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郡主,我想,你這一萬兩黃金是沒機會花出去了。”


    還不得陳青回答,一個身著麻布衣服,用著一根木簪隨意叉著頭發的年輕男子拎著一柄沒有劍鞘的古樸鐵劍走進餐廳。


    年輕男子麵容粗獷,雙眼滿是仇恨。


    在年輕男子進來的一瞬間,陳青發現了個有趣的現象,原本還算鎮定的苗如玉此刻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慌亂。


    而那盧旭那就更不堪了,全身肌肉緊繃,兩隻手死死地握著,也不是很炎熱的天氣,盧旭身上的長袍幾乎已經濕透。


    至於那個賈斯,現在跟攤爛泥已經沒什麽區別,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年輕男子越過陳青,推開盧旭,蹲下身子,一隻手輕輕拍著賈斯白嫩的臉蛋,笑眯眯地看著賈斯:“果然是喂不熟的畜生,爹娘和阿姐從小把你當寶貝一樣護著,這十幾年來,可成讓你下過一次地?幹過一次重活?


    還是我這個當哥的虧待了你?讓你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


    賈斯哆嗦著說道:“沒~沒,大哥!”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接著是賈斯痛苦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賈斯那原本白嫩的臉蛋,被這年輕男子這一巴掌打的幾乎塌陷,地上更是落著幾顆混著血水的白牙。


    年輕男子此刻情緒激動,神態宛若癲狂,憤怒的指著賈斯怒吼道:“沒有?那你為什麽要出賣他們?


    從小到大,爹娘對待你這個養子,可謂是視如己出,你說你要讀書,要考個功名,爹娘就含辛茹苦地每日出門勞作,隻為給你掙個私塾先生的拜師禮,讓你能交的錢學費。


    你說讀書人,雙手不沾陽春水。好!隻比你大五歲的阿姐從此以後,哪怕就是洗了碗筷都不讓你搭把手。


    看看你現在細皮嫩肉的,哪裏像是個農家孩子?怎麽到頭來,你就靠著這幅皮囊苟延殘喘!


    這些,我賈武都看在眼裏,你可看見我有一絲覺得爹娘不公?覺得阿姐做事偏袒?


    反而我更是把好的都讓給你,家裏負擔個讀書人已是不堪重負。


    好!你是撿來的,我為了讓你心裏沒有疙瘩,去學武去拜師,就是為了少吃家裏一口飯,好多給你買上兩本聖賢書!


    現在看來,聖賢道理你是沒學會,恩將仇報倒是如火純情!


    看來,還是我們農家小戶不如他們大門大院有吸引力啊!”


    說著話,賈武抬手指著苗如玉方向。


    “沒有……”賈斯顫聲說道。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此刻賈斯原本豐神俊逸的相貌已經完全不能看了,一身象牙白的長袍上也盡是血跡。


    賈武一把拽掉賈武頭頂上的白玉發簪,看著這支名貴發簪問道:“阿姐給你刻的木簪子呢?”


    賈斯此刻兩邊臉已經不成樣子,嘴裏說話也已經含糊不清,隻能聽見嗚嗚的聲音。


    賈武把賈斯拎起,耳朵靠在賈斯嘴邊,怒喝道:“木簪子呢?”


    賈斯麵露哀求的看著不遠處的苗如玉,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看自己,心如死灰地說了兩句。


    “啊!”賈武怒吼一聲,將賈斯重重摔在地上,手裏的白玉簪子被他捏成粉末:“狗東西,扔了?阿姐刻的手上滿是傷口的木簪就被你扔了?


    好好好!今天,我賈武不把你挫骨揚灰,往後我還如何有臉麵去見那地下的爹娘和阿姐!”


    話音未落,賈武手法快似閃電,也不見如何動作,賈斯的手筋腳筋已被挑斷。


    做完這一切,賈武轉頭看著盧旭,眼神中的怒火如若實質。


    “當日算你運氣好,丟下好幾十條人命,讓你們逃出西唐境內。現在,大家都在這船上,我倒要看看你們主仆還怎麽逃!”


    盧旭一咬牙,擋在苗如玉身前,對著苗如玉說道:“郡主,我來幫您拖延一會,還請郡主趕緊去像船上振遠商會的人求援,我死了,還請善待我的父母妻兒!”


    苗如玉淒然一笑,說道:“求援?此次事關重大,若是求援,那東西必定落在振遠手裏!到時候……”


    “郡主!事到如今,一個天湖宗的內門身份又如何能比活著重要!這家夥是超一品高手,現如今除了振遠商會這邊的修真者,誰都攔不住他!”盧旭大聲打斷苗如玉。


    苗如玉眼神閃爍,似是猶豫不決!


    倒是一邊的陳青,拿著劍身拍了拍苗如玉的胳膊:“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不等苗如玉開口,賈武已經開口說道:“你是要護著他們?”


    被那賈武盯上,uu看書 .uukanhu.om 陳青感到渾身一涼,如此恍若實質的殺氣,陳青還是第一次見。


    稍稍運轉靈力,將這種感覺排出體外,陳青對著賈武拱手笑道:“這位兄台,別誤會,我完全沒有幫手的意思,方才隻是提醒他們一下,有我在,他們逃不掉的!”


    “你……”苗如玉怒視陳青。


    陳青聳了聳肩,玩後退了兩步,將對方的逃跑線路封死,並說道:“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就是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


    賈武朝著陳青拱了拱手:“謝了,家裏一點薄業都賣了,正好還剩些閑錢,等我將這兩個賊人宰了,我再請兄弟喝上兩杯!”


    “賈武!”


    賈武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餐廳內門傳來。


    隻見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從餐廳內門走出,身後跟著十來個身穿同樣製式袍子的男子。


    那中年男子,指著賈武說道:“賈斯你可以隨便處置,但如玉郡主你不能動!”


    賈武看著中年男子,愣神了一會,最後還是咬牙道:“師父,今天他們三個必須死!誰來都沒用!”


    中年男子沉聲道:“賈武,既然你還知道叫我一聲師父,為何不聽為師的話?


    難道,現如今你當了那超一品的絕世高手,連我著師父都不放在眼裏了?”


    賈武低著頭拱手道:“不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賈武不敢忘師父您的大恩大德!


    但,此等大仇,不共戴天,還請師父讓我為那死去的爹娘阿姐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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