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離開以後,h市的傑克開始了等待,等著女人得手的一天。


    其實他送走丫丫的那天,楊進寶就來了,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進寶叔你……你咋來了?找我有事兒?”傑克趕緊站了起來。


    他是非常害怕楊進寶的,應該說是恐懼,渾身戰栗。


    楊家爺兒倆都讓他感到恐懼,楊天賜還好提防,畢竟性子直,喜歡感情用事。


    可楊進寶經驗豐富,手段老道,特別是一身的功夫,神鬼皆驚。


    無數次的交鋒,他總是大獲全勝,將佟家殺得一敗塗地,這個人深藏不露,太可怕了。


    老實說,傑克寧可跟死神作對,也不想自己的對手是楊進寶。


    “是,我想跟你談談。”楊進寶一屁股坐在了傑克對麵的沙發上。


    “進寶叔,您坐,坐!有啥賜教,侄子聽著就是了。”傑克立刻點頭哈腰。


    “我是為丫丫的事兒來的,丫丫是不是在你這兒?”


    “是!對不起,那天是我把她弄出來的,沒跟您商量。”


    “聽說你們倆同……居了?”楊進寶的眼睛跟刀子一樣,好像要看穿他的靈魂,傑克又打個冷戰。


    “是,我喜歡丫丫,我倆……好了。”


    “你可知道丫丫是我什麽人嗎?”楊進寶又問。


    “她是高飛叔叔的女兒……。”


    “錯!她不但是高飛的女兒,也是我楊進寶的幹女兒,我甚至對她比親女兒還要親……。”


    “進寶叔,您啥意思?不會是要……揍我吧?”傑克尷尬一笑。


    楊進寶這麽說,意思就是他欺負了他的幹女兒,來找自己算賬唄。


    就他那大巴掌,一掌糊下去,還不把自己的腦袋扇扁?所以傑克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不會揍你,也不會罵你,我隻有一個要求。”楊進寶的麵色很沉重,語氣很生硬。


    “您說,我一定照辦。”傑克立刻點頭哈腰。


    “你對她好點,當成真正的女朋友對待,我不想任何人欺騙她,欺負她!誰動了我的女兒,我會跟他拚掉這條老命,你信不信?”


    “信,信!必須信,這麽說……進寶叔答應我跟丫丫來往了?”


    “嗯,你們年輕人,相知相愛在情理之中,我不能摻和,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虧欠丫丫,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傑克跟丫丫的事兒,楊進寶知道,啥都知道。


    他也知道丫丫已經去了大西北,最終的目的就是查到楊天賜害死高飛的證據,然後下手。


    傑克的那點花花腸子,咋能瞞得過他?


    傑克再次倒吸一口冷氣,說:“進寶叔你放心,我對丫丫是真心的,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楊進寶點點頭:“那就好……我就放心了,進寶叔……祝福你們,希望你倆好自為之。”


    說完,他站起來走了。


    瞧著他的背影,傑克感到後尾巴骨都是涼的。


    原來楊進寶是來跟他打預防針的,就是擔心他害了丫丫。


    他甚至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楊天賜,反而擔心高飛閨女的安危,這是咋回事兒?


    楊進寶對丫丫是有責任的,畢竟他當初做了對不起高飛的事兒。


    錯誤無法彌補,隻能補償在丫丫的身上。


    自己在楊進寶的麵前變得透明,任何事也瞞不過他的眼睛,讓傑克產生了猶豫跟膽寒。


    丫丫到底能不能得手?得手以後該咋辦?


    楊進寶跟楊天賜那麽厲害,傷害了他兒子,自己又該往哪兒逃?


    丫丫咋辦?難道要跟著他一起成為通緝犯?


    那家裏的二十億財產咋辦?


    要知道,上次事情的失敗,他可剛剛從牢房裏出來啊?


    一時間,傑克舉棋不定,隻能坐等丫丫的消息。


    丫丫來到楊天賜的蔬菜工廠,一幹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女人的心思產生了徹底的變化。


