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天起,傑克遇到了真愛。


    誰說壞蛋沒有真愛的?壞蛋也是人好不好?


    就連丫丫也想不到,天下還有一個能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


    起初,倆人隻是雇傭和被雇傭的關係,但是很快,丫丫就感到了傑克的好。


    首先這孫子壞的有底線,是壞人,不是小人。他的樣子長得還算湊合,人高馬大還挺英俊。


    其次,傑克外語好,精通英文,見多識廣。


    第三,他做生意很有兩下子,跟楊進寶楊天賜這樣的高手過招不堪一擊,但是普通的商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祖上都是商人,身上流的也是娘娘山人的血。


    最後,生意場上談不上誰好誰壞,大家都是為了利益。


    於是丫丫認命了,幹脆真的跟傑克好了。


    合同隻不過是個約束,期滿可以再續簽嘛。


    就算是結婚以後的夫妻,誰能保證可以過一輩子?中途不分道揚鑣呢?


    於是,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待傑克回來,然後接受男人的寵幸。每天晚上陪著他睡覺。


    那種睡覺是交易的一種方式,男人盡力蕩漾,女人也竭力配合。


    別管傑克一晚上要幾次,她都盡力滿足他。


    白天,傑克上班以後,丫丫沒事兒幹,可以逛商場,買衣服跟名牌包包,還有高檔化妝。


    傑克時不時也會主動為她買,不算在年薪一百萬裏。


    時間一長,兩個人就形成了習慣,跟普通的夫妻差不多了。


    忽然一天,丫丫說:“傑克,我想參加工作,不想整天呆在家裏了。”


    傑克說:“好,公司的職位你隨便挑,我另外給你薪水。”


    “可我不想在你的公司上班,咋辦?”


    “那你想去哪兒?”


    “我想去大西北,楊天賜的蔬菜工廠……。”


    “為啥?”


    “因為他害死了我爹,我要搞清楚我爹死的真正原因。”


    “如果楊天賜真的害死了你爹,你咋辦?”


    “我會殺死他!!”丫丫咬牙切齒道。


    “那楊進寶能幹?”


    “我不怕他,這叫一報還一報。”


    傑克一聽有門,於是說:“那行,你去吧,我會在暗中支持你。”


    於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丫丫開始收拾東西,跟傑克接吻擁抱以後就走了。


    她坐上開往貓兒鎮的長途列車,一口氣來到了楊天賜的蔬菜工廠。


    此刻的楊天賜已經非常厲害了,手下有五六個分廠了。


    貓兒鎮哪兒算是總廠,第二分廠在南方的g市,第三第四個分廠在河北河南,第五個分廠在山東。


    特別是山東,種菜的最多,完全可以保證全國各地的蔬菜供應。


    貓兒鎮的工廠也足足擴大了兩倍,因為兩大蔬菜工廠合並了。


    走進工廠,丫丫看到的是數不清的工人,幹淨的地麵,還有非常好的綠化。


    楊天賜有錢以後,將工廠進行了改造,特別環保。


    “您好,您找誰?”小鳳瞅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走進工廠,趕緊禮貌地問道。


    “我找楊天賜,你們的董事長,他在不在?”丫丫說。


    “在!天賜,有人找你……。”小鳳衝那邊的辦公室喊了一聲。


    楊天賜趕緊過來,仔細一瞅認識,這人竟然是高飛的閨女丫丫。


    倆人雖然見過麵,但是沒有深交。


    “丫丫姐,你咋來了?”楊天賜問道。


    女人可比他大好幾歲,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了二十五,而楊天賜卻才二十歲出個頭。


    “天賜,我找你有事兒。”


    “說,隻要我能幫上忙。”


    “我是來應聘的,希望你接納我……。”


    楊天賜說:“沒問題,我爹已經跟我交代過了,說你要來,讓我等著你。”


    “啥?進寶叔叔竟然知道我來到了你這兒?”丫丫大吃一驚。


    這才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楊進寶的眼睛。


    進寶叔叔時刻盯著自己的行動。


    “是啊,你剛上火車,我爹就打了電話給我,讓我好好照顧你。”


    “喔,進寶叔叔……可真有心!!”丫丫有點咬牙切齒。


    她不知道楊進寶找人監視她的原因。為啥把老娘當做犯人看著?


    其實楊進寶是在保護她,擔心她一路上出危險。


    “這是我畢業證,會計證,學位證,教師資格證,英語四六級,六八級證書,所有的資料都在這兒,我能幹啥,看著安排。”丫丫嘩嘩啦啦,將一大堆證書放在了楊天賜前麵的桌子上。


    楊天賜看也沒看,說:“我還不放心你?你想應聘啥職位。”


    丫丫說:“幹啥都行,隨便……。”


    “你來做人事部經理吧,我這兒幾百個員工,都歸你管。”


    “啥?我剛來,你就給我這麽重要的職位?不怕我對你不利?”丫丫驚訝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了,你爹跟我爹是兄弟,你就是我姐姐,不信你,我還會信誰?”楊天賜嗬嗬一笑,大大咧咧說。


    “好,上任以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楊天賜立刻說:“我知道你要問啥?是問高飛伯伯的死,是不是跟我有關係,對吧?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


    山西窯廠那件事,跟我有直接的關係,當時,偏巧遇到塌方冒頂,那時候我小,沒經驗,眼瞅著一塊大石頭快要落下來,高飛伯伯跟洪亮伯伯一起撲過來,把我給推開了,救了我一命。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你說啥?我爹是為了救你才死的?”丫丫問。


    “是啊,不是高飛伯伯跟洪亮伯伯,我的命就沒了,我得救了,他倆卻被冒頂的石頭砸死了!”


