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皮皮走進景陶心理谘詢室的時候,景陶正在給一位患者做催眠。


    前麵小怡然正坐在地上玩積木,看到苕皮皮進來之後,小怡然主動跟他打招呼。


    “叔叔,你怎麽來了,你是來陪我玩的嗎?”小怡然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


    苕皮皮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想,我是來抓你爸爸的,傻丫頭。


    但是在嘴上,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笑著走到小怡然跟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不知道為什麽,苕皮皮好像喜歡上了摸這個小女孩的頭。


    沒過多久,景陶和一位中年婦女走出了裏間,苕皮皮沒有急著上前。


    等景陶送走了患者之後,這才走到他跟前,“去局裏說,還是在你這裏說?”


    “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景陶答非所問。


    “你說!”苕皮皮也沒有拒絕。


    “我不想小怡然看到我戴上手銬的樣子,所以能不能……”


    “這個沒問題,自己去局裏自首吧!怡然我替你照顧。”苕皮皮毫不猶豫的說道。


    “謝謝你!”景陶道了聲謝,走到小怡然旁邊,將她抱起來,走到苕皮皮跟前。


    “怡然,爸爸這段時間,需要出去做一點事情,所以你以後去叔叔家好不好?”


    小怡然很乖巧的點了點,苕皮皮從景陶手中接過怡然,然後走出了這間心理谘詢室。


    將小怡然安頓好之後,苕皮皮就返回了局裏,到達局裏時,景陶已經坐在了審訊室中。


    張悍偉正在和一名年輕的刑警在對他進行審訊,審訊的過程很順利。


    景陶走出審訊室時,苕皮皮也從隔壁的走了出來,兩人碰麵景陶對苕皮皮說了聲謝謝。


    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苕皮皮心中五味雜陳,心中很不是滋味。


    張悍偉在景陶出來之後,也跟著走了出來,他笑著拍了拍苕皮皮的肩膀。


    “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麽知道他是凶手的?”


    苕皮皮想了一下說道,“其實很簡單,你還記得候法醫在做匯報是說的話嗎?”


    張悍偉想了想,搖了搖頭問道:“什麽話?”


    “候法醫當時說,顧哲因為長年吸毒,所以才會有在警局的那些怪異舉動。


    所以一開始我就聯想到了毒品,但是其他兩個受害人卻沒有任何吸毒史。


    所以我的這一想法就被我第一時間給否決了,在後麵的調查中。


    當我從小怡然的口中得知,當時案發現場的情況後,你又告訴我說有一個神秘人和顧哲一起去了他家。


    於是我就可以肯定,這個神秘人很有可能與顧哲,顧傑朗還有葉璐三個人都認識。


    而且這三個人之間還有分歧。再加上技術隊那邊對那些黃色粉末的化驗結果。


    這就讓我產生了一種非常大膽的推理,於是我查了資料,還向大叔攤主打聽了一下。


    之後我就更加確定了我的推理是正確的,所以我就去找了景陶。”


    張悍偉聽的一愣一愣的,“那你說說你的那個推理,我看與那人的口供有沒有出入。”


    “我的推理就是,凶手對顧哲家的所有一切都了如指掌,所以他事先在顧哲家的主臥點燃了安魂香。


    所以在葉璐和顧傑朗兩人運動時,他們會吸入更多安魂香的香味。


    同時體內的安魂香也會產生作用,讓人產生一定的幻視幻聽。


    而這也是為什麽他們突然爭吵的原因。後來凶手出現之後,爭吵很快就結束了。


    那麽我的猜測是,三個受害人此時都已經被凶手催眠了,所以才會安靜。


    時間報告中,死者的死亡時間在11點,而十點多鍾凶手就離開了。


    那就說明,在凶手離開之前,已經對葉璐和顧傑朗下了命令,讓他們在11點多中的時候彼此將對方殺死。


    而凶手給顧哲下的命令則是,等到兩人此時殺死對方後,將屍體分開擺放。


    然後第二天就去公安局自首,說是自己已經殺了自己,最後死在公安局中。


    所以我們才會發現那些將矛頭指向顧傑朗的照片,還有兩把刀上的指紋。


    這都是凶手精心設計好的一場非常完美的犯罪。”


    “那你又是怎麽確定景陶就是凶手呢?”張悍偉還是有些不明白。


    “我懷疑他是因為,我第一見他的時候,他一直不敢抬頭看我。


    一般有這種表現的人,心中肯定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心裏有鬼。


    如果光憑這一點的話,還不足以讓我懷疑他,但是之後在他講述顧哲家的關係時。


    他說的很詳細,甚至連顧哲有戀母情結這樣的事情都知道,因此也就可以斷定他對這一家肯定了解很多。uu看書 .uukanhu


    而且在說道葉璐的時候,我明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滔天的恨意。


    將這些所有都加起來,他就很值得讓人懷疑了,所以我就查了他的資料。


    結果發現他之前就是一名心理醫生,這就讓我更加確定他是凶手了。”


    聽到這裏,張悍偉總算是聽明白了,“不愧以前是省廳的精英,確實有兩把刷子。”


    苕皮皮沒有接話,隻是挑了挑眉頭,張悍偉看到後就識趣的就此打住。


    第二天,苕皮皮來到了羈押景陶的縣看守所,在探視間裏兩人相對而坐。


    苕皮皮問,“你後悔嗎?”


    景陶搖了搖頭,“我不後悔,殺了他們,現在我輕鬆多了。”


    “我知道,就算是現在,你都還深愛這葉璐,所以你不用逞強。”苕皮皮一語道破景陶的內心。


    “自從她離開我那天起,我已經不能在稱之為人了,那麽我資格說愛嗎?”


    景陶自嘲的笑著,看上去是那麽的落寞,完全都不像是是個二十多歲的人。


    “那你就甘願墮落為別人的傀儡嗎?”說著苕皮皮掏出了那封信,那封帶有紅色七瓣梅花標記的信。


    看到那封信,景陶沉默了半晌,神色認真的說道,“那個人我不認識,我也沒見過。


    他隻是通過快遞,將他指定的殺人計劃給我了,同時還有寫封信。


    其餘他的一切我什麽都不知道,所以你問我也問不出什麽的。


    如果真相知道,那就去省城查吧!因為當時快遞是從省城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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