比上午要好些了,就自己試著開始穿衣。小青和小紅連忙叫著跑了過來搭手。


    享受著兩位美女的侍候,歐陽南關的心情好極了,他便問了一句:“外麵的院子晚上不點燈麽?”


    “怎麽呢,公子晚上還想出去走走?待會院子裏會掛夜燈,點的是粗油。”小紅的嘴總是很快,這丫頭喜歡和人說話。


    “粗油?”歐陽南關本想刨根問底,但轉念一想,問下去恐怕自己要漏嘴更多,便打了個岔,“小紅啊,小青說你這些日子在學史,能把你學的史書都拿給我看一看麽?”


    小青在邊上皺了皺她修長的美眉,“公子,你身子初愈,挑燈夜讀怕傷身子,不如就讓小紅把書背與你聽吧。”


    歐陽南關大吃一驚,瞪大眼珠子:“背給我聽?”


    “是呀,公子,小紅是莊主親自從異人館裏挑來的,她的異人項便是過目不望。”小青的話音溫軟,可聽在歐陽南關耳裏簡直是一個大爆竹炸響。


    “什,什麽——”歐陽南關的眼珠子都快瞪圓了,盯著一臉呆萌卻掩飾不住那點小得意的小紅,難於置信,“異人館?過目不忘?”


    “嗯,小紅從小就能倒背三字經、千字文,農軍掃盲書館的先生把她推薦進了異人館。莊主去選她時,她已經能倒背《唐詩三百首》和《宋詞集》了。”小青輕輕地拉了一把小胸脯一下挺得老高的小萌喵,笑著給歐陽南關作解釋。


    歐陽南關的腦子轟轟地回響著:“我靠,這不是翻炒的古代版《最強大腦》麽?這位穿越前輩還真是——趣味有點特別呀。”


    “公子,其實小青姐也是莊主從異人館裏挑選的——”小紅的嘴果然憋不住,也許是她太腦裏記得東西太多了,無時無刻都想溢出來。邊上小青使勁扯了她一把,瞪了她一眼,才將她的嘴堵住了。


    “什麽?小青你也是異人館的最強大腦——”歐陽南關差點又漏了嘴,硬生生地把“選手”二字咽回肚子去了。


    搖頭晃腦的小萌喵,白了小青一眼,“最強大腦?哦,那是公子你們家臨高侯世祖給我們瓊州府異人館的題字呀,公子你記起來了?”


    歐陽南關一下子無語了,怎麽又冒出一位臨高侯世祖也知道《最強大腦》,難不成那位黃太祖不是單穿,是群穿?他見勢不妙,趕緊把話題轉回來,“那小青的長項是什麽?”


    非常有成就感的小紅,根本不理會一個勁扯她袖口的小青,嘴巴根本關不住,“小青姐是常州府異人館出來的,她的長項是心細如絲,畫筆如神。莊主當時挑她的時候,選了一間雜店,讓她在一個時辰內記住店中的每一項擺設,然後畫出圖來。結果小青姐記得紋絲不差,素筆畫功也達到了畫師三段。”


    “畫師三段?”歐陽南關追問下去,才弄明白,這大天朝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講究分階進段製,畫功分成丹青、描墨、素筆(硬筆)和油畫四門,設畫手、妙手、畫師和畫家四階,每階內又分六段,分別由縣、府、省、國四級畫館行會進行考評。也就是說,小青的碳筆素描已經達到高官中層技術專家的水平了。


    忽然,歐陽南關猛地回過味來,這位莊主大人在自己身邊專門放了兩個最強大腦,一個過目不忘,一個心細如絲還能作畫,這不就是人肉的錄音機和錄像機麽?這哪裏是讓自己享受美女侍候,分明是24小時實時人肉監控的節奏呀!想到這裏,他頭上不由得要冒出汗來,自己到底是穿了個什麽人物,上來就被人吃得死死的,兩個美女丫頭分明就是糖衣炮彈呀。不過,他現在也沒得啥人生自由和權利可講,這個天朝聽起來就不好惹。既然別無他路,那就先顧不了那麽多了,遵照原時空太祖發明的戰術,糖衣吃下去,炮彈奉還。


    短短一天的功夫,他需要消化的東西太多了。歐陽南關就沒讓小紅給自己背曆史書,而是慢慢地與她們閑聊,先熟習日常生活事項,再去關注什麽國家政治和曆史,當穿越者其實是個很累的活。這就是演戲,你得全天演出,一根弦隨時繃著,以防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要漏餡。何況身邊還有兩個純天然無汙染環保居家養顏的美女錄音機和錄像機。


