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底下有吃的,入口很可能就是在老鼠待的那個地方,老鼠能夠更精確知道氣味發出的位置。


    薑浩又一次抬起了腳,朝那個地方更加用力的一跺,可是除了聽起來聲音不一樣外,任何任何收獲。


    薑浩拔出了劍,使出了十成功力,對準那塊地方用力一擊,還是沒有動靜。


    “看來是有機關了,得好好的找找機關了”薑浩自言自語起來。


    薑浩環顧了一下院子,空蕩蕩的,就是一張桌子,四張椅子,機關也許就在桌子下麵或者椅子下麵。


    走過去,準備把桌子椅子全部翻轉過來,看看是不是在地麵上有什麽機關。


    椅子全部反過來了,並看不出有什麽異常。當薑浩想去翻轉桌子時,才發現桌子死死的像釘在了地麵上。


    用手敲了敲,嚇了薑浩一條,原來這張桌子不是木頭的。外表看起來就是木頭做成的桌子,居然不是木頭。


    薑浩揮劍砍向桌子的一個腳。腳吱嘎一聲,裂了開來,同時冒出了火星,原來裏麵是石頭,那種大理石。


    薑浩揮劍砍了另外三條腿,並且蹲下身來,仔細的看起來石椅來了,好像還是沒什麽可以之處。難道機關會在桌子上?


    薑浩又揮劍砍向桌子,桌子也是表麵是木頭的,其實裏麵是大理石做成的,上麵兩層都是。


    這下終於發現了,桌子的下麵那一層中間一個圓圓的可以轉動的圓盤。


    薑浩用手扳動那個圓盤,果然,老鼠呆著的那個地方露出了口子,口子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進出。


    薑浩心裏一樂,向打開的口子快步走了過去,想看看口子下麵究竟是什麽樣的。


    可是還沒等他靠近口子,口子就自動關起來了,關得嚴嚴實實,就像從來未曾開過一樣。


    看來薑浩的想法要落空了,他本來想好好的看看裏麵是什麽樣子,有沒有台階下去,下麵到底有多深之類的問題,等了解清楚了情形在決定是否下去以及怎樣下去。


    現在看來不行了,隻能賭一下,直接下去。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都是需要賭的,因為未來總是不確定的。


    此刻薑浩就決定賭一下。


    他先彎下身扳動桌子下麵的圓盤,隨後身子一躍,就直接進去了口子裏。


    就在他的頭部剛剛下到地麵之下時,口子又閉起來了。


    關得還真快,薑浩心想,腳已經落到了實處,隻是周圍一片漆黑。


    薑浩隻能尊下身子,睜大眼睛,看看周圍是否有光亮的地方。


    開始以為隻是因為從光亮地方進去黑暗地方不適應,所以看不見東西,可是隔了好一會兒,還是看不見一絲光亮。


    忽然,從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


    薑浩凝神靜聽,聲音似乎來自更裏麵的更下麵,有了在樹林裏不同高度聽鳥叫的聲音,薑浩現在聽聲音還能判斷高度了,聲音距離現


    在自己的位置大概在五十丈遠,二十丈低的地方,是人的呻吟聲,雖然不能聽的太清,但是呻吟的聲音裏含著的那絲痛苦,卻似乎能夠傳到薑浩的身上。


    薑浩掏出了劍,拔出劍身,和劍柄摩擦起來,磨出的星星光亮,看見了自己似乎站在階梯上,但是下麵卻看不見底。


    薑浩隻好收起了劍,雙手扶著階梯,一級一級的攀岩著下去。


    爬了有上百級的階梯,終於到底了。


    遠處的呻吟人似乎也察覺有人來了,又驚訝又有點恐怖的喊了一聲:“誰?”


    “在下薑浩,閣下是誰?為何會在此地底下?”薑浩大方的自我介紹。


    “什麽?你是李,薑浩?”呻吟人更恐怖了,聲音也顫抖起來,“你來幹什麽?你怎麽會知道這裏的?”


    “是一隻老鼠帶我來的”薑浩還開起玩笑來了。


    “你,你別過來,你的劍不在我這裏了,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呻吟人還是很恐懼。


    “劍?我的劍?這麽說你就是司馬翔了?”薑浩心頭一熱,心想終於找到你了。


    “你別過來,你的劍真的不在我這裏了。”司馬翔的聲音裏滿是恐懼,但是又充滿一絲希望。


    “你拿走了我的劍,還要殺我,如今你又說劍不在你這裏,那我的劍呢?”薑浩不想聽見這句“劍不在這裏”


    “你答應救我,我就告訴你劍的下落”司馬翔沒有那麽恐懼了,相反似乎還有了一絲希望。


    薑浩心裏又好氣又好奇。


    氣的是眼前人奪走了他的劍不僅不還他,還拿本屬於自己的劍和自己談條件。


    好奇的是昔日灑脫的司馬翔如今卻要自己救他,他這是受到了別人的威脅嗎?


