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伏特加明顯有些意動。


    這既可以學習音樂陶冶身心,還能安全無風險的賺到錢啊。


    至於樂隊能不能出名,能不能帶來收益,那是格拉巴該考慮的事。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得出錢的。


    “給我一個理由,組建樂隊的理由。”琴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以及,為什麽要組織的成員加入。”


    “會給我帶來好處,也能讓組織變得強大。”


    富江嘴角上揚,“至於更具體的回答,‘秘密’。”


    神秘主義者滾出酒廠!


    琴酒的額角隱約有青筋滾動,這件事會給格拉巴帶來好處是顯而易見的,至於能不能幫助組織,有待觀察。


    讓他不適的是富江那神秘的態度,琴酒不懂魔法,所以根本不知道富江具體的目的是什麽。


    這種無知感讓他厭倦。


    他是一個喜歡把一切都掌控在手裏的人,可對富江這種無法用常理判斷的生物,他不夠了解。


    “你能付出的最大價碼是多少?”


    琴酒仔細斟酌了幾分鍾,決定從實際角度考慮。


    隻看好處,不管其他。


    “每天抽出兩小時練習樂器,每人一百萬円。”


    富江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價碼,並等著琴酒出招。


    “幾人陣容?”琴酒緊追著問道。


    “主唱,吉他手,貝斯手,鼓手,鍵盤手,標準的五人。”富江揉著手掌,身體後仰。


    “其他每人五十萬,我要三百萬。”琴酒相信隻有自己才會把這些得來的資金用在組織上。


    “大哥?”伏特加聲音都變了,他也想加入的!


    “這些錢是要充作運行資金的。”琴酒冷聲把伏特加的質疑聲堵了回去。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琴酒的決定讓富江微微心軟了那麽一絲絲,盡管很快就消失了。


    琴酒做了一個富江好,他也好的選擇。


    他不確定富江給出的價碼是不是其所能承擔的極限,五個人,每天五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盲目加價,反而可能給富江造成負擔,導致產業的運行出了問題,得不償失。


    而且,富江也僅僅隻是占用他們每天兩小時,留出了充足的執行任務時間。


    隻要琴酒他每天隻睡兩小時,就不妨礙工作。


    顯然,富江是有為他們考慮的。


    所以這次琴酒也考慮到了富江的難處,沒有要求加價,而是把本該付給其他四人的錢,一半轉移到自己手裏。


    盡管這麽選擇對其他人不那麽友好,但又有什麽關係呢?


    琴酒這畢竟也是要把這些錢充作公款,明明是大家一起用,怎麽能說他私吞?


    “好,就這麽說定了。”富江看了眼天邊升起的朝陽,“還需要我再陪你執行幾個任務麽?”


    “不,你該回去睡覺了。”琴酒按了按眼眶。


    “好。”富江摸了摸懷中的“信任”,沒有拒絕。


    ……


    易容成四井重人度過了半天後,他乘著勞斯萊斯來到了醫院。


    他好像有挺長一段時間沒來了,絕大多數的事情,都可以通過電話溝通來解決。


    剛到醫院外,布滿整個醫院的隱藏攝像頭就發現了富江的勞斯萊斯。


    身形佝僂,皮膚偏黑,臉頰內凹,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鳥居大已經在停車場迎接。


    隻有他一人,刷臉這種事沒理由帶上競爭者一起。


    他上前幫忙拉開車門,仿佛卡了一口陳年老痰的嗓子發出了聲音。


    “難怪今天的客人滾滾不絕,原來是因為老大您的到來。”


    “不需要奉承我。”富江彎腰下車,理了理衣擺。


    “這可不是奉承,您是黑暗與財富的象征,比陽光更有感染力。”鳥居嘶啞的笑道。


    這還不是奉承?


    好像確實不是,這是實話。


    富江不喜歡拍馬屁的人,但對於誠實的人,他很看好。


    對鳥居的滿意度+1。


    “我今天有兩件事。”富江一邊往醫院裏走一邊說道:“淺井最近很累,關於這一點,你應該能提供幫助,不是麽?”


    “淺井先生很累...我明白了,桀桀桀,雖然我不擅長管理,但如何讓別人幫忙管理,我還是有學過的。”


    鳥居陰森森的怪笑道。


    “嗯?”富江捏了捏下顎,“你能看出他的性別?”


    這還真是稀奇,成實雖然不擅長易容,但天生異相,隻要戴著矽膠就完美無缺。


    “能看出來,因為他上的是男廁所,雖然他總是挑在好的時機,但沒人能逃過我的眼睛。”


    說話時,他眼睛睜大,略小的眼瞳和巨大的眼白讓他看起來是個瘋狂且陰暗的人。


    “你在廁所裏裝了監控?”富江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是的,不過請放心,監控的角度都由我精確地計算過,絕對不會拍到不該拍到的東西。”


    鳥居大肩膀一動一動的低笑起來,“偷窺是工作的一部分,是為了完成目的所需的必要手段,是神聖的。”


    說到這裏,他停止了陰笑,表情變得嚴肅,眼白中也帶上了血絲,“而利用偷窺來滿足欲望的褻瀆之舉,我絕不姑息。”


    雖然他說的話聽上去很光偉正(?),而且剛來醫院時就把舊醫院留有的一些東西處理掉了,但他陰笑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是什麽正當的人。


    “你能這麽想就好。”富江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成實以後別在醫院上廁所。


    喜愛偷窺的鳥居確實有著底線,而偷窺對他來說,也確實是一種必要的手段。


    想要監視整個醫院的情況,確保不會有人密謀,不會有人損害利益,隻有一雙眼睛顯然是不夠的。


    富江略過了這個話題,直接說起了第二件事。


    “做一份給組織的報告單。”


    “您說。”鳥居微躬身體。


    “為了組織的發展,調動成員積極性,增進集體榮譽感,改善組織的娛樂活動,以減少成員之間相互矛盾的概率,我願無償出資x円,用作組織在東京的行動基金。”


    這個x円,指的便是琴酒等人從購入樂器,到學習樂器,訓練,演出的費用總和。


    這些錢將統統算作富江無償提供給組織的資金,計入檔案,會在每半年的總結中,按照功績發放額外獎勵。


    當然,作為主唱的富江,他的錢也要算進去,這不是貪汙也不是洗錢,這是規矩。


    誰說請自己做主唱不用花錢了?啊?


    至於事情結束後,把三百萬円xN的資金塞進組織的琴酒發現組織反而少了兩百萬円xN的這件事,就與他關係不大了。


    那肯定是臥底幹的,臥底用公費玩樂之類的手段偷走了組織的資金。


    富江可不是資金小偷,他一直按規矩辦事,不僅如此,他慷慨又善良,如果組織經費真不夠了,他也願意有償借出一筆。


    這回可不能無償了哦,因為他之前已經無償付出那麽多啦,再無償,組織的產業就要虧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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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居雖然不知道組建樂隊的事,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僅從富江的用詞他就猜出了大體的情況。


    那麽,他會向琴酒打小報告嗎?當然不會,富江選他自然是有原因的。


    “跟著您,果然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鳥居的嘴角咧開,撫胸行了一禮。


    有這樣一個比烏鴉還黑的老大,隻要表現出他的價值,他有什麽理由不靠著這層關係升官發財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天下的烏鴉,終究是差不多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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