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所有人從下往上看時,才發覺到,站在上麵的那個人,不是江洋大盜,不是做惡之徒,更不是江湖敗類。他隻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出身名門正派的小孩。


    他的師祖是武當派開山祖師,他的父親是武當五俠張翠山。


    一陣清風撫過!


    灑落點點微微的血味,那是張無痕的血。


    這時,有人退卻了!不是因為他的師祖是張三豐,也不是因為他是殷天正的外孫,隻是因為他的豪氣,他站在那裏的英姿。


    “我鐵劍門不是什麽大門大派,今日卻圍攻一個小孩童,實在丟我師門列祖列宗的臉,各位!我鐵劍門告辭了”


    “長樂幫之恥也!告辭!”


    “雪山派也不奉陪了!告辭”


    ……


    不斷有人離去,也不斷有人圍攏過來。江湖上從來不缺正派人士,也從來不缺無恥之徒。


    “師兄”班淑嫻道!


    “事不可為已!你派人叫西華子,衛四娘回來吧!”何太衝說道。


    班淑嫻歎了一口氣,今天若能悄無聲息的拿住張無痕,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可惜事不從人願,也暗道西華子蠢蛋,太急於出手,導致煮熟的鴨子飛了。


    何太衝派出去傳話的弟子,隻找到衛四娘,那弟子道:“師叔,西華子師叔呢?”


    衛四娘暗指上麵,那弟子理會後,急忙開口:“師父讓我們迅速離開。”


    衛四娘搖了搖頭!


    在他們說話時,西華子已經偷摸到了屋頂,腳踏瓦片沒發出絲毫聲音,可見他的輕功造詣也是不低。


    待靠近張無痕時,以獅子搏兔的速度撲了過去。千鈞一發之際,張無痕踏前一步,避開了要害。即使這樣,西華子的劍也刺中了他的後背。


    “西華子”


    “張無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西華子右手握劍,左手欲要拍劍刺穿張無痕時,兩道身影極快的撲了過來,一個拍斷了西華子的劍,一個拍飛了西華子。


    兩人扶住張無痕,張無痕的意識有些模糊了,他強作鎮定的問道:“你們是武當派的?”


    “小公子,我們是天鷹教的,我叫殷無福,他叫殷無祿”


    聽到是天鷹教的,張無痕的精神徹底放鬆下來了,但是他的意識更加模糊起來了。他笑道:“是……是你們啊!我聽我娘說……說過……”話音一落,張無痕徹底昏死過去了。


    “小公子昏過去了怎麽辦?”殷無祿道。


    “這麽重的傷,如果回天鷹教總堂肯定來不及了。為今之計,隻能上武當山了。”殷無福道。


    “等等!”殷無祿看向西華子,說:“讓我先了結了這個無恥之徒。”攤手成掌,大步而去。


    西華子大驚,他一邊按住胸口,一邊往後挪移著,道:“我是昆侖派弟子,你……你們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殷無祿一掌拍去。卻不料有一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前,接去了他的一掌。


    “鐵琴先生何太衝”殷無福道。


    殷無祿收回右掌,放於身後。雖然剛才他大意之下,才和何太衝對了一掌。可即使他全力以赴,估計也不是何太衝的對手。


    畢竟是一派之掌門,內功修為著實深厚。


    “兄弟,救小公子要緊”殷無福道。


    何太衝向前一步,殷無祿冷笑道:“何掌門,我家小公子畢竟是武當派張真人的徒孫,這裏又是武當派的地界,你真要將昆侖派和武當派至於不死不休的地步嗎?況且我天鷹教教主暫無內孫,對兩個外孫極為在意,二公子所用的武功正是我教絕學鷹爪功,我教主如果知道,他最愛的外孫喪命於你手,你昆侖派有實力抵擋的了武當和天鷹教的攻擊嗎?”


    何太衝沉默不語!


