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的肚子十分脹痛,不管是不是因為我肚子裏的烏木鬼珠和符水起了某種作用,但也不至於這麽快產生反應,以前外公還在的時候,就算是有人撞客,喝了符水之後,那也需要睡上一覺,過一段時間才產生反應,但是現在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有些疑惑,就問我老舅:“怎麽回事?這符是個什麽符?”


    老舅十分嚴肅,說道:“這符是你外公特意放好的,是一種驅邪符,生怕以後遇到什麽事能用上一用,現在那烏木鬼珠的邪性可能已經體現出來了,所以不得不把你外公的老貨拿出來化成符水給你喝。”


    聽完老舅這麽說,我也明白了過來,可是肚子實在是痛,我也來不及和老舅討論了,急忙跑到廁所上一個大號,可奇怪的是,我在廁所蹲了大半天也沒有什麽反應,最多就是放了幾個悶屁。


    我上廁所的時候老舅還在外麵大聲問道:“弈鳴啊,有沒有把那顆鬼珠拉出來了?”


    我這時候隻是在想,我這肚子裏什麽反應都沒有,倒是身上越來越燙,哪裏拉得出粑粑,隻好回道:“老舅,那符是不是時間太長過期了?我怎麽像是拉肚子,不像是在驅邪啊!”


    “胡說,上麵也就有些朱砂,那紙也隻是一般的符紙,哪裏會因為什麽過期拉肚子!”老舅回道。


    我也懶得去回他的話了,又使勁掙了掙,可是除了放幾個屁依然不見拉出什麽東西來,我這才二十來歲,現在的狀況就像是拉屎也要帶馬達了,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了。


    老舅似乎一直在廁所外麵等著,我拉不出來隻好提上褲子拴好走了出去,老舅倒是緊張,一個勁的拉著我問到底有沒有把烏木鬼珠拉出來,我也很無奈啊,回道:“算了,別費勁了,那顆珠子好像在我的肚子裏化了,我根本就感覺不到。”


    “這可怎麽辦,那顆珠子……”老舅說到這裏也說不下去了,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走到了一邊抽起煙來,咂了兩口歎氣道:“現在也隻好聽天由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時光頭和張麻子也拿著東西走了進來,光頭見我和老舅站在廁所麵前,說道:“你倆在幹嘛呢?這次俺們算是撈著油水了,把這東西賣了之後,說不定俺還能娶到俺們村裏的村花!”


    張麻子笑道:“那可真是為難那個姑娘了!竟然會嫁給你!”


    光頭聽了索性懶得理會張麻子,倒是對我說道:“弈鳴大兄弟,這次能端著水頭,屬你的功勞最大,要不是你救了那兩個小鬼,將他們的屍身拿出來葬了,他們又拿這東西報答俺們,俺們可能真的什麽也撈不著了!這次賺著可得多分你一點!”


    可是我現在根本就沒什麽心情考慮這些,身上也滾燙得難受,便對他們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休息了,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商量著做就行了,到時候把我那一份給我就行,也別忘解老頭子那一份。”


    我說完就站在旁邊倒騰著要換洗的衣服,畢竟身上沾了這麽多的血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身上早就臭了,不好好洗個澡可能都睡不了一個好覺,在車上也沒怎麽休息好,現在我隻想要一張床,休息好之後再考慮其他的問題。


    光頭笑了笑:“那行,等你洗好俺也洗一個,隻是這東西怎麽分給解老頭子。”


    老舅說道:“解老頭子那人不怎麽差錢,把那些玉塞給他就行了,至於那兩件玉衣的事情,你們可千萬別說給他聽,解老頭子那人你們也是知道的,以前沒少占我們便宜,我們這次拚死拚活的才得到這些東西,給他那套玉塞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光頭說道:“瞧顯榮老哥你說的,俺雖然沒你們想得多,但也不傻,這點道理俺還是懂的!”


    老舅點了點頭,說道:“處理明器的事情就交給麻子了,明天我和弈鳴帶著其他的玉器去見解老頭子,順便問一問一些事情!”


