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劫持人質的時候應該怎麽辦?


    影視作品裏通常的辦法當然是立刻繳械投降,給對方增加人質數量的同時順便也斷了人質被解救的念想,站在觀眾的角度上來看,這種作法當然很腦殘,但是站在主角的立場上來說,這次頭痛應該怎麽接著往下演的就是反派了,當然如果有人能進入到導演的身體裏去,那就叫正確。


    而在現實當中,最通用的辦法當然是先穩往對方,然後找機會解救人質,如果人質足夠重要或者現場指揮官足夠不想背鍋,也不排除讓對方無傷跑了的可能,從技術角度來說,這是一個充滿了變數的過程,非常考驗當事人的神經粗細程度。


    於是有一部分崇尚簡單粗暴的人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打死人質,讓事件回到沒有第三方參與的單純本質上去。


    很顯然張東升選擇的就是最後這一種,簡單直接有效,唯一會受到傷害的人隻有買賣提——當然張東升並不在乎這個,即使是安慰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也能透著滿滿的言不由衷。


    所以當張東升舉槍的時候,很難說他瞄準的究竟是哪一個人,而且他們手裏的霰彈槍就沒有配獨頭彈,從技術角度上來說也不支持精確射擊,無論張東升想不想深切悼念買賣提,需要采用的姿勢都沒什麽差別,基本上槍聲一響,大家就各安天命了,最多也就是1d20和1d6的區別。


    要說這裏所有人當中,最了解張東升的人應該就要算是熊波了,所以當張東升舉槍告訴買賣提會想念他的時候,熊波就已經很及時地舉刀架在了張東升的脖子上,他大叫道:“你敢開槍我就廢了你。”


    “你tm瘋了?”張東升沒想到熊波會這麽幹,等到刀架在脖子上之後,他還真不敢賭熊波不敢動手,就算事後吳畏願意給他主持公道,難道還把熊波也埋在自己的坑裏殉葬落個雙宿雙飛?


    於是他一麵罵一麵下意識地掉轉槍口指向了熊波。


    兩個人離得本來就近,近到熊波一伸手就能把砍刀架到張東升的脖子上,都不用先叫個時停,現在張東升一轉身,槍口自然也就直接懟在了熊波的胸膛上,他叫道:“不打死他,等著他害死我們大家嗎?”


    熊波頓了一下,也知道張東升說得對,本來現在就強敵環伺,如果再因為買賣提的原因投鼠忌器的話,真可能是團滅的下場。不過他被買賣提伺候慣了,這次買賣提又一直忠心耿耿跟在身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是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被張東升犧牲掉那也說不過去。


    於是他隻是遲疑了一下,就收回手裏的刀,大聲叫道:“把槍給我。”然後他大聲叫道:“我的人我自己來。”


    聽到他的話,在現場的所有臉都懵逼了,就連張東升都沒反應過來,一愣神的工夫,手裏的槍已經被熊波奪了過去,還順手接過了熊波手裏的刀。


    熊波這些天槍不離手,雖然不知道打靶的成績怎麽樣,至少用槍的姿勢已經解鎖得足夠多,搶過張東升手裏的槍後很麻利地對準買賣提兩個人,嘴裏說道:“別提心,我會給你報仇的。”


    “等一下等一下。”沒等買賣提反應過來,劫持買賣提的人就已經風中淩亂了,畢竟剛剛挨了一槍的是他,新鮮體驗感還沒過去呢!再看到槍管總有特別的感受。


    他大叫道:“你們就不聽聽條件嗎?”


    “什麽?”熊波愣了一下,正準備扣動扳機的手指停了下來,疑惑地問道:“還能講條件?”


    “我x。”劫持人質的人汗都下來了,可惜現在兩隻手都占著也沒法擦。他臉上被霰彈擦傷了好幾處,汗水流進傷口裏,讓本來已經麻木的痛感又重新活躍起來。他現在隻想盡快結束這一切,這幫人太瘋狂了,現在這種情況下想的居然是先打死人質!而且居然連談判都不知道,自己這邊還沒來得及漫天要價就直接埋了。


    “我們換人。”他叫道:“把我們的人還給我們,我就放了這家夥。”說完他頓了一下,又叫道:“我剛才看到大飛還活著。”


    “你們的人?”站在一邊正在伺機出手救人的吳畏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張東升,“你是說那個被他們撿回來的人?”


    “什麽叫撿回來?”為首的年青人大叫了起來,“明明是你們抓走了大飛。”


    “你先等會。”張東升拎著刀大叫了起來,“你們是為了剛才我帶回來的那個人?”他罵道:“神tm我們抓了他,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隻剩下一口氣了,我們是看他還活著,想帶回來試試還沒有救。”


    聽了張東升的話,那幾個陌生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要說就這麽相信張東升的話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多人的確覺得有這個可能。


    “你們會這麽好心?”年青人說道:“你們剛才還想殺死自己人來著。”


    “這叫殺伐果斷。”熊波罵道:“這都不懂,一看你就是撲街的命。”


    “殺自己人很果斷嗎?”年青人很不服氣地叫了起來,“你們知不知道什麽叫義氣?”


    “行了行了。”吳畏不得不站出來把蓋歪的樓再扳回去,uu看書ww.ukansh “大錘和吉米,你倆去把裏麵那個人抬出來讓他們看看。”


    “不用了。”隨著這個虛弱的聲音響起來,一個衣衫半掩的男人拄著被張東升扔在塑料布下麵的纓槍走了出來,正是那個被王大錘扛回來的人。


    吳畏看著這個自己走出來的人,心想這tm也太省事了,連換地圖水字數的機會都不給?


    看到這個叫大飛的人自己走出來,他的同伴們都鬆了一口氣,然後那個年青人叫了起來,“你們這叫救人嗎?我看你們是不懷好意。”


    “解衣服就是不換好意?”張東升手裏沒槍,很自然地把精力更多轉移到嘴上,立刻懟回去,“不得先找找他的傷口在哪嗎?”


    誰知道對方根本不理會這麽理直氣壯的解釋,而是指著大飛叫道:“解衣服是為了找傷口,那你們往他身上潑熱水幹什麽?”


    聽年青人說完,大家這才發現大飛身上濕淋淋的,細雨天裏衣服上居然還能看到絲絲縷縷的熱氣。


    本來就心虛的張東升和熊波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是你?”然後又幾乎同時說道:“不是我。”熊波腦子快嘴也快,完了還加上一句,“水還沒燒開呢,澆身上有什麽用啊。”


    “是我。”吳畏很無奈地說道:“是我在躲箭的時候把鍋撞倒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回想起來,張東升開槍之後的那陣混亂當中好像聽到了慘叫聲,但是後來大家並沒有發現誰受傷,敢情發出慘叫的是大飛,那鍋熱水都澆他身上了,愣把一個昏迷的人給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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