    殷無福,殷無祿冷笑兩聲,抱起張無痕下去了。何太衝的武功在此時此地,算的上最高的了。連他都不敢再出手,那崆峒派和華山派,還有膽子出來挑釁嘛!


    ……


    梅花鎮的大戰,很快傳到了武當派。原本武當二代弟子,七俠都在盞燈結彩,裝飾武當的門麵。


    隨著源源不斷的江湖人士上山,梅花鎮的情況也傳過來了。


    原來大鬧梅花鎮,獨挑四大門派、及各大江湖人士的,居然是叫張無痕。這讓武當六俠麵麵相覷。宋遠橋作為武當派大師兄,師父閉關時期,武當派全有他這個大師兄做主。


    本來聽說有人在梅花鎮,和昆侖派起了衝突。他還想派哪個師弟出去看看。他不想在師父百歲壽辰這天,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以免壞了師父的心情。


    可沒想到,會是他五弟的孩子。


    “大師兄……”張翠山欲言又止道。


    “五弟,你剛回來,舟車勞頓,元氣未複。你放心,我讓六弟去,必能保得無痕孩兒的安全”宋遠橋道。


    宋遠橋的本意是,張翠山身具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今日江湖中人前來拜壽,多半都是為了謝遜。如果張翠山離開了武當派,在外麵和別派起了爭執,那他這等師兄弟可救援不及。


    殷梨亭拍著胸膛道:“五哥盡管放心,我定保得無痕孩兒無恙歸來。”


    張翠山心道,六弟的武功已不弱於他。若他出手,江湖中人再多,也要顧及武當七俠的名頭。想到此,張翠山握著殷梨亭的手道:“拜托六弟了。”


    ……


    殷梨亭一人一劍,極快的往山下趕去。還沒到山腳,便被兩人喊住。


    “可是武當殷六俠?”


    殷梨亭止住腳步,看了幾眼便上前抱拳行禮,道:“在下殷梨亭!”


    “見到你太好了”這人急忙從身後轎子中抱出一小孩來,他道:“殷六俠可知他是誰?”


    殷梨亭心思極快,見昏迷的小孩有幾分他五哥張翠山的影子,他哪還不明白怎麽回事,急道:“是無痕孩兒?”


    “正是,正是!”殷無福道:“小公子被四大門派圍攻,uu看書wwuukanshu.o 上百江湖人士追殺,大戰梅花鎮……”殷無福把他知道的說了一遍。


    殷梨亭把手號脈,明白這兩人已經輸過真氣為張無痕療過傷了,隻是他傷勢太重,這兩人不敢再多渡入真氣。


    “兩位救我師侄於危難之間,於我武當有大恩,不知兩位是何門何派,他日我武當必定登門拜謝。”殷梨亭說道。


    殷無福,殷無祿哈哈一笑道:“他是主,我們是仆,何來大恩一說。”


    見殷梨亭依舊疑惑,殷無福道:“天鷹教教主座下,紫薇堂殷堂主之下無福,這是我兄弟叫無祿。”


    一聽是天鷹教的人,殷梨亭擔心去了一半,高興也去了一半。是天鷹教的人,必不會在他師侄身上動什麽手腳,所以不必太過於擔心。反而他是不喜天鷹教,即便已經接受殷素素了。他道:“兩位何事上武當山?”


    殷梨亭如此問,是想如果沒有要緊之事,那他可以獨自帶著張無痕便可回,讓他們不用再上武當派了。


    殷無福,殷無祿也是經驗老道的江湖中人,哪能聽不出殷梨亭的話,殷無祿道:“此次而來,一是為張真人祝壽,二是為見我家小姐,以寄教主之相思。”


    聽他們這麽說,殷梨亭不好再多說。隻得與他們一同上武當。


    一到紫霄宮,殷素素便抱著張無痕痛哭不止,連說我苦命的兒,苦命的兒呀!張翠山在一旁勸道:“素素,還是先帶無痕去內堂見師父吧!無痕傷勢太重,先讓師父看看。”


    殷素素一聽,止住了哭泣。說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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