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走來的一些人,看見汪崢活蹦亂跳覺得不可思議,歎為觀止,不虧是差點殺了武者教習和教授的令郎,確實強悍,沒人懷疑鞭刑作假,因為那是不可能的,韓虎還在邊上看著呢。


    汪崢匆匆跑向仆人區,一進屋,安琪果然生氣了,一個人呆在角落裏流淚,不理圓月的安慰,看見汪崢進來,眼中喜色一閃而過,然而驕傲地轉過了身。


    汪崢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抱住安琪,柔聲說:“乖女兒,原諒爹爹,好不好,爹爹有事,沒能來。”


    “爹爹騙人,我聽見有人說爹爹你挨打了!”安琪哭著說。


    “原來這個啊,女兒果然是爹爹的寶貝,關心著爹爹呢。”汪崢笑著將安琪抱了起來,“安琪,就像你做錯事,爹爹會批評你,有時候會在你小屁股上拍一巴掌作為懲罰一樣,爹爹雖然大人了,也會做錯事,自然也會被懲罰。就像爹爹惹怒了安琪,安琪也會用小手打爹爹一樣,是不是?”


    “嗯。”安琪忽然眼淚撲簌簌落下,心疼地說,“爹爹哪裏被打了,女兒給你吹一吹。”


    汪崢的一顆心都快被融化了,笑著叫道,“啊呀,可多了,這裏,這裏,還有那裏……”


    父女倆笑鬧一陣,安琪雨過天晴,汪崢帶著安琪去吃午飯,食堂的老師們看到汪崢都愣住了,看著懷中的安琪大家都沒問,隻是眼中掩飾不住的驚訝。


    廚工打來飯,汪崢一屁股坐下,對眾人說,“人多嘴雜,我女兒知道了,沒事,過去了。”


    “汪老師,你怎麽沒事了?”梁博太驚訝脫口而出,那鞭刑他知道,皮外傷還好說,關鍵是靈魂上帶來的痛楚,不可能一下消散的。


    “梁老師,怎麽,你希望我有事啊?”


    梁博忙擺手,“汪老師,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開個玩笑,”汪崢吃了一塊肉說,“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鞭刑小意思了。”齊雲鶴突然站出來拆台,“這麽厲害,那個淒慘的聲音又是誰的?嚇得眾人心裏發毛!”


    汪崢被噎得難受,“還讓不讓我好好吹牛了?”


    眾人大笑。


    說說笑笑,諸位文化老師覺得汪崢還是那個熟悉的人,但梁博卻深刻地意識到,這群土包子老師早已被汪崢甩了好幾條街還不自知,人家一人對抗好幾名武者不落下風,甚至把教習幹翻在地,還差點殺了一個武者教授,眼前幾人卻似乎沒意識到這一點,隻能說傻人快樂多。


    《教父》中有一句話:讓朋友低估你的優點,讓敵人高估你的缺點。


    汪崢至少前半句做到了。一頓飯吃完,汪崢送安琪去圓月住的地方午休,一個人回到了宿舍,看到了姬婆子正在他房間中,汪崢並不覺得意外。


    “人抓到了吧?”汪崢隨意地問,在他看來不可能抓不到。


    “抓到了,一個雜役,自我咬斷了舌頭,現在在行刑穀中。”


    “我總感覺這件事不簡單,會不會打草驚蛇了?”汪崢也說不上來,總覺得有點不安,“姬婆婆,他交代了什麽,是那個韓虎要文暖的命,還是包量天?”


    “雜役交代,他和文暖有矛盾,文暖曾經罵過他,他便記恨在心,伺機報複。”


    汪崢冷笑,“這種借口簡直是萬能藥,查無可查,誰會記得這些小事,而且他太巧了吧,還穿著教習服,周圍人居然成了瞎子,另外他一個雜役怎麽能學武學,是誰的人?”


    “在他房間不光搜出了教習服,還有學生服,有武者的也有修士的,他還精通易容術,他就是通過這些服裝混入進來修行了武學,抓捕他的時候,他正化妝成了一名學生的樣子,如果不是你將其特點畫了出來,我們很難抓住他。他的背景挺幹淨,也不是誰的仆人,平常行事非常低調,接觸的人不多,沉默寡言。”


    汪崢有點固執地搖頭,“我始終不相信這是巧合。他既然有這麽大的能耐,怎麽可能因為一件小事暴露,這反而更能說明問題。”


    姬婆子點點頭,“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教授和教習說謊,也不算事,他們完全有各種理由來解釋,也就是說和他們沒關係。至於那名雜役,就算錄下口供也無法定任何人的罪,他們都是學院的老師,不可能憑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口供來定罪,不然其他老師怎麽想,這樣一來,風紀隊的人可能會像衙門裏的爪牙一樣肆無忌憚,完全可以誘供捏造罪名,如此,人心就散了,和院長的理念不符,也不符合我的作風,學院兩百年來風氣一直很好,就是這麽來的,以無為而為,不爭為爭,現在,uu看書.uuashu這個理念更具體化了,這還是你的功勞!”


    “我?”汪崢驚呆了,他恨不得立刻將包量天和韓虎拿下,逼出他們的所做我為,怎麽和自己有關了。


    “你忘記了,胡訓導的兩本守則可是你提議的,很多意見非常好!”


    汪崢說不出話來,原來他給自己套了個套子,而且還是事先編好的,苦澀地說:“那不能就這麽算了,可以先將他們拿下,再慢慢找證據,說不定一頓鞭刑都招認了。”


    姬婆子笑了,“別說孩子話了。那個雜役雖然舌頭沒了,但一頓刑罰過後,他手寫了一份供狀,其中有你!”


    “關我什麽事?”


    “商執事你沒忘吧,是他的引路人,把他招入進來當雜役的,商執事被廢,他一直準備向你報仇,他自然知道殺不了你,但殺了你保護的人讓事情鬧大,他也算報了仇。”


    汪崢居然無法反駁,姬婆子說道:“看到了吧,八九成的事實,說出去誰都會信。繼續行刑,他開始胡言亂語,咬韓虎,咬包量天,武者教習和教授咬了個遍,說他們吸收魔氣修煉魔功。”


    汪崢疑惑的眼神一閃而過,仿佛什麽靈感沒抓住一樣,想又想不起來,姬婆子的說話也打斷了他的思路。


    至於文暖,姬婆子說讓風紀隊員多看著點,避免有人欺負他,也為他調換了宿舍。另外,阻攔汪崢去內事院的兩名武者學生也遭到了處分,受到了鞭刑。


    汪崢鬆了口氣,但不知怎麽的心裏堵得慌,有種有氣無處發的感覺,悶悶的。


    姬婆子走了,汪崢也該去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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