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孫建兵給我打包好的早點出門,現在還不到七點,按照曼雨的習慣,此時應該還在晨練。


    我去曼雨小區前麵的那個人工湖,尋了一圈,看到曼雨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在跑步,後麵還是跟著那條白色的愛斯基摩犬。


    一人一犬一前一後組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我看見周圍有很多年輕人停下腳步在欣賞她們。


    臥槽,大清早的,你丫是來晨練的還是來欣賞美女的?


    我提著早點跟在曼雨屁股後麵跑,眼睛一直盯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曼雨越來越性感了,屁股似乎也比以前更翹了些,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光澤,越看越想看。


    白色運動褲包裹著小翹臀,隨著曼雨一上一下有節奏地顛簸,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勾走,在前麵拐彎的地方我沒有注意,光記得欣賞曼雨的身材去了,手裏的早點沒拿穩,一不小心掉在地上。


    我正想彎腰去撿起來,狗東西眼疾嘴快,跑回來一下把早點給叼走了。


    我日。


    這回就算把東西搶回來曼雨肯定也不敢吃,她毛病這麽多又這麽講究,狗叼過的東西她願意吃才怪。


    曼雨回頭瞧見愛犬叼著一份早點,她停下腳步轉身望著我,或者說不能叫望,而應該叫怒視。


    幹嘛啊?我可什麽都沒做。


    我不知道曼雨幹嘛生氣,這回生氣有些沒來由,我一沒有跟她說話,二沒有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至於嗎?


    我有些膽怯地回望曼雨,曼雨嘟著小嘴巴,挑了挑好看的眉頭,她俯下身子拿掉愛基斯摩犬嘴裏的袋子,然後抱著它就想往回走。


    什麽毛病!怎麽又不鍛煉了?


    我跟在曼雨後麵隨著她往小區的方向走,曼雨在前麵走了一小段路,猛著刹住腳步,害我差點撞到她的身上。


    近在咫尺的曼雨因為剛剛出了汗的緣故,身上的體香更濃了些時不時飄到我的鼻腔中,我不敢用力吸怕曼雨說我什麽變態,我假裝用手捏著鼻子遮掩尷尬。


    曼雨見我捏著鼻子,以為嫌棄她身體有汗味,她對我翻了一個小白眼,氣嘟嘟地說:“怕味道重靠那麽近幹嘛?”


    我壓根沒懂曼雨幾個意思,對著她咧嘴笑了笑,然後跟她打了個招呼:“蘇小姐,早啊。”


    “早?早嗎?再晚一些太陽都要曬爆你的豬頭。”曼雨環顧一圈又說道:“以後每天六點準時到這裏等我。”


    “啊?六點?這麽早!”


    曼雨擰巴了一下眉頭說:“怎麽?有問題?”


    要是六點趕到這裏,那麽我五點多就要起床,真的太早了些。


    我試著跟曼雨商量:“蘇小姐,那個啥,六點會不會太早了些?”


    曼雨寒著臉說:“那就五點半。”


    我連忙改口舔著臉說:“其實我覺得六點挺好的,不改了就六點。”


    “賤!”曼雨翻了個白眼,瞧了瞧我身上,忽而臉色一變,又帶著生氣的口吻說:“怎麽還穿昨天那套舊衣服來?”


    我覺得舊衣服穿在身上挺合身挺舒服的因此就沒有換新衣服,哪知道這小妞管天管地還管別人拉屎放屁。


    曼雨可是一個人精,隻要稍微露出一點破綻她就能發現端倪然後再順藤摸瓜,打我個措手不及。


    蒙混過去可能不行,這小妞腦子一熱沒準讓我回去換上再回來找她,這一去一回的挺費事。


    而且我真心覺得穿舊衣服舒服,穿了這麽久突然不穿了怪舍不得的,再穿一天算是告個別吧。


    隻是找個什麽借口好啊,新衣服,對了,新衣服做的料子都曾經過物理或者化學處理,裏麵含有不少致癌物質,買回來都需要過一遍水,這是常識,多好的一個借口啊。


    嘎嘎,哥們靈機一動忽悠道:


    “那個什麽,蘇小姐,新衣服買回來都要過一遍水的嘛。我昨晚洗了一下,晾在陽台上還沒有幹。”


    蘇曼雨兩個漆黑的眼珠子狡黠地轉著圈,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我怕曼雨懷疑揪住不放,就賭注發誓道:“真的。我要是騙你就是你懷裏那個東西的兄弟。”


    曼雨懷裏的東西是一條狗,我是它兄弟不也是一條狗嘛。


    我這個誓言發的,咋想的,我自個一說出口都有些後悔,說什麽不好偏偏把自己比作一條狗,這要是讓曼雨識破了,是不是太那個啥。


    蘇曼雨見我說得有趣,頓時樂了,掩了一下嘴,不過隻是一個瞬間,然後又板著臉冷言冷語地說:


    “既然你這麽喜歡當狗,那麽本小姐就成全你。跟我談衣服,你倒是有勇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那些衣服用著料子隻能幹洗,根本不能過水,過水後會變形發皺,而且我昨天已經叫導購員送幹洗店幹洗過,要不我幹嘛不讓你當場拿走。”


    啊?


    我差點忘記了,曼雨可是知名的服裝設計師,我一個門外漢跟她談衣服、料子、衣服保養等東西,這不是班門弄斧麽。


    她隨便一句話就能把我壓得死死的。


    我心裏那個悔啊,這算不算揚短避長啊。


    還有昨晚曼雨那些荒誕的行為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難怪她不當場帶走後來又叫孫建兵去取,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蘇曼雨這個女人做事當時看上去有些無厘頭,可最終的結果總能出人意料地反轉,讓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服不服?”曼雨見我一臉尷尬,準備痛打落水狗,這是她的習慣,八年前就是,隻要逮住機會,她就會乘勝追擊根本不給我留活路,直到我繳械投降開口求饒。


    “那個什麽—”我這張老臉被曼雨打著腫得老高,實在不知道怎麽接話,承認吧太丟麵子,而且一旦被曼雨壓製住,我以後再想翻身可就難咯,不承認吧都到這份上了,我還能不承認嗎。


    蘇曼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你剛剛說什麽來的,你說如果你騙我你就是什麽?現在,給我叫幾聲來聽聽。”


    讓我在這裏學狗叫,哥們怎麽丟得起這個人,打死我也不能幹,這賴我耍定了,不賴也得賴啊。


    我舔著臉說:“蘇小姐,您是不是記岔了,我有說過這話嗎?”


    “沒有。”


    我正準備順勢來一句“這就對了嘛”,曼雨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才怪。”


    她盯著我,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不許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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