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血玉棺槨究竟融合了多少人的血才形成的,我們看一看周圍的的骨堆也就知道了,可是在封建社會,這樣殘忍的事情並不少見,古代許多殘暴的封建統治者基本上都會有人陪葬。


    這時老舅說道:“我們開棺的時候得小心點,可千萬別毀壞了血玉。”


    “那是當然,開棺這種事情交給俺就行了。”光頭拍拍胸脯,自信的道。


    這時小老者站到棺槨前麵,嚴肅道:“你們都別動,交給我來開,你們去收拾那具已經打開的棺槨。”


    光頭見小老者這樣,自然不敢反駁,反倒是走到我身邊,對我悄悄說道:“弈鳴兄弟,你帶的這位小老者會不會吃私啊,俺們又幹不過他,要是到時候他見著那血玉棺槨裏有什麽好寶貝,把我們做了怎麽辦,那時候鍋裏麵的水頭吃不了還不說,自個兒也要升天了。”


    我回道:“他不差錢,沒必要擔心這些,他之前對我和老舅說了,要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什麽都不會碰!”


    光頭聽了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隻是他到底要的是什麽東西啊?怎麽到現在也沒聽他說。”


    “開棺之後不就知道有沒有他想要的了?你還是去幫幫老舅處理那具棺槨吧。”我假裝不耐煩,對他說道,光頭隻好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著過去幫起老舅來,而我和麻子則站在小老者身邊,也是對眼前這具還未開封的棺槨十分感興趣。


    一來我們不知道這血玉棺槨應該能用什麽特殊的辦法打開,二來也不知道這血玉棺槨裏裝的是什麽,當然裏麵肯定會有許多血浸在裏麵,隻是裏麵要真躺著的是什麽靈王的話,之前遇到的那些東西已經夠我受的了,要是這靈王是條鹹魚的話,到時候翻身便十分麻煩,很可能讓我們小命不保。


    這時老舅和光頭那邊不知道發現了什麽,忙叫著我和張麻子過去,我們一過去,光頭就指著內棺底部對我們說道:“你們看,這裏又有符咒!”


    “這符咒所在的位置,應該剛好是屍體背部壓著的位置,隻是這裏麵的屍體到底去哪了?”老舅疑惑道。對於這符咒我們今天已經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單單是銅硯上,就連小老者的背部也有這麽一個符咒紋身,可實在是讓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為什麽,除非小老者就是這一具血玉棺槨的主人,不然棺槨底部的符咒又怎麽會剛好印在屍體背部。


    不過我這個推測完全就是自己騙自己,扯淡,小老者一個現代人怎麽能和古代人扯上關係,難不成他還從古代一直生活到現在不成,這種事情基本上沒可能發生,自然不成立,除非他還真的能長生不老,而且小老者也是一個大活人,不是什麽屍體。


    更何況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棺槨裏麵的屍體到哪去了,沒準還真是掉在血池裏麵去了,再說我也不能因為小老者背上有那麽一個符咒而胡思亂想,即使他告訴我他和這靈王有什麽關係,我可能也不會相信,且不用說是我自己胡編亂造來忽悠自己的了。


    “我想這個問題不是我們能搞清楚的,光頭你再搜搜看這棺槨裏麵還有沒有夾著什麽東西我們沒發現的,我跟老舅先過去看看小老者那裏怎麽樣了!”我說道。


    光頭點頭應道:“去吧,這裏有俺別擔心,找到東西的話俺告訴你們。”


    我跟老舅轉到小老者身邊之後,張麻子也急忙跟了過來,隻剩下光頭在那一邊收拾著棺槨。


    這時見小老者已經在這具未打開的血玉棺槨前開始摸索了起來,他先是在棺蓋下麵試探了一番,這棺槨雖然雖然十分嚴密,但將上麵的鐵鏈子祛除之後便沒有那麽麻煩,隻見小老者雙手抱住棺槨一頭,手指插進棺蓋下的凹槽中,開始用力抬起來。


    小老者的力氣縱然大得驚人,可一時半會也未能將其打開,老舅見了問道:“小老者,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小老者頓時就拒絕了,說道:“不用,別過來添麻煩!”