    吃過晚飯,天全黑下來了。兩個小丫頭見歐陽南關沒有睡意,就按歐陽南關的吩咐,把那些歐式古典燭台上的蠟燭也全部點燃了。整個房間裏頓時亮堂起來——雖然歐陽南關覺得這勉強就是40w日光燈泡的效果。


    飯後,歐陽南關又到院子裏去轉了一圈,消消食。果然院子裏掛上了很多煤油燈,不過這些油燈燒的味道不太好聞,明顯是各種下腳油的混合物,雖然摻了一點香料,離近了還是一股煤油加植物油的油腥味。小青見歐陽南關在皺鼻子,就輕聲問他,是不是不喜歡這種雜油燈,如果他受不了,可以向莊主提一句,換成香油燈。當然,這裏所謂的香油,不是歐陽南關後世的小麻油,而是泛指的植物油,在瓊州這裏,據小青介紹,臨高侯府的椰子油生意做得很大。


    多次提到臨高侯府後,歐陽南關就開始問起這臨高侯的事情。小紅搖頭晃腦地又開始背書了,她不僅是台人形美女錄音機,還兼有電腦硬盤功能。


    黃太祖登基後,頭十年比較安靜,除了定都洛陽這事,讓很多人覺得太梗。然後臣民們就發現,太祖皇帝借口皇宮沒修好(他漫不經心地修皇宮修了二十幾年),沒事就帶兵到處巡視。另外,他封了東南西北四院王(采用流任製,王位不繼傳),搞出四個“特區”。瓊州給劃到南院王的“特區”,首任臨高侯名叫甘世誠,是黃太祖新月地起家的心腹大將,本來應該封為瓊州侯,不知為何被黃太祖給改成了臨高侯。


    這位臨高侯主政瓊州期間,政績相當驚人,幾年之內就憑著“臨高三雪”(雪鹽、雪糖、雪紙)橫掃全國,把著名的揚州鹽商、福州糖商和蘇杭紙商逼得紛紛破產上吊。然後,他又染指安南,新安府無煙煤和富良江大米很快就把兩廣福建的煤商和糧商趕得走投無路。史稱“不出十年,瓊州一府便富可敵國,侯府星標(啟明星)所到之處,商戶破門無數。民間有謠:臨高星耀,百商夜行。”


    歐陽南關憋得相當的辛苦,才沒有當著兩小丫頭的麵噴出來。這幫人果然不是單穿,難怪要封什麽臨高侯,分明就是拿著一本《臨高啟明》作為穿越指南百科大全,貨真價實地“臨高啟明”了一把。這種公然山寨的打法簡直令人作嘔!


    不過,這位臨高侯的功績遠不止這點。十年修生養息之後,黃太祖獲泰西萬裏傳書,宣告天下,鐵船天劫已過,天朝開始大舉對外攻伐,南院以黎氏篡陳朝為由,伐安南。臨高侯甘世誠治南院舟師,以石祿精鋼製五千和一萬料鐵肋木殼巨艦多艘,載南院大軍直入富臨江,一戰滅敵二十萬,遂破升龍府,安南除國,改設安南都護府。隨後,南院王移府至升龍府,改升龍府為河內,大舉遷民,史稱南都一遷(原南院都城為廣州)。


    交趾郡的頭十年,是血腥的十年,天朝大軍將整個安南的土著貴族階層和地方勢力清洗一空,把當地原著民打散後移填夷州、琉球、呂宋甚至遼東,然後從國內強行移民百萬填交趾。黃太祖謂之“大換血”。上百萬參與了抵抗和造反的交趾暴民,被徹底執行了“男宮女奴,老弱不留”的八字方針,幾十萬交趾閹奴被發配為苦力,或劈山開路,或穴坑采礦,所至之處皆“屍骨填於路”。臨高侯又獻“標準造製術”,瓊州船廠百日便可下水兩千料大船,稱“移民(運奴)標準舟”。數以百計的移民標準舟陸續下水,揚帆海上,瓊州與交趾之間出現了千帆並舉,川流不息的壯觀景象。這位甘侯爺也獲得了一個響亮的稱號“滅國破家臨高侯”。


    聽著聽著,歐陽南關發現小紅純粹就是在背書,而小青已經在忍著沒打哈欠了。知道這兩小丫頭對這種殺人滅國和移民殖民的曆史沒得興趣,歐陽南關也沒再多問下去,總之不外乎就是臨高啟民和穿越小說裏的那些套路。反正這位首任臨高侯是相當能幹的一位穿越前輩,他後來又參加又滅占城、真臘、暹羅之役,因功加封至占城國公,去世時黃太祖下專旨吊慰,享同院王葬儀。