    “你說的是真的?”丫丫又問,她根本不相信。


    外人都說,當時她爹老子想害死人家楊天賜,洪亮是跟他同歸於盡的。


    楊天賜為啥要編瞎話?


    很明顯,他編瞎話的目的,是為了隱瞞真相,不想丫丫知道高飛是個壞人。


    楊天賜說:“當然是真的,我發誓,如果有半句瞎話,讓我出門撞電線杆子上!不得好死!”


    丫丫一聽,再次怔住了。更加想不到楊天賜竟然會發毒誓。


    她的心裏不知道啥滋味,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眼睛一酸,還有種想哭的衝動。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自己來幹啥?豈不是失去了目的性?


    報複個球球啊?


    為了弄清楚真相,她隻好說:“那行!我暫時相信你,明天我就上任。”


    楊天賜說:“好!淼淼姐,你跟丫丫姐住一個宿舍,以後你來照顧她。”


    “好嘞!!”淼淼答應一聲,幫著丫丫提上了行李,牽上了她的手,說:“妹子,走,我領你去看房間。”


    淼淼的真實年齡比丫丫大幾個月,倆人隻能姐妹相稱。


    很快,女人被安排在了工廠裏,晚上吃飯的時候,淼淼還為她打來了大鍋菜。


    工廠裏吃飯的時候很熱鬧,大食堂一字排開,都是工人。


    工人們吃啥,楊天賜跟小鳳也吃啥,還有淼淼跟欣然,也跟大家在一口鍋裏掄勺子。


    一水的人說說笑笑,非常快樂,在這兒,丫丫忽然感到一種家的感覺。


    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家的歸屬感了。


    晚上吃過飯,淼淼擔心她一個人上廁所害怕,還陪著她去了一次廁所。


    回來,鑽進被窩裏,丫丫說:“淼淼,為啥你們這兒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淼淼問。


    “你們這兒有一股人氣,董事長,總經理,還有主管不分彼此,吃一鍋飯。”


    淼淼說:“我們這兒本來就這樣啊,天賜不準我們開小灶。”


    “你們不嫌棄那些工人……髒?”


    “切!”淼淼噗嗤笑了:“大家都是農村人,不會因為現在日子好了,比其他山村提前發展幾年,就覺得自己多高貴,進寶叔叔在飼養場,去個各大分廠考察的時候,也跟工人們吃一鍋飯的。”


    “可楊天賜錦衣玉食習慣了,受得了這種苦?”


    “嗬嗬。”淼淼又是一笑:“你沒發現嗎?我們大食堂的飯菜,一點也不比家裏做的差啊,雞鴨魚肉啥都有。


    天賜說了,工人們拚了力氣,就該吃好的,這樣才能跟咱們一條心。”


    “楊天賜可真不簡單!!”這是丫丫給楊天賜的第一個評價。


    我說他的生意咋做這麽好,所有的員工都拚命,外麵的企業挖不走,感情這小子會拉攏人心。


    “丫丫,請你相信我,高飛伯伯的死,天賜真的沒有責任,我也可以對天發誓!!”淼淼同樣跟她保證道。


    “你那麽愛他,當然這麽說……。”丫丫也知道淼淼跟楊天賜的關係,小時候就知道他倆好。


    “我是向理不向親,你想,當時的天賜十八歲都不到,還是個孩子,咋會害人呢?”


    反正淼淼滿嘴都在誇楊天賜好,為他開脫。


    其實那件事丫丫也仔細想過,楊天賜不可能害死他的爹老子高飛,因為跟他沒仇。


    可高飛跟楊進寶有仇,說爹老子想害人家兒子,她是相信的。


    主要還是因為生意場的失敗,高飛陷入窘迫,丫丫的心轉不過來。


    那自己還要不要害楊天賜,要楊進寶難過?


    害吧,下不去手,本來知道他是無辜的。


    可不害,又咽不下這口氣,覺得爹死的太冤。


    一時間,丫丫陷入了糾結。


    “淼淼,從前你不是跟楊天賜好過嗎?為啥他娶了小鳳,拋棄了你?”丫丫問道。


    淼淼歎口氣:“感情這種事兒,是很難說的,我跟天賜有緣無分唄。”


    “那你甘心?就沒想過把他從小鳳的手裏奪回來?”


    “想過,也試過,不行啊,天賜愛小鳳,愛得太深了,我隻能跟他有緣無分……。”淼淼歎口氣,不再說話了。


    一直睡到半夜,丫丫忽然醒了,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旁邊有異樣。


    隻見淼淼的身子不斷亂挺,一個勁地扭曲,臉蛋紅撲撲的,兩手在自己身上來回劃拉。


    女孩一邊劃拉,嘴巴裏一邊喃喃自語:“天賜,天賜……抱緊我……。”


    這一刻,高丫丫吃了一驚,立刻明白咋回事兒了。


    原來,淼淼跟娘娘山所有的留守女人一樣,學會了玩自摸。


    這些年,沒有嫁給楊天賜,她就是靠自摸在打發時光的。


    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很顯然淼淼以為她睡著了,才這麽做的。


    丫丫沒有做聲,更沒有打擾她,覺得淼淼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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