    起初,她覺得楊家的生意厲害,就是因為腦子好,工人賣力。


    但是幾十天的時間相處下來,她終於看清楚了,絕不僅僅是這樣,楊家的生意之所以發達,完全是因為楊天賜跟楊進寶的善良。


    首先,楊天賜跟所有人一樣,下車間,搬運蔬菜。就是小鳳作為董事長夫人,也常常出現在淘洗車間。


    女人一邊洗菜一邊跟那些女工們談天說地,嘻嘻哈哈,沒有一點老板的架子。


    其次是,楊天賜對待工人們特別好,吃飯休息的時候,總是跟那些女工打成一片。


    他們開著不倫不類的玩笑,跟親嫂子親嬸子一樣,鬥嘴玩鬧。


    甚至幾個年齡大的女工,撲上去把楊天賜抱起來蹲屁股,他不但不生氣,還跟她們撕扯打鬧。


    那個員工家裏有病人了,沒錢醫治,楊天賜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錢,給她們墊上。


    誰家兩口子生氣鬧意見,楊天賜也主動去幫她們排解。


    誰家的老人死了,需要埋葬,或者家裏有紅白喜事,他都要隨份子。


    所以,楊天賜在工廠裏不是董事長,也不是老板,完全是他們的好弟弟,好侄子。大姑娘小媳婦都稀罕他。喜歡跟他說話,靠近他。


    大家也非常尊重小鳳,很親熱地叫她小風嫂。


    小鳳的任務是做飯,領著幾個食堂的大師傅幫著上百人弄飯菜。


    起初一頓飯是一個豬後腿,後來小鳳嫌少,幹脆每天半扇豬肉。


    再後來工人越來越多,她擔心大家吃不飽,幹脆一天弄一頭豬。


    工人的衣服破了,她幫著縫,那個女工病了,她端茶送水,直到康複為止。


    附近的女工還好說,遠路來的都住宿舍,她每天幫著她們晾曬鋪蓋,傍晚時分,把熱水送到每一個房間。


    這是一座鐵桶一般的工廠,她們的關係潑水不進,沒有任何人可以挑撥。


    沒有事情,大家一起在工廠裏勞作,生產。一旦有事,那些女工們一個個卷起袖子,紛紛變成了母老虎,時刻捍衛著工廠的名譽跟安全。


    一時間丫丫驚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管理模式,那些管理條例就掛在車間的牆壁上,看起來沒人遵守,但沒有一個女工觸犯過。


    娘隔壁的,楊天賜是個人才啊,這些都是他從爹老子楊進寶哪兒學來的。


    這樣一個和藹可親,嫉惡如仇的人,怎麽可能是殺害她父親的凶手?


    所以,丫丫不幾天就被這種關係跟氣氛感染了,很快成為了她們中的一員。


    她甚至忘記了傑克,忘記了自己是個過來的女人。


    直到兩個月以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異樣,開始惡心,嘔吐,食欲不振,渾身無力。


    小鳳發現她的臉色不好看,立刻過來慰問:“姐,你咋了?”


    丫丫搖搖頭:“不知道,我最近好像一直這樣,吃啥都沒味道,不會是患病得癌症了嗎?”


    “姐,你可別瞎說,咱不幹活了,走,俺帶你去看醫生,放心,醫藥費花多花少,俺跟天賜包了。”


    小鳳說完,要把丫丫送進宿舍裏。可丫丫卻拒絕說:“我沒事兒,最近可能太忙了,累著了。”


    “天賜,天賜你快來啊,瞧瞧咱姐咋了?她不舒服了!”小鳳趕緊招呼楊天賜,讓男人過來幫著丫丫檢查身體。


    “啊?咋了嗎?姐,你這是咋了?”瞧到丫丫的麵色十分慘白,楊天賜也嚇一跳。


    “天賜,你快摸摸丫丫姐……的脈,瞧她是不是病了。”小鳳擔心地說。


    楊天賜立刻抓住了丫丫的手腕子,仔細感受了一下女人的脈搏。


    他家祖上就是有名的中醫,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立刻蹬蹬後退兩步。


    “咋了嘛?”小鳳問。


    楊天賜頓了一下,立刻笑了,說:“丫丫姐,恭喜你,你有娃了,已經兩個月了。”


    “天賜你說啥?”丫丫一聽,晃了晃差點暈死過去。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懷上傑克的種。


    怎麽會懷上嘞?她是很小心的啊,生理期來的時候,一般都會采取措施,讓男人戴t。


    過去生理期,她才會讓傑克隨心所欲。難道不在生理期,也能懷上?


    這可咋辦?對外,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嘞。


    小鳳一聽也樂壞了,說:“俺還以為你病了,原來是懷孕了,姐,恭喜你。”


    丫丫卻打個冷戰說:“這孩子……我不能要!”


    “為啥啊?”楊天賜跟小鳳一起問。


    “因為,我不喜歡那個男人……。”丫丫苦笑一聲。


    她當初跟傑克好,完全是為了男人的年薪一百萬,那是一筆生意啊。


    同時也在報複楊進寶,對她管手管腳。


    娘隔壁的,咋就懷上了呢?小東西早不來,晚上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楊天賜預感到了不妙,立刻問:“姐,那個男人是誰?是不是他對你硬來了?”


    丫丫卻一跺腳:“你別管,這不管你的事兒!!”


    “你說啊,到底是誰經手的?我弄死他……!”楊天賜咬牙切齒說。


    “天賜,真的不管你的事兒,你還是別管了。明天我就上醫院,把孩子打掉,總之他不能留下。”丫丫哭了,眼睛裏閃出了淚花。


    “胡說!這可是一條命啊!打掉就是作孽,你告訴我,他爹是誰,我把他拎過來。”


    丫丫猶豫半天,嘴巴裏才蹦出兩個字:“是……傑克!”


    “你說啥?是這王八蛋?你等著,我給你討回公道……。”


    楊天賜簡直氣死了,想不到丫丫會跟傑克有染,那可是個花花公子啊。


    天下的好男人到處都是,你為啥偏偏看上了他?


    多好的臉蛋,多好的身材啊,白瞎了……。


    於是,他飛身上車,油門一踩,汽車就開出工廠,上去了大路。


    十分鍾以後開上的高速公路,二十個小時以後,來到了h市。


    楊天賜直接將汽車停在了傑克辦公樓外麵的停車場上,氣勢洶洶撲上了樓。


    當!抬腿一腳,他就踹開了傑克辦公室的門,魚貫而入。


    二話不說,扯上傑克的脖領子,咣咣咣!左右先抽他三四個嘴巴子。


    傑克被抽懵了,腦袋跟按了軸承似的,來回亂擺,眼冒金星。


    明白過來,他問:“楊天賜!你咋又打我?這次又咋了嘛?”


    楊天賜顧不得一身的疲憊,指著他的鼻子問:“我問你,你對我姐都幹了啥?”


    “你姐?那個姐?你有姐姐嗎?好像隻有個妹妹吧?”傑克還沒聽明白。


    “我說的是丫丫,你到底對她幹了啥?”楊天賜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鐵定認為是他強奸了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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