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臉色如鐵,巍然不變,沉聲說道:“你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以為如今在江湖上你能入武道十人之列,就可以為所欲為!”


    賈武自嘲一笑,說道:“弟子當然知道,就是當今江湖,我也入不了前五,更不用說還有修真者的存在。”


    中年男子臉色微動,驚訝道:“你竟然還知道修真者?”


    賈武臉色黯然,狠狠地看了眼腳下的賈斯,說道:“原本我確實不知道,不過再不久之前我卻知道了,想不到我家裏竟然還一塊天湖宗內門弟子的令牌!”


    此話一出,不僅是中年男子大驚,就是那苗如玉也是臉色大變。


    中年男子急問道:“祖上出過修真者?”


    賈武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我家卻有一塊當初天湖宗某個長老留下的內門令牌,當初那位長老走時留下過一句話,持這塊令牌去天湖宗者,可當他入門弟子,也就是獲得天湖宗內門弟子的身份。”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還不得中年男子再次開口,一個錦衣少年已經從餐廳內門跑了出來,那少年呼吸急促地看著賈武:“令牌呢?”


    賈武伸手一指苗如玉,眼神中恨意滔天:“被這豬玀一般的女人搶了去。”


    少年看了眼苗如玉,眉頭微皺,問道:“如玉郡主?”


    苗如玉抬著頭說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將這膽敢襲擊我的賊子剮了!”


    那盧旭也適時的掏出腰間一塊紋著金邊苗字的玉牌亮了一亮。


    “不對!”此時也跟著出來的梁慕林喊道:“你們不是李家的人麽?”


    這次還不等苗如玉回答,那錦衣少年已經沒好氣的瞪了梁慕林一眼:“雲埔城李家和苗家是兒女親家,如玉郡主就是李家大小姐的獨女!”


    苗如玉聽到這話,不禁高看了錦衣少年,問道:“不知你又是振遠那位少爺,怎麽我好像不記得振遠有你這個年紀的少東家?”


    錦衣少年對著苗如玉作了個揖,說道:“如玉郡主身份尊貴,我這種小人物哪能入得了如玉郡主的眼。在下秦西嵐,乃是家父秦平的第三個兒子。”


    苗如玉點點頭,也不管記憶中是否有這個人,哦了一聲。


    倒是盧旭看著緊握著鐵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的賈武,在苗如玉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苗如玉點了點頭,對著秦西嵐說道:“既然秦三公子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麽就麻煩秦三公子替我將著眼前的麻煩料理了,日後雲埔城內,振遠商會必然一帆風順。”


    秦西嵐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這話你要是對家父說,或許他就答應了,但對我而言,還是天湖宗的內門弟子更有吸引力一點。


    如玉郡主,你看這樣如何,你將那塊令牌給我,我替你解決麻煩。”


    苗如玉看著秦西嵐,猶豫不決,最後還是問道:“要是我不交呢?”


    秦西嵐笑道:“那就按照我們振遠商會的規矩辦,梁慕林!”


    梁慕林一聽自家東家叫自己,趕緊應聲:“在!”


    秦西嵐接著問道:“若是有客人在我們振遠商會的地界起了糾紛,該怎麽辦?”


    梁慕林趕緊說道:“隻要不影響到其他客人,振遠向來是兩不相幫。”


    秦西嵐點了點,又說道:“通知下去,餐廳歇業一個時辰!”


    “是!”


    看著小二們忙碌的在餐廳外掛著暫停歇業的牌子,苗如玉臉色氣的發青,指著秦西嵐道:“秦三公子果然是做事果斷,好!我苗如玉記下了,盧旭,我們走。”


    苗如玉從懷裏拿出一塊青玉牌子丟給秦西嵐,就欲帶著盧旭離開。


    “慢著!”


    賈武厲喝一聲。


    苗如玉也未回頭去看賈武,而是對著秦西嵐譏笑道:“看來,有人不同意啊!”


    秦西嵐手裏拿著青玉牌子,此刻正是欣喜不已,聽到苗如玉這一聲譏諷頓時覺得刺耳不已,對著中年男子道:“張福山,管好你的徒弟,若還是執迷不悟,那就殺了幹淨!”


    張福山苦笑著揖手道:“是!”


    接著張福山又看著賈武,好言說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又何必執迷不悟,還不如同為師我一同投入秦少爺門下,以後也能有個遠大前程!”


    賈武正色說道:“師父,知道你為何年近五十卻遲遲突破不了那層境界嗎?師父你功利心太重啊!”


    張福山一聽這昔日徒弟現在竟然轉頭來教訓自己,頓時大怒,指著賈武說道:“今日我就問你一句話,這件事,你是放還是不放?若是執迷不悟,那我們師徒從今日起恩斷義絕!”


    張福山這話可謂極重,尤其是他對賈武的性子太過了解,知道他是個極其重情義的人。uu看書 uukanshu


    想來也不會為了已經死去的人,和自己這個師父恩斷義絕。


    隻不過這次,張福山打錯了算盤。


    隻見賈武臉上決然,雙膝跪地,朝著張福山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接著又起身將手裏的鐵劍雙手奉到張福山麵前:“師父,這是徒兒最後叫你一聲師父,此仇大於天,還請師父諒解。


    這柄劍乃是師父您當初給徒兒的見麵禮,徒兒如今不敢再用!”


    說完,賈武將鐵劍放在張福山手裏,再次磕了三個響頭後,向著苗如玉二人攻而去。


    苗如玉看著賈武向自己衝來,頓時嚇得丟了魂,大叫道:“秦三!我死了,你們振遠商會也得陪葬!”


    秦西嵐怒道:“張福山,殺了他!”


    張福山癡癡的看著手中鐵劍,長久之後才驚醒過來,再向賈武那邊看去。


    隻見之前自己帶著的幾人已經和賈武戰作一團,沒了兵器的賈武雖然是超一品高手,但也隻能和數十個振遠商會的好手打個相當!


    此刻,秦西嵐的話再次傳入耳中:“張福山,殺了他!黃金萬兩,府邸一座,良田百畝!”


    張福山一聽這話,再想到家中妻兒老小,一咬牙,將手中鐵劍一扔,抽出自己的佩劍,喝到:“賈武,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推到一邊的陳青看到此景,微微搖頭,隻要有足夠的利益支撐,師徒相殘也不過如此容易而已!


    想到這裏,陳青喝道:“賈武兄,接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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