    “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有困難,我絕對不會趁人之危,隻是希望你不要對我下暗手。”薑浩心裏一軟,就說出了安慰司馬翔的話來。


    遠處亮了起來,司馬翔點起了油燈。


    借著光亮,薑浩走了過去。一看司馬翔,嚇了一跳。


    昔日英俊的司馬翔,此刻臉色灰白,蓬頭垢麵,旁邊擺著一張床,看起來司馬翔是長期呆在這地下了。


    看著司馬翔眼前這幅模樣,薑浩甚至不忍心問他劍的事情了,隻是想先想個法子救了他才好,所以開口問道:“你何以變得如此?”


    “哎,此事說來話長”司馬翔歎了一口氣,似乎從一個很遙遠的痛苦記憶裏開始講起。


    半年前,我被孔明閣住算計,喝下了他的毒酒,以後就要聽命於他,他定期給我解藥。三個月前發生你家門口的事就是他安排的,為的就


    是拿走你的承影劍和無影劍譜。


    可是我隻拿到了你的劍,沒有劍譜。後麵她他來找我,我想找到了劍譜再一起給他換全部解藥的,於是騙他說你逃跑了,劍和劍譜都沒拿到。


    後麵不曉得他怎麽知道了劍在我這裏,就來找我,甚至要殺我搶走我的劍,我就逃跑,進了自己家的這密室。


    我根本不敢出去了,而且現在這毒也發作越來越頻繁了,以前一個月發作一次,後麵半個月,現在沒隔兩三天就要發作了,一直都沒有吃解藥了。


    這毒發作起來真是要人命,感覺全身經脈亂作一團,腦子都糊裏糊塗的了。


    “可是如今劍又去了哪裏?”薑浩急切的想知道下文。


    司馬翔說了一句“別急”就有繼續講了。


    後麵我打聽到了,這毒叫做亂經散,是蜀中唐門杜三七煉製的。所以我娘偷偷的拿著無影寶劍去了蜀中唐門,想看看能不能換解藥。


    因為承影劍也是寶物,隻是不知道那杜三七是否識貨啊,是個什麽樣的人,又是否肯將解套交予我娘。我娘去了也有兩個來月,此刻也不知道咋樣了。


    薑浩心裏本來是生氣的,心想自己的寶劍如今卻被別人拿走,還又被拿去當做禮物送人,但是想到是換解藥救人,心裏一軟,氣也生不起來。


    “啊……好痛……”薑浩痛苦的倒在了床上,滾來滾去,看起來是毒發作了。


    司馬翔的手和腳都在抽搐,還不停的拿腦袋撞牆,把牆撞得咚咚直響。


    即使不是被毒死,也要撞牆而死,薑浩心裏這麽想著,立馬用雙手抓住了司馬翔的雙手,並喊了一句:“全身放鬆!”,雙手往上一提,司馬翔的身子就懸空了。


    “盤膝坐下”薑浩命令到。


    司馬翔感覺不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能夠控製自己的身體了,竟真的盤膝。


    薑浩輕輕放下,司馬翔就這樣盤膝坐著,閉上了雙眼,習武之人都知道全身放鬆是多麽重要的基礎。


    薑浩從司馬翔手上的脈穴緩緩的輸入真力,讓司馬翔的經脈能夠重新有秩序的運行。


    不一會兒,司馬翔就覺得全身通暢了,經脈不再翻亂逆行了。


    兩人的額頭都微微的滲出了汗珠。


    薑浩想早點離開,想去蜀中唐門找回自己的劍,可是他不能離開。


    他不能就這樣不管司馬翔了。如果現在就離開,司馬翔說不定真的在某一天自己撞牆而死,又或者這裏被閣主發現了而被閣主殺死。


    而且司馬翔他娘的情形也不知道,她此刻是否要來了解藥,劍是否給了杜三七呢等等問題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薑浩決定不離開了,等到司馬翔他娘回來了,了解了情形之後再做打算。


    第一次和司馬翔見麵,就覺得司馬翔會是他的朋友,但是想不到確是要奪他劍要他命的人,此刻卻要為他留下了,還要照顧他。人生就是


    這麽奇妙,人有時會扮演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角色,而每個角色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不僅不離開,反而要保護司馬翔,在薑浩的眼裏,司馬翔現在就是一個病人,而自己就是給病人看病的醫生。


    薑浩突然還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父母雙親和大哥的失蹤,司馬翔是否知情,和那次家門口的事件是否有關係。


    可是司馬翔搖頭,他說他毫不知情,他隻是要拿他的劍和劍譜去換解藥而已。


    “那閣主模樣你是否見過?是不是啞巴?”薑浩想證實一下。


    司馬翔立馬搖了搖頭,否定道:“閣主每次見我都蒙著麵的,但是絕對不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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