    張麻子回道:“那敢情行,我最近在潘家園認識了幾個圈內人,他們對這種玉器倒是十分感興趣,我到時候提個好盤子(要個好價),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麽,特別是這種玉衣,就算是翻個倍,他們也不會拒絕的。”


    我聽張麻子這一講,倒還覺得他做事還有些踏實,雖然這人心眼的確還是多,但也不像是會多吃一份那種人,我也沒管,收著衣服就去洗澡了,至於老舅說的去見一見解老頭子,我就沒怎麽放在心上。


    之後我就先進去洗了澡,洗澡途中我身上的滾燙竟然慢慢消失了,我雖然奇怪,但是也不知道為啥,便也沒在意,而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光頭和麻子竟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他倆也是不嫌身上臭得發慌,畢竟還是累,睡著了也是正常,倒是老舅還坐在一旁還在那拿著玉衣觀察。


    見老舅差不多兩天都沒休息了,我也是奇怪為什麽他精神這麽好,這時候還在那拿著玉衣瞧,我走了過去,問道:“老舅,快去洗洗休息了吧,不是說明天還要去見解老頭子嗎?”


    老舅低著頭,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兩件玉衣,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片刻之後才說道:“弈鳴,你過來看看,這玉衣裏麵好像還有東西!”


    我一聽,激動道:“什麽東西?”


    老舅比了一個“噓”的姿勢,輕聲說道:“別吵著他們休息,這玉衣中間的玉片中好像有張紙!”


    我急忙坐到老舅身邊去,和他一起觀察了起來,見那玉衣中間的一塊玉片似乎有條縫,這玉片倒像是用兩塊合成的,隻不過中間有個很小的孔穿了一條線將其合成了一塊,而那張紙的邊緣已經露出了一個角。


    我見狀,忙對老舅說道:“快解開來看看,說不定是有什麽信息!”


    老舅依然低著頭,應了我一聲,隨即在玉衣上扒拉了幾下,那條線就被他抽了出來,這時我也拿過另外一件玉衣,順便把中間了一塊玉片給拉了開。


    而掀開的時候,兩塊玉片中都卡著一張紙,我和老舅拿起來掀開就看,這一看倒是嚇了一跳,這不是什麽紙,而是兩塊錦帛,在錦帛的右上角是一個符咒,和銅硯上的一樣,而中間則是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文字,又像是什麽符號,中間又畫一條線將這些符號文字全部連接在了一起,uu看書ww.ukanshu.co 倒像是張很奇怪的地圖,隻不過我和老舅都不認識上麵的任何一個東西,。


    我和老舅看了大半天也沒能明白過來上麵的東西,隻好暫時作罷,老舅將兩塊錦折疊好裝在了自己口袋裏,對我說道:“這件事情先別和光頭麻子說!等搞清楚再說不遲!”


    我聽老舅這麽說,就有些搞不懂了,疑惑道:“幹嘛不和他們說,我們又看不懂上麵的東西是什麽,張麻子沒準能知道上麵的東西!”


    也不知道為什麽,老舅突然眼神變得淩厲了起來,堅定道:“總之聽我的,先答應我,別和他們說就行,等以後弄清楚了再說。”


    “老舅,你今天說話怎麽那麽奇怪啊,難道你知道上麵那些符號文字是什麽東西?”我不解道。


    老舅這時抬起頭站起身來,說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到底你是我外甥還是他們的外甥,總之別廢話,先把玉片合上去,免得被他們發現,到時候問起來懶得解釋。”


    我沒了辦法,隻好將玉衣上的玉片用線重新合穿好合上去,之後放在一邊也懶得去管,這時老舅走到我身後,我發現他並沒有移動,而是死死地的盯著我的背後。


    我當下還被嚇得一個激靈,忙問道:“老舅,你看著我背後發什麽呆呢?”


    老舅愣了大半天才回道:“弈鳴,你……你的背上……”


    “到底怎麽了,老舅你怎麽吞吞吐吐的!”我實在不明白,繼續問道。


    老舅說話的聲音突然顯得緊張了起來,說道:“你……你的背心怎麽有個符咒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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