    他這麽一說,我有些無語,老舅也隻能站在旁邊看著,張麻子也是定睛看著,我更是呼吸都慢了下來,我實在想不到什麽這麽緊實的棺蓋究竟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將其打開。


    可隻是過了片刻,那血玉棺蓋便向上翹了翹,這種血玉棺槨自然不能用什麽黑折子或者鑿子錘子來撬開,小老者赤手便能將其抬起來,這是我們都沒想到的。


    開棺時的聲音十分清脆,這玉的質量自然不用多說,血玉這類玉器在市上極為罕見,市場上的血玉玉質簡直不能再差了,跟假的沒什麽區別,如果是沒有經過任何造假處理的血玉,那自然是很值錢。


    真正的血玉顏色正而不邪,水頭好,無雜質,無綹裂,而從血玉形成的時間上來說要經過幾百年的時間才能形成,就算是一塊上好的血玉手鐲,也是一塊上好白玉製成玉鐲後由女子生前一直佩戴,死後陪葬入墓,再經多年後被盜墓,手鐲流於市麵後,再被女子所得,再次佩戴直至死後入墓,這樣子輪番三四次之後,才有可能形成血玉,所以,一枚血玉一般可以認為是古時的陪葬品之一,當然,眼前的玉棺槨浸泡在血池中經過上千年,自然很容易形成血玉棺槨。


    那些說什麽殺頭羊或者是什麽動物,把玉填入屍體裏,再到埋進地裏幾十年之後就能造出假的血玉,那是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現在市場上的血玉是少之又少。


    在看小老者,他沒有借用工具,便能保證棺槨的完整,就在這時候,棺蓋已經被小老者打開,老舅和我加上張麻子急忙過去扶一把手,將棺蓋放在了一邊,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損壞這棺槨的一絲一毫。


    不過這棺蓋打開之後,棺槨裏的東西才是最吸引我們的,光頭本來在那邊收拾著棺槨,見我們把這具棺槨打開之後,也急忙拍拍屁股跑了過來。


    光頭顯得比我們要興奮很多,叫道:“有什麽寶貝沒有?快給俺看看!”


    我頓時就無語了,那棺槨裏麵全部是些血水,根本就看不清裏麵有什麽東西,我指著裏麵對光頭說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uu看書 w.unshu.cm ”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光頭啊,又要麻煩你把裏麵的血水舀出來了。”


    本以為光頭會不耐煩,哪知道他一下子把自己的鞋子都脫了下來,立馬就湊到棺槨旁邊去,說道:“這有什麽難的,俺光頭沒什麽優點,就是勤快。”


    老舅見了,笑道:“沒想到光頭還是有點子的嘛,我還正愁要怎麽把裏麵的血水弄出來呢?用鞋子舀倒是個辦法。”老舅又看了麻子一眼,說道:“麻子,把你的鞋子也脫下來,我們跟著他一起舀會快點。”


    麻子抱怨道:“你們自己的幹嘛不脫?”


    我笑道:“麻子啊,要不我把我的鞋子脫給你,你來舀血水得了,隻是你那手指甲傷成這樣,還是對自己好一點,別折磨自己了,雖然脫了鞋子硌腳,但是總比把手給廢了好。”


    光頭還以為我們在說他,回道:“硌什麽腳?俺這身上的皮早都長老繭了,腳下也有厚厚的一層,一點也不硌腳。”


    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以前也沒當過什麽兵,沒吃過光頭所謂的那些苦訓練,再說這鞋子要是舀上血水之後,我可沒什麽心情再穿上去了,麻子雖然不情願,但看看自己的手指甲之後,也隻好將鞋脫給了我們,隻是他這鞋子的味道……


    我和老舅都一人拿著一隻鞋子跟著光頭舀起血水來,沒一會兒就見到棺槨內部,當我們把血水都弄幹淨之後,隻見裏麵還真是擺放著一具屍體,隻不過這具屍體被血水浸泡得太久,上麵沾滿了血,已然看不清麵目,可這具屍體卻是沒有一絲絲的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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