    不過,黃太祖同時收回了瓊州府的“特區”治權,將瓊州府拆分成瓊州、崖州兩府,重新封臨高二等侯於瓊州府。第一任臨高侯是一等侯(天朝的世襲爵位,隻有公侯伯三級,每級又分為三等,子男兩級爵位不世襲),第二任臨高侯等於是給削地降級了。所以這位臨高侯相當之鬱悶,一度上旨請改封為瓊州侯,被太祖非常幹脆地駁回“不許”。第一任臨高侯升為國公後,就把名下能遷的產業都遷走了,而瓊州瓊山港一度興盛的海上航運也慢慢轉移到了崖州的三亞港。瓊州府的風光不再,落差巨大,害得第二任臨高侯就一輩子生活都在前任的陰影之下(中國人民喜歡拿人攀比的傳統風氣改不了),可謂是天朝當時最窩心的一位侯爺,被人戲稱為“降級失地臨高侯”。


    隨著天朝的不斷對外擴張,所有加封的新舊爵位,無論是降等承襲還是世襲罔替,全都慢慢改封到了海外。臨高侯這個爵位又傳兩代之後也從二等侯降為了三等侯(這兩任臨高侯因循守舊,無所事事被人稱為“平陽之犬臨高侯”和“守戶不動臨高侯”)。據說是太祖留有遺詔,天書有雲,兩百年後會有之一次大劫降世,臨高侯乃是承劫破劫之位,不可動,動則有國破之厄。臨高侯就成了天朝唯一個非海外領地的世襲爵位。本來已經做好了外遷打算的第五任臨高侯,突然就成了“守國承劫臨高侯”。附帶的一個意外結果這個三等侯爵位一下子成了香餑餑,很多海外的一等侯和二等侯都想與之交換爵位(天朝允許貴族交換爵位封地),甚至連三等公都有人心動。


    到了第六任臨高侯時,很多想從海外落葉歸根的勳貴們都開始打主意,這位臨高侯一下子成了“萬金不換臨高侯”。第七任臨高侯是一個熱血青年,不甘坐守瓊州一地,不顧家人勸阻,非要跟著一位親王去東洲闖天下。經人忽悠,與東洲金山三等(縣)公交換了爵位,時人稱之為“六世澤盡臨高侯”。


    以公爵換成侯爵的第八任的臨高侯,其實是首任臨高侯甘世誠孫女婿一係的後人,在東洲殖民立功封至金山三等公,在淘金潮中發了大財,進取之心已失,就想回歸母國享受人生,因此甘願降爵。他一家人高高興興回國時,據說其財物竟裝滿了數條萬料巨海舟,時人稱為“金山銀海臨高侯”。


    再下一任臨高侯喜歡附庸文雅,愛好名聲,又揮金如土,養了一大幫子文人墨客,被一幫子拿了錢的文人吹捧出了一大堆稱號如“禮賢下士臨高侯”、“急公好義臨高侯”、“知書達理臨高侯”、“風流倜儻臨高侯”。不料天有不測風雲,有人告發這位禮賢下士、急公好義、知書達理、風流倜儻的第九任臨高侯與海外儒家餘孽“私相往來,圖謀不軌”,被正在缺錢的朝庭給盯上了。朝庭便拿了這位臨高侯一個錯,以“交結不軌”為由,將其抓捕入獄,敲出了史上最大的一筆罰金後,才將其放過。也許是受驚嚇過度,這位名頭響亮的臨高侯被從獄中放出不久便一病嗚呼了。留下了龐大的家產和誘人的爵位。時人稱為“出頭之椽臨高侯”。


    第九任臨高侯去世後,誰來繼承侯位,就涉及到天朝的承襲製度。天朝黃太祖是一位極有個性的皇帝,居然在分封功臣時,強行加一條,爵位世襲無論平繼還是降等,都隻能一脈單承(例如侯爵隻能有一個兒子繼侯爵之位,其餘子女無爵位,不能侯爵的兒子自動封成伯爵),而且承襲之人必須經過考核達標才能接位。這個考核達標就是要能通過皇家龍門學府的大中小學畢業考核!


    用黃太祖的話說,以前各個朝代,都是第一代功臣出生入死打下天下,子孫們坐享其成,結果不思進取,一代不如一代,最後養成豬豕,坑國害家。因此,他要替功臣們作百年之謀劃,逼迫他們的子孫成材,絕對不能世代嬌生慣養,最後養出了一群廢物。


    龍門學院的中小學,基本隻針對勳貴功臣子弟開放(學費不菲,沒錢可以拿功勳來折抵),在六藝(禮樂射禦書數)的基礎上作了增加了史(曆史/宗教)、奧(自然/物理/化學)、辯(邏輯/)三藝,合稱九藝。九藝當中的射(箭)變成了軍事訓練,禦(車)變成了體育(含騎馬、遊泳、劃船、帆船等),每年都有硬性達標考核,幾乎就是軍校標準。學生全部住校,封閉教學,每季一考,考核嚴格。每門課考試成績都張榜公布,並直接寄送家長(這招殺傷力實在太強,歐陽南關也看得心肝一顫)。如果龍門中小學考試都通不過,那可是極其丟人的事情——要麽是智力和身體有缺陷,要麽就是個性太操蛋。考慮到勳貴的麵子,皇家開了個口子,若是覺得自己親生兒子不行,可以認養子(養子一般從親戚裏挑,但不限親戚,女婿和幹兒子都行)來撐門麵。當然,要是嫌龍門學府條件不夠好,或者怕學校公布成績丟麵子,也可以去別的學校,甚至家裏請私教也行,但最後的畢業考試得到龍門學院參加統考,否則皇家一概不認。


    從龍門中學升龍門學院的大學,對不起,pk淘汰製開啟。勳貴和功臣子女有直接上龍門大學的保送指標(前提是拿到龍門中小學畢業證,當能能憑硬本事考上,也可不用寶貴的保送指標),保送指標之外,請考試pk。龍門大學招生名額有限,還麵向全國和海外統一招生,實際淘汰率高達九成五以上,這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把關比後世的常青藤之流還嚴格。上了龍門大學也不能喘口氣,龍門大學強製執行太祖製定的末位淘汰製,每年要涮掉排名在後麵30%的後進份子,三年下來,最後隻有三分之一出頭的幸運兒能魚躍龍門,進入天朝權貴階層繼承爵位。


    在龍門大學被淘汰了怎麽辦?若家裏的保送指標沒用完(指標可以拿功勳來換),可以用保送指標換個人或重讀(重讀隻給一次機會)。保送指標若是全用完了,那就對不起,再就隻能憑真本事硬考了。隻要龍門大學畢業,獲得了爵位繼承,那下一代人就可自動獲得一個新的龍門大學保送指標。要是直到老子去世,兒子(含養子)還沒一個能拿到龍門大學的畢業證,皇家就再給一次機會,爵位懸空保留18年。18年之內,三服內親戚和後人(包括女婿、養子和隔代的孫輩)都可以來考,誰第一個考上,誰就獲得爵位——人稱“搶爵”。若是這樣還沒一個人能過關,那就對不起了,朝廷給一筆撫恩銀,回去當老百姓吧,天朝不養廢物。


    這個製度一出,天下一片嘩然,這可是徹底顛覆了幾千年的貴族傳承傳統。但奇怪的是,首批受封的勳貴們全都表示願意接受,特別是新月之地起家的那批功臣——歐陽南關非常懷疑他們當中有很多穿越者——結果就成了天朝的一項國家製度,uu看書 wwuukansu 被強製執行了下來。


    去世的第九任臨高侯共有4子5女(勳貴們必須多生,才能保證兒孫的考試通過率),除3個嫁人的女兒外,其餘均未成年。4個兒子當中,兩個兒子很不爭氣,都是在中學畢業考試時出了局;另外兩個小家夥屬於近親繁殖的不良育種(侯爺當年經不住誘惑,把來家做客的漂亮侄女給偷了腥),體弱多病,射禦兩門功課根本達不了標,小學就直接給淘汰了。臨高侯當時覺得自己還年富力強,死前也沒認養兒子,這一下就觸發了“搶爵”的遊戲的規則。親戚族人,包括三位女婿,全都赤膊上陣了(歐陽南關覺得黃太祖定這個規則的時候,一定充滿了惡趣味)。


    到了這時,歐陽南關才終於明白自己的身份,第九任臨高侯從東洲回來的一位侄子,他不僅已經拿到了皇家龍門中學的畢業證(在海外諸王的一再強烈要求下,東洲設有龍門學院的分院),而且還憑自己的本事硬考上了皇家龍門大學,遙遙領先於搶爵的對手們。於是,他在從海外歸國途中,莫名遇到一串意外和事故,先是船上走水,害得他差點喪命,人也幾乎被毀容。好容易回國上岸,到達臨高還沒多久,尚未痊愈的他又在騎馬郊遊時出了事,連人帶馬墜海失蹤了。


    “公子,你連自己名字都記不起來了?臨高侯家複姓歐陽,你單字名鋒,字南關。是因為你出生在東洲的加州都護府鐵華州南關鎮。”


    仿佛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接劈中了歐陽南關的神經中樞,把他變成了張口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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